沈清梧被接回来的那天,我被养父母赶出家门。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鸠占鹊巢二十年。
“温念,你这个心机深沉的骗子!我们家真是瞎了眼!”沈清梧楚楚可怜地躲在他们身后,
享受着迟来的亲情。可他们不知道,她是我用打工钱资助了十年的贫困生。我供她读书,
给她买新衣,她却偷走我的身世信物。她摇身一变,成了沈家遗落在外的真千金。
我养父母心疼她吃了二十年的苦,当场把公司股份全转给了她。他们更不知道,这一切,
是我故意让她来的。1“滚出去!我们温家没有你这种恶毒的养女!
”养母李秀珍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厌恶。“妈,
你别这样说姐姐。”沈清梧柔柔弱弱地拉住她的手,眼眶红得兔子一般。
“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太缺爱了,才会一直瞒着我们。”她这话一出,
我养父温国栋的脸色更黑了。“缺爱?我们缺她吃还是缺她穿了?每年在她身上花几百万,
养出个白眼狼!”“温念,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我们温家丢不起这个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上演了二十年的“家庭和睦”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我没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沈清梧被我的眼神看得一缩,往李秀珍身后躲了躲,小声说:“姐姐,
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我知道你怪我抢走了爸爸妈妈,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你是有意的。”“你还敢顶嘴!清梧多善良的孩子,你竟然还污蔑她!
你真是烂到骨子里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李秀珍不耐烦地吼道:“谁啊!
没看我们家正忙着吗!”佣人跑去开门,门口站着我的未婚夫,傅谨言。他一进门,
沈清梧的眼睛就亮了,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谨言哥哥。”傅谨言立刻走到她身边,
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动作温柔至极。“怎么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李秀珍立刻向他告状:“谨言,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个温念,
不仅骗了我们二十年,现在还欺负清梧!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未婚妻!”“温念,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哪种人?”我问。“为了富贵,连自己的身世都敢偷换,
心机深沉,谎话连篇。”“温念,你太让我恶心了。”“你别这么说姐姐,
”沈清梧又开始她的表演,“谨言哥哥,姐姐她一个人也很可怜的,你不要怪她。
”傅谨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可怜?她霸占了你二十年的人生,
她有什么可怜的?”他转向我,下了最后的通牒。“温念,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
从今以后,我的未婚妻是清梧。”“你配不上我,更配不上傅家。”我笑了。“好啊。
”“你笑什么?”他问,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我笑你们蠢。”我走到玄关,
拿起我那个已经用了五年的旧帆布包。“温念,你这是什么态度!”温国栋怒吼。
“字面意思。”我拉开别墅沉重的大门,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温念,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李秀珍在我身后尖叫。“你以为我稀罕?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沈清梧压抑的啜泣声和傅谨言温柔的安慰。“别哭了,
为那种人不值得。”我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出这个我住了二十年的牢笼。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路边,与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车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朝我微微鞠躬。“大小姐,
我们等您很久了。”2男人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尊重。他叫季淮,
我亲生父亲的首席律师。“季律师,久等了。”我朝他点点头,坐进了车里。车内温暖如春,
和我刚刚离开的那个冰窖截然不同。季淮递给我一杯热可可。“先生吩咐的,
说您从小就喜欢这个。”我捧着杯子,暖意从手心传遍全身。车子平稳地驶离温家别墅区。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傅谨言。我划开接听,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他居高临下的声音:“温念,闹够脾气了就回来给清梧和叔叔阿姨道个歉。
别耍小孩子脾气,很难看。”“哦?”我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轻笑一声,“傅总,
你哪位?”“温念,你玩什么把戏?我给你半小时,立刻回来。不然,你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让我流落街头?”我喝了一口热可可,甜得恰到好处,“好啊,我等着。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车里的沉默让我有些恍惚,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沈清梧的时候。那是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我去山区做公益。
她穿着不合身的破旧棉袄,缩在墙角,冻得嘴唇发紫,一双眼睛却黑亮得惊人。
她说她父母双亡,跟着奶奶生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继续读书。我动了恻隐之心,
决定资助她。从初中到大学,十年。我用我省下来的零花钱,用我偷偷打工赚来的钱,
供她读书,给她买新衣,买电脑。我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有一次,
傅谨言看见我把一条最新款的裙子打包寄出去,不悦地问我:“你又给那个穷亲戚寄东西?
温念,你就是心太软,那种人就是无底洞,你填不满的。”当时我觉得他只是不懂我的善良。
现在想来,他不是不懂,他只是单纯地看不起穷人。而我,在他眼里,
如今也是“那种人”了。我给沈清梧的,从来都是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
她每次都会甜甜地给我回信,信里写满了感激。“念念姐,你就是我的神,
是照进我黑暗生命里的唯一一束光。”“念念姐,等我毕业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我一直以为她是真心感激我。直到半年前,我无意中发现我从小佩戴的玉佩不见了。
那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我找遍了所有地方,
最后在我送给沈清梧的一个旧首饰盒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照。
照片的背景,是温家的花园。我瞬间明白了所有。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一切。
她一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一边处心积虑地调查我的身世,偷走我的信物,
策划着如何取代我。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姐姐,是我。”是沈清梧。她的声音带着甜腻的笑意,
和我记忆里那个怯生生的女孩判若两人。“姐姐,你现在是不是无家可归了呀?好可怜哦。
”“有事?”我问。“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妈妈把你的房间给我了。你的东西,
我都让佣人扔到门口的垃圾桶了,你要是想要,就快点回来捡哦,
不然等下垃圾车就来收走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恶毒的快意。“哦,对了,
谨言哥哥也在我房间里。他说,你房间的床,比客房的软多了。”3“姐姐,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气了?”“没有。”我平静地回答。“哦?是吗?
”她咯咯地笑起来,“也对,你现在哪有资格生气。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假千金,
连条狗都不如。”“姐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谨言哥哥,就知道他会是我的。
你那种大小姐,根本不懂怎么讨男人欢心。”“你只会用温家的钱砸他,可我呢,
我只要掉几滴眼泪,他就心疼得不行了。”“你输得不冤。”我听着她炫耀的话,
内心毫无波澜。“说完了吗?”沈清梧的笑声一停:“温念,你装什么清高!
你现在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哭?”“没有,我在车上。”“车上?哟,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让我猜猜,是哪个油腻的老男人看上你了?姐姐,
你为了钱还真是不挑啊。不过也是,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沈清梧,”我打断她,
“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要温家的一切吗?现在你都得到了,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因为我看你不爽啊!”她终于撕下了伪装,声音变得尖利,“我就是要看你痛苦,
看你一无所有!凭什么你生来就在罗马,我却要生在臭水沟里?凭什么你随手丢掉的东西,
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温念,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我会把你曾经拥有的一切,
都捏在手里,然后,一样一样地毁掉!”我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季淮通过后视镜看着我:“大小姐,需要处理吗?”“不用。”我摇头,“让她蹦跶。
跳得越高,摔得越惨。”车子驶入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在一栋占地广阔的中式庭院前停下。
这里才是我的家。季淮领我进门,穿过亭台楼阁,最后停在一间禅室前。门开了,
一个身穿素色唐装的男人正在蒲团上打坐,他背对着我,身形清瘦,气质出尘。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感受到那股积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威压。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谢知聿。京圈人人敬畏的“佛子”。他没有回头,声音温和却疏离:“回来了。”“嗯。
”我应了一声。“在温家,受委受屈了。”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还好。
”他终于转过身,那是一张与我有七分相像的脸,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岁月的沉静和冷漠。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温家和傅家,你想怎么处理?”“我想让他们破产。
”我直截了当地说。谢知聿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可以。”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谢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的成年礼物,迟了四年。”我看着那份文件,价值千亿。
温家和傅家加起来,都不到它的百分之一。“爸,”我第一次这么叫他,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恨他们吗?”“不好奇。”谢知聿的回答很淡,
“你是我谢知聿的女儿,你有资格恨任何人,也有能力让任何你恨的人付出代价。
”“季淮会帮你。”他说完,便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番搅动商界风云的话,
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拿着文件走出禅室。季淮在门口等我。“大小姐,
先生的脾气就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很关心您。”我点点头。这时,
我的新手机收到一条新闻推送。标题是:傅氏集团总裁高调宣布与温家真千金沈清梧订婚,
世纪婚礼即将举行新闻配图是傅谨言和沈清梧在记者发布会上的照片。傅谨言西装革履,
意气风发,沈清梧穿着白色礼服,小鸟依人地偎在他怀里。
他对着镜头宣布:“清梧是我此生挚爱,我会用尽全力去弥补她过去二十年所受的苦。
”记者问:“那您和温念小姐的婚约呢?”傅谨言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一个骗子,
不配得到我的爱。”4记者发布会现场一片哗然。闪光灯疯狂闪烁,
对准了傅谨言那张写满正义与嫌恶的脸。他俨然成了一个被欺骗的受害者,而我,
是那个罪该万死的恶人。沈清梧适时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对着话筒,声音哽咽。
“请大家不要怪姐姐……她……她只是走错了路。我相信她本质是善良的。如果可以,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她回来。”多伟大的发言啊。既显示了她的善良大度,
又坐实了我的“罪名”。评论区已经炸了。天啊,这个温念也太恶毒了吧!
鸠占鹊巢二十年!心疼我们清梧小仙女,吃了那么多苦,还要被这个假千金污蔑。
傅总好帅好man!保护清梧的样子爱了爱了!温念滚出京市!不要脸的骗子!
我关掉手机,胸口一阵阵发闷,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生理性的。
我有严重的荨麻疹,压力过大或者情绪激动时就会发作,严重时会引发喉头水肿,导致窒息。
这件事,只有傅谨言知道。因为有一次,我们吵架,我气得浑身发抖,然后就喘不上气,
差点死掉。从那以后,他再生气,也不会把我逼到绝境。可今天,他显然忘了。或者说,
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了。我的脖子和手臂上开始起大片的红疹,痒得钻心。更糟糕的是,
我的喉咙开始收紧,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我扶着墙,想找季淮要抗过敏药。
可我一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天旋地转。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身体顺着墙壁滑了下去。5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京市最顶级的私立医院VIP病房。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淌。
喉咙的肿胀感已经消退,呼吸也顺畅了。“大小姐,您醒了。”季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他站在床边,神色关切。禅室里那个清冷的男人,谢知聿,
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见我醒来,
他的眼神动了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感觉怎么样?”他问。“好多了。
”我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医生说你是急性过敏引发的喉头水肿,再晚送来几分钟,
后果不堪设想。”季淮的语气里带着后怕。谢知聿没说话,只是捻动佛珠的速度快了几分。
病房的门被敲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谢先生,温小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过敏症状已经控制住了,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嗯。”谢知聿淡淡地应了一声。
医生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看着谢知聿,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心里有些复杂。
他把我接回家,给了我泼天的富贵和权势,却也给了我无法靠近的疏离。可在我病危的时候,
我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慌乱和恐惧。“谢谢你。”我说。谢知聿捻动佛珠的手一顿。
“我是你父亲。”言下之意,救我是天经地义。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留给我一个孤高的背影。“温家和傅家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
季淮会处理好所有后续。”“我只有一个要求。”“什么?”“别再让自己置于险境。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道。我沉默了。过了一会儿,
季淮将一部新手机递给我。“大小姐,您之前的手机卡已经作废,这是新的号码。另外,
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我接过手机,开机。一条推送新闻立刻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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