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忧,妈妈说季忧季忧就是无忧无虑的意思,妈妈想让我无忧无虑的长大。
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季衍州,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以为我们一家四口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
在我14岁那年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妈妈发现那个男的出轨了,他们吵架要离婚,
那个男的说他们有自己的小孩了,不要我跟哥哥,其实我也没有想跟他的。但妈妈非常伤心,
妈妈求他不要走,他把妈妈摔到地上开车走了,妈妈跟着去追车,然后被车撞死了。
其实这些我没有亲眼看到是邻居说的,我当时刚下晚自习,骑着自行车回家,
在路边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妈妈,看见妈妈躺在地上我脑子一片空白,
心脏像上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没有办法呼吸,我想跑过去看看妈妈,
但我像上不会走路了一般,差点摔到地上,我艰难的跑到妈妈身边,
跪在地上抱着已经没有生机的妈妈。眼泪混着雨水,我想让旁边的人帮忙打紧急电话,
可是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助的抱着妈妈。后面还是有好心人帮忙打了电话,
但妈妈已经走了,那天晚上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那时候哥哥已经上大二了,
他赶到家里已经第二天了,他得知了这一切,跑去那个男人把打了一顿。
回来把妈妈的葬礼办了,那几天哥哥长了好多白头发……一年后我确诊了骨癌,是恶性的。
哥哥变得更老了,他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带我去省外的医院治疗,给我做了手术,
但是我的病还是没有好,慢慢的恶化了,医生说要给我化疗,我跟哥哥说完不想化疗,
那样会掉头发,太丑了,我想好看的死去,哥哥还骂了我,骂着骂着就抱着我哭了,真奇怪,
要死的人不是我吗?妈妈死的时候哥哥都没哭。最后选择别的治疗方法,我的病治不好了,
哥哥还天天骗我说,我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可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傻哥哥。“哎,
还是慢点死吧,哥哥就只有我了。”为了给我治病,钱都用完了,
我们只能住一间一个月几百块钱的房子,我们还养了一只小狗,叫笙笙,
笙笙是那天我们在医院门口看见的,哥哥说我们走回去,要是它跟着回去了,
就是跟我们有缘,我们就收养它,也确实如此。虽然我活不来多久了,但这样也挺开心的。
我正想着这些事,外面下着小雨,我看了看四周,没看见笙笙,喊了两声也没应我,
我现在肯定出去玩了,我看着窗外一会肯定要下大雨,还是出去找找吧。
走到楼下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哥哥,他一身黑色西装,看着跟这四周老旧的房屋并不相衬,
他站在雨里,抬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笨蛋哥哥,下雨了都不回家在这里淋雨。
我举着伞走过去罩在哥哥的头上,哥哥低头看见是我,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但马上又挂上了笑容,问我下雨了下楼来干嘛?我说我来找笙笙,闻言他环顾四周。
此时笙笙也跑到了我们身边,哥哥说道:“都淋成落汤狗了。
”我看了眼脚边的笙笙又看了眼面前的哥哥认同的点点头。“怎么感觉在骂自己?
”我笑道:“没有啊,哥哥怎么会是狗呢?”就这样我们两人一狗回家了,
走到门口的楼道时,看见了一个跟哥哥身形差不多的男孩躺在地上,哥哥赶忙上去查看,
“你好?你怎么了?”哥哥将让半扶起,那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嘴里还说着没事。“没事?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听到医院时那人有些激动,但太虚弱了,
只能抓着哥哥的衣服道:“不……去……医院,只……是,低血糖而已。”“哥哥,
先把他扶进去喝点水吧。”闻言哥哥将让扶到屋子里,我倒了水递给哥哥,哥哥把水喂给他,
那人才看着有点好转,我跑到床边的盒子里拿了几颗糖,递给那人,
他接过糖跟我道了声谢才吃。他吃了糖之后缓了几分钟,应该是差不多了,
他赶忙起身向我和哥哥道谢。他说他叫杨嚣,是一个高三学生,这两天交学费没钱吃饭,
打零工的钱也没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哥哥见他可怜让他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他一直在说谢谢,哎,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他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点邋遢,
浑身都是汽油味,他说他先回去洗洗,哥哥应下了,说一会做好饭让我去叫他,我也答应了。
过了半个小时哥哥让我去看看他,我走到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门口喊道:“杨嚣哥哥?
”他刚好出来,湿湿的短发垂在眼前,白色的衬衫加黑色短裤,跟刚才判若两人,
还有点小帅。“怎么了?”“我哥怕你又晕倒了,让我过来喊喊,饭做好了,可以吃了。
”“哦,好。”吃饭时才知道杨嚣在修车店打工,他家之前是干这个的所以懂一些。
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爸爸修车店生意不好,还惹上了小混混,被砸了,
他爸爸跟小混混们抗衡时,被砍了一刀走了。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谢谢你们。
”哥哥拍着他的肩膀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也在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嗯!
”笙笙也跑过来凑热闹的汪汪叫。饭后哥哥拒绝了杨嚣帮忙一起洗碗的请求,
哥哥让他过来陪我玩会,我坐在下铺的床上,他拿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你叫什么名字?
”“季忧。”我说完看他转头看我哥,顺口道:“我哥叫季衍州。
”“哦”他点点头又道:“你生病了吗?”我点点头,“怎么看出来的?”“感觉,
你生了什么病啊?”“骨癌”闻言他有些难以置信,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抿了抿嘴唇,
刚哭完的眼睛又红了,声音都在颤抖,“你还这么小,怎么会呢?”“运气不好吧。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眼眶更红了。哥哥走到一旁甩了甩手上的水,
看见杨嚣泛红的眼眶疑惑的看向我,“怎么又哭了?”我起身拍了拍杨嚣的肩膀,“没事的。
”季衍州跟杨嚣站在门口的阳台上,杨嚣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
将烟盒递跟季衍州,“抽吗?”季衍州上下打量杨嚣,“今天下班老板给的。
”“高中生抽烟啊?”“我成年了,平时都不抽的,心情不好才抽。”季衍州没说话,
从烟盒里拿了一根,杨嚣从裤兜里掏出火机,先给季衍州点,再给自己点上。
“你妹妹的病怎么回事?”“她跟你说了?”“嗯”“骨癌,晚期。”“治不了了?”“嗯。
”“那……还有多久?”“不知道。”说着说着季衍州手上的烟也燃尽了,
他顺手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了,转身时,杨嚣就挂在他身上了,他一边哭一边嚎,
“你们这么这么惨啊!比我还惨!你妹妹还那么小……”“哭小声点,别吵到小忧。
”“哦”“WWW”从那天以后,杨嚣就经常来我家,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糖果,
他说生活太苦了,吃点糖综合一下。杨嚣跟哥哥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真好!冬天了,
我的病应该更严重了,死不死的没什么,就是身上好疼啊,感觉都走不动路了。
“他们俩总盯着我看,嚣哥还看着看着偷偷抹眼泪,哎,真拿他们俩没办法。
”云城下了好大的雪,我求了哥哥好久才带我去玩雪。“哥哥我们就去玩一小会儿,没事的,
求你了~”“不行!”我瞟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杨嚣,他在那正乐着,我跑过去抓着他,
“嚣哥~你劝劝我哥呗!我真的非常非常想玩,
就一小会儿好不好嘛~”笙笙还跟着汪了两声。杨嚣笑着看向季衍州,
季衍州别过头不看他们,“没办法咯,你哥不同意。”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兴奋的看向我哥道:“哥!你不带我去,我就把那天嚣哥生日,你对他做的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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