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我收到未婚夫给白月光的短信:“宝宝,明天穿婚纱一定很美。
”屏幕上“宝宝”的备注像淬毒的针,扎进我跳动的心脏。
他温柔为我戴上祖传钻戒:“薇薇,你终于完全像她了。”五年后巴黎秀场重逢,
我挽着新锐设计师男友,颈间是他家族求而不得的蓝钻。
江枫在闪光灯中失控抓住我手腕:“我后悔了,那枚戒指其实属于……”我笑着抽回手,
亮出无名指上更大的钻戒:“抱歉,我未婚夫醋劲很大。
”转身却在后台看见他抱着酷似我的女孩轻哄:“乖,她只是你的替代品。”1、婚礼前夜,
窗外是深城纸醉金迷的万家灯火,霓虹流淌在玻璃上,
映得我身上那件纯手工定制的Vera Wang婚纱一片光怪陆离的奢华。明天,
我就要穿着它,走过长长的红毯,成为江枫名正言顺的江太太。五年,整整五年,
我终于走到了离他最近的地方,近到几乎能触摸到那份曾经遥不可及的温暖。
手机屏幕毫无预兆地亮起,在堆满昂贵护肤品的梳妆台上,像一颗突兀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是江枫的手机。他大概是刚才替我调试完明天要戴的那顶古董钻石冠冕后,顺手落下的。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冰凉的屏幕感应解锁。一条新短信,赤裸裸地躺在最顶端,
备注刺得我眼球生疼——“宝宝”。心脏骤然停跳,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
血液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轰然冲上头顶,烧得耳膜嗡嗡作响。
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那轻薄的机器,我点开。“宝宝,明天穿婚纱一定很美。
”发送人:秦舒。时间是,一分钟前。秦舒。这个名字像一颗埋藏多年的地雷,
猝不及防地被引爆,炸得我精心构筑了五年的世界地动山摇,碎片四溅。那个传说中,
江枫心口永远抹不去的朱砂痣,那个远走国外、让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原来她回来了。
原来,在我即将成为他妻子的这个夜晚,他心心念念的,是她穿上婚纱的模样。
屏幕上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像涂了剧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搏动,
都牵扯出尖锐的、令人窒息的痛。视线开始模糊,冰冷的婚纱蕾丝紧贴着皮肤,
此刻却像粗糙的砂纸,摩擦着我每一寸神经。2、“薇薇?”低沉悦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和习惯性的温柔。江枫不知何时已悄然走进房间。
他高大的身影在奢华的吊灯下投下一片阴影,将我笼罩其中。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常用的雪松与冷冽烟草混合的气息,曾经让我迷恋到骨子里的味道,
此刻却像冰冷的绳索,缠绕上我的脖颈。他走近,脚步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我没有回头,脊背僵硬得像一块风干的石头,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手机边缘,
指节用力到泛白。“在看什么?”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亲昵。
修长的手臂从我身后环过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姿态。
他身上那件丝绒睡袍柔软的触感贴上我裸露的背脊,曾经觉得温暖熨帖,
此刻却激起一片寒栗。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遏制住将手机狠狠砸在他脸上的冲动。指尖的颤抖传递到屏幕上,映出那条短信诡异的光。
江枫的目光,终于落在我僵持着的手上,落在那刺眼的屏幕上。空气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身后环抱我的温暖躯体,瞬间变得像冰雕一样僵硬。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骤然停滞的瞬间,以及随后传来的、沉重而紊乱的搏动。
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肌肉绷紧,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几秒钟死寂的沉默,
沉重得能压垮人的脊梁。然后,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环抱我的手臂。
那点虚假的温暖骤然抽离,后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他绕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梳妆台上明亮的灯光,将我完全置于他的阴影之下。
他的脸色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明。那双总是深邃含情、让我沉溺的眼眸,
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一丝被抓包的狼狈,一点被冒犯的愠怒,但更多的,
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冰冷的审视。他没有立刻解释,没有道歉,甚至没有试图掩饰。
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从我惨白的脸,
移向我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的手,最后定格在我另一只空着的、戴着订婚钻戒的手上。
那枚硕大的粉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曾经是我幸福的象征,
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烙印。“薇薇,”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
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秦舒她……只是发个信息问候一下。
明天毕竟是我们的大日子,她也算是……老朋友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又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别多想,嗯?”别多想?这三个字仿佛一根鞭子,
狠狠抽打在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上。问候?用那样亲昵的称呼,幻想对方穿上婚纱的模样?
在我婚礼前夜?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了下去。我抬起头,
努力睁大酸涩的眼睛,不让那该死的泪水掉下来。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即将托付一生的男人,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嘶哑:“‘宝宝’?
江枫,你们是什么关系,需要用到这样的称呼?在她幻想穿上婚纱的时候?
”我的质问在空旷奢华的卧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
江枫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点仅存的温和迅速从他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混合着不耐与某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
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属于他的强大气场压迫而来。“林薇,”他叫我的全名,
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警告,“我以为你很懂事。秦舒的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选择的是你,
明天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这还不够?”“懂事?”我几乎要笑出声,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冲了上来,模糊了眼前这张英俊却冷酷的脸,
“懂事就是看着你心里装着别人,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嫁给你?懂事就是让你在婚礼前夜,
对我的‘老朋友’说那样的话?”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的字像烧红的烙铁。
他的耐心似乎终于耗尽,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他伸出手,动作算不上粗暴,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易地掰开我紧握的手指,将他的手机拿了回去。屏幕被他按灭,
那刺眼的光和字瞬间消失。“够了!”他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蕴含着雷霆般的怒意,
瞬间震住了我所有翻涌的情绪,“林薇,你该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秦舒,
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能穿上这件婚纱?能站在我身边?”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无比地捅进了我最柔软的地方。位置?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只余下冰冷和一丝……嘲弄的眼睛。五年来,
我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亦步亦趋地模仿着秦舒的喜好——她喜欢的香氛,她偏爱的鸢尾花,
她常穿的米白色羊绒衫,甚至她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我努力把自己打磨成他喜欢的模样,
小心翼翼地藏起真实的自己,以为终有一天能覆盖掉他心底那个模糊的影子。原来,
在他眼里,我所有的努力,我五年的青春和付出,都只是……一个位置?一个因为秦舒不在,
才轮到我填补的位置?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灭顶而来,瞬间淹没了愤怒和心痛。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连指尖都在发凉、颤抖。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昂贵的婚纱裙摆绊了一下,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梳妆镜上,镜子发出“哐”一声轻响,
裂开一道细小的纹路,像极了我此刻碎裂的心。江枫看着我的失态,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他整理了一下睡袍的领口,姿态依旧优雅从容,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摧毁我的风暴,于他而言不过是拂去一粒微尘。“情绪稳定点。
”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像是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明天会有很多媒体。
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失态的画面,更不希望秦舒的名字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
”他的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做好你的江太太,
林薇。这才是你该想的事情。”他说完,不再看我一眼,拿着他的手机,
转身走向连接主卧的书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响。
巨大的卧房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旷得可怕。梳妆镜上那道裂痕扭曲地映着我惨白的脸,
身上价值连城的婚纱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勒得我无法呼吸。窗外深城的夜景依旧璀璨迷离,
灯火如海,却再也照不进我心底一丝一毫的暖意。我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昂贵的蕾丝和缎面堆叠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脸深深埋进膝盖,
再也无法抑制的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膝盖上的布料,留下深色的、绝望的印记。花落翩翩,
岁月荏苒……那些我曾以为描绘着美好未来的歌词,此刻像最恶毒的诅咒,在我脑海里盘旋。
一句诺言,厮守不变?多么可笑的自欺欺人。爱,早已被时间,被他,亲手撕裂得粉碎。
3、五年的时间,像指间的流沙,握得越紧,流逝得越快。
深城依旧是那个繁华喧嚣、昼夜不息的深城,只是对我而言,早已物是人非。
那场婚礼最终成了一场盛大的闹剧和整个上流社会的谈资。
我没有穿上那件Vera Wang,而是在婚礼当天的清晨,穿着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
拖着一个行李箱,带着一颗彻底死掉的心和江家给予的“体面”分手费,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深城,远赴巴黎。江枫没有阻拦,或者说,我的离开,正合他意。
他需要一个完美的江太太,但显然,情绪失控、不识大体的我,不再符合他的标准。
秦舒的回归,填补了他身边那个“位置”的空缺,而我这个拙劣的模仿者,自然该退场了。
巴黎的空气带着塞纳河特有的湿润和自由气息。
我把自己扔进全新的语言、全新的环境、全新的领域里,近乎自虐般地学习、工作。
我用江枫给的那笔钱,加上自己拼命打工的积蓄,进入了一所顶尖的设计学院,
从零开始学习珠宝设计。画笔和冰冷的金属、璀璨的宝石成了我最好的伙伴,
也成了我麻痹痛苦、重新拼凑自我的唯一方式。无数个熬到天亮的夜晚,
画废的稿纸堆积如山,被工具划破的手指缠满创可贴,
被导师苛刻批评后躲在洗手间里无声痛哭……身体的疲惫和疼痛,
奇异地缓解着心底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设计,成了我的避难所,也是我向死而生的武器。
我要证明,林薇的价值,从来不在于是谁的影子。
当我的毕业设计——一套以“重生之翼”为主题的铂金镶嵌蓝钻的系列珠宝,
意外地在学院内部展上被一位低调的收藏家以惊人的价格买走时,我知道,命运的齿轮,
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转动了。那笔资金,
成了我创立个人独立工作室“Lumière”的基石。工作室的名字,是我对自己的期许。
走出阴影,成为自己的光。4、五年后的巴黎,深秋。
古老的建筑在梧桐叶的映衬下沉淀着时光的优雅。
作为巴黎时装周官方合作的新锐珠宝设计师,
我的作品将首次在顶级奢侈品牌“Chantel”的高定大秀上亮相。
这无疑是我职业生涯迄今为止最重要的高光时刻。
秀场后台永远像一个高速运转、光怪陆离的战场。
空气里充斥着高级香氛、发胶、汗水和紧张的气息。
穿着奇装异服的模特们像一群美丽的精灵,在化妆镜、衣架和工作人员之间穿梭。
各种语言、指令、惊叹声此起彼伏。“Lumi!Lumi!快来看看,
这条‘星轨’项链搭在Valentina身上效果绝了!
灯光下蓝钻的光晕简直像把银河戴在了脖子上!”我的助手艾米丽,
一个活力四射的法国女孩,激动地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T台入口的方向拉。
我被她拽着走,身上简洁的黑色丝绒长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颈间佩戴的,
正是“重生之翼”系列的核心作品——“涅槃”。
一颗重达五克拉、拥有罕见矢车菊蓝和顶级净度的梨形切割蓝钻,
镶嵌在极简的铂金扭索纹底托上,垂坠于锁骨之间。它冰冷而璀璨,像一滴凝固的深海水,
又像一只终于挣脱枷锁、浴火重生的凤凰之眼。这颗钻石,是我用那第一桶金,
加上后来几乎押上全部身家才从一位神秘收藏家手中竞得,它承载着我所有的破茧成蝶。
“冷静点,艾米丽,离开场还有时间。”我笑着安抚她,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入口处那道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的颀长身影吸引。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喧嚣的后台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
江枫。五年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具权势的成熟魅力。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那双……依旧深邃,却更显深沉难测的眼眸。
他身边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助理和保镖,还有……挽着他手臂的女伴。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不是秦舒。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穿着一条昂贵却略显稚嫩的粉色小礼服裙。她有着一头和我相似的、柔顺的黑长直发,
小巧的瓜子脸,甚至……连笑起来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与我记忆深处那个刻意模仿过的弧度,
惊人地相似!只是她的眼神更天真,带着不谙世事的清澈和一丝被大场面震慑住的怯懦。
像谁?像曾经努力模仿着秦舒的我?还是……像更早以前,尚未被磨去棱角的我自己?
江枫正微微侧头,对那个女孩说着什么,
神色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刻意的温和与耐心。那女孩仰着脸看他,
眼中是全然的依赖和倾慕。一瞬间,我像是被扔回了五年前那个冰冷的新婚前夜。
镜子里惨白的脸,屏幕上“宝宝”的刺眼备注,
还有他冰冷的话语:“你该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秦舒,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原来,
位置空了,总是需要有人填补的。秦舒之后,是我。而我离开之后,
他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更年轻的……替代品?一个模仿着“模仿者”的赝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痛。
颈间“涅槃”蓝钻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像在提醒着什么。“Lumi?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艾米丽担忧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猛地回过神,迅速垂下眼帘,
掩去所有翻涌的情绪,再抬眼时,脸上已挂上职业化的、无懈可击的浅笑,
只是指尖冰凉一片。“没事,大概是太紧张了。我们过去吧。”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不再看那刺眼的一幕,挺直脊背,像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朝着T台入口处属于我的位置走去。每一步,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
都发出清晰而坚定的回响。颈间的蓝钻,随着步伐折射出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命运有时就像一个恶劣的编剧,总喜欢把最不想见的人,安排在最狭小的空间里。
Chantel的大秀空前成功。
压轴模特佩戴着我的“星轨”项链和同系列耳环走上T台时,
整个秀场被蓝钻折射出的、如同宇宙星云般深邃梦幻的光辉所笼罩,
引来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和无数闪光灯的追逐。后台的气氛在秀后达到了高潮,
香槟开启的脆响,热烈的祝贺声,经纪人兴奋地接听着邀约电话。我被人群簇拥着,
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赞誉。
颈间的“涅槃”在后台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它不再仅仅是冰冷的宝石,
而是我五年浴火重生的勋章。“林薇小姐,恭喜!您的设计令人震撼!
”一位穿着考究的时尚主编举着香槟杯向我致意,目光热切地落在我颈间,
“尤其是您佩戴的这件‘涅槃’,简直是灵魂之作!请问这颗蓝钻的来源……”“谢谢。
”我微笑着与她碰杯,声音清晰而平稳,“它属于过去,也照亮未来。
”一个模棱两可却足够引人遐想的回答。就在这时,拥挤的人潮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开。
那种熟悉的、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息由远及近。我端着香槟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
冰凉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江枫带着他那位年轻的女伴,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目光,
像精准的探照灯,第一时间牢牢锁住了我颈间那颗璀璨的蓝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瞬间掀起了剧烈的风暴——是毫不掩饰的震惊,随即是浓烈到化不开的难以置信,
最终沉淀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灼热与某种……懊悔的情绪。
他身边的女孩则好奇又带着点怯意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和蓝钻之间来回移动,
似乎也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相似。周围的祝贺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
空气里弥漫开一种微妙的、看戏般的静默。闪光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
快门声开始密集地响起。“林薇。”江枫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久违的、却让我心底发寒的熟稔。他无视了周围所有的人,目光紧紧攫住我,
“好久不见。”他的视线再次落回“涅槃”上,眼神炙热得几乎要将钻石点燃。
“这颗钻石……它怎么会……”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那冰冷的宝石,
或者……是触碰我颈间的皮肤。5、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落下的瞬间,
一个清朗温润、带着明显占有欲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Darling,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一只手臂自然而亲昵地环住了我的腰,
带着温暖而坚定的力量。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
几乎是本能地靠向这个突然出现的支撑。是沈聿。我的合伙人,我的伯乐,
也是我过去两年里,小心翼翼尝试着接纳的……未来。他今天穿着剪裁精良的炭灰色西装,
身姿挺拔,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有些吃味的笑容,目光扫过江枫那只僵在半空的手,
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这位是?”沈聿挑眉,看向江枫,语气礼貌却疏离。
江枫的手缓缓放下,插回西装裤袋。他看向沈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充满了审视和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敌意。他身边的女孩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缩了缩。“江枫。
”他报出自己的名字,语气平淡,却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他顿了顿,
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林薇的……故人。”“原来是江先生,
久仰大名。”沈聿的笑容加深,手臂却将我搂得更紧,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微微低头,亲昵地在我耳边低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近处的人听清:“亲爱的,
我们的庆功宴快开始了,Marc他们都在等你,别让合作方久等。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安抚的力量。我抬起头,
对上江枫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五年了,我终于可以不再躲闪,不再卑微。
我朝他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距离感的微笑,声音清晰而平静,
如同颈间那颗恒久的蓝钻:“江先生,幸会。失陪了。”说完,我自然地挽住沈聿的手臂,
准备随他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等等!”江枫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失控。他猛地向前一步,在无数闪光灯和周围人惊诧的目光中,
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
冰冷的指尖紧紧箍着我的皮肤,传来清晰的痛感。仿佛五年前那个决定我“位置”的夜晚,
那种被掌控、被评判的窒息感瞬间回笼。“林薇!”他无视了沈聿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
无视了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更密集的快门声,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眼底翻涌着浓烈得化不开的痛苦、不甘,还有一丝……近乎卑微的乞求?“我后悔了!
那枚戒指……当年给你的那枚戒指……”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下,
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耗尽他全部的力气:“它其实……它从一开始就该属于你!不是因为她,
不是!”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我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希冀。戒指?
那枚他亲手为我戴上、又在我离开时被我摘下来扔在梳妆台上的粉钻订婚戒指?
他说它本该属于我?不是秦舒的替代品?多么荒谬又可笑的忏悔!在五年之后,
在我终于爬出泥潭、站在他需要仰望的地方时?在我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时?
心底那片早已冰封的湖面,被投入巨石,却没有激起波澜,只有刺骨的寒意和更深的嘲讽。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6、沈聿的反应比我更快。他的动作快如闪电,
猛地扣住江枫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力道之大,让江枫吃痛地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了钳制。
“江先生!”沈聿的声音冷得像冰,俊朗的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只剩下凛冽的寒霜和毫不掩饰的愠怒,“请注意你的言行!放开我的未婚妻!
”他将“未婚妻”三个字咬得极重,掷地有声。“未婚妻?”江枫像是被这三个字狠狠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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