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求子求来个绝嗣大佬的种,说出去能笑掉人大牙。陈家这群蠢货,
偷换孩子时怕是没算到这点。他们让我养着苏晴的孽种,把我的亲生儿子丢进地狱,
还以为能瞒天过海。重活一世,我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突然想笑 。
你们费尽心机抢来的 “陈家香火”,连爹是谁都未必清楚,而我被弃的孩子,
亲爹却是你们惹不起的陆沉舟。这场戏,该换我导演了。1.我跪在送子观音像前,
膝盖下的蒲团已经被雨水浸得透湿,刺骨的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婆婆王秀兰捏着黄表纸的手骨节突出,银簪刺破纸页的瞬间,
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当年怀明轩前,我就是这么求的。
”王秀兰把灰烬扫进青瓷碗,井水泛着诡异的油光,“喝了它,陈家不能断了香火。
”我艰难的喝下散发着异味的符水,腥涩的液体滑过食道时,眼角瞥见了供桌下的僧鞋。
灰布袍角扫过蒲团上的脚踝,混着檀香味的手突然捂住我的口鼻,意识沉入黑暗前,
慈海和尚浑浊的眼睛里,映出一张惊恐的脸。再次清醒时佛堂已空,炉子里的香燃得正旺。
慈海和尚捻着佛珠,袈裟上的铜扣闪着冷光:“成了。”老和尚指尖划过我的锁骨,
那里留着个淡红的印子,“施主有佛缘,三月后必怀麟儿。”走出寺庙时雨停了,
晚霞把云层染成血红色,怎么看也不是个什么好日子。陈凯的车停在山门外,
摇下来的车窗里是叼着烟的侧脸。结婚三年,男人眼里的温柔早就被不耐烦取代,
尤其是在我一次次空着肚子从医院回来之后。“妈说你在里面晕倒了?
”他踩油门的力道很重,“林家要是连个种都生不出,当初何必联姻。
”我攥着衣角的手沁出冷汗,供桌下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发呆。有些事,一旦说出口,这个家就彻底散了。三个月后,
验孕棒上的两道杠让王秀兰喜极而泣。陈凯那天回来得很早,买了束康乃馨,“别多想,
我只是为了陈家的孩子。”孕期的反应来得凶猛,我常常在半夜吐得撕心裂肺。
陈凯搬到了客房,每次他关上门的声音,都恰好响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有天夜里,
我扶着墙走出卧室想找点水喝,听见不远处的客房里,他正在讲电话,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后面的话被窗外的风声卷走,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羊水破了。因为胎位不正,我只能剖腹产,麻药清醒之后,
孩子已经呱呱落地。清醒后,护士把孩子抱了过来。我盯着那张小脸,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孩子眼尾有颗淡红的痣,像极了陈凯钱包里那张旧照片上的女人——苏晴,
那个被他藏在相册最后一页的白月光。“像你,也像阿凯。”王秀兰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就叫陈念吧,让他记住陈家的恩情。”陈凯站在病房门口,
看我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初为人父的喜悦。2.孩子满月那天,陈凯彻夜未归。
我抱着哭闹不止的婴儿坐在客厅,在落地钟敲到凌晨三点时,终于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陈凯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扯开领带的动作粗鲁又不耐烦。“孩子哭了一整夜,
你能不能……”“我很累。”没有体谅,没有安慰,分担更是不可能,只有震天响的关门声。
我开始学着讨好。记得他喜欢的衬衫熨烫方式,记得他喝咖啡要加两块方糖,
甚至在他晚归时,穿上那件第一次收到的礼物,一条真丝睡裙。可不管我如何讨好勾引,
陈凯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冷笑一声转身离开。直到某一次。“别作践自己。
”男人的目光扫过我锁骨处的淡红印子,那是慈海和尚留下的痕迹,“林晚,我们只是联姻。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当初心心念念以为结婚后总能培养出感情,
现在看来就像是一个笑话。男人在一开始结婚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我们只是联姻,
是为了两个家庭能更好的发展。”是我,都是我贪心。有了陈凯这句话,
我不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勾引他这件事上,开始学着做一个好妈妈。但随着陈念越长越大,
好像连妈妈这个角色,都是失败的。王秀兰总说“男孩子要跟爸爸亲,不能总在女人堆里”,
直到那个雷雨夜,我听见客房传来细碎的笑声。门缝里漏出的灯光下,苏晴正抱着陈念,
陈凯坐在旁边削苹果,孩子眼尾的朱砂痣在灯光下泛着红,和苏晴脖子上的痣一模一样。
“他跟你小时候真像。”陈凯把苹果递过去,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苏晴的嘴唇,“委屈你了,
时间不会太久的。”我踉跄着后退,苏晴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像根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口。从那天起,我不再费心讨好任何人,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陈念身上,
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可那孩子看我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有次正在讲小和尚的故事,
他突然指了指我锁骨上的印记,说出的童言童语让人浑身一震,“奶奶说,
这里是被和尚摸过的,不干净。”王秀兰就站在门口,
从来不觉得这话说给一个孩子听有什么不对。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这个家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连空气里都飘着算计的味道。积郁成疾大概就是这样。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瓶一滴一滴往下落,像在数着自己所剩无几的日子。
弥留之际,王秀兰坐在床边削苹果,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线。“告诉你个事吧,
”她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语气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当初苏晴也怀孕了。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但我眼前却突然闪过了陈念眼尾的那颗红痣,
和苏晴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因为这句话串联到了一起。
陈念为什么不喜欢我这个妈妈。陈凯从来都只带孩子却不带我出门。
原来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在外出游玩!3.我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起来,氧气罩上凝着白雾。
“苏晴怀的才是我们陈家的种,总不能生在外面。至于你的孩子……生下来就送福利院了,
听说那天暴雨,不知道能不能活。
张虚伪的脸、供桌下若隐若现的僧袍、我锁骨上那抹诡异的红印……无数碎片在脑海里炸开。
我想伸手抓住什么,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床单。什么求子的符水!原来是让我被迷奸的药!
“慈海说,那天他肚子疼,让俗家弟子替的班。”王秀兰起身整理窗帘,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年轻人看着面生,倒也听话。”意识彻底模糊前,
我看见陈凯和苏晴相携而入,还有我当做亲生儿子疼宠了七年的陈念。我想笑,
喉咙里却涌上腥甜的血。再次“睁眼”时,我飘在病房上空,成了一缕谁也看不到的阿飘。
床上的自己盖着白布,陈凯和苏晴站在一旁,讨论着葬礼要请多少人。王秀兰抱着陈念,
在他耳边说:“以后苏阿姨就是你妈妈了。”我成了一缕孤魂,被困在这个充满谎言的家里,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陈凯很快和苏晴领了证,婚礼办得盛大。苏晴穿着洁白的婚纱,
脖子上的痣在灯光下闪着红,像在嘲笑我的愚蠢。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搬进主卧,
看着苏晴把我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看着陈念甜甜地叫苏晴“妈妈”。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像个旁观者,看着陈家的生活波澜不惊。直到一年后,我跟着王秀兰去福利院捐赠物资,
在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男孩。和陈念一样年纪的孩子,才刚刚上一年级,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正在给更小的孩子系鞋带。我不确定心里猛然的震动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鬼使神差的飘了过去,看见男孩作业本上的名字——陆野。护工在一旁聊天,
说陆野是七年前被送来的,那天暴雨,襁褓里只有一张写着“野”字的纸条。
“这孩子聪明得很,年年拿奖学金,就是性子太烈,上次有人骂他是没人要的野种,
被打的满脸是血。”我恍恍惚惚的看过去,突然发现陆野的锁骨处有着若隐若现的淡红印记,
和自己当年那个一模一样。原来这才是我的孩子,是那个被他们扔进暴雨里的亲生骨肉。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我开始日夜跟着陆野。看着他在路灯下背书,看着他把馒头分给流浪猫,
看着他在深夜对着月亮发呆。再又一次因为被骂野种而打架后,
我终于看到了他像小孩子的一面。陆野的枕头下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照片上的我抱着刚出生的陈念,笑得一脸幸福。4.陆野十三岁那年升入了初中,
第一次见到了陈念。我从来不知道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可以那么聪明,只从眼尾的那一颗红痣,
就确定了这是报纸上的那个小婴儿。之后的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陆野在小升初这个交新朋友的阶段,成为了陈念最好的兄弟,
不着痕迹的打听着关于我的一切。他开始收集关于陈家的一切。去图书馆查旧报纸,
去陈凯公司楼下蹲守,甚至偷偷溜进宝莲寺,在慈海和尚的禅房外等了三天三夜。
我看着他眼里日益增长的恨意,像看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谋杀发生在他们共同生日的这一天。陆野作为陈念最好的朋友,
被邀请参加了这次的生日宴会。我飘在客厅吊灯上,看着他把毒药倒进苏晴的酒杯,
看着他用水果刀划破陈凯的轮胎,看着他在蛋糕里藏了微型录音器。
这场混乱最终以苏晴的死亡和陈凯的重伤收场。陆野站在警车前,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面对陈念脸色发白的恐惧和质问,笑的一脸开心。“林晚是我的妈妈。
”这真是一个久违的名字。他小的我看 着他被警察带走,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
他在襁褓里哭泣的模样。因为未满十四岁,陆野被送进了少管所。消息传开后,
社会舆论哗然。我跟在记者身后,听见他们议论纷纷,说这孩子心狠手辣,天生反骨。
但只有我知道,那些恨意是如何在七年的孤独里,一点点长成了参天大树。直到那天,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少管所门口。男人下车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陆沉舟,
A市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传闻中心狠手辣,从不露面。可此刻,他站在阳光下,
侧脸的轮廓竟和陆野有七分相似。陆沉舟看着探视室里的少年,眼睛里情绪翻涌。
震惊、狂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我突然想起王秀兰那句话——“那年轻人看着面生,
倒也听话。”真相像拼图一样在脑海里成型,原来当年在佛堂里的,根本不是什么俗家弟子,
而是陆沉舟。原来我的孩子,流着的是这个男人的血。接下来的日子,
我看着陆沉舟动用所有关系,查清了七年前的事。他找到慈海和尚,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逼他说出真相。当得知自己当年被下了药,
而那个孩子竟然活了下来时,陆沉舟砸碎了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我跟在陆沉舟身后,
看着他为陆野铺路。少年从少管所出来那天,被直接接进了陆沉舟的庄园。
那里有最好的老师,最严格的训练,还有数不尽的规矩。
我看着陆野在格斗场上被打得遍体鳞伤,看着他学金融、学格斗、学怎么在刀尖上跳舞。
陆沉舟说:“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必须继承一切。”他的眼神冰冷,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看着陆野一天天变得沉默、狠戾,像淬了毒的刀。
他学会了不动声色地伤人,学会了用微笑掩盖杀意,
学会了在陆沉舟面前扮演一个听话的继承人。可只有我这个阿飘知道,每个深夜,
他都会对着月亮发呆,眼里是化不开的迷茫。陆野二十岁了。加冕仪式那天,
他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陆沉舟身边,相似的面容上有着相似的冷漠。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接过那枚象征权力的戒指时,陆野却突然拔出枪,
子弹穿透了陆沉舟的心脏。“这位置,谁想要谁拿去。”陆野笑着,眼里却淌下泪来,
“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枪声再次响起时,我闭上了眼睛。5.猛地睁开眼,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脸上。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手里还攥着陈念的小学入学通知书,
上面的日期清晰地写着:2024年9月1日。我重生了,回到了陈念六岁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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