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苏晚晴,爱上了我资助名单里的一个贫困生。在一个阳光好到刺眼的午后,
她挽着那个名叫陆鸣的男生,坚定地站在我面前,说要解除我们两家早已定下的婚约。
她说:“司空景,我爱的是陆鸣身上那种未经雕琢的、野性的生命力,
而不是你这种被家族堆砌出来的精致空壳。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陆鸣站在她身旁,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眼神里有怯懦,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爱情加持的倔强。他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必须被打倒的阶级敌人。这场景太过戏剧化,以至于我身边的朋友都看呆了。
消息像病毒一样在我们的圈子里炸开,一夜之间,司空和苏两家联姻的佳话,
变成了司空大少被“凤凰男”撬了墙角的年度笑话。
我爸气得把最心爱的一套紫砂茶具扫落在地,我妈攥着心口,几乎喘不上气。
苏家二老更是连夜登门,姿态放得极低,指天发誓说苏晚晴只是一时糊涂,
求我们无论如何再给她一次机会。看着两家父母焦头烂额,而我,这个事件的中心人物,
却异常的平静。当晚,我家开了一个紧急家庭会议。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
也没有唉声叹气的沮丧,三人围坐在书房,空气里只有淡淡的茶香。我爸,司空振,
一个在商界沉浮半生,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率先开口,声音沉稳:“事情已经发生了,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晚晴那孩子,看人不清,苏家教育失败。我们司空家的脸面,
要自己挣回来。”我妈秦雅,一位出身书香门第的艺术家,
此刻却展现出了惊人的理性和敏锐。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看着我,
一针见血:“景儿,你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发怒,报复,
用你手里的资源把那个叫陆鸣的小子碾死,顺便让苏家难堪。但这太低级了,
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司空家小气,输不起。”她顿了顿,眼神里闪烁着慧黠的光芒:“第二,
你扮演一个受害者。”我眉毛一挑,来了兴趣。“一个被爱情深深伤害,
痴情又无助的贵公子。”我妈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狡黠的微笑,“人们同情弱者。
你越是表现得深情、落寞、不愿放手,苏晚晴和那个陆鸣就越会觉得自己的‘真爱’伟大,
也越会放松警惕。而我们,正好需要他们放松警惕。”我爸点了点头,
补充道:“你妈说得对。硬碰硬是下策。这件事的根源不在于那个穷小子,而在于晚晴。
我们要弄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这背后,是真的爱情,
还是……有别的东西。”我笑了。这就是我的家庭。面对风暴,我们从不内耗,
永远枪口一致对外。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爸,妈,我懂了。
”“那……收购苏氏集团的计划?”我试探性地问。我爸摆了摆手:“格局小了。
打蛇打七寸,商业施压是最后的手段,也是最笨的手段。我们要做的,是釜底抽薪,
让他们自己亲手摧毁最珍视的东西。”我的心彻底定了下来。第二天,
我开始“扮演”我妈口中的痴情贵公子。我推掉了所有社交活动,把自己关在家里。
朋友圈里开始流传我为情消瘦、深夜醉酒的照片。我的特助兼发小陈默,
一边给我递上摆拍用的威士忌,一边啧啧称奇:“景哥,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你猜苏晚晴现在什么反应?”“她会觉得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打破世俗枷锁的快感。
”我淡淡地说道,“她会把我的痛苦,当成她和陆鸣伟大爱情的勋章。
”陈默给我看他的手机,上面是苏晚晴的朋友圈。果然,
她发了一段摘抄的文艺句子:“为了追寻灵魂的契合,纵使背负全世界的误解,亦在所不惜。
”下面,陆鸣用他那个朴素的账号点了个赞,评论是:“晚晴,别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好一往情深,好感天动地。我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对陈默说:“老K那边有消息了吗?”老K是我动用家里关系找来的私家侦探,履历干净,
手段高明。我的要求很简单:查清陆鸣的一切,从他出生到现在的每一件小事,我都要知道。
“有进展了。”陈默把一份加密文件传到我的电脑上,“这个陆鸣,履历确实‘干净’。
从小地方考出来的,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常年卧病在床,还有一个在上高中的妹妹。
他本人品学兼优,年年拿奖学金,课余时间打好几份工,是老师同学眼里的励志典范。
”“听起来,倒是个人设完美的好青年。”我浏览着资料,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敲击。“是啊,
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老K说,这种人要么是真的纯良无瑕,要么是伪装得天衣无缝。
”陈默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但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点。”“说。”“陆鸣和苏晚晴,
对外宣称是在一次公益画展上认识的。当时苏晚晴是策展志愿者,陆鸣是参观的学生,
两人因为一幅画相谈甚欢,一见钟情。但是……”陈默放大了一张照片,“那天的画展,
是定向邀请制,并不对普通学生开放。陆鸣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学生,是怎么进去的?
”我的目光骤然一凝。这是一个微小但致命的破绽。就像一堵看似完美的墙,
只要找到第一条裂缝,离坍塌也就不远了。“继续查。”我吩咐道,
“把那天画展的全部安保录像、访客名单、邀请函发放记录,都给我找出来。我要看看,
是谁给了他这张‘入场券’。”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扮演着我的失意角色。
我甚至“主动”联系了苏晚晴一次。电话接通时,那头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陆鸣的声音,
似乎在体贴地问她要不要喝水。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戒备和不耐烦:“司空景?
你还想干什么?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
只是用一种疲惫而沙哑的声线,低声说:“晚晴,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在一起五年,
从青涩校园到如今,这五年的感情,对你来说,真的什么都不算吗?”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愧疚,动摇,但最终会被那所谓的“真爱”战胜。“对不起,
司空景。”她的声音软了一些,“感情的事,没有对错。我不爱你了,强求也没有意义。
”“我不强求。”我苦笑一声,“我只是……不甘心。你告诉我,我到底输在哪里?
是因为他比我更懂你?还是因为,你觉得他比我……更‘纯粹’?
”我刻意加重了“纯粹”两个字。苏晚晴果然被刺痛了,她急切地辩解:“司空景,
你不要用你那套逻辑来揣测我和陆鸣的感情!他是不如你有钱有势,但他有一颗赤诚的心!
他对我好,不掺杂任何利益,不像你……我们的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两家利益的结合!
”“利益……”我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哀,“原来在你眼里,
我为你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利益交换。”“难道不是吗?”她反问。“是,你说是,
那就是吧。”我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晚晴,我只有一个请求。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别这么快公开你和他的关系,给我……也给两家父母留一点体面。等风头过去,
我会主动向外界宣布,是我们性格不合,和平分手。”我这番“以退为进”的话,
显然打动了苏晚晴。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此刻却卑微地请求她保留颜面,
这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和道德上的优越感。“好,我答应你。”她语气缓和了许多,
“司空景,也谢谢你。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挂掉电话,我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她以为我是在乞求,是在挽留。她错了。我是在麻痹她,
让她以为我已经认输,缴械投降。而我的猎犬,已经嗅到了猎物的气息。三天后,
老K的第二份报告发了过来。内容不多,但每一条都让我心跳加速。第一,画展的邀请函,
陆鸣确实没有。他是跟着一个人进去的。一个我们谁也想不到的人——苏晚晴的堂哥,
苏子恒。监控录像显示,苏子恒在画展门口接上了陆鸣,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然后一同入场。而苏子恒,在我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表面上对谁都和和气气,
但实际上心机深沉,一直对他叔叔,也就是苏晚晴的父亲掌管苏氏集团心怀不满。第二,
老K查了陆鸣的银行流水。他除了奖学金和几份兼职的微薄收入外,近半年来,
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五万块的匿名汇款。对于一个贫困生来说,这是一笔巨款。而这笔钱,
足以让他不用再为生计发愁,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和一位富家千金“谈情说爱”。第三,
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老K在陆鸣的老家,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陆鸣的前女友,
一个同样来自小镇的姑娘。姑娘告诉老K,陆鸣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纯良。他野心勃勃,
善于伪装,最擅长利用自己的外貌和“悲惨”身世,博取女性的同情和好感,
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当初,他就是靠着这套说辞,让这位前女友心甘情愿地为他打工,
供他读书。直到他考上名牌大学,来到这座繁华的都市,便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他说,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姑娘在电话里哭着说,“他说我眼界太窄,
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我当时还不信,以为他只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现在我才明白,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个披着人皮的狼!”证据链,正在缓缓闭合。
一个心怀叵测的堂哥,一个野心勃勃的“凤凰男”,
再加上一个被“纯爱”冲昏了头的富家千金。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移情别恋了。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苏晚晴,乃至她背后整个苏家和我们司空家的阴谋。
我把报告转发给陈默,只发了四个字:“继续深挖。
”我要挖出苏子恒给陆鸣汇款的直接证据,要挖出他们之间所有的勾当。而我,
则需要为这场大戏,搭建一个最华丽的舞台。我主动找到了苏伯父。
面对这位憔悴了不少的未来“岳父”,我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宽容和大度。“苏伯父,
您别太担心晚晴了。她只是一时糊涂,年轻人嘛,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温和地说,
“我们的婚约,可以暂时搁置,但不用解除。我愿意等她。”苏伯父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感动和愧疚:“小景啊,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你放心,
我这就把那个混小子赶走,把晚晴关起来,直到她想明白为止!”“别。”我立刻阻止了他,
“伯父,千万别这么做。您越是强硬,她就越是叛逆。我们得顺着她,让她自己去经历,
去碰壁。有些道理,只有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了,才会懂。”我建议道:“不如这样,
下个月是晚晴的生日。您就借这个机会,办个生日宴会。把亲朋好友都请来,
也……请上那个陆鸣。”苏伯父大惊失色:“什么?请那个小子?
这……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看我们苏家的笑话吗?”“不。”我摇了摇头,目光深邃,
“这恰恰是把笑话变成佳话的最好机会。您想啊,如果在生日宴上,
晚晴能亲眼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主动回到我身边。那外界会怎么说?他们只会说,
司空大少深情不移,苏家千金迷途知返,我们两家的感情,经历了考验,反而更加坚固。
”我的话,充满了诱惑力。苏伯父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
我给他描绘的这幅“反败为胜”的蓝图,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软肋。他犹豫了许久,
最终一咬牙:“好!就按你说的办!小景,苏家这次,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谦虚地笑了笑:“伯父言重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晚晴。”走出苏家大宅,
外面的阳光正好。我抬起头,眯着眼,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苏晚晴,你期待的盛大生日宴,
很快就要来了。而我,会亲手为你送上一份你永生难忘的“生日礼物”。接下来的日子,
风平浪静。苏晚晴大概是觉得我“认命”了,对我的戒备也放下了许多。她开始带着陆鸣,
半公开地出入一些她朋友的私人聚会。陆鸣也一改之前的怯懦,变得越发自信。
他穿着苏晚晴为他置办的名牌服饰,学着上流社会的礼仪,
努力想融入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圈子。而苏晚晴的朋友圈,也成了他们秀恩爱的阵地。
今天是陆鸣陪她逛画廊,明天是陆鸣为她弹奏吉他,后天是陆鸣亲手为她做的“爱心早餐”。
每一条下面,都有一群不嫌事大的所谓“朋友”点赞叫好,吹捧他们是“神仙爱情”。
陈默看得直撇嘴:“这帮人真是墙头草,当初你和苏晚晴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吹的。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我丝毫不以为意,“老K那边呢?”“鱼儿上钩了。
”陈默的表情兴奋起来,“苏子恒,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最近和一个海外的私募基金接触频繁,似乎想借助外力,
在苏氏集团的董事会上搞点小动作。而他和陆鸣,昨天晚上,又见了一面。
”陈默点开一个视频文件。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偷拍的。地点是一家隐蔽的酒吧包厢。
包厢里,苏子恒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支雪茄,一改平日里的温和形象,
脸上满是倨傲和不耐。他对面的陆鸣,则显得有些局促。“……子恒哥,晚晴的生日宴,
我真的要去吗?我怕……”“怕什么?”苏子恒冷哼一声,“怕司空景那个废物?
他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你还怕他?我告诉你,陆鸣,这正是你彻底拿下苏晚晴,
也是我计划最关键的一步!”他凑近陆鸣,压低了声音:“那天,司空景肯定会来。
他一定会当众对苏晚晴故作深情,演一出挽回的戏码。而你要做的,就是站出来,
勇敢地保护你的女人,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狠狠地羞辱他,让他彻底死心!让所有人都看到,
苏晚晴选你,是多么‘正确’的选择!”“只要你做好了,”苏子恒拍了拍陆鸣的脸,
动作带着侮辱性,“你妹妹在国外医院的下一期治疗费用,马上到账。而且,
等我拿到了苏氏的主导权,你就是我的大功臣,苏家的女婿。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没有?
”陆鸣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贪婪所取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子恒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碎片,终于拼成了一幅完整的拼图。原来如此。苏子恒的最终目的,是通过羞辱我,
让司空家和苏家彻底决裂,甚至反目成仇。这样一来,
苏伯父失去了司空家这个强大的姻亲臂助,他在苏氏集团的地位就会动摇。而苏子恒,
就可以趁机联合其他董事,以及他找来的海外基金,一举夺权。陆鸣,
不过是他手中一把最好用的刀。而苏晚晴,则是那个亲手把刀递到敌人手里的,
最愚蠢的帮凶。“景哥,证据确凿了!”陈默激动地说,“生日宴那天,
我们只要把这个视频一放,苏子恒和陆鸣当场就得完蛋!”“不。”我缓缓睁开眼,
摇了摇头,“太简单了。”“啊?”陈默愣住了,“这还简单?”“这只是第一层。
”我敲了敲桌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给他们准备的,是一个连环套。
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最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从云端跌落。而且,我要让苏晚晴,
亲手把他们推下去。”离苏晚晴生日宴还有三天。我约了她的闺蜜,林菲菲,喝下午茶。
林菲菲是苏晚晴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当初最不看好她和陆鸣恋情的人之一。“司空……景哥。
”她看到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你……还好吗?”“我没事。”我挤出一个落寞的微笑,
“菲菲,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我递给她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这是我之前为晚晴定制的生日礼物,一条蓝宝石项链,是她最喜欢的‘矢车菊蓝’。
现在看来,是送不出去了。”我叹了口气,“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所以,
能不能请你,在生日宴那天,替我把这个转交给她?”林菲菲打开盒子,
看到里面那颗璀璨夺目的蓝宝石,眼中闪过惊艳。“这……太贵重了!”“再贵重,
也比不上我们过去的情意。”我看着她,眼神诚恳,“菲菲,我知道你一直很理智。
晚晴她……被爱情冲昏了头。我不怪她,我只是担心她。那个陆鸣,背景太简单了,
简单得不真实。我怕晚晴被骗了。”我点到即止,没有拿出任何证据,
只是表达我的“担忧”。林菲菲是聪明人,她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她犹豫了一下,
收下了首饰盒:“景哥,你放心。我会看着晚晴的。如果那个陆鸣真有什么问题,
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谢谢你,菲菲。”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知道我埋下的第一颗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这个首饰盒里,除了项链,
还有一个小小的东西。一个录音笔,和一个微型定位器。苏晚晴,好戏,才刚刚开始。
苏晚晴的二十五岁生日宴,在苏家庄园的草坪上盛大举行。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苏伯父和苏伯母强颜欢笑,应酬着宾客。苏子恒则像个主人一样,满场飞舞,
和各路人马谈笑风生,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而今天的主角,苏晚晴,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
美得像个公主。她身边站着的,是同样西装革履的陆鸣。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端着香槟杯的手都有些僵硬。但他努力地挺直腰杆,学着苏晚晴的样子,
对每一个向他投来好奇目光的人,露出一个腼腆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啧,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小子穿上龙袍,也还是个太监的样儿。”陈默在我身边低声吐槽。
我没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我能看到,苏晚晴一直在用眼神鼓励陆鸣,
温柔地为他介绍自己的朋友。那副样子,像是在炫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林菲菲按照约定,
把那个首饰盒交给了苏晚晴。苏晚晴打开盒子,看到那条熟悉的“矢车菊蓝”,
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复杂。陆鸣凑过去一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自卑。
苏晚晴合上盒子,对林菲菲淡淡地说了一句“替我谢谢他”,
便将盒子随手交给了身边的佣人。她没有发现,在我看到佣人将盒子拿走的那一刻,
我冲陈默,微微点了点头。陈默转身,悄然离去。晚宴过半,司仪宣布,请今天的主角,
苏晚晴小姐,和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一起上台,切生日蛋糕。全场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了苏晚晴身上。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如果她选择她的父亲,
说明她心里还有家族。如果她选择……只见苏晚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牵住了陆鸣。
陆鸣受宠若惊,又带着一丝扬眉吐气的骄傲,在众人的注视下,
和苏晚晴一同走上了中央的小舞台。苏伯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苏子恒的嘴角,
则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我端着酒杯,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站到了舞台下。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像在看一出精彩的戏剧,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苏晚晴看到我,眉头紧紧皱起:“司空景,你来干什么?”“晚晴,
生日快乐。”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我来,是想再争取最后一次。
”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深情和痛楚,仿佛我真的是那个被抛弃的痴情人。“我知道,
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是利益的结合。但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这五年来,我对你的好,
难道都是假的吗?就因为他……”我转头看向陆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和悲哀,
“就因为他给你讲了几个励志故事,为你弹了几首破吉他,你就要否定我们的一切?
”我的话,刺痛了苏晚晴,也激怒了陆鸣。这正是苏子恒教他的剧本。陆鸣立刻上前一步,
将苏晚晴护在身后,用一种悲壮的语气,大声说道:“司空景!不许你这么说晚晴!
爱情是平等的,不是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的!我虽然穷,但我给晚晴的,是一颗真心!你呢?
你给她的,不过是家族的枷锁和冰冷的利益!”他越说越激动,
仿佛化身为了反抗强权的勇士。“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你只会用你的臭钱来侮辱人!晚晴选择我,是因为她渴望自由,渴望真挚的感情,
而不是成为你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这番“慷慨陈词”,
引得在场一些年轻女孩眼中异彩连连。苏晚晴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紧紧握住陆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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