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笙铃》首更六集的那天,一夜之间,我各个平台涨粉超过百万。
这部电视剧冲上了热搜,榜上第一,后头带着我与女主的名字,火热程度,
连早已小火过几次的我都觉得震撼。说来惭愧,这个消息,
竟然还是助理提着酒和下酒菜按响我家门铃后,我才得知。他激动的不行,
不知是为这部所有人为之付出几倍努力的S+,还是为我。但透过他亮晶晶的瞳仁,我知道,
是为后者。助理张承跟了我七年,陪着我度过了不同的人生时刻,从路人甲到小火,
再到不温不火,再到现在。他举着一罐啤酒,撞上我手里这罐,高兴的难以平息胸口的起伏,
“文哥,看过热搜了没!你又要火啦!”说完这句话,他忽的动作一顿,而后挠了挠脑袋,
“唉?不,不是又.......”他急着找补,我抬了一把他手中啤酒罐子的底儿,
告诉他,“行了,别想躲酒,快喝吧。”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这个“又”字,
的确有些心酸又不好解释。夜色渐晚,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窗上渐渐蒙了一层雾,
街道上的灯光透过这层雾,变为无数颜色鲜亮又朦胧的色块。我站在窗前,
忍不住抬手在窗上抚了一把,擦出眼前的一道,外面景色登时清晰了些。望着窗外,
我抬手将手里的第六罐啤酒饮尽。几乎是同一时间,手机屏亮起,伴随着消息提示音。
其实自张承来时,到现在,普通的提示音我已听了好多次,可我实在懒得理会,那些,
无非就是旁人的恭贺。我本想找个时间统一回复的,却不曾想,会在此时,
听见软件的强提醒音。那声音惊的我心跳加快,甚至几乎有些失态了。我拿起手机,
解锁打开软件。真的是她。眉间蹙起,我点开与她的聊天框,那头,是她灰黑色的话框。
『文老师看见了没?我们上热搜了!』『看来剧播的还不错哦!
』『动画表情』她发了两句话,附带一个可爱的表情包,不知怎么,我的手有些不听使唤,
长按收藏了那个表情。我在想怎么回复她,拇指指腹无意识的上下滑动,
看见了这两句话上面的对话。仍旧以她结尾。就在一年前的夏天。我忽的想起那段回忆,
杀青时,我和她手捧鲜花,挨在一起,戏服相互摩擦。摄像师将机器对准我们的那一刻,
我耳朵动了动,听见了她的抽泣声。她哭了。于是我就得到了一张摄像师单独送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她眼圈红红的,看向镜头,而我,则站在她旁边,呆呆的侧目看着她,仔细看,
还能察觉到我神情的无措。摄像师没多说什么,或许这种情况,在圈里并不少见,
权当入戏太深。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会将那张照片封存在相框里,
时不时看上一眼。我有些感慨,抬头再次看向窗外,可这一次,我却被窗前的自己惊到了。
眼里泛着悲伤,唇角却无知觉的勾起.......真是难看的表情啊,
说不出是要哭还是要笑。我收了表情,低头回了消息,转身坐回到沙发上。『是啊,
还是多亏了白老师。』『动画表情』我发了个很久之前的图,
大概是一年前从白姝鹤那儿盗来的。说来,曾经的我倒是没这个习惯,还是与她拍戏时,
听她说,“文老师,你这样回别人消息很冰冷的,
你得在后面加个表情才显得亲切些.......”那之后,我鬼使神差一般,
与人聊天会在结尾加一个表情,而那些表情几乎都是从她那儿“偷”来的。
可去年杀青后与她的聊天框,我却没再那么做。我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但绝不是想跟她断了联系,我甚至感到庆幸,她会在今天,再次与我联络,
她当真算得上“体面人”三个字。换做是我,怕是对这样“无情”的对手演员避之不及。
“你怎么了文哥?”或许是我神色不对,忘了掩饰,张承看着我面露关心。“没怎么。
”我回应他。可张承却指了指我握着啤酒罐的手,这时我才知道并非是我神色不对,
而是啤酒罐被我不慎捏了瘪,暴露了我的情绪。我饮酒向来没有这个习惯,也正因如此,
他才能轻易发现吧。我将手中的情绪象征的啤酒罐丢在脚边的垃圾桶,
手机在茶几上振动两声,我一边查看,一边单手又起了一罐。『文老师,
你这么说可就太谦虚啦。』『对了文老师,今天是首播,你看了没?
』《笙铃》是我与白姝鹤合作出演男女主的电视剧,玄幻S+,be剧本。
制作班底领过最佳电视剧奖项,这部剧,从演员到幕后的每个人,都十分投入。或者说,
这部剧,本身就是拿来冲奖的。『还没。』我回道。才想着两个字会不会过于生硬,
那头便又来了一条消息。『什么?!文老师,你竟然没看!许导可是拍的超帅哦。
』我看着这句话,将每个字都看了好几遍,脑中忽的有个画面,是她甜笑着朝我说着这句话。
“文哥?文哥?”张承在一旁呼唤我,连着叫了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看向他。
“想什么呢?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有吗?我表情僵硬,
自己倒是对他所说的“笑”没什么感觉。或许......是笑了吧。我抬手摸了摸唇角,
又打字回了方才的消息。『是吗?那我现在就打开看看。』我发出这句话,
随后便找来电脑从《笙铃》第一集开始播放。张承有些醉了,愣愣看着我的举动,
有些不明所以。“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哪有人拿电视剧下酒的?”我朝他笑了笑,
没回答,又过两罐后,他睡在我家沙发上,我摇了摇头将他扛起来送到二楼客房,
自己则拿了毛毯靠回客厅的沙发,专心致志的看剧。说来,我倒是很少会看自己的剧,
尤其是感情戏颇多的偶像剧,我总觉着那样会很奇怪。可这次与白姝鹤合作,
我竟会对我们剧中的感情戏感到期待,我大抵真是疯了,一年了,还没从那份情感中走出来。
我看着剧中我与她的同框,难得的,我忽的想打开弹幕,看看网友们的评价。
手指指腹搭在触摸板划来划去,最后,我还是在弹幕那一栏上轻点一下。几乎是一瞬间,
滚动的弹幕开始占据我的电脑屏幕,我眨了眨酸涩的眼,
却忍不住去追随每一条黑白的、彩色的字体。网友们还是那样,好坏都有,夸奖人的,
贬低人的,分析剧情走向的........但莫名的,我视线总会掠过那些,
主动记住说我们二人站在一处般配的评论。般配吗?我抬手又饮了一口冰凉的酒,
那丝冰感从喉咙直达胃底,我觉得网友说的没错。我忘记了自己是几时睡的觉,
但我是被升起的暖阳照射醒的,身上还裹着毯子,热的我浑身发烫,而电脑,
已经没电关机了。头有些疼,我伸手将电脑合上,起身站在窗前,闭眼迎接了阳光的洗礼,
而后转身,自己烧了壶水。张承总是这样,自己酒量不行,偏得又爱找我喝酒。想到这儿,
我忽的想起昨夜喝酒时手机里的那些消息,随即转身找了手机,按了按键,果然,也没电了。
我上楼去寻充电器,数据线连接上手机的时候,张承总算醒了,他顶着鸟窝头,
揉着发肿的眼睛,问我几点了。我低头看了看刚开机的手机,朝他亮起屏幕,“好巧不巧,
八点半。”“八点半?”张承上前确认一下时间,而后盯着我的脸看,“文哥,
别看我喝醉了,但我还记得我昨晚是凌晨一点十分上的楼。我都是那个点儿睡的,
你还追了剧,你得是几点睡下的啊?”我闻言想了想,
自己的记忆最后是在《笙铃》第六集的片尾曲........“大概......是五点?
”我记不清了,但大差不差。张承随后在我耳边发出不满的抱怨声,“什么?
那你也才睡了没多久,
怎么你的脸就一点都不肿......真是不公平......”我勾起唇角浅笑一声,
对他类似的抱怨已然习惯。他去洗漱,而我将视线重新落在手机屏幕上,
挨个去回一些朋友发来的消息。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红点,我手指顿了顿,
点开备注为的聊天框。『好的好的,文老师。』『动画表情』如我给她的备注一般,
她发的表情也是一只可爱的猫咪动图。我在脑中思量了几秒,在八点四十五分回了过去。
『昨夜追剧竟然睡着了,实在抱歉。不过剧我看完了,很好看。』白老师也很好看。
这句话我不敢说,默默的压在了心底。其实杀青之后,是我先主动切断了与白姝鹤的联系。
杀青照拍摄结束,组里组织了杀青宴,上百号人都在,
我与白姝鹤、导演在宴会台上一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种场面多了,有些事渐渐就熟练些。
我朝几位导演举杯敬酒,余光中瞥见了身边落落大方的白姝鹤,她笑得自然,活泼灵动,
漂亮的眼眸里像是盛着漫天星河。我头次见到这样的女演员,
非常的........具有蓬勃的生命力。她像春日新长的绿草,挂着露珠,却异常坚韧,
让人无意识的靠近,又不忍触碰。我看了她许久,任何时候。最后我选择后退几步,
斩断联系,只因我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我好像.......真的爱上她了。
这是演员最不该发生的,却也是最容易发生的。我怕会给她带来麻烦,
怕会影响整个《笙铃》剧组,故而,杀青宴后,她的话永远停留在我们聊天框的最下边。
而我,拉着张承去了圣托里尼,在那儿待了一月之久。我给经纪人打了电话,说自己太累,
想调出一个月假期,托她推了部分工作。经纪人不明所以,
而后反应过来便是千万个不允许不放过,可都为时已晚,那会儿,
我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了。我在圣托里尼躲了一个月,我总以为,是还没出角色,
所以才借着角色对白姝鹤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可时至今日,过了一年之久,我才骤然回神,
无奈的接受现实。是我脱离角色爱上了真正的她。是文沛绅爱上了白姝鹤。“文哥?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去洗漱吧,下午还得飞深圳呢,你忘了?
”洗澡出来的张承总算有了些正常人的模样,只是眼底仍旧印着乌青,经他催促,
我终于想起来,明天起,有连着三天的发布会。而我,时隔一年,
今夜就会在统一定好的艺人酒店,见到白姝鹤。想到这儿,我心跳忽的有些奇怪,放下手机,
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张承已经替我收好了行李。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如同《笙铃》拍摄的四个月时间,我只觉得一眨眼,便杀青了。下飞机时,我还有些恍惚,
但接机的粉丝声音让我清醒了不少,我抬眸,视线里是比记忆多出几倍的粉丝。他们之中,
女性颇多,穿着漂亮,妆容精致,口中还喊着我新剧中的角色名字,看来,都是看过了剧的。
也是,不然换做平时,哪里会有这么多粉丝来接机?我遂调整好心态、表情,
抬手将覆在面庞上黑色口罩拉下,朝她们笑了笑,我知道,远处的人群中不乏有一些代拍,
但我还是弯下腰,朝着他们所有人鞠了一躬。粉丝是艺人发展的底气,
这一动作却不只是为了今后的发展,也为了她们不辞辛劳,大老远只为看我一眼。
我叫张承去收了她们手上的信,而后上了车,保姆车经过她们时,
我能认出哪些是真正的粉丝。她们视线追随着我的方向,我心中一动,降下车窗,
朝她们挥手。路上很堵,赶路也叫人疲惫,蒙着眼罩昏昏睡了不知多久,
车终于停在酒店停车场。登记入住时,经纪人忽的在后头发出一声怪叫,我疑惑的回头,
便见她恨不能将手机贴在瞳仁上。“出什么事了?”我拿回证件,朝她走过去,
她将手机递给我,叫我看今日热搜。原来昨日有狗仔蹲在我家对面,拍了我一整晚,
难怪晶姐要尖叫一声了,估计是吓得。我看着狗仔发布的动图和图片,
其实他们有当摄像师的天分,拍的还不错。那是我昨夜和今早站在窗前的画面,
上身一件墨染衬衫,解了最上边的扣子,下身则是宽松的休闲裤,穿着倒是得体,
只是昨夜手中的一罐啤酒,容易叫人误会。我视线上移,看了配文。『文沛绅新剧首播,
把玩手机面露难过,借酒消愁.........』还真是一成不变的胡编乱造。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以往那样铺天盖地的猜忌辱骂,但点开评论区,意外的,
竟然都是在夸赞的。『我哥喝酒怎么了?有这个时间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不如多多关注新剧《笙铃》吧,正在热播哦。』『这真的是早上才起的状态吗?发丝蓬蓬的,
竟然还有种凌乱美?!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长的这么好看?马上去补之前的电视剧!
』诸如此类的话语涌进眼中,我松了口气,将手机还给晶姐。都说人红是非多,但人红,
有时也会给人撑开一把遮雨的伞。好在我并不吸烟,否则室内被拍,
指不定要被写成什么模样,晶姐骂人可有一套,我不想再体验几回。
我在酒店里无聊的背了发布会需要说的话,以及流程,又用小号在微博上“冲浪”好久,
几个小时后,白姝鹤终于落地深圳。我在晶姐口中得知,白姝鹤与我住在同一层,
中间隔着一间房,离得不远,但也不近。好吧,不是我意外得知,是我有意向晶姐问的。
我想知道,她和我的距离。我从行李箱中找了套还算不错的穿搭换上,
照镜子的时候忽的想起我们拍戏的那四个月。白姝鹤身材很好,气质也没得挑,
穿衣品味更是如同名模,早上出工时的那条路,几乎成了她的秀场。粉丝们喜闻乐见,
我也一样。那时她每日到妆发场地,工作人员都会献上一片赞美,我跟着看过去,
只见她笑吟吟的转圈展示自己。调皮,古灵精怪。她很自信,很阳光,不知不觉的,
我潜意识也会向她靠拢。或许人就是这样,更乐意趋向阳光。
于是我开始注重每日的穿衣打扮,收工后的睡前,都会上网在各个平台看时装秀,
看所谓的潮男穿搭。很快白姝鹤就发现了我的改变,她开始打量我,
开始将视线更多的落在我身上,她会夸赞,会打趣我怎么一会儿穿的很隆重高贵,
一会儿又穿的很慵懒休闲。我发挥的不是很稳定,我知道。
可我竟然开始期待她每日对我的评价。视线重新聚焦在眼前,镜子里的我,白T外一件夹克,
下身是一条工装裤,鞋子是我精心挑选,选自她穿过的品牌。我有些刻意,
又怕自己不够刻意,还怕自己过于刻意。可我到底是期待的,期待再次与她见面,
再次........站到她面前。白姝鹤落地深圳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机场通往酒店的这条路似乎比我来时要通畅些。我提前到十三层的大厅坐着,
手里看着一本酒店里的时尚杂志,抿着咖啡时,白姝鹤来了。我听见她和她团队的声音,
她的声音是那么好辨认,那么生动鲜活。一瞬间,我的心跳竟然比昨夜喝过酒还要剧烈。
我控制住自己的手抖,将容易暴露自己情绪的抖动杂志按在桌面上,
转头想要开口同她打招呼,可这一次,还是被她抢了先。“文老师?!
”白姝鹤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明亮到我想逃走。“文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白姝鹤朝我一步步走过来,她面上笑着,身上收腰的吊带裙勾勒出她的身形,
裙摆在走动时绽放出花朵模样,如她本人一般明艳。她团队里的人点头朝我打招呼,
我略显局促的起身回应,除她以外的其他人随后往自己的房间去了。于是大厅就剩我们两个,
她往前两步,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怔怔看着她,半晌回不过神,我想我此刻一定很傻,
傻到一身的“潮男穿搭”都遮掩不住的那种。“房间里闷得很,出来看看景色也不错。
”我想了许久,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白姝鹤闻言捂嘴笑了笑,不客气的揭穿我,“文老师,
酒店里能看见什么景色啊,你是跑行程太累了吧,瞧着人都有些蔫了呢~”白姝鹤一出现,
照亮了我的周围,也暖着我。我轻笑了一声,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流还和一年前一样,
难为她了,面对这样怯懦胆小的我,仍然可以露出这样的笑脸。“还好,现在不算很忙。
”我看着白姝鹤,抿了抿唇,开口问她,“你呢?最近怎么样?”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她,
想知道她的近况,想了解她的工作进度,但我思来想去,却只冒出了这么几个字。
白姝鹤似乎早就猜到我还是这般话少,没太在意,也没再调侃,
只是捋了捋她胸前披散的发丝,笑的灿烂,“挺好的啊,家庭幸福,工作顺利,
交了不少朋友。还挺开心哒。”白姝鹤的眼睛又圆又大,瞳仁上覆着浅棕色的美瞳,
酒店灯光的映照下漂亮的像一片金粉。她的神情告诉我,她的确很开心。
我记得她最近在拍一部现偶剧,男主角是待爆的小生。我用小号看过他们的拍摄路透,
照片里是她含笑的侧脸。我心口没由来的一阵堵塞,如果现在正值冬日,
或许我会寻个由头离开这儿,到外面透透风,可如今坐在她面前,
我只是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略微下滑的镜框。
我不知道白姝鹤口中的“朋友”是否包含正在合作的那个小生,唯一能让我缓解情绪的,
是我在说服自己,我或许也算她其中的一个“朋友”。我正想着如何回应她,
一边传来助理张承的声音。“文哥!晶姐找你呢!呀!姝鹤姐也在啊,好久不见啊姝鹤姐。
”张承表现得比我自然,说出的话也更能调动气氛,白姝鹤闻言侧过脸,
笑着抬手同他打了招呼。他们两个随即闲聊起来,白姝鹤的侧脸就这么一直停在我视线里,
没了她眼神的“禁锢”,我便彻底露出了自己本来的心思,靠在椅背上始终盯着她看。
她似乎又瘦了些,下颌线清晰的如同画儿上的人。或许她为了这部现偶又减重了。
白姝鹤很努力,一直都有自己的目标和野心,《笙铃》拍摄期间,为了上镜更加好看,
白姝鹤时常饿的情绪低迷,休息时,她无精打采的坐在出工椅上,双目空洞,
那时我才反应过来她也不是一个随时满电的机器。我听见她口中呢喃着饿,
叫张承从我房车上取来才买的脆嫩小面包,递给她,她却笑了,“文老师,你是在诱惑我吗?
明知道我在减重,还拿好吃的在我眼前晃。
真是我一块减重路上的绊脚石啊~”她眼眸比呢喃着饿的时候亮了些,
但到底没选择接过面包。我将她的辛苦看在眼里,回去想给她定些减重期的吃食,
晶姐看见了,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她用眼神警告我,也提醒了我,我们都在上升期,
不能流传出绯闻,哪怕我们会是剧播时的一对cp。或许是盯着她看了太久,又或许,
是他们的闲聊结束了,张承来到我身边,又唤了我,让我跟他去找晶姐。我无奈起身,
对着白姝鹤说了抱歉,而后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离开。意外的,最后一次回首,
我瞧见她在看我。那晚晶姐同我说了什么我有些不记得了,也可能压根没听进去,
不过我猜得到,无非是说后面三天的注意事项。没人知道那夜我抱着手机看了多久,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谁的消息。文沛绅,你真的是个不敢主动的窝囊废。剧播的不错,
发布会现场乃至场外来的人都不少,比起从前不温不火时,他们的问题和神情要主动的多。
各位主创面对工作都认真的很,当然,这里的一部分“认真”,指的是我们之间刻意的互动。
期间我和白姝鹤牵手,复原剧中的场面,她笑着演绎情节,我控制不住的,
恨不得将眼神附在她身上,寸刻不离。而手里的温度,更是让我神思抓狂。
这三天的发布会就好像《笙铃》番外的三场戏,人人都知道这是戏,可只有我,
再次陷在戏里,不肯认清现实。直到白姝鹤的身影走在我前面,
她的裙摆摇曳着、发丝飘扬着,与工作人员谈论之后的行程。我才恍然,原来三天这么短,
短到我都没机会和白姝鹤坐下好好聊聊。我和团队走在她后面,距离不远,
刚好能看见她的背影。可张承跟我说句话的功夫,我再抬头,她人便消失在我眼前。
我忽然焦急,眉间也不自觉蹙了起来,我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直到看见她又眼含笑意在我面前站定。她同我告别,说今晚的航班,还要赶回去拍戏。
真奇怪,明明是夏日里,我却觉得热风微凉,吹得人头疼。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回应她什么,
说完几句话转身便要坐车离去。我也没意识到自己会说什么,但看着她纤瘦的背影,
我的话脱口而出。“姝鹤,这三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我们下次见。”“姝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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