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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以前撕我画的妈,现在护着我》是知名作者“KYOYD”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陈瑶小满展开。全文精彩片段:本书《以前撕我画的妈,现在护着我》的主角是小满,陈瑶,赵慧兰,属于现实情感,励志,家庭,现代类型,出自作家“KYOYD”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74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21:08:4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以前撕我画的妈,现在护着我
第1章 画在墙角的月亮老公指着我骂“不如垃圾桶”的时候,你们一般会怎么做?
我当时就蹲在墙角,抠着墙皮。石灰粉掉进指缝,混着从窗缝钻进来的雨,凉得像冰块。
不是天气冷,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那种凉,攥紧了拳头也捂不热。右耳还在嗡嗡作响。
十分钟前,张伟掀了桌子。“六点该做饭,现在都六点半了!你连垃圾桶都不如!”他骂着,
抓起瓷碗就砸过来。那时,我正蹲在地上,捡他昨晚撕碎的简历。投了七家幼儿园,
一封回信都没有。碗砸在了我的右肩,裂成三块。碎片扎进了胳膊里,血慢慢渗出来,
短袖上都印出了几个小红点。“哐当”一声,他摔门走了,根本没看我。我摸向床垫底下,
还好,素描本还在。这是我高中攒了三个月早饭钱买的,封面磨得起毛,却是我的宝贝。
翻开新页,铅笔在纸上划。画歪了的餐桌,飞起来的瓷片,
还有个缩成一团、用头发挡着脸的姑娘。眼泪滴在纸上,墨迹晕开了。我用力按着铅笔,
在右上角画了个月牙。细细的,尖尖的,像房顶上悬着的刀。五年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画着“逃跑”。“林穗!”早上的太阳特别晃眼。瑶瑶踹开门,门框撞墙上,
窗台上的马克杯晃了晃。她穿件明黄色卫衣,头发还在滴水。看见我脸上的淤青,
她眼圈一下就红了。“穗穗,你再不走……”她伸手想碰我脸,又缩回去,
“下次他真能打死你。”我扯了扯袖子,想盖住手腕上的掐痕。
“结了婚……”话说到一半卡住,我只能扭头看窗台。素描本还摊在那,画的月牙透着冷光。
瑶瑶顺着我看的方向瞅了一眼,突然拽起我就往外走。她手心烫得厉害。我被她拖着走,
想起大二那个冬天。那天她偷偷带了两盒马卡龙去画室,奶油甜得发腻。
她舔着手指说:“穗穗,你画的月亮会发光,以后肯定能开自己的画室。
”后来我们去了城郊废品站。她踩着锈铁皮,从一堆破画框里拽出个老木框。“这纹路好看。
”她用袖子擦了擦灰,露出暗红色的漆,“磨一磨,刷成白色,挂在你画室墙上。
”我蹲在地上磨毛刺,砂纸蹭着木头,沙沙响。她拿着白漆边刷边哼歌,
发梢的水滴在我后颈上。天黑的时候,木框已经刷得雪白。我翻到背面,
用铅笔写“穗穗画室・未开业”,笔尖戳得特别用力,刻痕深得能卡住指甲。
就像钥匙转了一圈,“咔嗒”一声,什么东西开了。三天后,我站在画室门口,
瑶瑶正踩着梯子挂那个白漆木框。风一吹,木框晃来晃去。“林穗,你看!”她朝下喊。
阳光穿过木框的纹路,在地上投下一片碎光,像撒了把星星。“明天挂正式招牌。
”她爬下来,拍了拍我肩膀,“你觉得用金色,还是银色?”我盯着木框背面的字,
嗓子发紧,眼睛也有点酸。风掀起衣角,飘来点香味。是楼下张奶奶晒的腊肠?
还是小时候妈妈煮白粥的香味?远处传来收废品的吆喝,瑶瑶已经蹲在地上收拾工具了。
我摸出素描本,翻开新页。画里的姑娘站在白漆木框前,仰着头笑。她背后的月牙,
正慢慢变成太阳。第2章 腊肠味的雨陈瑶正踩着梯子挂着招牌,白漆木框被风吹得晃。
我扶着梯子脚,却听见巷口响起了“啪嗒啪嗒”的响声。那是雨靴踩水洼的声。“穗穗。
”这声音跟针似的,扎得我后颈发紧。赵慧兰站在雨里,灰布衫下摆滴着水,发梢粘在额角。
她左手拎着塑料袋,右手往我怀里塞东西,动作快:“腊肠。如果馊了就扔掉。
”油纸包浸了雨,软塌塌的,透出暗红油迹。想起十二岁那年,她蹲灶台灌腊肠,
油星溅到围裙上。我偷舔肠衣,却被她狠狠指责,说这是生的不能吃。“进来坐一下?
”话说出口,我都觉得荒唐。她连我离婚都没去过出租屋。她转身就走,
雨靴在青石板上碾出泥印。望着她的背,想起房东的话:“你妈这星期扫了三次落叶,
她想攒点钱。”当晚她睡在折叠床,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我蜷在沙发上,
听她翻来覆去念叨:“美术能当饭吃?离婚女人没人看得起。”老话,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后半夜,她鼾声变轻了。我摸出素描本夹层,里面是撕碎的童年画。这是高考前夜她撕的,
我偷偷捡的残片。台灯开到最暗的档,我把碎纸拼在了茶几上。
这幅画的名字是《妈妈的手》。我画过她泡消毒水发皱的手,画过她扎辫子沾着洗衣粉的手。
一片花瓣形碎纸背面,有浅铅笔印:“兰”。又翻一篇,是另一幅画,叫《生日蛋糕》。
在残角的背面,也有“兰”。每张被撕的画背面都有这个字。是她年轻时的名字,赵慧兰,
以前叫赵兰。第二天雨没停。我蹲画室擦地板,听见门外骂声:“林穗!
败家娘们——”张伟踹开铁栅栏门,酒气混着雨水扑进来。他抄起墙角的椅子就往画框砸,
老周从后面拽住了他:“小张,有话好好说……”“滚!”张伟反手一推,老周撞在了墙上,
眼镜滑到了鼻尖。我冲过去挡在画框前。木框背面“穗穗画室・未开业”的刻痕硌着背,
跟在废品站磨毛刺时,砂纸蹭指尖的疼一个样。“这是我的地方。”声音发颤,但没咬嘴唇。
以前总咬着唇听他骂。但,这次没有。张伟的巴掌悬在我眼前,阴影压下来。“你敢!
”扫帚柄砸在他胳膊上,比雷声还响。赵慧兰举着带裂缝的竹扫帚,胸脯起伏着,
吼得整条街都能听见:“你要打她,先踩过我的尸体!”她的灰布衫全湿了,贴在背上。
我看见她手背上的青筋,像素描本里画过的老树根。原来这双手,能举起扫帚,也能护着我。
张伟愣了愣,脸涨成了猪肝色。老周趁机夺了他手里的椅子。他瞥了眼赵慧兰手里的扫帚,
又瞪我一眼,唾沫星子混着雨珠喷出来:“你等着!”说完啐了一口,转身撞开栅栏门,
脚步声“咚咚”砸在雨地里,越来越远。雨顺着屋檐淌,赵慧兰的扫帚“啪嗒”掉地上。
她转身看着我,眼里有点慌:“我……我刚扫完那边的落叶,
路过……”但她布鞋后跟沾着画室后巷的青苔,哪是顺路。我蹲下去捡起了扫帚。
裂了的竹条扎手心,疼得眼眶发酸。却又莫名觉得好笑。那个总说“淑女不该吵闹”的人,
今天却为了我撕破了体面。陈瑶递来干毛巾,我擦着妈滴水的发梢,看见她布鞋上的泥,
和昨天巷口的一样。“明天开业。”陈瑶翻着课程表,“我贴了海报,教小孩画彩虹。
”我望着画框里的新画。那是我昨晚拼好的《妈妈的手》,背面的“兰”字用金漆描过,
在灯下亮着。雨停了,我拿出教案本准备备课。第一堂课,该上什么呢?顿了一下,
写下——“最害怕的东西”。窗外有孩子跑过,笑声撞在青石板上。
我摸了摸画框背面的刻痕。那把“咔嗒”打开的钥匙,一直握在我手里。
第3章 背影定价三万画室开业第一周,来了七个小孩。陈瑶举着彩虹粉笔在黑板画太阳,
我翻到教案里“最害怕的东西”那页停下。“今天不画彩虹。”我捏着粉笔头,
“画你们怕的,比如打雷,或者爸爸摔杯子的声音。”孩子们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扎羊角辫的小糖先动笔,橡皮擦把画纸戳出了洞。她总说怕数学考不好。
瘦瘦的小雨咬着铅笔,画纸揉得皱巴巴的。我蹲下去,看见画里歪歪扭扭的啤酒瓶,
还有个晃悠的大人。“是你爸爸吗?”我轻声问。小雨点头,
睫毛上挂着泪:“他喝醉了就砸碗,妈妈躲在厨房哭。”我没说什么,
只是再次抽了一张干净的画纸铺在了她的面前。“如果给这幅画加一道光,
你想让它照在哪里?”她盯着画角,指尖在纸上戳出小坑:“妈妈的卧室窗。
”我拿水彩笔添了亮黄色的窗,暖光慢慢渗进画里,把啤酒瓶的影子烘得软乎乎的。
抬头看见许老师站在门口,黑风衣沾着雨珠,手里拎着美术馆的袋子。“教得不错。
”她敲了敲窗户,“市青年女性联展,想请你参展。”我捏着小雨的画,指甲掐得手心发疼。
脑子里突然冒出个画面。月光下的逃亡。十七岁的我背着书包夺门而出,
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母亲撕画的疼还扎在心里,但小雨画里的窗亮了,
照出我藏在素描本夹层里的梦想。“我该画什么?”“你最不敢碰的。”许老师说。
当晚我翻出旧素描本。夹层里的碎纸还在,背面的“兰”字描了金漆,在灯下闪着光。
窗外起风了,我铺开大画布。铅笔落在纸角……画十七岁的背影,马尾被风吹得翘起来,
脚下的影子像把刀,却一个劲往月光亮的地方走。布展那天,赵慧兰跟着来了。
穿件洗白的蓝布衫,站在《月光下的逃亡》前,手指一直绞着袖口。我数着,
她站了四十分钟,保安清场都没动。“这画定价三万。”许老师突然问,“您觉得贵吗?
”赵慧兰喉结动了动:“不贵。她小时候,我连三百块的水彩笔都不肯买。
”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蹭过:“我说,画画没出息,不如省钱报补习班。”我躲在转角,
指甲抠进墙缝里。散场时,休息室的门虚掩着。赵慧兰背对着我,用袖口蹭着一张小画。
这是我偷偷画的她,穿着旧毛衣,肩膀有点驼,手里拎着拖把。她擦了一下,
画纸就湿了一片。“妈。”我走进去。她手一抖,画差点掉地上。“我……就看看。
”我从包里摸出画框。“挂画室最显眼的地方。”我说,“比《妈妈的手》还显眼。
”当晚回出租屋,包沉甸甸的。掏出来,两个煮鸡蛋滚在桌上,还热乎着。
蛋壳上还沾着米粒,是她用铝饭盒煮的。小小时候每天早读前,她都塞我书包里两个。
我捏着鸡蛋,热乎气从指缝渗进来。窗外的月亮很亮,像十七岁那天的,但这次,我没逃。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了起来——许老师来电。我盯着通话提示,并没有接。
鸡蛋的热气漫上眼眶,把屏幕上的名字糊成了一片。第4章 鸡蛋凉了也要吃手机在手里震,
震得手心发麻。我盯着窗台上母亲画的画框发呆。阳光把画里拎拖把的背影描了层金边。
像极了小时候,她蹲在医院走廊拖地,我躲在转角看她的模样。接起电话,
许老师的声音直接炸过来:“《月光下的逃亡》被人三万二买走了。”我手一抖,
手机差点掉地上。“办个展不?主题就叫《女性与出口》。”她顿了顿,
“你藏夹层的那些画,也该见见光了。”我张了张嘴,喉咙一下紧了。正想答应,
却瞥见台阶上缩成一团的小影子。周小满的校服袖口卷着,露出两道红痕,像是指甲掐的。
“小满?”我跑过去蹲了下来。她额头抵着膝盖,头发盖着脸。我碰她手腕,
她猛地缩成更小一团。“没带画笔?”我轻声问。她摇头,从口袋摸出张皱纸。
画纸边角沾着泥,蜡笔涂的黑房子,火苗舔着屋檐,二楼窗户里趴个小人,张着嘴喊救命。
窗外有只手伸过来,掌心托着枚金黄金黄的蛋。这构图!黑夜里的窗,
伸过来的手……跟我十七岁藏素描本夹层的逃亡草图,像一个模子刻的!“小满,
”我按住她发颤的肩膀,“今天不来画室,叔叔会打你不?”她睫毛抖得像被风吹的蝴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点了点头。那晚我翻出旧手机,通讯录最上面还是“张伟”。
号码早拉黑了,可通话记录里那些深夜未接来电,看着还扎眼。我盯着社区妇联的热线,
看了十分钟,按下拨号键,手背上全是汗。第二天我让陈瑶代课,带着小满去了派出所。
刚出画室门,听见身后窸窸窣窣响。回头一看,母亲攥着个布包站在树底下。看见我,
慌忙把布包往身后藏:“我……我只是路过。”到了派出所,小满攥着我的手指,
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调解室门一开,酒味混着脏话直接涌出来。
“老子打自己闺女关你们屁事!”红眼睛的男人晃着酒瓶,“再管闲事连你们一块打!
”我攥紧小满的手,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他的骂声。这时门又被推开,
许老师穿米色风衣走进来,手里捏着文件:“市妇联‘艺术疗愈’在试点,
这孩子的画有严重创伤。”她把小满的画摊在桌上:“不干预,可能会造成创伤后应激障碍。
”民警的笔停在半空。男人还在吼,声音越来越小,跟漏了气的气球似的。最后签告诫书时,
笔尖把纸戳了个洞。回程的公交上,小满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她手里还捏着半颗煮鸡蛋,
是母亲塞给她的。布包里装着两个,母亲硬把热的那个塞进小满手心,自己揣着凉的。
母亲坐在后排,盯着小满的后脑勺。我看见她抬手抹了把眼角,又赶紧放下,像怕人看见。
车过减速带时,她突然轻声说:“鸡蛋……凉了也得吃。”我没接话。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
照在小满脸上,照在她手里的鸡蛋上,也照在母亲发白的蓝布衫上。手机在兜里震,
是陈瑶发来的消息:“今天画室来了三个阿姨,问能不能学画。”我望着车外摇晃的树影,
把手机揣回兜里。风掀起小满的刘海,露出额角没消的青。有些出口,或许该多开几扇。
第5章 围巾不是用来勒人的陈瑶把调色盘往桌上一磕,颜料溅在花围裙上,歪歪扭扭的,
像朵喇叭花。“办个‘妈妈’画班吧。”她抹了把沾着深褐色的手,“免费教社区阿姨们画,
这样不仅可以为个展前预热,还能应你那个‘女性出口’的主题。
”我正叠着小满昨天落画室的蜡笔画,听到这番话,我的手顿了下。去年冬天在菜市场,
卖鱼的王婶戳我后背,跟人说“离了婚的女人就是野”。那股鱼腥味现在还往鼻子里钻。
“算了吧。”我把画塞进抽屉最底层,“她们嘴里能嚼出十八种花样。”陈瑶没接话,
弯腰从画架下摸出个皱塑料袋。里面是上周张阿姨送的粽子,她非说“小穗手巧,
肯定爱吃自己包的”。“你看,那天张阿姨来问课时,手都在抖。”她掰着粽子叶,
“她说年轻时想考美院,被她妈拿笤帚赶去纺织厂。现在孙女都上小学了,
她还留着当年的素描本。”我盯着窗台上那盆快死的绿萝。母亲总说“画画当不了饭吃”,
可张阿姨的素描本,和我夹在课本里的速写,或许是同一种颜色。
几天后我在前台整理报名表,最上面那张写着“赵慧兰”,字用铅笔描了三遍,
笔画粗得能戳破纸。“妈?”我惊讶地抬起了头,却见她正站在门口。蓝布衫洗得发白,
她的手里攥紧着塑料袋。“听老周说……要扫码报名。”她学微信支付那几天,
我总在凌晨听见客厅有动静。推开门,就见她戴老花镜,举着手机对准茶几上的盐罐子,
屏幕亮得刺眼。“便利店老板教的。”她把手机往我面前一伸,照片里付款码糊成团,
背景是便利店的冷光灯,“我买了包盐,真付上钱了。”我盯着那张模糊的截图,喉咙发紧。
她年轻时在纺织厂上夜班,回来总往我枕头底下塞煮鸡蛋,蛋壳上沾着机油味。
现在她举着手机的手,和当年剥鸡蛋的手,抖得一模一样。画班开课那天,
我站在门口数人头。张阿姨来了,王婶来了,
连总说“女人就该在家带孩子”的李奶奶也来了。最角落的藤椅上,母亲坐得笔直,
握笔的姿势像在捏纺织厂的纱线,临摹本翻在《月光下的逃亡》那页。
她将我逃跑那晚画的月亮,棱角分明,像块碎玻璃。第二次课,调色盘撞出的叮当声里,
突然飘来一句:“离了婚的女人教画画,能教出什么好?”声音细得像针,扎得人耳朵疼。
我低头搅着宝蓝色颜料,手指把调色刀攥得生疼。“我女儿画的月亮,就能照进人的心里。
”母亲的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池塘。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
屏幕亮着小满的画——燃烧的房子,窗口有只伸出的手。“你们说她不行,
可她带小满去了派出所,救了这孩子。”画室静得能听见颜料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老周举着保温杯凑过来:“慧兰姐,要不你也画一幅?”母亲捏着铅笔,
在画纸上慢慢勾出条围巾。线歪歪扭扭,却比她当年给我织的那条还认真。
“以前总把围巾给她围紧,怕她冷。”她抬头看我,眼角的皱纹里泛着水光,“后来才懂,
有些结,勒得太久,会喘不过气。”我走过去,环住她发抖的肩膀。
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肥皂味,混着点铅笔灰。散场时老周拉我到楼梯口,
压低声音:“你妈昨天去妇联了,领了一沓反家暴宣传册。”他搓了搓手:“她说,
想帮助别人。”晚上我收拾画具,月光从天窗漏进来,落在《月光下的逃亡》的画框上。
画里的月亮被我涂了三层白色,此刻像团要化的雪。我伸手摸了摸颜料,还硬邦邦的。
就像有些事,得慢慢焐。明天要去装裱这幅画了。我把画小心卷进画筒,
听见楼下传来母亲的声音。她在教张阿姨用手机拍照,语气软得像杯温牛奶:“对,点这里,
把月亮框进去……”第6章 海风先吹到了这里画展开幕那天,我在展厅门口撞见母亲。
她穿了件洗得发蓝的外套,领口别着我小学做的塑料胸针。原来那枚胸针,早被她保存好了。
“穗穗。”往我怀里塞宣传单,手指蹭掉我袖口的铅笔灰,“我去门口发,
他们问起来……就说画得好。”展厅中央,《月光下的逃亡》悬在最亮的射灯下。
旁边两幅新画。《背影》标价三万。《鸡蛋的光》画的是火焰烧出了一扇门,
门外用旧毛衣裹着的女人举着灯。灵感来自于小满。小满说“救我的阿姨像会发光”。
于是我把母亲的影子填了进去。许老师拿话筒时,母亲挤到第一排。她腰板挺得直,
像当年在纺织厂质检台前。“真正的出口,”许老师声音轻却稳,“不是逃离,
是带着伤痕依然敢点亮一盏灯。”我盯着脚下的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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