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教室门板撞在墙上,声音震得粉笔灰簌簌往下掉。全班四十多颗脑袋,
齐刷刷转向门口。门口站着林野。我那同桌。头发有点乱,校服领口歪着,
眼神直勾勾地钉在我脸上,像淬了冰的钉子,亮得吓人。“陈默,” 他的声音不高,
但每个字都带着寒气,砸在突然死寂的空气里,“做我的人。”他顿了顿,
嘴角扯出一个绝对算不上友好的弧度,补充道:“不然,杀了你。”空气凝固了一秒。随即,
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打破了寂静。前排的学霸眼镜片反着光,
淡定地从书包夹层摸出一包恰恰香瓜子。旁边的校霸李威动作更快,“哗啦”一声,
把一叠皱巴巴的零钱拍在桌上,嗓门洪亮:“开盘了开盘了!赌陈默几秒反杀!
”“我押五秒!五毛!”“三秒!一块!”“十秒!不能再多了!
”……整个教室瞬间变成了嘈杂的**。瓜子壳剥落的脆响、硬币叮当碰撞、兴奋的吆喝,
此起彼伏。没有尖叫,没有恐慌,只有看戏的兴奋。
林野那冰锥似的眼神扫过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帮混蛋!
他重新盯住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他往前跨了一步,阴影笼罩过来。
就是现在!在他逼近到我课桌边缘的刹那,我动了。左手闪电般探进桌肚,再抽出时,
掌心赫然握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小罐子。“呲——!
”一股极其刺鼻、色彩异常妖艳的荧光粉红色烟雾,精准地、糊了林野满头满脸!
世界瞬间安静了。瓜子嗑到一半的,僵住了。校霸捏着钱的手,悬在半空。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着教室中央那个“粉红灾难现场”。林野整个人僵在原地,
像个被泼了油漆的雕塑。荧光粉沾满了他的头发、眉毛、脸颊,
甚至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那颜色,在惨白的日光灯下,亮得惊心动魄,
堪称行为艺术。他抬起手,动作僵硬地抹了一把脸。粉红色的粉末簌簌往下掉。然后,
他居然笑了。顶着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嘴角一点点咧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笑容,
扭曲得让人脊背发凉。“呵呵…呵……” 他的笑声在寂静中格外瘆人,“陈默,
你果然…”他舔了舔沾到粉末的嘴角,眼神里的疯狂非但没退,反而像浇了油的火苗,
“…越反抗,我越兴奋啊!”他顶着那张荧光粉红的脸,一步,一步,带着某种偏执的狂热,
再次向我逼来。全班倒抽一口冷气。校霸李威猛地一拍大腿:“卧槽!加码!
赌林野明天还敢不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逼近的“荧光脸”,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看来,得升级装备了。*夕阳像个巨大的咸蛋黄,
软塌塌地挂在西边楼顶。我背着书包,脚步踩在回家的小路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鼓点咚咚砸着耳膜,
试图盖过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沙沙”声。不用回头。我知道林野在后面。
他像个劣质恐怖片里的蹩脚跟踪狂,隔着十几米,不远不近地吊着。我拐弯,他也拐弯。
我停下假装系鞋带,他也立刻躲到电线杆后面。耳机里的吉他solo飙到了最高音。
我猛地加快脚步,冲进自家楼道,“砰”地甩上单元门,隔绝了那道黏腻的视线。
一口气冲上三楼,钥匙插进锁孔,拧开,闪身进屋,反锁。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安全了…暂时。我甩掉书包,冲进厨房,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凉白开。
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浇灭了一点心头的烦躁。神经病!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卫生间,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舒服了一点。
我抬起头,对着镜子,抹掉脸上的水珠。镜子里映出我身后的景象。卫生间的小窗户,
对着楼后面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此刻,
那扇小小的、沾着灰尘的磨砂玻璃窗外面……赫然贴着一张人脸!林野的脸!
他像壁虎一样扒在狭窄的窗框上,脸紧紧贴着玻璃,挤压得有些变形。那双眼睛,
隔着模糊的磨砂玻璃,依旧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我,闪烁着一种近乎非人的执着光芒。
我浑身的汗毛“唰”一下全立了起来!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卧槽!!!
” 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差点把我噎死。几乎就在我尖叫的同一瞬间,
窗户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那扇老旧的小窗,竟然被他从外面硬生生掰开了一条缝!
一只沾着泥灰的手,骨节分明,猛地从缝隙里伸了进来,胡乱地摸索着窗栓!他想进来!
肾上腺素瞬间飙到顶峰!恐惧被一种极致的愤怒和恶心彻底点燃!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理智都没了。身体比脑子更快,完全是出于一种被侵犯领地的、炸毛动物般的本能!
我猛地转身,视线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疯狂扫射。墙角!就在马桶旁边!
立着那根功臣——橡胶头锃光瓦亮的不锈钢马桶搋子!我一个箭步冲过去,
抄起那根“神器”,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那只正在疯狂撬动窗栓的手,
还有窗外那张扭曲兴奋的脸——“滚!!!”“噗叽——!
”橡胶吸盘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怼在了林野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窗外那张兴奋扭曲的脸,瞬间被一个巨大的、锃亮的橡胶圆盘覆盖。
他的鼻子、嘴巴,全都被吸盘牢牢“封印”,
只留下两只瞪得滚圆、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眼睛,在橡胶盘边缘惊恐地眨巴着。
撬窗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沉闷的、被堵住的“呜呜”声,还有我粗重的喘息。
“呜!呜——!” 吸盘下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惊恐和挣扎。我死死顶着搋子柄,
胳膊因为用力微微发抖。看着他滑稽又惊悚的样子,一股邪火混着荒诞感直冲脑门。
我腾出左手,飞快地从旁边挂毛巾的架子上扯下一样东西——那是我下午特意准备的,
卷成筒状用红绳扎好。“哗啦”一声抖开!一面鲜红刺目的锦旗,
飞凤舞的宋体大字:“恭 贺 林 野 同 学荣 获 年 度 最 佳 变 态 称 号!
”我用力把它怼到窗玻璃前,确保他能透过搋子边缘的缝隙看得清清楚楚。“看清楚了没?!
” 我对着那张被吸盘封印的脸吼道,“年度最佳!实至名归!再接再厉啊!
”林野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瞳孔瞬间地震。那眼神,
混杂着被物理封印的窒息、被精神羞辱的崩溃、还有世界观被马桶搋子彻底捅穿的茫然。
“呜……呜!!” 他的挣扎陡然激烈起来,手脚乱蹬,差点从狭窄的窗台上掉下去。
我趁机猛地一拔搋子!“啵儿~!”一声清脆响亮的、如同开香槟塞子的声音响起。
巨大的吸力消失,林野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带得往后一仰,“嗷”地怪叫一声,
手忙脚乱地扒住窗框才没摔下去。他的脸上,
赫然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圆圆的、红红的吸盘印子,正中央还滑稽地沾着点窗户上的灰。
他捂着发红发痛的鼻子,惊魂未定地看着我手里的锦旗和马桶搋子,
眼神里的疯狂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懵逼彻底取代。没等他缓过神,
我“砰”地一声关紧了窗户,反锁,拉上窗帘!动作一气呵成。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
听着窗外隐约传来气急败坏又带着点委屈的捶墙声,我喘着粗气,
低头看看手里的两样“武器”,又看看紧闭的窗户。不行,这地方也不安全了。第二天,
全校的目光都粘在我和林野身上。空气里飘着瓜子味和压低的窃笑。
林野脸上的红印子消了些,但那股阴沉的气场简直能滴水成冰。他看我的眼神,
像饿了三天的狼盯着肉,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儿。课间操的铃声像救命的号角。
人群像开闸的洪水涌向操场。我故意磨蹭到最后,瞄着林野果然也缀在后面,才加快脚步,
没往操场去,一拐弯,溜进了空旷的室内游泳馆。馆里空无一人,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鼻子。
巨大的玻璃顶棚投下晃眼的光斑,映在一池深不见底的蓝水上,晃得人眼晕。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发出轻微的回响。我走到泳池边,蹲下,手指划过冰凉的水面。
就是这里了。身后,游泳馆厚重的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一个影子,像融化的沥青,
无声无息地滑了进来,贴着墙根的阴影快速移动。我背对着入口,仿佛毫无察觉,
只是专注地看着水面。影子越靠越近,带着压抑的呼吸和一种志在必得的兴奋。
就在那影子离我后背只有几步远,即将扑出的瞬间——我猛地转身!手里端着的,不是书本,
而是一把粗壮威猛、亮黄色的高压水枪!枪管足有小孩手臂粗,
后面连着一个沉甸甸的加压水囊,像背了个小炸弹。“等你半天了!” 我吼了一嗓子,
手指狠狠扣下扳机!“滋——!!!”一道粗壮、猛烈、堪比消防水龙的高压水柱,
带着千军万马冲锋的呼啸声,撕裂空气,精准地、狂暴地、狠狠地撞在林野扑过来的胸膛上!
“呃啊——!”林野脸上的狞笑瞬间被惊骇和剧痛取代。那狂暴的水柱冲击力大得惊人,
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头发疯的犀牛迎面撞上!整个人双脚离地,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那股巨力狠狠向后推去!“噗通!!!”巨大的水花炸开,白浪滔天!
林野像个沉重的秤砣,被直接滋进了泳池正中央!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挣扎着冒出头,头发糊在脸上,呛咳着,狼狈不堪。我放下水枪,
立刻从泳池边的防水包里掏出另一个家伙——一个手持的、扩音喇叭。按下开关。
一个毫无感情的、字正腔圆的电子女声,瞬间以最大音量响彻整个空旷的游泳馆,
声音撞在玻璃和瓷砖墙上,来回激荡,震耳欲聋:“专 业 驱 邪!童 叟 无 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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