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学会,气氛正酣。班长陆泽,也是我老婆林薇的初恋,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酒过三巡,大家都放开了,起哄声此起彼伏。很不巧,我老婆林薇抽中了“大冒险”。
在众人的喧哗中,陆泽笑着提出了惩罚内容:“林薇,大美女,去卫生间,
用咱们班级微信群的语音通话,给我们高歌一曲《征服》怎么样?”这个提议不算过分,
甚至还有点旧日情怀的浪漫。林薇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嘴角却带着笑意。“行啊,
谁怕谁。”她拿起手机,摇曳着身姿走向了包间的独立卫生间。
我们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掏出手机,点进了沉寂已久的班级微信群。很快,
一个语音通话的邀请弹了出来,发起人是林薇。大家纷纷加入,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十号人,都屏息以待地等着她开嗓。然而,歌声响起前,
麦克风里却先传来了她娇嗔又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阿泽,你轻点,外面都是同学,还有我老公呢。
”是林薇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男人带着笑意的、同样压低了的磁性嗓音。是陆泽。
他是什么时候跟进去的?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
他的声音再次透过手机扬声器,在死寂的包间里回荡。“怕什么,反正你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来,让老公亲一个。”“啵”的一声。那是一个清晰无比的亲吻声。整个微信群鸦雀无声。
整个KTV包间,几十个同学的面孔,从一开始的错愕、震惊,
到后来的尴尬、同情、幸灾乐祸……各种表情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最后齐刷刷地,
全部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我叫燕洵。是林薇结婚五年的老公。也是此刻,
全场最大的那个笑话。我能感觉到,我的血液在瞬间涌上头顶,然后又在刹那间冻结。
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可我的脸上,却诡异地平静。我甚至还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没关系”的笑容,
却发现脸部肌肉已经完全僵硬,不受控制。坐在我身边的发小陈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脸色铁青:“操!陆泽,林薇,你们他妈的干什么呢!”他这一声吼,
打破了包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从我身上,又惊慌地转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微信群的语音通话,也在此时被惊慌失措地挂断了。几秒钟后,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林薇和陆泽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林薇的脸上还带着慌乱的红晕,头发有些凌乱,看到满屋子人死寂的眼神,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而陆泽,他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一种故作镇定的坦然所取代。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居然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仿佛在说: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林薇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我,
声音发颤:“燕洵,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哦?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那是什么样?是我幻听了?
还是全班几十个同学都幻听了?”我的目光从她苍白的脸上移开,落在了陆泽的身上。
我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班长,”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楚,“借一步说话?”陆泽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在他的预想中,我或许会暴跳如雷,会冲上去和他打一架,会当场和林薇撕破脸皮。
那样的我,只是一个被情绪控制的莽夫,一个失败者。可我没有。他愣了一下,
随即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行啊。”我领着陆泽走出了包间,
来到了KTV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
只有昏暗的声控灯和冰冷的空气。我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他一根。他接了,
我帮他点上。青白的烟雾升腾起来,模糊了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燕洵,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先开了口,吸了一口烟,姿态很放松,“事到如今,
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跟薇薇,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从大学时就在一起,
要不是当年我出国,根本没你什么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仿佛我从他手里偷走了什么东西,现在他只是物归原主。“所以呢?”我看着他,
眼神平静无波,“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我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和我老婆在厕所里卿卿我我,还说什么『反正你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我特意加重了“离婚”两个字。这也是我心里最大的一个疑团。我和林薇,
感情虽然近一年来淡了些,但也从未到要离婚的地步。她为什么要和陆泽这么说?这背后,
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陆泽弹了弹烟灰,轻笑一声:“燕洵,别自欺欺人了。
你和薇薇之间早就没感情了,不是吗?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给过她想要的陪伴和浪漫吗?你看看你,结婚五年,还是个小破公司的程序员,
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薇薇跟着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他顿了顿,掐灭了烟头,
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我回来了,我现在有自己的设计公司,我能给她更好的生活。
所以,放手吧,对你,对她,都好。体面一点,大家脸上都好看。”我盯着他,忽然笑了。
“陆泽,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我直起身子,
一步步向他逼近。我的身高比他高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种平静带来的压迫感,
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你以为,我会像个疯子一样,
在这里跟你打一架?”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你错了。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你和林薇,
你们会后悔的。我保证。”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回到包间门口,我没有进去。
我能想象到里面是怎样一番尴尬的景象。我拿出手机,给发小陈默发了条微信:“我先走了,
你帮我把单买了,钱我转你。”然后,我拉黑了班级微信群,头也不回地走出了KTV。
坐进车里,我没有立刻发动。我坐在驾驶座上,盯着方向盘,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几句对话。
“阿泽,你轻点……”“反正你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来,
让老公亲一个……”愤怒、屈辱、恶心……各种情绪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冲击着我的理智。
我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嘀——”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地下车库。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许久,我才慢慢冷静下来。我告诉自己,燕洵,
不能倒下。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变成一个可悲的、被情绪左右的失败者。
他们不是觉得我窝囊,觉得我好欺负吗?他们不是觉得,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吗?那好,
我就让他们看看,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男人,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离婚?可以。
但我绝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地、体面地,从我的人生中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欠我的,
我要他们加倍奉还。尤其是那句“反正你们马上就要离婚了”。这说明,
这不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激情,而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背叛。我的好妻子林薇,和她的初恋陆泽,
一定在背后策划了什么。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阴谋,一点一点地,挖出来。
我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午夜的城市,灯火阑珊,却照不亮我心里的黑暗。
我和林薇结婚五年,从一无所有,到在这座城市里有了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一辆代步车。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买的,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首付是我爸妈掏空了半生积蓄,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圈凑齐的,贷款是我一直在还。
林薇的工作是商场专柜的柜姐,收入不稳定,家里的主要开销和房贷,一直都是我在承担。
我以为,我们虽然不富裕,但也在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共同努力。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她嘴上说着爱我,身体却早已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她一边花着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一边在背后和她的初恋,商量着怎么把我踢出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大概在一个月前,
林薇突然拿着一份文件,让我签字。当时我正在赶一个项目,焦头烂额,
看都没看就问她是什么。她笑得很甜,说是她闺蜜开公司,需要一笔银行流水冲业绩,
做个担保人而已,签个字就行,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我当时累得脑子发昏,
加上对她毫无防备,便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现在想来,这件事处处透着蹊le。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立刻调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开回家。家里空无一人,林薇还没回来。
也好。我冲进书房,打开了我们放重要文件的保险柜。结婚证、房产证、户口本……都在。
我疯狂地翻找着,试图找到那份我签过字的文件。可是,什么都没有。我颓然地坐在地上,
冷汗浸湿了后背。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那份文件,好像是一份……贷款申请?我记不清了,
但那个“贷”字的轮廓,依稀有些印象。我猛地站起来,打开电脑,
登录了我的个人征信查询系统。输密码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当查询结果页面弹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我的个人征信报告上,
赫然多出了一笔两百万的个人消费贷款!贷款发放日,就是在一个月前,我签字的那天!
贷款银行,是一家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商业银行。而贷款的状态,是“已发放”。两百万!
我一个年收入不到三十万的普通程序员,怎么可能贷下来两百万?而且,这笔钱,
我一分钱都没见到过!它去哪了?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伪造我的签名,
欺诈性贷款......这一切都指向一件事。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离婚。
他们是想让我背上这笔巨额的“夫妻共同债务”,然后在离婚的时候,名正言顺地,
让我净身出户,甚至,还要用我们那套唯一的房子,去抵偿这笔根本不存在的债务!
好狠毒的计策!林薇,我的好妻子。陆泽,她的好初恋。他们联手给我下了这么大一个套!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以为的枕边人,居然是一条潜伏在我身边的毒蛇,
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就在这时,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林薇回来了。我迅速关掉电脑,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出了书房。林薇站在玄关,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闪,
脸上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燕洵,你回来了……”她小声说,不敢看我的眼睛,
“同学会……对不起,我喝多了……”还在演。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在试图用“喝多了”来搪塞。我的心,已经冷得像一块冰。我没有理会她的道歉,
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林薇,”我开口,声音沙哑,“我问你一件事,
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她被我严肃的表情吓到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你问。
”“一个月前,你让我签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听到这个问题,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慌。“什么……什么文件?
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我冷笑一声,“那我提醒提醒你。一份两百万的贷款合同,
你不会也忘了吧?”林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反应,
已经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我感觉自己的怒火,已经快要冲破天际。但我知道,
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我要的,是证据。是能让他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铁证。“钱呢?
”我继续逼问,“两百万,去哪了?”林薇被我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我,眼中忽然涌上了泪水。“燕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她突然拔高了声调,开始反客为主,“那笔钱,不是你拿去堵伯输光了吗!?”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堵伯?我?我这辈子连麻将都没打过几次,她居然反咬一口,
说我拿了两百万去堵伯?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林薇,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什么时候堵伯了?我连你说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你还在装!”林薇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声泪俱下地控诉。“燕洵,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为了还赌债,求我帮你贷款,让我替你签字,
说你会想办法还上。我一时心软才帮了你,你现在倒好,反过来诬陷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果不是我亲手查了自己的征信,
如果不是在同学会上听到了那段对话,我几乎都要被她这影后级别的演技给骗过去了。原来,
这才是他们完整的计划。伪造贷款合同,让我背上两百万的巨额债务,
然后再捏造一个“堵伯输光”的由头。这样一来,在法律上,这笔债务就成了我的个人债务,
与她无关。离婚的时候,她不仅可以分走一半的房产,还能让我背着两百万的债滚蛋。高,
实在是高。陆泽,不愧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个局,做得滴水不漏。
看着眼前这个声泪俱下、颠倒黑白的女人,我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也彻底消散了。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林薇被我的笑声搞懵了,她停止了哭泣,
不解地看着我。“你……你笑什么?”我止住笑,抹了抹眼角。“林薇,你知道吗?
你现在的样子,真丑。”我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了录音键。然后,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换上了一副颓然又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老婆,我错了,
我不该怀疑你。”我走过去,试图去拉她的手,被她厌恶地甩开。我不以为意,继续演戏。
“是,钱是我输光的。我鬼迷心窍,在网上跟着人家赌,一开始赢了点,
后来就越陷越深……两百万,都赔进去了……”我低下头,声音哽咽,肩膀微微抽动,
将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林薇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
我这么快就“承认”了。她眼中的警惕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鄙夷和果然如此的得意。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她冷哼一声,抱起了双臂,“燕洵,这两百万,是你自己欠下的,
你自己想办法还!我可一分钱都没有!”我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老婆,
这可是夫妻共同债务啊……我们得一起还啊。咱们把房子卖了吧,卖了房子,
就能把这笔债还清了……”这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让我“主动”提出卖房子。“卖房子?
”林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凭什么?燕洵,赌债不受法律保护,
这是你的个人债务!房子是我俩的名字,你想卖,我不同意!”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绝望的表情。“那……那怎么办啊……老婆,
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走上前,想去抱她的大腿,“要不,我们离婚吧。离婚了,
房子归你,债务归我,这样总行了吧?
我不能拖累你……”我将一个“情深意重”的窝囊废角色,演到了极致。林薇看着我,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她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吧。但她还在演。
她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燕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了不让你拖累我,离婚,
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离婚可以,但我们要签一份协议。协议里要写清楚,房子归我,
因为你要补偿我这几年为你付出的青春和情感损失。另外,那两百万的债务,
是你个人因堵伯欠下的,与我无关,由你个人承担全部偿还责任。”“好,好,都听你的。
”我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反悔,“只要你肯跟我离婚,让我自己承担债务,怎么都行。
”林薇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大概觉得,我这个傻子,已经被她彻底拿捏住了。
她不知道,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被我的手机,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包括她承认“赌债是我个人欠下”、并以此为由要求霸占全部房产的对话。
这就是我的第一份证据。一份足以在法庭上,让她哑口无言的证据。但,这还不够。我要的,
不仅仅是保住我的房子。我要的,是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第二天,
我请了年假。我告诉公司领导,家里出了点急事,需要处理。领导很爽快地批了。
毕竟我这几年,兢兢业业,几乎从不请假。林薇大概以为我去筹钱还债了,也没多问,
一大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知道,她是去见陆泽了。
去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胜利”。等她一走,我立刻开始了我的计划。第一步,
调查那笔两百万贷款的来龙去脉。我拿着我的身份证,直接去了那家贷款给我的小商业银行。
银行的客户经理看到我,热情得有些过分。
当我提出要查询我名下那笔两百万贷款的详细信息时,他眼中的热情瞬间冷却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职业化的警惕。“燕先生,这笔贷款是您本人亲自来办理的,
所有手续齐全,签字也都是您本人签的,有什么问题吗?”“我想看一下当时的监控录像。
”我开门见山。“不好意思先生,监控录像涉及到其他客户的隐私,不能随便查看。
”他公式化地回答。我早料到会是这样。“那我想看一下当时办理贷款的合同原件。
”“可以。”他很快从档案室里,调出了那份合同。
看着合同上“燕洵”那两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我心里冷笑。林薇模仿我的笔迹,
还真有几分相像。可惜,模仿得再像,也是假的。“这份合同上的签名,不是我本人签的。
”我指着签名,平静地说,“我怀疑有人伪造我的签名,骗取了这笔贷款。
我现在要求你们银行,立刻对这份签名的真伪进行鉴定。否则,我会立刻报警,
并且向银监会投诉你们银行,在没有核实借款人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违规发放巨额贷款。
”我的态度很强硬,语气不容置疑。客户经理的脸色变了。他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看似普通的程序员,居然还懂这些。骗贷,尤其是两百万这种数额,
已经构成了严重的金融犯罪。银行如果被查出在放贷流程上有重大疏漏,
也会面临严厉的处罚。他不敢怠慢,立刻请示了上级领导。一番紧急磋商后,
银行方面同意了我的要求。他们暂时封存了这份合同,并承诺会委托专业的笔迹鉴定机构,
对签名进行鉴定。我心里清楚,这只是拖延之计。这家银行,很可能和陆泽,
或者说陆泽背后的什么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承认自己的失误。
但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我已经正式向银行提出了异议,并留下了书面记录。这在法律上,
就占据了主动。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查清楚那两百万的去向。银行方面,
以客户隐私为由,拒绝向我透露贷款资金的流向账户。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没有硬闯。
我离开了银行,拨通了发小陈默的电话。陈默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个电脑高手,
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工作。同学会那天晚上,是他第一个站出来替我说话。电话一接通,
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操!这对狗男女!真他妈的不是人!
”陈默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洵子,你别急,这件事,哥们儿帮你!他们不是玩阴的吗?
老子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技术碾压!”我心里一暖。“默子,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一个小时后,
陈默给我发来了一个加密链接。点开链接,是一个伪装成理财产品的钓鱼网站。这,
就是我为林薇和陆泽准备的第二个陷阱。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林薇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她极不耐烦的声音,还夹杂着KTV里那种嘈杂的音乐声。
“干嘛?不是说了让你自己想办法吗?别来烦我!”看来,她和陆泽,正在庆祝呢。“老婆,
我想通了。”我用一种万念俱灰的语气说,“是我们对不起你……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没本事,还染上了堵伯的恶习……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
能拉我一把。”“什么意思?”林薇的语气里带着警惕。“我找到了一个赚钱的路子,
”我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高科技项目的内部投资,
一个月就能翻倍。但是启动资金要一百万……我想,你能不能……把那两百万,
先借我一百万用用?等我赚了钱,连本带利,全都给你!剩下的,
我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我知道,那两百万,肯定在林薇手里。
她之所以没有把钱给陆泽,很可能是留了一手。毕竟,能背叛我的人,未必就不会背叛陆泽。
对付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要用她最贪婪的弱点,来引诱她上钩。电话那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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