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党陷害后,我靠鉴宝逆天改命(徐世昌林默)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被死党陷害后,我靠鉴宝逆天改命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徐世昌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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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朵小红花呐

其它小说连载

“一朵小红花呐”的倾心著作,徐世昌林默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小说《被死党陷害后,我靠鉴宝逆天改命》的主要角色是林默,徐世昌,这是一本现代小说,由新晋作家“一朵小红花呐”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728字,4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11:33:5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被死党陷害后,我靠鉴宝逆天改命

2025-07-29 18:38:52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密的钢针,狠狠扎在林默皮肤上。他站在民政局那栋灰色大楼的台阶下,雨水顺着额发淌进眼睛,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视野里的一切都扭曲、模糊了。深秋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衬衫,直往骨头缝里钻,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身体内部,像是被掏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只剩下一种麻木的、沉甸甸的空洞感,比这冰冷的雨水更加刺骨。

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片,此刻像烙红的铁块一样灼烫着他的掌心。他认得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签名,每一个鲜红的指印——那是他昨天深夜,在陈远那间充斥着昂贵雪茄和威士忌气味的奢华办公室里,在酒精和“兄弟情义”的蛊惑下,亲手签下的名字。三千万的担保书。

陈远那张堆满虚假真诚的脸仿佛还在眼前晃动:“阿默,就签个字,走走程序!明天资金链一接上,立刻撤掉!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还能坑你?再说了,嫂子那婚纱照定金都付了,你总不想婚礼出岔子吧?签了字,明天你就是有老婆的人了,哥们儿给你准备了大红包!”

信任,像一层脆弱的糖衣,却在昨夜被那杯琥珀色的液体彻底溶解。林默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林默!”

一个熟悉却冰冷得陌生的声音传来。

苏晴撑着一把精致的透明雨伞。雨水在她伞面上汇聚成线,簌簌滑落。她今天穿得很漂亮,是他最喜欢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林默熟悉的温柔笑意。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一步步走下台阶,高跟鞋敲击着湿漉漉的地面,发出清脆又冷硬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默的心尖上。最终,她停在他面前,微微扬起下巴,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掠过眼底。

“婚约,”苏晴的声音像是宣读一份早已拟好的判决书,“取消了。”

林默的身体晃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铁钳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破碎和最后一丝微弱的乞求。

苏晴不再看他,而是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林默的心脏骤然缩紧——那是他省吃俭用大半年,用几乎所有的积蓄买下的求婚钻戒。

苏晴的手指白皙纤细,她打开盒子,那枚曾经承载着林默所有美好希冀的钻戒,在灰蒙蒙天空的衬托下,折射出一点冰冷刺眼的光芒。她捏起戒指,没有一丝犹豫,看也没看,就像丢弃一颗碍眼的石子,“啪”的一声轻响,戒指被她精准地抛进了台阶旁湿漉漉的下水道里。那一点微光瞬间被黑暗吞噬。

“一个明天就要变成穷光蛋,还要背几千万债务的废物,”苏晴的声音比雨水更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不配娶我苏晴。”

她说完,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厌恶的差事,迅速转过身,撑着她的伞,重新踏上台阶。那抹米白色的身影,决绝地消失在民政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后,没有回头,没有停顿,彻底斩断了林默世界里最后一点微光。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林默的脸,他僵在原地。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吞噬了他戒指和所有幻想的黑洞,冰冷的绝望终于冲垮了麻木的堤坝,他猛地弯下腰,双手死死抓住那冰冷的格栅.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带着一种催命符般的执拗。林默像被电击般猛地一颤,从绝望中挣扎着抬起头。他颤抖着手,掏出了那部屏幕已被雨水模糊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市第一医院”。

一股更加尖锐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用僵硬麻木的手指划开了接听键。

“林先生吗?”电“这里是市第一医院住院部。你母亲林桂芬女士的账户余额已经严重不足,请尽快来续缴费用。否则,我们只能按规定暂停部分治疗用药。另外,主治医生希望家属尽快过来一趟,讨论后续治疗方案,费用方面…可能需要准备更多。”

“轰!”

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在林默的脑海中炸开!母亲那张因长期病痛而憔悴却永远对他温柔含笑的脸庞瞬间浮现。暂停用药?暂停治疗?这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不!不能停!求求你们!千万别停药!”林默嘶哑地对着电话吼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钱!我马上想办法!我马上去!求求你们!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去!”

他语无伦次,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听清了他的哀求。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催促他尽快缴费之类的,但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因为长时间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而剧痛麻木,身体摇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母亲!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跌跌撞撞,无视了行人惊诧的目光,无视了飞驰而过的车辆溅起的巨大水花。他只有一个目标:医院!他要去求医生!求院长!求任何人!只要他们能继续给母亲用药!只要他们能救母亲!林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上住院部大楼的台阶,他扑到导诊台前,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台面边缘,大口喘着粗气,雨水顺着头发和下巴不断滴落。

“求…求求你们!林桂芬!心内科三床!不能停药!不能停药啊!”他嘶哑地喊着,声音因为极度的焦虑和奔跑而破音,“钱!我…我一定想办法!求求你们!先救我妈!求求你们!”

导诊台后面年轻的护士被他状若疯癫、浑身湿透的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为难和一丝警惕:“先生,你别激动!缴费要去一楼收费处,我们这里只是导诊。药房那边也是按规定办事,账户没钱了,我们真的没办法发药的……”

“求求你们!救救我妈!我给你们磕头!我给你们当牛做马!”他不管不顾,额头重重地磕向光洁的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在大厅里等待的人都惊愕地看向这个方向,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这人怎么了?”

“看着真可怜…”

“保安!保安呢!”

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闻声迅速跑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额头红肿、浑身湿透还在不断磕头的林默,两人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职业性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干什么呢!起来!医院里禁止喧哗闹事!”一个年长些的保安厉声喝道,伸手就去拽林默的胳膊。

两个保安力气很大,他们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林默的身体,像拖拽一袋没有生命的货物,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大门外拖去。他徒劳地挣扎着,视线绝望地扫过周围一张张或冷漠、或好奇、或带着一丝怜悯的脸,最后死死钉在通往心内科病房方向的电梯口。

两个保安将他拖到门诊大楼外的廊檐下,用力一搡。林默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上,冰冷的雨水再次无情地浇灌下来。

“没钱就赶紧想办法去!在这里闹有什么用?再敢进来闹事,直接报警!”林默独自在冰冷的雨水中,蜷缩着,颤抖着,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的碎片。

家?早已被银行贴上了封条。朋友?在陈远卷走所有资金、留下三千万巨债之后,所有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苏晴?那冰冷的眼神和下水道里消失的钻戒,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早已破碎的心。母亲……那张苍白虚弱的脸庞,那双充满依赖的眼睛……不,他不能倒下!他必须弄到钱!现在!立刻!

一个模糊的念头,像黑暗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在他混乱的脑海里顽强地闪了一下——当铺!他脖子上,似乎还有一件东西……

林默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再次冲进雨幕。他记得这条街的尽头,拐角处有一家老旧的“恒昌典当行”,那褪了色的招牌,在无数个匆匆路过的日子里,从未引起过他的注意,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渺茫的稻草。他一边咳,一边踉跄前行,视线在雨水的冲刷下模糊不清,只能凭着记忆和街边模糊的霓虹轮廓辨认方向。终于,在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他看到了那块在雨中显得格外黯淡破旧的招牌——“恒昌典当行”。

他几乎是撞开了那扇沉重的、带着霉湿气息的木门。

门内是一个狭小、光线昏暗的空间。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旧木头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陈旧物品混合的沉闷气味。一盏悬挂得很低的白炽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了玻璃柜台后堆积如山的各种杂物:褪色的手表、蒙尘的玉器、断了链子的金饰、泛黄的书籍、老旧的皮箱……一个戴着老花镜、穿着深蓝色旧棉袄的干瘦老头正伏在柜台上,就着灯光费力地修补着一只铜烟斗。听到门响,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扫了过来。

看到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贴在额头上、狼狈不堪如同水鬼的林默,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警惕。

“老板……”林默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才勉强说出话来,“当……当东西……”他颤抖着手,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贴身挂着一块用红绳系着的、温润的古玉。那是他母亲在他考上大学那年,从家里一个尘封多年的旧木匣里找出来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不值什么钱,但能保平安。林默一直贴身戴着,从未离身。

他摸索着,用力扯断了那根早已被雨水浸透的红绳,将那块沾着他体温的玉紧紧攥在手心。玉不大,约莫拇指指节大小,呈不规则的椭圆形,通体是一种温润的、仿佛蕴藏着油脂的淡青色,上面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只有一些天然形成的、如同云絮般柔和的纹理。它看起来古朴无华,毫不起眼,与他此刻的狼狈格格不入。

林默喘息着,将这块温润的玉石递到柜台上,推过玻璃挡板下的缝隙。

“老板……您看看……这个……值多少钱?”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急切。他不在乎这块玉的真正价值,他只需要钱!立刻!马上!能换到母亲今天的药费也好!老头放下手中的烟斗和工具,拿起那块古玉。他先是用一块绒布小心地擦去玉上沾染的雨水,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带灯放大镜,凑到昏黄的灯光下,仔细地端详起来。

时间仿佛被这昏暗的空间和窗外的雨声拉长了。老头看得极其认真,手指摩挲着玉的表面,又对着灯光变换角度观察玉质内部的纹理。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表情从最初的漫不经心,渐渐变得凝重,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辨认着什么。他的目光反复流连在玉石表面那些天然形成的、如同云雾缭绕般的纹理上。

突然,老头的动作顿住了。他拿着放大镜的手指似乎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那表情极其短暂,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他迅速移开目光,放下放大镜,脸上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带着点市侩的精明和平静。

“哦,一块老玉啊。”老头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点本地口音,听起来波澜不惊,“质地嘛……还行,算细。不过这工嘛……太糙了,没雕没刻的,就是个素件儿。年份嘛,说老不老,说新不新……”他一边说,一边将玉放在柜台的绒布上,手指却下意识地在刚才引起他异样的纹理处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又像是怕被烫到般迅速移开。

“值多少?”林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

老头抬眼看了看林默惨白的脸和湿透的衣服,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像是怜悯,又像是别的什么。

“唉,小伙子,看你这……也是急用钱吧?”老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东西,放我这里,最多……给你五百块。死当。”

“五……五百?”林默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沉到了无底的冰窟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被这冰冷的数字彻底吹灭。

他失魂落魄地伸出手,想要拿回那块承载着最后一丝念想却毫无用处的古玉。就在即将触碰到那温润玉石的瞬间——

典当行那扇沉重的木门再次被推开,伴随着一股涌入的冷风和雨丝。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林默下意识地抬眼看去。

进来的是一个老人。一个非常非常老的老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式样极其古旧的深灰色布衣裤,脚下是一双沾满泥泞的黑色布鞋。他身形佝偻得厉害,几乎弯成了九十度,拄着一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枣木拐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而艰难,仿佛随时会散架。稀疏的白发紧贴着头皮,脸上布满了刀刻斧凿般的深深皱纹,层层叠叠,几乎看不清原本的五官。只有那双眼睛,浑浊得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翳,却又似乎在最深处,隐藏着某种穿透岁月的、难以言喻的平静。

老人似乎并未注意到柜台前的林默,他只是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走到柜台侧面一个堆满旧书的角落,伸出枯树枝般、布满老人斑和青筋的手,极其缓慢地、一本一本地翻检着那些泛黄的、散发着霉味的书籍。他的动作慢得像凝固的时光。

林默收回目光,巨大的疲惫和绝望让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他抓起柜台上的古玉,紧紧地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他仅存的、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他甚至没有再看那老头一眼,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无比沉重地走向门口。

就在他拉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冰冷的雨气再次扑面而来时——

一个极其苍老、沙哑得像是砂石摩擦,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

“孩子……”

林默的脚步猛地顿住。那声音仿佛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在他的脑海里。

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只见那个翻书的佝偻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旧书。他正缓缓地、极其费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得如同蒙着厚厚阴翳的眼睛,此刻竟然穿透了昏暗的光线,精准无比地“看”向他!不,那感觉并非是用眼睛在看,而是一种……洞穿灵魂的注视!

老人布满沟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历经了无数沧桑后的枯寂。他干瘪的嘴唇微微翕动,那沙哑、飘渺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入林默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玉……本就是你的。”

“物……归……原……主。”

最后四个字,老人说得异常缓慢,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敲打在林默的心上。说完,老人便不再看他,重新低下头,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继续用他那枯枝般的手指,极其缓慢地翻动着那些无人问津的旧书页。

林默彻底僵在了原地,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看着那个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佝偻老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紧紧攥在手心、因为过度用力而几乎嵌进皮肉里的温润古玉。

物归原主?本就是我的?这是什么意思?

一股强烈的、莫名的寒意混杂着诡异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猛地拉开木门,一头撞进了外面冰冷狂暴的雨幕之中,雨疯狂地砸落,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不规则地跳动,耳边嗡嗡作响,反复回荡着老人那句如同魔咒般的话语。

刺骨的寒意让他蜷缩起来,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每一次都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就在他咳得眼前发黑、几乎窒息的时候,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和嚣张放肆的喇叭声猛地撕裂了巷口的雨幕!几道雪白刺目的车灯像利剑一样射进狭窄的巷子,将污浊的墙壁和堆积的垃圾照得惨白一片。

林默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眯着眼睛,透过指缝和淋漓的雨水望去。

巷口停着一辆线条流畅、即使在雨中也闪烁着昂贵金属光泽的黑色超跑。车门如同巨鸟的翅膀般向上扬起,一个穿着剪裁精良、价值不菲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姿态优雅从容,与这肮脏破败的小巷格格不入。

尽管隔着雨幕和刺目的灯光,尽管那男人的脸在伞下有些模糊,但林默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张脸,早已刻入了他的骨髓,化成了灰他都认得!

陈远!

那个在婚礼前夜,用兄弟情义和酒精将他推入地狱深渊的死党!那个卷走所有资金、留下三千万巨债让他万劫不复的元凶!

陈远显然也看到了蜷缩在巷子深处泥水里的林默。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那张英俊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那不是惊讶,不是愧疚,更不是同情。那是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愉悦和欣赏!如同一个胜利的猎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陷阱里垂死挣扎的猎物。

他甚至没有走进巷子,只是站在巷口,隔着滂沱的雨幕和刺目的车灯,对着林默的方向,极其缓慢地、清晰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切割完美的钻戒,在车灯的强光照射下,折射出冰冷、璀璨、如同毒蛇眼睛般的光芒!那光芒刺得林默双眼剧痛!

陈远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和无声的炫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有趣的艺术品,目光扫过林默浑身泥水、狼狈不堪的模样,最终落在他因为极度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上。

然后,陈远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保持着那个举手的姿势,对着林默,像是完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羞辱仪式,随即优雅地转身,弯腰,重新坐进了那辆象征着他此刻“成功”与“财富”的豪华跑车。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咆哮,如同猛兽的嘶吼。黑色超跑猛地倒车,轮胎在湿滑的地面上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溅起大片肮脏的水花,然后嚣张地扬长而去,只留下呛人的尾气和更深的屈辱,狠狠泼洒在林默的脸上、身上。

“呃啊——!”

极致的愤怒、滔天的恨意、被彻底践踏的尊严……所有积压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在林默体内轰然爆发!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整个人如同受伤的猛兽般从泥水里弹了起来!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皮肉里,鲜血瞬间涌出,混合着冰冷的雨水,顺着指缝滴落在泥泞的地面。

他瞪着陈远消失的方向,眼中布满了骇人的血丝,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如同岩浆般的恨意!他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就在这仇恨的火焰即将吞噬他所有理智的瞬间——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毫无征兆地、猛烈地从他紧攥着的右手掌心爆发开来!那热度是如此惊人,瞬间盖过了雨水的冰冷和身体所有的痛苦,像握着一块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烙铁!

林默猛地低头,惊骇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掌心紧握着的,正是那块温润的古玉!

此刻,那块淡青色的古玉,竟然在散发着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温润白光!那光芒如同活物般,丝丝缕缕地从他紧握的指缝间顽强地渗透出来!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掌心里刚刚被自己指甲刺破的伤口,渗出的鲜血,竟然没有滴落,而是诡异地、如同被吸引一般,正一丝丝、一缕缕地……渗入到那块正在发光的古玉之中!

那温润的白光,似乎随着鲜血的渗入,微微闪烁了一下,如同沉睡的巨兽,被这新鲜的血液唤醒了一丝生机。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林默!他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手,想要将这块突然变得无比邪异的玉石扔掉!

但晚了!

就在他手指试图松开的刹那,掌心那块吸收了鲜血的古玉骤然光芒大盛!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莫御的吸力猛地传来!

“嗤——!”

林默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一声轻微的、仿佛滚烫烙铁印入皮肉的声音!那块温润的古玉,竟然如同活物般,瞬间软化、液化,化作一道温润中带着滚烫的青白色流光,顺着掌心那道被指甲刺破的细小伤口,猛地钻了进去!

“啊!”

林默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痛呼!

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左手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如同被贯穿的剧痛,紧接着是灼烧般的滚烫!那滚烫感并非停留在皮肤表面,而是沿着手臂的筋脉血管,如同奔腾的岩浆,凶猛地向上逆流!瞬间冲过手臂,撞入肩胛,然后轰然涌入心脏!

“咚!”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林默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信息洪流,夹杂着无数破碎模糊的光影、古老晦涩的低语、以及一种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苍凉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入他的脑海!

他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要炸裂开来!剧痛和混乱彻底淹没了他。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前栽倒,重重地摔倒在冰冷污浊的泥水之中,失去了所有知觉。

唯有他刚刚被古玉钻入的左手掌心,那道细小的伤口处,皮肤之下,隐约可见一道极其微弱、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的青白色光芒,一闪,随即彻底隐没。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林默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没有时间流逝之感,只有永恒的寂静与黑暗。他试图呼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移动,却找不到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永恒的黑暗中,一点微弱的青光突然亮起。

那光芒起初如同萤火,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却顽强地存在着,不肯熄灭。渐渐地,光芒开始扩大,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丝丝缕缕地晕染开来,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是一个人影。

一个身着古朴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虚影,正盘膝而坐,悬浮于林默意识深处的黑暗中。老者面容慈祥却透着威严,双眼微闭,双手结着一个奇异的手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眉心处,有一道青白色的光纹,形状如同一枚竖立的玉简,正随着呼吸微微闪烁。

"醒来吧,孩子。"

老者的声音并不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林默的意识深处响起,如同远古的回音,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沧桑与厚重。

林默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依然无法开口。

"不必说话,用心聆听即可。"老者似乎能直接感知到他的思想,"吾乃玉灵子,这块'鉴天玉'的上一任主人。今日它择你为主,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责任。"

鉴天玉?那是什么?林默心中充满疑惑。

老者微微一笑,眉心处的光纹闪烁了一下:"鉴天玉乃上古遗宝,可助主人开启'鉴宝灵瞳',辨识天下奇珍异宝。它能感知万物灵气,透视材质本源,追溯器物历史。此等能力,用之正则造福苍生,用之邪则祸乱天下。"

随着老者的讲述,林默感觉一股暖流从眉心处扩散开来,流向双眼。刹那间,他的视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暗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流动的光点和线条,构成了一幅他从未见过的奇妙图景。

“现在,我将'鉴宝灵瞳'的基础法门传授于你。"老者的声音变得庄严肃穆,"记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鉴天玉选择了你,必是看中了你心中的那份赤诚与坚韧。莫要辜负了这份机缘。"

老者突然睁开双眼,两道青白色的光芒直射林默眉心!林默只觉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涌入脑海,无数古老的知识、技巧、经验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刷着他的意识。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啊——!"

林默猛地睁开双眼,从昏迷中惊醒。

刺眼的阳光让他本能地抬手遮挡。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狭窄小巷的角落里,身上盖着几张破纸板,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昨夜的暴雨已经停歇,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林默艰难地撑起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那里原本应该有一道被指甲刺破的伤口,可现在,伤口处却诡异地浮现出一道淡青色的玉纹,形状如同一枚小小的古玉印记,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闪烁,随即隐没不见。

"鉴宝灵瞳...是真的?"

他想起梦中那位自称玉灵子的老者,以及涌入脑海的那些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知识。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如果那不是梦呢?

巷口传来嘈杂的人声。林默扶着墙壁站起身,踉跄地走出小巷。阳光刺得他眯起眼,但很快,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异常清晰——他能看清五十米外招牌上最小的文字,能分辨出路人衣服上最细微的纹理,甚至能透过薄薄的衬衫,隐约看到行人贴身携带的物品轮廓!

"这...这就是鉴宝灵瞳?"

林默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环顾四周,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街对面一家古玩店吸引。隔着橱窗和十几米的距离,他竟然能"看"到店内那些陈列品表面流动的微弱光芒——有的明亮如星,有的暗淡如萤,还有的则完全漆黑一片。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林默的观察。

他转头看去,是一位推着小车卖早点的老人,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我...我没事,谢谢。"林默下意识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大爷,今天是几号?"

"十月十八啊,怎么了?"

十月十八!林默心头一震——他只昏迷了一夜!母亲还在医院等着医药费!想到这里,他顾不上验证新获得的能力,拔腿就要往医院跑,却被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提醒——他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进食了。

"小伙子,看你脸色很差,要不要来个包子?"老人善意地问道。

林默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苦笑着摇摇头:"谢谢您,我...我没钱。"

老人叹了口气,从蒸笼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塞到他手里:"吃吧,看你不像坏人,就当老头子我日行一善。"

热乎乎的包子捧在手里,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林默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大爷,您的恩情我一定铭记在心。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嗨,两个包子而已。"老人摆摆手,"我姓张,在这条街卖早点十几年了,街坊们都叫我老张头。"

“张大爷,我叫林默。等我有了钱,一定加倍还您。"林默郑重地说完,转身朝医院方向跑去。

跑出几步,他突然停下,回头看向古玩店的方向,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如果"鉴宝灵瞳"真的存在,或许他能在古玩市场找到一线生机!

市第一医院门口,林默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经过一夜昏迷和雨水浸泡,他现在的模样比流浪汉好不了多少,但为了母亲,他必须硬着头皮进去。

"站住!"果然,刚走到住院部门口,昨天那两个保安就拦住了他,"又是你!昨天闹得还不够吗?"

林默强忍怒气:"我是来交费的,我母亲林桂芬在心内科三床。"

两个保安狐疑地打量着他破旧的衣着,显然不信他能拿出钱来。年长的那个冷笑一声:"就你?有钱交费?别又进去闹事!"

"让他进去。"一个温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默回头,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约莫三十出头的女医生走了过来。她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姣好却带着疲惫,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心内科副主任医师 苏沐雨"。

"苏医生..."林默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我母亲..."

"我知道。"苏沐雨打断他,眼神复杂,"你母亲的情况不太好,今早又发作了一次。我们暂时用了应急药物,但..."她顿了顿,"跟我来吧。"

在苏沐雨的带领下,保安没有再阻拦。电梯里,苏沐雨突然低声问道:"你真的能交上医药费?"

林默咬了咬嘴唇:"现在还不行,但我今天一定能筹到钱。苏医生,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苏沐雨叹了口气:"林先生,医院有规定,我不能..."

"我明白!"林默急切地说,"只要今天!如果我今天还交不上钱,我...我自愿签放弃治疗同意书!"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苏沐雨。她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会想办法再拖半天。但下午三点前,如果还看不到缴费记录..."

"谢谢您!谢谢!"林默连连鞠躬。

病房里,林母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各种仪器连接在她身上,发出规律的"滴滴"声。看到儿子进来,她虚弱地笑了笑:"默默...你来了..."

"妈!"林默冲到床前,握住母亲枯瘦的手,"您感觉怎么样?"

"妈没事..."林母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儿子的脸,"你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

工作?林默心头一酸——母亲还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强忍泪水,挤出一个笑容:"嗯,最近项目紧。妈,您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您。"

走出病房,林默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时间紧迫,他必须立刻验证"鉴宝灵瞳"的能力,然后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内筹到医药费!

城西古玩市场是本市最大的古董交易集散地,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淘货客在这里寻找捡漏的机会。林默曾经陪客户来过几次,对这里的布局还算熟悉。

站在市场入口,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着按照梦中老者传授的方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双眼。刹那间,视野发生了变化——来来往往的人群变得模糊,而他们携带的物品却清晰起来,有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有的则毫无生气。

"有效!"林默心中狂喜,快步走入市场。

市场内摊位林立,瓷器、玉器、铜器、字画...琳琅满目。林默一边走一边观察,发现绝大多数商品都毫无灵气,显然是赝品或现代工艺品。偶尔有几件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也很快被摊主以高价标出,没有捡漏的可能。

转了近两个小时,林默的双腿已经发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使用"鉴宝灵瞳"似乎会消耗大量精力,他感到一阵阵眩晕袭来。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老人摆的地摊,上面杂乱地堆着各种破旧的瓷片、铜钱和小物件。在众多毫无灵气的物品中,一块巴掌大的青瓷碎片正散发着柔和的青色光晕,在林默的视野中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般醒目。

"老板,这个怎么卖?"林默强压激动,指着那块瓷片问道。

老人抬眼看了看:"哦,那块啊,南宋的民窑瓷片,品相一般,你要的话给八十吧。"

南宋?林默差点笑出声来——在他的"鉴宝灵瞳"视野中,这块瓷片周围浮现出的年代信息明明是"北宋官窑",而且底部隐约可见一个"官"字款识!这绝对是真品,而且价值不菲!

"五十行吗?我就买来当个标本学习。"林默装作不懂行的样子。

老人犹豫了一下:"行吧,看你是个学生,就当交个朋友。"

付完钱,林默小心地将瓷片包好,立刻前往市场内最有名的"聚宝斋"鉴定中心。那里的首席鉴定师马老是业内公认的权威,只要他出具证书,这块瓷片的价值立刻能翻上千倍!

"马老,麻烦您看看这个。"林默恭敬地将瓷片放在鉴定台上。

白发苍苍的马老戴上老花镜,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片刻后,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又换了几种专业仪器检测,最后甚至用舌头轻轻舔了舔瓷片的断面。

"小伙子,你这瓷片哪来的?"马老的声音有些颤抖。

“家里祖传的,一直当镇纸用。"林默随口编了个理由,"最近想出手,不知道值不值钱?"

马老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北宋官窑的瓷片,而且带有罕见的'官'字款。虽然只是残片,但学术价值极高。你确定要出手?"

"确定。"林默点头,"不知道能值多少?"

马老沉吟片刻:"这样吧,我们聚宝斋愿意出八万收购,就当为博物馆征集研究标本。如果你不信,可以多问几家,但我保证没人能出更高的价了。"

八万!林默心头狂跳——这比他预想的还要高!他强作镇定:"马老的人品我信得过,就按您说的价。"

半小时后,林默的银行卡里多了八万元。他第一时间赶往医院,缴清了母亲欠下的医药费,还预存了五万作为后续治疗费用。

"林先生,您母亲的病情需要尽快手术。"缴费处,苏沐雨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现在有了资金,我们可以安排下周进行。"

"手术?"林默一愣,"什么手术?"

"心脏搭桥。"苏沐雨推了推眼镜,"之前的医生没跟您说吗?您母亲的三支主要冠状动脉都有严重狭窄,药物只能暂时控制..."

林默如遭雷击——母亲的情况竟然这么严重!他急忙问道:"手术需要多少钱?"

"全部费用大概二十万左右。医保能报销一部分,但自费部分至少需要准备十万。"

十万!林默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虽然今天赚了八万,但除去已缴费用,他手头只剩下不到三万。还差七万!

"我...我会尽快筹到钱。"林默咬着牙说。

离开医院,林默再次来到古玩市场。这次他信心大增,准备用"鉴宝灵瞳"寻找更大的漏网之鱼。然而转了一下午,再没发现像上午那样的好运气。大多数真品都被商家自己标出了高价,而能捡漏的又都是些价值不高的小物件。

傍晚时分,疲惫不堪的林默走进一家茶馆休息。刚坐下,邻桌几个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徐世昌下个月要办一场大型拍卖会,据说有几件国宝级的藏品要亮相。"

"徐世昌?就是那个靠走私文物起家的暴发户?他哪来的国宝级藏品?"

"嘘...小声点。据说是从海外回购的,手续齐全。而且这次拍卖会的合作方来头不小,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远航投资'。"

远航投资!林默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那不正是陈远新成立的公司吗?

"陈远...徐世昌..."林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如果能在拍卖会上揭露他们的不法勾当,不仅能报仇雪恨,或许还能获得不菲的赔偿金!

就在这时,茶馆门口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典当行里那个干瘦的老掌柜。老人目光如电,一眼就锁定了林默,径直走了过来。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老人在他对面坐下,意味深长地说,"听说你今天在聚宝斋出手了一块北宋官窑瓷片?"

林默心头一紧——这老头怎么知道?他警惕地看着对方:"您认错人了吧?"

老人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推过来:"别紧张。我是'恒昌典当行'的老板赵恒昌,同时也是本市古玩协会的副会长。我对有眼力的年轻人一向很感兴趣。"

林默接过名片,没有作声。

赵恒昌压低声音:"那块瓷片,我观察过那个摊位很多次都没发现,你却能一眼相中。这种眼力...不像是新手能有的。"

林默心跳加速——这老头是在试探他!他勉强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运气?"赵恒昌意味深长地摇摇头,"年轻人,有些东西不是光靠运气就能解释的。"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林默的左手掌心,"比如...突然出现的'天赋'。"

林默猛地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恒昌并不阻拦,只是在他转身时轻声说了一句:"如果你对徐世昌的拍卖会感兴趣,可以来找我。我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林默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茶馆。

夜幕降临,林默站在医院天台上,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左手掌心的玉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呼吸。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梦境,却又真实得可怕。

"鉴宝灵瞳...徐世昌...陈远..."林默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一场关乎生死、财富与复仇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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