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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天使冷”的优质好文,《我成了权臣的白月光替身》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冰冷沈知意,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沈知意,冰冷,谢凛是作者天使冷小说《我成了权臣的白月光替身》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483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04:32:3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我成了权臣的白月光替身..
我穿成书中恶毒女配时,原主刚给未来权臣下了绝嗣药。流放路上我偷偷给他塞金疮药,
省下口粮放他窗台。雨夜他掐住我脖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求你将来别那么恨我。”五年后他权倾朝野,却对我处处纵容。
连我打碎御赐贡品他都一笑置之。京城都说摄政王爱惨了沈家小姐。直到他大婚那日,
新娘不是我。我冲进喜堂问他为什么。他擦着喜袍轻笑:“那些点心金疮药,
你以为是为谁留的?”后来我转身离开时,他打翻合卺酒冲出来。
月光下他举起个旧荷包:“你的药瓶,我留了五年。”---手腕的剧痛像一根烧红的铁钎,
狠狠捅进沈知意的混沌意识里。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混着浓重霉味和尘土腥气的空气呛进喉咙,激得她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每咳一下,
左腕上那圈被粗麻布胡乱缠裹的地方就传来钻心的锐痛,黏腻温热的液体正透过劣质的布料,
一点点洇出来,染脏了本就污糟不堪的袖口。疼。冷。还有一股绝望的死气,
沉甸甸地压在胸腔,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这不是她的公寓。昏暗中,
她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头顶是朽坏破败、露出狰狞椽子的大梁,蛛网在漏风的窗洞旁飘摇。
身下是冰冷坚硬、铺着薄薄一层发霉稻草的地面。借着破窗透进来的惨淡月光,
她看清了周遭——这是一座荒废破庙的角落,断壁残垣,神像倾倒,一派凄凉。更远处,
横七竖八躺着蜷缩的人影,在寒冷中发出压抑的呻吟和梦呓。流放。这两个冰冷的字眼,
带着原主记忆的碎片,狠狠撞入她的脑海。沈知意,吏部侍郎的“千金”,骄纵跋扈,
痴恋新科状元谢凛不得,竟在琼林宴上铤而走险,于御赐的酒中下入宫廷秘药“寒潭引”。
此药阴毒,男子饮之,子嗣断绝。事发败露,沈家顷刻倒塌,父兄下狱论死,而她,
作为主犯,被褫夺身份,判流放北疆三千里。手腕上这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正是原主在押解途中得知父兄死讯后,万念俱灰下自戕留下的印记。
沈知意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穿书了!
穿的正是昨夜睡前看的那本古早权谋虐文《权倾天下》,而她现在的身份,
就是书中那个蠢毒无比、下场凄惨到被男主谢凛做成人彘的炮灰女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破庙里的穿堂风还要刺骨。就在这时,
一声极力压抑的、短促痛苦的闷哼,混杂着粗重的喘息,
从不远处一堆半塌的干草垛后面传来。沈知意浑身一僵,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血液瞬间冻结。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动脖颈,
目光越过庙堂中央那堆早已熄灭、只剩余烬的篝火灰堆,死死钉向声音的来源。
暗淡的光线下,一个模糊的身影蜷缩在草垛的阴影里,像一头受伤濒死的孤狼。
他的身体在无法控制地细微颤抖,每一次抽动都仿佛牵扯着巨大的痛楚。借着月光,
她看清了他身上那件褴褛肮脏的囚衣,颜色深一块浅一块,深色的地方,
分明是尚未干涸的血迹!谢凛!
书中那个前期隐忍蛰伏、后期心狠手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男主!
那个亲手将“沈知意”做成人彘、手段残忍到令读者都头皮发麻的煞神!而此时此刻,
他身上的重伤,正是拜“沈知意”所赐!是原主在流放队伍里,为了讨好押解的官差头目,
暗示他们“好好关照”这个得罪过她的昔日状元郎!沈知意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牙齿深深陷入下唇,才勉强遏制住那一声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惊叫。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用力挤压,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人彘……四肢被斩断,挖眼割舌熏聋,
塞进坛子里……书里那些血淋淋的文字描写瞬间化作狰狞的幻象,在她脑中翻腾。不!
她不要这样的结局!绝对不要!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瞬间压倒了恐惧带来的麻痹。
她不能死!更不能死得那样惨绝人寰!唯一的生路在哪里?沈知意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混乱的思绪在绝望中高速运转。目光死死锁住那个在草垛阴影里痛苦喘息的身影。谢凛!
只有谢凛!他是未来的权臣,是掌握生杀予夺的摄政王!只有熄灭他的恨意,
哪怕只是一点点,才可能有活路!可是……该怎么做?去忏悔?去求饶?
去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沈知意立刻否定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以谢凛现在对她深入骨髓的恨意,她敢凑上去,下一秒脖子就可能被拧断!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是血海深仇!不是几句轻飘飘的道歉能化解的。她需要时间,需要距离,
更需要……一点微不足道的、但或许能改变印象的“善意”。
一个极其冒险、却又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念头,在她被冷汗浸透的脑海中,挣扎着浮现出来。
押解他们的官差头目姓赵,是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戾的中年汉子。
他带着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差役,负责将这批流放的重犯押往北疆苦寒之地。每日天不亮,
赵头目那如破锣般的粗哑嗓音就会在破庙里炸响,鞭子抽在地上的噼啪声如同催命符。
“起来!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一群腌臜货,还想睡到日上三竿不成?赶路!
”沈知意混在蓬头垢面、步履蹒跚的囚犯队伍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手腕的伤口在粗布摩擦下火辣辣地疼,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筋骨。每日配给的食物少得可怜,
只是一小块硬得像石头、散发着可疑酸味的杂粮饼子和几口浑浊的冷水。
饥饿像一只贪婪的蛀虫,日夜不停地啃噬着她的胃袋和意志。但她全部的注意力,
都牢牢系在队伍末尾那个沉默的身影上——谢凛。
他被两个差役有意无意地推搡在最崎岖难行的边缘,脚上的破草鞋早已磨烂,
露出血肉模糊的脚趾。他走得异常艰难,每一步都沉重无比,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
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那身破烂囚衣下渗出的血迹,在日复一日的跋涉中,颜色变得更深,
范围也更大了。他的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蜡黄,嘴唇干裂出血,唯独那双眼睛,
沉静得像幽深的寒潭,里面淬着冰,燃着火,深不见底。沈知意看得心惊肉跳。这样下去,
他会不会撑不到北疆就……她不敢想。如果他死了,或者因此恨意更深,
她未来的下场只会更惨。机会在傍晚宿营时出现。队伍在一处靠近溪流的林边空地停下。
赵头目骂骂咧咧地让众人去捡柴生火。沈知意混在几个女囚中间,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林子边缘拾取枯枝。她的眼睛却像猎鹰一样,敏锐地扫过四周。
当看到一株熟悉的、开着细碎白花的低矮灌木时,沈知意的心猛地一跳!是白芨!
止血生肌的草药!她强压住激动,装作不小心被绊倒,扑在那片草丛里,
手指飞快地将几株白芨连根拔起,迅速塞进自己同样破烂的袖袋深处,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夜色渐深,简陋的营地中央燃起了几堆篝火,
驱散着林间的寒意和湿气。囚犯们蜷缩在火堆旁,就着一点浑浊的水,
艰难地啃着分到的硬饼子。空气里弥漫着汗臭、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沈知意缩在离谢凛最远的一个火堆阴影里,背对着所有人,
小心地将自己分到的那一小块杂粮饼掰开。
她把其中更小、几乎没什么份量的一块飞快地塞进嘴里,囫囵咽下,
那粗糙的质感刮得喉咙生疼。而剩下的、稍大一些的那块,
被她用一块相对干净的、从里衣上撕下的破布仔细包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像一面急促的鼓。她偷偷瞄了一眼营地另一头。谢凛独自一人靠坐在一棵远离人群的老树下,
身影几乎完全融在浓重的夜色里。负责“关照”他的两个差役在不远处的火堆旁烤火喝酒,
粗鄙的笑骂声随风传来。这是一个极其短暂的空隙!就是现在!沈知意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恐惧。她像一只被惊动的狸猫,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利用营地杂物的阴影和篝火光芒投射的死角,手脚并用地向那棵老树匍匐过去。
每一寸移动都让她冷汗涔涔,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泥土的腥气和腐烂落叶的味道充斥鼻腔。
近了……更近了……她能清晰地看到谢凛蜷缩的姿势,看到他因痛苦而微微抽搐的肩背线条。
他似乎在昏睡,或者处于半昏迷状态,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沈知意屏住呼吸,
用颤抖得不像话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包着饼子的布包,
轻轻放在他垂落在身侧、沾满泥污的手边。紧接着,
她又飞快地从袖袋里掏出那几株带着泥土芬芳的白芨,用力揉搓出带着清凉药味的汁液,
轻轻涂抹在他囚衣破损处露出的、一道狰狞翻卷的伤口边缘。做完这一切,
她一秒都不敢停留,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一般,用最快的速度,
无声无息地倒爬着退回了自己原来的阴影角落。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
她却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酷刑,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地,后背的囚衣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紧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心脏在喉咙口疯狂冲撞,几乎要跳出来。她成功了?他没发现?
沈知意蜷缩在阴影里,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眼睛却死死盯着黑暗中的老树方向,耳朵捕捉着那边任何细微的声响。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差役的醉话。老树下那个身影,依旧一动不动。
就在沈知意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一丝的刹那,异变陡生!
老树方向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虽然微弱,在沈知意高度紧张的听觉里,
却不啻于一声惊雷!她猛地瞪大眼睛,瞳孔因极度的惊骇而骤然收缩!黑暗中,
那个原本蜷缩的身影,不知何时微微抬起了头!
一道冰冷、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浓烈厌恶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
穿透沉沉的夜色,精准无比地刺向她藏身的黑暗角落!虽然隔着距离,光线昏暗,
沈知意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那道目光钉在了原地,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看到她了!
他一定看到她了!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冰冷,探究,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警惕。
那目光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又在耍什么恶毒的把戏?沈知意猛地低下头,
将脸深深埋进臂弯,身体蜷缩得更紧,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不被看见的点。
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内侧的软肉,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才勉强压制住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恐惧呜咽。完了。她完了。这一晚,
沈知意在极度的恐惧和后怕中辗转反侧,噩梦连连。每一次闭上眼睛,
都是谢凛那双淬着寒冰、燃着恨火的眼睛。然而,第二天清晨,当队伍再次启程时,
沈知意偷偷望向队伍末尾,心脏却漏跳了一拍。谢凛依旧沉默地走着,步履维艰。
但他囚衣破损处那道狰狞的伤口边缘,似乎……似乎真的不再那么狰狞地渗血了!
那抹揉上去的白芨草汁残留的淡淡绿色痕迹,如同一点微弱的希望火苗,
在她冰冷绝望的心底摇曳了一下。更让她心头猛震的是,
她昨夜冒险放在他手边的那个布包——不见了!是被他扔了?踩碎了?还是……收起来了?
沈知意不敢确定,但至少,他没有在赵头目面前揭露她,没有当场把她揪出来撕碎!
这本身就是一个微妙的信号!一丝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勇气,
从绝望的深渊里挣扎着冒出头来。也许……也许可以再试一次?从此,沈知意的流放之路,
多了一项隐秘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的“任务”。她像一只在悬崖边觅食的羚羊,
在死亡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前行。她将每日分到的、本就少得可怜的口粮,
硬生生再掰下一半甚至更多。饥饿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日夜缠绕着她,让她走路都眼冒金星,
好几次差点栽倒在路上。她强迫自己咽下那点仅能维持最低生存需求的硬饼子,
把省下的、带着自己体温的一小块,用能找到的最干净的布片有时是树叶,
有时是洗过又晾干的破布仔细包好。采集草药变得更为谨慎和艰难。
她利用一切拾柴、取水的短暂机会,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路边的草丛、石缝。
发现有用的草药——止血的白茅根,消炎的车前草,
甚至偶尔运气好能找到一株半枯的蒲公英——便如获至宝,飞快地采下藏好。
她不敢一次性采太多,怕引起注意。传递的过程,每一次都是对她心脏承受能力的极限挑战。
她只在深夜行动,选择风雨交加、或者差役们喝得酩酊大醉、鼾声如雷的夜晚。
营地里的火堆在风雨中摇曳不定,光线昏暗,风声雨声掩盖了细微的声响。
她像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地面,利用一切可利用的遮蔽物,匍匐前进。
每一次靠近谢凛栖身的角落有时是树下,有时是岩石后,
她的心脏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全身的肌肉绷紧如弓弦。放下东西的瞬间,
她甚至不敢去看黑暗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是醒着还是睡着,手指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痉挛颤抖。
放下后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用最快的速度退回自己的“安全区”。每一次成功的传递,
都让她在阴影里无声地大口喘息,后背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谢凛的反应,
是她唯一无法掌控、也最让她恐惧的变数。大多数时候,他毫无反应,
仿佛那凭空出现的食物和草药根本不存在。但沈知意总能感觉到,在黑暗深处,
似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带着审视和浓重的怀疑。有时,
她第二天会惊恐地发现,她留下的草药被踩进了泥里,饼子被野物啃得七零八落。
但更多的时候,东西……消失了。无声无息。这种沉默的“接受”,非但没有让她安心,
反而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她寝食难安。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觉得这点小恩小惠可笑?是在等待时机给她致命一击?还是……真的有那么一丝丝,
接受了这点微不足道的“示好”?沈知意不敢深想。她只能继续,像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没有任何退路。时间在痛苦和恐惧中缓慢流逝。手腕上的伤口在草药的敷贴和意志的支撑下,
奇迹般地开始收敛、结痂。而谢凛身上的伤,在那些偷偷送去的草药和微薄食物的支撑下,
似乎也勉强维持着没有恶化到致命的程度。他的脚步依旧沉重,但那种濒死般的喘息和颤抖,
似乎少了一些。这成了沈知意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身上的伤在好转,
她的未来,似乎就多了一丝极其渺茫的光亮。直到那个风雨如晦的夜晚。
北地的天气说变就变。傍晚还是铅云低垂,入夜后,狂风便卷着豆大的雨点,
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宿营的山坳里,几堆好不容易升起的篝火在狂风骤雨中挣扎了几下,
便彻底熄灭,只留下几缕呛人的青烟。整个世界被无边的黑暗和喧嚣的雨声吞噬,
只剩下闪电撕裂天幕时投下的惨白瞬间,照亮一张张惊惶麻木的脸。
差役们咒骂着躲进了唯一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破旧窝棚里,很快,
里面就传来了震天的鼾声和劣质酒气。沈知意蜷缩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下,
单薄的囚衣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她冻得牙齿格格打颤,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但比寒冷更让她煎熬的,
是黑暗深处传来的、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喘息和闷哼。是谢凛的方向。
他的伤……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怕是更严重了。沈知意摸向怀里。那里,
她省下了今天一整天的口粮——一块比往常稍大些的杂粮饼。
还有一小撮白天冒险采到的、揉烂的蒲公英叶子,用一片大树叶包着,
带着一点苦涩的清凉气味。她知道这很冒险,风雨太大,差役的窝棚离得不算太远,
但……听着那越来越痛苦的喘息声,她心里的恐惧被另一种更强烈的焦虑压过了。
他不能死在这里!这个念头给了她近乎疯狂的勇气。她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土腥味的空气,
再次像幽灵一样滑入滂沱大雨之中。雨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她几乎是闭着眼,凭着记忆和感觉,手脚并用地在泥泞湿滑的地面上爬行。每一次闪电划过,
惨白的光照亮泥水横流的地面和她狼狈不堪的身影,都让她心惊胆战。
近了……更近了……她终于摸索到了那块他倚靠的大石边缘。雨声震耳欲聋,
掩盖了她粗重的呼吸。她伸出手,摸索着,
试图将那个用油纸这是她前几天捡到的一点好东西仔细包好的饼子和草药包,
塞进他靠着的岩石缝隙里。
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那冰冷潮湿的岩石缝隙时——一只冰冷、粗糙、带着雨水却异常有力的手,
如同铁钳般,猛地从黑暗中探出!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啊——!
”沈知意魂飞魄散,一声短促的惊叫被巨大的恐惧死死扼在喉咙里,只发出一点破碎的气音。
下一秒,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将她向前一拽!天旋地转!
冰冷的泥水瞬间糊满了她的口鼻。她整个人被狠狠地掼在冰冷的、满是碎石的地面上!
坚硬的石头硌得她骨头剧痛,几乎散架。一只大手带着雨水和泥土的腥气,
带着足以捏碎骨头的力量,死死地、凶狠地扼上了她的喉咙!窒息感瞬间袭来!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闪电再次撕裂夜空!惨白的光芒下,沈知意对上了一双眼睛。
近在咫尺!那双眼睛,不再是远处遥望时的冰冷审视。此刻,
它们像两口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深潭,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刻骨的厌憎、被愚弄的暴怒,
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野兽般的警惕!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砸在她的脸上,
冰冷刺骨。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
额角青筋因为剧痛和暴怒而突突跳动。那扼住她喉咙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没有丝毫颤抖,只有纯粹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杀意!“沈、知、意!”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
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片,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刻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机,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喉咙被死死扼住,空气被彻底断绝。
沈知意眼前阵阵发黑,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上粗粝的茧子摩擦着颈部的皮肤,那力量足以轻易捏碎她的喉骨!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他根本不相信!他以为这是新的阴谋!是又一次的羞辱和伤害!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拼命挣扎,
双手徒劳地去掰他钢铁般的手指,双腿在泥泞的地上乱蹬,溅起浑浊的水花。
但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微弱得如同蚍蜉撼树。
“唔…呃…” 破碎的呜咽和窒息的嗬嗬声从她喉咙里挤出,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
汹涌地冲出眼眶。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瞬间,
原主记忆中那血淋淋的“人彘”结局,如同最后的闪电劈入脑海!不!她不要那样!
她宁可现在就死!一股悲愤到极点、绝望到极点的力量,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双手猛地抓住了他扼住自己喉咙的那只铁腕!
不是掰扯,而是死死地抓住!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咳……不……不是……” 她艰难地、断断续续地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
泪水疯狂奔涌,眼神里充满了濒死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求你……”谢凛扼住她喉咙的手没有丝毫松动,
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似乎在欣赏她垂死的挣扎,
又似乎在等待她最后的、可笑的狡辩。
“只……只求你……” 沈知意用尽肺里最后一点空气,声音嘶哑微弱得如同蚊蚋,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
“将来……别那么……恨我……”最后一个字落下,她抓住他手腕的力气骤然消失,
双手无力地滑落,重重摔在冰冷的泥水里。眼睛绝望地闭上,
等待着最后的窒息或者颈骨碎裂的脆响。扼住喉咙的力量,在那一刻,
极其短暂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顿了一下。冰冷的雨点无情地砸在沈知意苍白的脸上,
睫毛上挂满了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闭着眼,
身体因为极度的缺氧和恐惧而微微抽搐,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脖颈上的那只手,
依旧如同冰冷的铁箍,牢牢地锁着她的生命线。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预想中的剧痛和黑暗并未降临。
只有那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钳制,和耳畔震耳欲聋的雨声。
就在沈知意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彻底堕入黑暗时——脖颈上那股足以捏碎骨头的恐怖力量,
毫无征兆地……松开了。冰冷的空气如同开闸的洪水,猛地灌入她火烧火燎的喉咙和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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