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喉咙里还残留着苦杏仁的灼烧感,那是我上一世最后的记忆。意识回笼的瞬间,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是撕心裂肺的咳血,而是属于少女的,
带着病弱的喘息。“小姐,你醒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的脸,梳着双丫髻,是我的贴身丫鬟,小月。
可她不是早就被乱棍打死了吗?在我被冠上“妖妃”罪名,囚禁冷宫的那一年。我环顾四周。
雕花的梨木床,半旧的纱帐,还有窗外那棵我看了十多年的海棠树。这里是我的闺房。
不是阴冷潮湿的冷宫,不是灌下毒酒的刑场。我伸出手,
那是一双纤细、苍白、属于十六岁少女的手,而不是那双在冷宫中洗衣磨得粗糙不堪,
最后被生生折断的手。心口一阵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
我重生了。回到了我还是太医院院使之女,柳倾城的时候。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
“姐姐,你终于醒了,可把妹妹担心坏了。”一个娇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哭腔。我抬眼望去,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少女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
美得楚楚可怜。是她,柳如烟。我那“善良柔弱”的好妹妹,我父亲的私生女。上一世,
她就是用这副面孔,骗取了所有人的同情和信任,包括我。她踩着我的尸骨,
登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位置。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正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看着我。他是三皇子,李承。我曾经倾尽所有去爱,
最后却亲手将毒酒递到我唇边的男人。“倾城,你感觉怎么样?”李承开口,声音温润如玉,
和我记忆中毒发时,他在我耳边说的那些恶毒话语,判若两人。“殿下……”我开口,
声音沙哑干涩,仿佛被砂纸磨过。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装出虚弱又羞怯的样子。
这是他们最熟悉的我的样子。病弱,天真,不谙世事。柳如烟立刻上前,
体贴地为我掖好被角,柔声说:“姐姐刚醒,身子还弱,就别多说话了。父亲已经去看过了,
说是风寒入体,要好好将养着。”她握住我的手,指尖冰凉,像一条毒蛇。“都是如烟不好,
前几日赏花,不该拉着姐姐在风口里站那么久。”她自责道,眼泪说来就来。
李承立刻安慰她:“这怎么能怪你,是你姐姐身子骨太弱了。”多熟悉的对话。上一世,
每一次我生病,他们都是这样在我面前一唱一和。一个扮演无辜的白莲,
一个扮演体贴的情郎。而我,就是那个不识好歹、拖人后腿的病秧子。我看着他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恨意如同藤蔓,疯狂地在我心底蔓延。但我不能动。
现在,我只是柳倾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少女。我的父亲虽然是太医院院使,
但在真正的皇权面前,不堪一击。我必须忍。我垂下眼睑,轻声说:“不怪妹妹,
是我自己不小心。”我的顺从让他们很满意。李承的目光柔和下来,柳如烟也破涕为笑。
他们又虚情假意地关心了几句,便相携离去。那画面,如同一根毒针,狠狠刺进我的眼睛。
他们走后,我屏退了小月,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我闭上眼,前世的种种,
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我如何因为一身医术被李承看中,助他清除异己,拉拢朝臣。
我如何掏心掏肺地对待柳如烟,将她视为亲妹,却被她一步步设计陷害。最后,
李承登基为帝,第一件事就是废了我的后位,将柳如烟扶正。
他们给我安的罪名是“善妒”、“谋害皇嗣”。我唯一的孩子,刚出生不到一月,
就被柳如烟用一根浸了毒的银针刺死,他们却反过来说是我这个亲生母亲下的毒手。
何其荒唐,何其可笑!最后的最后,李承来到冷宫,亲手端来了那杯毒酒。
他对我说:“倾城,你太聪明了。你的医术,既能救人,也能杀人。朕的枕边,
不能留一个随时能要了朕性命的女人。只有如烟那样的女子,才配做朕的皇后。”“而且,
你挡了如烟的路。”我永远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也忘不了柳如烟站在他身后,那得意又恶毒的笑容。“姐姐,黄泉路上,慢走不送。
”苦杏仁的味道,再次在舌尖泛滥。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中衣。我对着虚空,一字一句地起誓。柳如烟,李承。这一世,
我回来了。你们欠我的,欠我孩儿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你们不是喜欢权力吗?我便要站到权力的顶峰,让你们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
生不如死的滋味!02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扮演好了一个“病美人”的角色。
每日待在闺中,不是看书就是刺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亲来看我,也只说我病后体虚,
需要静养。柳如烟来看我时,我永远都是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对她那些炫耀和试探,
都只用“嗯”、“啊”来回应。她渐渐失了兴趣,来看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蠢笨天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柳倾城。她不知道,每到深夜,
我都会点上一盏微弱的烛火,在房间里研读我父亲的那些医书典籍。这些书,上一世的我,
在十六岁时,其实已经倒背如流。我父亲总说,我在医道上的天赋,百年难得一见。
也正是这份天赋,成了我的催命符。这一世,我不仅要重温这些知识,
更要将它们变成我的武器。那些在上一世的宫廷斗争中学到的,
关于毒、关于蛊、关于如何用一根小小的银针杀人于无形的阴诡之术,我都要一一拾起。
我要做的,不再是治病救人的“仁医”。我要做一柄,能断人生死,能定人前程的,
最锋利的刀。小月看着我日渐消瘦,总是心疼地劝我:“小姐,您就多吃点吧。您这样,
老爷看着也心疼。”我只是笑笑,摸摸她的头。她也不知道,我并非消瘦,
而是在用一种特殊的药膳,调理这具被常年“风寒”掏空了的身体。
柳如烟总是在我的饮食里,不动声色地加一些寒凉之物,
让我看起来永远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以此来博取父亲和李承的怜惜。愚蠢。
她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困在后宅,却不知,这也成了我最好的伪装。这天,
我正在房中研究一味罕见的草药“鬼见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小月匆匆跑进来,
脸色有些发白:“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说是……说是战王殿下出事了,
把老爷叫进宫里去了!”战王?我的心猛地一跳。战王萧玄,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手握三十万兵权,常年镇守北疆,是大梁国真正的守护神。他性情冷厉,杀伐果决,
是所有皇子都忌惮的存在。就连上一世已经登基的李承,提到他的名字,
都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畏惧。我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萧玄也确实从边关回了京。
但似乎并没有传出什么事,他很快就又返回了北疆。难道因为我的重生,有些事情,
已经发生了改变?“出了什么事?”我故作镇定地问。“奴婢也说不清,”小月急得快哭了,
“就听外面传,说战王殿下在回京的路上遇刺,中了一种奇毒,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圣上龙颜大怒,下了死命令,若是救不回战王,所有太医都要人头落地!
”所有太医……人头落地。我的呼吸一滞。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的父亲。我立刻站起身,
脑中飞速运转。这是一个巨大的危机,但同时,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承虽然贵为皇子,但终究羽翼未丰。想要扳倒他,我需要一个比他更强大的靠山。
放眼整个大梁,还有谁,比手握重兵、圣眷正浓的战王萧玄,更合适呢?救他,
我不仅能保住父亲的性命,更能搭上战王这条线。这对我未来的复仇大计,至关重要。
可我该如何出手?我现在只是一个“病弱”的闺阁少女,连父亲的药箱都没碰过。
贸然说我能解奇毒,只会被当成疯子。我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我走到窗边,
看着院子里被风吹得摇曳的海棠花,心中渐渐有了计较。“小月,”我回过头,目光清明,
“去把父亲书房里那本《南疆异物志》拿来给我。”小月愣了一下:“小姐,
您要那本书做什么?里面画的都是些毒蛇毒虫,怪吓人的。”“别问了,快去。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小日志得应下,匆匆跑了出去。很快,书拿来了。
我翻到记载“金蚕蛊”的那一页,用指甲在上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轻轻划了一道痕。然后,
我将书放在我床边的矮桌上,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做完这一切,我重新躺回床上,
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我知道,父亲从宫里回来,心烦意乱之下,一定会来我房里坐坐。
而他,一定会看到这本书。03夜色深沉,父亲果然来了。他满脸疲惫,官帽都有些歪了,
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倾城,还没睡?”他坐在我的床边,
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愁绪。“女儿睡不着,担心爹爹。”我柔声说,
装作不经意地咳嗽了两声。父亲叹了口气,伸手替我掖了掖被子,
目光落在了床头那本《南疆异物志》上。“怎么在看这个?”他皱了皱眉,“这些东西,
阴邪得很,女孩子家少看。”“女儿只是……只是好奇。”我低下头,小声说,
“听闻战王殿下中的奇毒,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女儿便想,
会不会是些志怪杂书里才有的东西……”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只是无心之言。
父亲的眼神却猛地一凝。他拿起那本书,翻了开来。借着昏暗的烛光,
他看到了我做下记号的那一页。“金蚕蛊……”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以金蚕为引,
辅以百种毒虫炼制而成,中毒者初期如风寒,而后四肢麻痹,心智错乱,
最终七窍流血而亡……这症状,这症状……”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怀疑:“倾城,你……”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无辜:“爹爹,
怎么了?是这本书有什么不对吗?”父亲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但我没有。我现在只是一个偶然翻到奇书,又恰好说中了某些症状的,天真单纯的女儿。
许久,他才移开目光,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喃喃道:“像,太像了……战王殿下的症状,
和这书上说的,一般无二。”他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再怀疑我。因为在他眼里,
我根本不可能懂这些。我只是一个连脉象都摸不准的娇娇女。我暗暗松了口气。第一步,
成功了。“爹爹,”我试探着开口,“那……这蛊,可有解法?”父亲摇了摇头,
满脸苦涩:“书上说,解蛊之法,早已失传。唯一的法子,是以毒攻毒,用至阳至刚之物,
将蛊虫逼出。可这‘至阳至刚’之物,又该去哪里寻?分量稍有差池,
战王殿下立刻就会毒发身亡。这个险,谁敢冒?”我当然知道解法。上一世,
我为了给李承铲除一个来自南疆的政敌,曾经深入研究过这种蛊毒。解药,需要三味主药。
第一,百年以上的雪山参,吊住心脉。第二,天山雪莲的莲心,性至寒,用以麻痹蛊虫。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味,是雄狮的胆汁,性至阳,用以将蛊虫彻底逼出。这三味药,
每一样都极其罕见,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得到。但战王萧玄,一定可以。我垂下眼眸,
轻声说:“爹爹,女儿曾在一本游记上看过,说北地的雄狮,最为勇猛。
战王殿下常年镇守北疆,或许……或许王府之中,就有狮胆呢?”我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说梦话。父亲却像被雷击中一般,猛地站了起来。“对啊!雄狮胆!我怎么没想到!
”他激动地在房间里踱步,“战王殿下骁勇善战,曾在北疆猎杀过一头雄狮,取其胆制药,
是军中秘闻!一定是的!”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审视和惊异。
“倾城……你……”“我只是胡说的。”我立刻打断他,脸上露出几分惶恐,“爹爹,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他没有再追问。
他眼中的愁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处逢生的光芒。“好女儿,你真是爹爹的福星!
”他拍了拍我的手,转身就往外走,“我这就去写方子!倾城,你好好休息,
等爹爹的好消息!”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地坐直了身体。窗外的夜色,
似乎也不那么浓重了。我知道,从今夜起,柳倾城的人生,将彻底改写。而我,
也即将见到那个能决定我复仇成败的,关键人物。战王,萧玄。04父亲的药方递上去后,
犹如平地惊雷,在太医院和皇宫中炸开了锅。用雄狮胆入药,以毒攻毒,闻所未闻。
所有的太医都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是柳院使在情急之下胡言乱语。一旦出了差错,
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病榻上的战王萧玄,在听完父亲的陈述后,
只说了一个字。“准。”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皇帝别无他法,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但为了以防万一,皇帝下令,煎药和施针的过程,
必须由我父亲亲自监督,并且,要带上一名家属,在殿外等候。意思是,
一旦战王有任何不测,我们柳家,就得满门陪葬。当父亲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
柳如烟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爹,不要啊!
女儿不想死!那药方本就凶险,万一……万一……”李承当时也在场,他皱着眉,
将柳如烟扶起来,对父亲说:“柳伯父,此事确实风险太大。不如向圣上陈情,
就说……就说倾城体弱,受不得惊吓。”他这是想把柳如烟摘出去,让我去当那个人质。
我心中冷笑。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永远在人前维护着柳如烟,将我推向险境。
我没等父亲开口,便主动站了出来,对着父亲福了一福,轻声说:“爹爹,女儿愿意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柳如烟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李承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变成了理所当然的赞许:“倾城果然深明大义。
”我垂着头,做出温顺的样子:“能为爹爹分忧,是女儿的本分。只是……”我顿了顿,
抬起头,目光扫过柳如烟苍白的脸,柔柔地说:“只是女儿身子弱,怕到时候会紧张。
妹妹一向比我胆大,又素来体贴,可否……可否陪我一同前往?我们姐妹二人,
也好有个照应。”柳如烟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我……”她求助似的看向李承。
李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然不想让他心尖上的人去冒险。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继续用那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说:“三皇子殿下,您也觉得妹妹陪着我更好,对吗?您看我,
手心都出汗了,到时候万一在圣上面前失仪,丢的是我们柳家的脸面。
”我将那只苍白纤细的手伸到他面前,微微颤抖着。
李承看着我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再看看缩在他身后,泫然欲泣的柳如烟,
一时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毕竟,让姐姐去冒险,妹妹却躲在家里,传出去,
对他和柳如烟的名声都不好。最终,他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如烟,既然你姐姐需要你,
你便陪她走一趟吧。”柳如烟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我心中畅快无比,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柔弱无辜的表情。柳如烟,李承,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
品尝到什么叫身不由己,什么叫无路可退。05战王府邸,戒备森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连风似乎都比别处冷几分。我和柳如烟被带到一处偏殿等候,
殿门外,站着两排盔甲鲜明的侍卫,如同两尊沉默的雕像。柳如烟从一进府,
就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白得像纸。“姐姐,”她抓住我的袖子,声音都在打颤,
“我……我好怕。万一爹爹失手,我们是不是就……”“别胡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安抚道,“要相信爹爹。”嘴上这么说,我的心,其实也悬着。虽然我对药方有十足的把握,
但任何事情都有万一。这一步棋,我赌上了整个柳家的性命,不容有失。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种煎熬。不知过了多久,
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容冷峻,
眼神锐利如鹰,腰间配着一把长刀。“柳院使有请二位小姐。”他言简意赅,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柳如烟吓得一个哆嗦。我却站起身,镇定地福了一福:“有劳将军。
”那男子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没说,转身在前面带路。
我们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主殿的寝宫外。寝宫里,药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浓得化不开。
皇帝和几位重臣都站在外面,神情凝重。我父亲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陛下,
”父亲的声音沙哑,“蛊虫……蛊虫已经逼至心口,但……但它似乎不肯出来,
还在负隅顽抗。微臣……微臣不敢再用重药,怕王爷的身体撑不住。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废物!一群废物!”他怒斥道,“朕养你们这群太医,
有什么用!”所有人都跪了一地,噤若寒蝉。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那金蚕蛊极为狡猾,在生死关头,会拼死护住心脉,与宿主共存亡。寻常法子,
确实很难将它逼出。除非……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陛下。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庭院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皇帝皱眉看着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少女:“你是何人?
”“回陛下,臣女柳倾城,乃太医院院使柳长青之女。”我垂着头,恭敬地回答。“哦?
”皇帝的语气带着一丝审视,“你上前来,有何话说?”“臣女……臣女斗胆,有一法,
或许可以一试。”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我父亲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厉声喝道:“倾城!
休得胡言!快退下!”柳如烟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没有理会他们,
只是固执地跪在那里,等着皇帝的决断。皇帝盯着我看了半晌,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
“你一个闺阁女子,懂什么医术?”一个听起来就像是朝中老臣的声音响起,带着轻蔑。
“臣女不懂医术。”我平静地回答,“但臣女知道,蛊虫有灵,畏威而不怀德。强攻不成,
便只能智取。”“哦?如何智取?”皇帝似乎来了兴趣。“以血为引。”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臣女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金蚕蛊最喜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处子之血。
以此血为引,涂于王爷胸口,或可将蛊虫引出体外。”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荒唐!”我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简直是胡说八道!陛下,小女无知,冲撞了圣驾,请陛下降罪!”“爹爹,”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眼神坚定,“女儿没有胡说。是与不是,一试便知。如今王爷危在旦夕,
难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你!”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柳爱卿,”皇帝忽然开口,
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这个女儿,倒是比你有胆色。”他看着我,缓缓说道:“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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