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像是被钝器凿过。疼得我眼冒金星。想抬手揉揉,却发现胳膊沉得像灌了铅。“醒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股子说不出的腻味。我费力地睁开眼,
入目是灰扑扑的房梁,空气中飘着一股霉味。这不是我的出租屋。也不是医院。
“姐姐倒是好福气,在柴房都能睡得这么香。”那声音又响了,我偏过头,
看见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女人,正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她身后跟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仆妇,
一个个横眉竖眼,像是要吃人。我脑子嗡嗡的,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猛地撞了进来。我,
林晚,现代社畜,昨天刚加完班,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现在这身壳子,
也叫林晚,是个孤女,三个月前替瑞王的原配苏小姐嫁进了王府。原主懦弱,
嫁过来就没被正眼瞧过,昨晚因为不小心挡了眼前这女人的路,被她身边的婆子推搡了几下,
就被王府的老夫人罚跪祠堂。北方的冬夜,祠堂里没生火,原主就那么跪了半宿,
直接冻没了气。而眼前这个女人,是瑞王的侧妃,白柔。“姐姐这眼神,是还没醒透?
”白柔用涂着蔻丹的指甲,挑起一块碎玉,“王爷送我的玉簪,怎么就到了姐姐手里,
还摔成了这样?”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断成两截的玉簪,看着确实值些钱。
但我清楚,原主连靠近白柔院子的胆子都没有,怎么可能去碰她的东西。“不是我。
”我嗓子干得发疼,声音嘶哑。“不是姐姐?”白柔捂嘴笑了,那笑声比指甲刮玻璃还刺耳,
“这柴房除了姐姐,难不成还有别的主子?”她身后的一个仆妇立刻附和:“就是!
我们亲眼看见你昨晚鬼鬼祟祟地在侧妃院外打转,肯定是嫉妒侧妃得王爷宠爱,
故意偷了簪子泄愤!”我心里冷笑。这栽赃嫁祸,也太没技术含量了。但我现在浑身酸软,
别说反抗,就连站起来都费劲。“带她去见老夫人。”白柔懒得跟我废话,挥了挥手。
两个仆妇立刻上来,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架起来。骨头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穿过几条回廊,冷风灌进单薄的衣衫,我冻得牙齿打颤。这王府是真大,也真冷。
老夫人住的正房里暖烘烘的,烧着上好的银炭。她端坐在太师椅上,看见我被拖进来,
眼皮都没抬一下。“老夫人,您看。”白柔把碎玉递过去,声音瞬间委屈起来,
“这是王爷上个月特意为我寻来的暖玉,就这么……”“废物!”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
终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个卑贱的替嫁货,也敢动柔儿的东西?
谁给你的胆子!”我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她身边的嬷嬷打断:“还敢顶嘴?老夫人问话,
就得跪着回!”膝盖一疼,我被那嬷嬷狠狠踹了一脚,直接跪在了冰凉的青砖地上。“说!
是不是你干的?”老夫人厉声问。“不是我。”我咬着牙,忍着疼,
“我昨晚一直在祠堂罚跪,根本没去过侧妃院里。”“哼,嘴还挺硬。”白柔在一旁添火,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能拿王爷的心意撒气啊。”“我没有。”我直视着她,
这女人的演技,不去唱大戏真是可惜了。“够了!”老夫人不耐烦了,“柔儿向来心善,
定是你嫉妒成狂!来人,给我掌她的嘴,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两个婆子立刻上前,
撸起了袖子。我心里一紧。刚穿过来就要被打脸?这什么破开局。“老夫人!”我急中生智,
喊道,“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有错,也该由王爷发落,您这样……”“放肆!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商户都不要的孤女,也敢拿王爷压我?在这王府里,
我就是规矩!”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这种贱骨头,
连给柔儿提鞋都不配!今天不打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母亲息怒。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传来。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身着锦袍的男人。他身姿挺拔,
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疏离的冷漠。是瑞王,赵珩。原主的记忆里,
这个男人对她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王爷。”白柔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去,
顺势就想往他怀里靠。赵珩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目光落在我身上,
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回事?”“王爷,不关姐姐的事。
”白柔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眼圈红红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玉簪,
姐姐只是……只是刚好路过。”她这话说得,明着是替我开脱,实则坐实了我在现场。
我看着她,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绿茶段位,简直是王者级别的。
赵珩的目光又落回我身上,带着审视:“本王说过,安分守己,别给我惹事。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我愣住了。他甚至没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眼里,我果然就是个会惹事的麻烦。“王爷,我没有惹事。”我还想挣扎一下。“够了。
”赵珩打断我,看向老夫人,“母亲,一点小事,不必动气。”“怎么能是小事?
”老夫人不依不饶,“这丫头心思歹毒,今日敢摔柔儿的玉簪,明日就敢……”“母亲。
”赵珩的声音冷了几分,“儿子还有要事处理。”老夫人似乎有些怕他,张了张嘴,
没再往下说。但她看我的眼神,更恨了。“既然王爷求情,我就饶你这一次。
”老夫人冷哼一声,“但规矩不能破!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院子里?
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外面飘着雪呢。跪一个时辰,不死也得扒层皮。白柔在一旁偷偷笑,
那表情,得意极了。“还不快谢老夫人恩典?”嬷嬷又在旁边呵斥。我看着赵珩,
他面无表情,显然是默许了。心一点点沉下去。这就是我要面对的处境。
一个视我为眼中钉的老夫人,一个恶毒又虚伪的侧妃,还有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王爷。
想在这种地方“躺平”?怕是活不过三天。“怎么?不愿意?”老夫人见我不动,
语气更差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和委屈。现在硬碰硬,吃亏的是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缓缓低下头:“谢老夫人恩典。”“哼。”老夫人没再理我,
对白柔说,“柔儿,走,跟我回房,我那里有支新得的赤金簪子,给你戴着玩。
”“谢老夫人。”白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路过我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这王府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识相点,
就自己滚出去。”我猛地抬头,狠狠瞪着她。她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跟着老夫人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赵珩。他看都没看我,转身就要走。“王爷。”我突然开口。他停下脚步,
却没回头。“我知道我是替嫁,配不上王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也没妄想得到什么恩宠。”“我只有一个请求。”他终于转过身,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说。”“给我一个院子,让我安安静静地住着。”我说,“我保证,
绝不干涉王府任何事,也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等王爷找到合适的理由,我们就和离。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王妃的位置。是自由。赵珩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薄唇轻启:“安分守己,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亏待?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又摸了摸冻得发僵的脸。
这就是他说的不亏待?真是可笑。两个仆妇还站在旁边,显然是等着看我去跪雪。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膝盖已经麻得没了知觉。“还愣着干什么?
”其中一个仆妇推了我一把,“老夫人的话也敢不听?”我没理她们,一步一步往外走。
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的,落在身上瞬间就化了,冷得刺骨。院子里空荡荡的,
连个避风雪的地方都没有。我按照她们的要求,跪在了雪地里。
冰冷的雪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裤子,寒意顺着膝盖往上爬,冻得骨头缝都疼。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林晚啊林晚,你说你加班猝死就算了,
怎么还穿到这么个鬼地方来遭罪。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红色。是白柔。
她站在回廊下,隔着风雪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手里还把玩着一支……金簪?那金簪的样式,我猛地想起原主日记里的一句话。
“苏姐姐有一支祖传的金簪,上面镶着三颗红宝石,好看极了。”苏姐姐,
就是那个逃婚的原配,苏清婉。白柔手里的那支,和日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这个白柔,和苏清婉的逃婚,会不会有关系?寒风呼啸,
雪花落在脸上,冰冷刺骨。我跪在雪地里,看着回廊下那个得意的身影。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这王府里,恐怕藏着不少秘密。而我这个咸鱼,怕是想躺平都难了。
从雪地里爬起来的时候,我的膝盖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
回到那间被称为“王妃住处”的破院,连个烧热水的炭盆都没有。
伺候我的小丫鬟春桃缩在墙角哭,说厨房今天没给我院子送口粮。
“侧妃娘娘说……说您冲撞了她,得饿两顿长长记性。”春桃抽抽噎噎的,
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这是我偷偷藏的,王妃您垫垫吧。”我看着那窝头,
上面还沾着点霉斑。这就是我在王府的待遇。正妃的名头,连个像样的窝头都换不来。
“我不饿。”我把窝头推回去,“你自己吃,明天想办法弄点柴火来,这天儿快冻死人了。
”春桃愣了愣,赶紧点头。她是原主从家里带来的唯一丫鬟,胆小但忠心。
夜里冻得实在受不了,我裹着那床薄被,翻来覆去睡不着。摸黑在原主的箱子里翻找,
想看看有没有厚点的衣服。箱子底有个上了锁的木盒子,看着不起眼。我想起原主记忆里,
这是她娘留给他的遗物。找了根发簪,费了半天劲才撬开。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
只有几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借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
我翻开了日记。原主的字歪歪扭扭的,记录的全是些琐碎事。“今日王爷救了落水的我,
他真好。”“嬷嬷说,王爷要娶苏小姐了,我该高兴才是。”“苏小姐逃婚了,
老夫人让我替嫁,我……我愿意,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嫁过来第一天,
老夫人说我是贱骨头,柔儿姐姐对我笑了,她真好。”“今天柔儿姐姐的镯子丢了,
她们都说是我拿的,王爷看我的眼神好冷。”最后一篇写在三天前:“我好像生病了,
浑身疼,没人管我。王爷,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字里行间的卑微和期盼,
看得我鼻子发酸。这傻姑娘,把别人的一点点假好当宝,最后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我合上书,心里堵得慌。白柔那个毒妇,不仅害了我,连原主这种没威胁的都不放过。
还有瑞王,他当年既然救了原主,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这么欺负?越想越气,
我猛地坐起来。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要躺平,也得先把这口气挣回来!第二天一早,
春桃果然弄来了一小捆柴火,说是偷偷在灶房后面捡的。我刚把火生起来,
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吵吵嚷嚷。“王妃呢?侧妃娘娘身子不适,让她过去伺候着!
”是白柔身边的大丫鬟,名叫画春,平日里仗着白柔的势,眼睛长在头顶上。我没理她。
伺候?她也配?画春见我不动,直接闯了进来,叉着腰骂:“一个失宠的王妃,摆什么谱?
我们娘娘说了,要是你不去,就……”“就怎样?”我冷冷地看着她,
“让老夫人再罚我跪一次?还是直接打死我?”画春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
随即又梗着脖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娘娘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你惹了她,
没好果子吃!”“哦?”我拿起旁边的火钳,慢悠悠地拨了拨火堆,“那你试试,
看我这‘没好果子吃’的,能不能先把你这张嘴撕烂。”我前世在菜市场帮我妈看摊,
什么泼妇没见过?跟我耍横,她还嫩了点。画春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
色厉内荏道:“你……你等着!”说完,她气呼呼地跑了。春桃吓得脸都白了:“王妃,
您怎么跟她顶嘴啊?她肯定会去告诉侧妃的!”“告诉就告诉。”我淡淡道,
“总不能天天被她们踩在脚底下。”果然,没过半个时辰,老夫人就派人来了。
这次来的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张嬷嬷,一脸凶相。“林氏,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顶撞柔儿身边的人?”张嬷嬷指着我的鼻子骂,“老夫人说了,让你去给柔儿赔罪,
否则……”“否则怎样?”我打断她,“罚跪?掌嘴?还是直接打死?”我站起身,
直视着她:“我是皇上亲封的瑞王妃,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一个丫鬟来指手画脚!
老夫人要是真觉得我碍眼,不如直接奏请皇上废了我,省得天天折腾!”我就是赌,
老夫人不敢把事情闹大。瑞王现在正忙着夺嫡,最忌讳后院不稳。张嬷嬷果然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她狐疑地打量我半天,哼了一声:“牙尖嘴利!我们走着瞧!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春桃拍着胸口,脸色发白:“王妃,您刚才太吓人了。”我笑了笑,
没说话。这只是开始。从那天起,白柔没再明着来找麻烦,但暗地里的小动作更多了。
送来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凉的,有时甚至只有一碗清水。院里的炭火也被停了,
说是“王府用度紧张,先紧着侧妃那边”。夜里冷得实在受不了,我就和春桃挤在一起,
裹着所有能找到的破布取暖。我知道,她们是想逼我自己受不了,主动求着离开。
可她们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走。我开始留意府里的动静,尤其是白柔和老夫人。我发现,
白柔每个月都会去城郊的方向一趟,说是去庙里祈福,但每次都带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回来时是空的。而老夫人,隔三差五就会让管家往她娘家送东西,都是些值钱的字画玉器,
有时甚至是一箱箱的银子。这些都被我记在了心里。这天,我趁春桃出去打水,
翻了翻原主那个旧箱子,想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在箱底的夹层里,摸到了一个硬纸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药方,还有几块碎银。药方上的字迹娟秀,看着有点眼熟。
我突然想起白柔那个帕子上的“安”字。这字迹,和那帕子上的,简直一模一样!而且,
这药方上写的,全是些安神、甚至能让人昏迷的药材!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里冒出来。
白柔根本不是什么苏小姐的陪嫁丫鬟。她很可能认识苏清婉,
甚至……和苏清婉的“逃婚”有关!就在这时,春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王妃,不好了!
厨娘……厨娘被打了!”“怎么回事?”我心里一紧。春桃喘着气说:“刚才我去打水,
听见灶房那边吵,过去一看,画春正让人打王厨娘呢,
说她……说她给侧妃做的汤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王厨娘?我想起那个胖乎乎的中年妇人,
上次我去灶房想讨点热水,她偷偷给了我两个热馒头,还叮嘱我“在这王府,万事小心”。
她是个好人。“走,去看看。”我拉着春桃就往外跑。灶房后面的空地上,
王厨娘被两个小厮按在地上,画春手里拿着一根藤条,正往她身上抽。“让你不长眼!
敢给我们娘娘下毒!”画春一边打一边骂,“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王厨娘疼得直哼哼,
却倔强地不说话。周围围了几个下人,没人敢出声。“住手!”我大喊一声。画春回过头,
看见是我,冷笑一声:“哟,这不是王妃吗?怎么,来看热闹?”“她怎么了?
”我没理她的嘲讽,指着王厨娘问。“怎么了?”画春举了举手里的汤碗,
“她给我们娘娘做的燕窝汤里,放了巴豆!害得我们娘娘上吐下泻,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王厨娘急忙喊道:“我没有!我根本没放那种东西!”“不是你是谁?”画春瞪着她,
“这汤是你亲手做的,除了你还有谁?”我看了看那碗汤,又看了看王厨娘通红的眼睛。
她不像在说谎。而且,王厨娘在王府做了十几年的厨娘,一直老实本分,没理由害白柔。
这分明是栽赃!“画春。”我看着她,“你确定这汤是王厨娘做的?”“当然确定!
”画春梗着脖子,“好多人都看见了!”“哦?”我笑了笑,“那正好,王爷刚回来,
不如我们去找王爷评评理?让他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侧妃的汤里动手脚。
”画春的脸色变了变。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提瑞王。“这点小事,何必惊动王爷。
”她强装镇定,“老夫人已经发话了,把这刁妇拖去柴房,好好审问!”“审问?”我挑眉,
“万一屈打成招了呢?王厨娘在王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定罪,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瑞王府草菅人命呢。
”我故意把话说得很重。现在正是瑞王夺嫡的关键时候,最在意名声。画春果然犹豫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路过,看到这边的动静,停下了脚步。我认出他,
是上次被老夫人罚去守马厩的那个,叫李忠。听说他是因为撞见老夫人偷偷转移王府财物,
才被报复的。李忠看了看王厨娘,又看了看画春,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我心里一动。
“画春,你要是不敢去找王爷,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我看着她,“否则,闹大了,
对谁都没好处。”画春咬了咬牙,大概是怕真的惊动瑞王,查出来是她自己搞的鬼,
狠狠瞪了王厨娘一眼:“算你运气好!我们走!”说完,带着人悻悻地走了。
我赶紧让人把王厨娘扶起来。她的背上全是血痕,看着触目惊心。“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王厨娘挣扎着要给我磕头。“别客气。”我扶住她,“你好好养伤,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王厨娘看着我,眼神复杂:“王妃……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笑了笑:“人总是要变的。
”等所有人都走了,李忠还没走,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李侍卫还有事?”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王妃,您要小心侧妃和老夫人。她们……她们做的事,
比您看到的要多得多。”我心里一喜,知道他这是想提醒我。“我明白。”我点点头,
“多谢李侍卫提醒。”李忠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又看了看王厨娘。或许,我不是孤军奋战。接下来的几天,我借着给王厨娘送药的机会,
和她聊了很多。她果然认识苏清婉,以前在苏府做过厨娘。“苏小姐人可好了,心地善良,
对我们下人也和气。”王厨娘说起苏清婉,眼里满是怀念,“她怎么会逃婚呢?我不信。
”“你见过白柔吗?在苏府的时候。”我趁机问。王厨娘想了想,摇摇头:“没见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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