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零点,我在冰岛直播极光为宝宝祈福,
弹幕刷屏“顾少豪掷千万游艇给林羡庆生”。下一秒,#顾太太偷亡母遗物#空降热搜,
保镖把我按跪在冰面直播搜身。1结婚三周年零点。冰岛蓝湖的风卷着冰碴子往脸上扑,
跟无数把小刀子似的。我裹紧那件十五万的定制雪纱礼服,裙摆早冻成硬邦邦的壳,
蹭着雪地沙沙响,像披了层冰做的婚纱。左手死死捂着 28 周的肚子,右手举着手机,
镜头怼在胎心监测仪上。咚咚,咚咚。宝宝的心跳跟揣了只小火车似的。
我盯着屏幕录了十秒,指尖冻得发僵,还是坚持打字发给顾以晟,配文:极光马上要来了,
快来许愿啊。发出去的瞬间,我对着冰面里自己的影子笑了笑,觉得这仪式感总算没白费。
下一秒,屏幕顶端 啪 地弹出条微博推送:# 顾少豪掷千万包游艇为林羡庆生 #。
手指不听使唤地点进去。高清视频里,
林羡头上那顶粉钻王冠晃得人眼晕—— 那是去年顾以晟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说要给我当结婚纪念日礼物的。视频里的林羡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顾以晟就站在她身后,
手掌虚虚护着她的腰,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评论区刷得飞快:这才是小说里的豪门爱情吧林羡戴王冠那张太绝了,
顾少看她的眼神藏不住啊沈霁呢?今天不是他们结婚三周年吗。我手指一抖,
视频自动切到下一条。林羡揪着顾以晟的袖口晃,声音甜得发齁:以晟哥哥,
人家有点恐高欸,你能不能陪我坐直升机看烟花嘛?顾以晟低头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镜头只拍到他扬起的嘴角,然后听见他清晰地说:好,你想做什么都陪你。嗡 ——
脑子里像有根弦断了。肚子突然抽了一下,尖锐的疼顺着脊椎爬上来,跟被针扎似的。
我赶紧低头看监测仪,数字 唰 地从 140 跌到 90,
红灯疯狂闪烁:滴滴 —— 滴滴 ——警报声在空旷的雪地里格外刺耳。我慌了神,
手忙脚乱地按住肚子转圈,脚底下的冰碴子打滑,差点摔在地上。太太!
护士踩着雪地冲过来,一把架住我的胳膊:快!进急救室!被推进帐篷的瞬间,
冰湖的反光在眼前晃成一片白。刚躺上推床,
手机在羽绒服口袋里震了震 —— 是顾以晟的语音。我哆嗦着点开,只有五秒。
他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冷得像冰岛的风:她恐高,我得陪着。操!
我没忍住骂出声,眼泪 唰 地涌上来,睫毛上瞬间结了层白霜。
护士正在给我夹胎心夹,被吓得手一抖:太太,您是不是哪里疼?我咬着牙摇头。
疼的不是肚子。是脸,被现实抽得火辣辣地疼。急救帐篷的暖光灯惨白惨白的,
照得人眼睛发酸。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褶皱,突然觉得自己这 28 年,活得像个笑话。
从大学第一次见到顾以晟,就像被下了蛊。他说喜欢温柔的,我就收敛起所有棱角,
学着煲汤插花。他说商人的妻子要端庄,我就辞掉喜欢的画廊工作,
穿着高跟鞋陪他参加各种应酬。连他说冰岛的极光最适合许愿,我都瞒着所有人,
拖着孕肚飞了十几个小时过来。滴滴 ——监测仪又响了两声,宝宝好像在踢我。
我慢慢抬起手,轻轻覆在肚子上,声音哑得厉害:宝宝,对不起啊。
妈妈好像…… 等不到极光了。掌心下传来微弱的胎动,像在回应我。手机屏幕还亮着,
林羡和顾以晟的合照还在热搜上挂着。我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疼,
然后听见自己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沈霁,别傻了。护士拿着 B 超单进来,
脚步声打断我的走神:太太,胎心暂时稳住了,但您得绝对卧床休息。我眨了眨眼,
把眼泪憋回去,哑着嗓子问:这里…… 有信号吗?护士愣了下:有的,
您要联系先生吗?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是点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备注了三年 老公 的号码,手指悬在删除键上,迟迟没按下去。
帐篷外的风声更紧了,像有人在哭。2一小时后。两个黑西装保镖架着我的胳膊,
把我从急救室拖出来。我赤着脚踩在蓝湖的冰面上,寒意顺着脚心往上蹿,
瞬间冻得失去知觉。领头的那个掀了掀嘴角。语气里全是嘲讽:沈小姐,林小姐的戒指,
应该在你这儿吧?我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像要冒烟。只能哑着嗓子摇头:没看见。
他嗤笑一声,抬手冲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下一秒。周围突然亮起刺眼的红灯,
直播镜头咔哒对准我的脸。弹幕像疯了一样刷屏。这就是那个偷戒指的顾太太?
看着也不像啊,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下意识地想捂住肚子,刚抬到一半的手,
就被保镖狠狠甩开。身上的羽绒外套刺啦被撕开。白花花的羽绒像雪崩似的飞出来,
落在冰面上,星星点点的,像泼了一地血。单薄的礼服根本挡不住寒风。我冻得牙齿打颤。
这时,游艇的大屏幕突然亮了。林羡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上面。
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枚戒指里,有我妈妈的遗物……她红着眼睛咬着唇,
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网友瞬间炸了锅。卧槽?偷死人的遗物?
这女人也太恶毒了吧!顾少怎么会娶这种人。保镖猛地按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硬生生逼我往冰面上跪,尖锐的冰碴子扎进膝盖。
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我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
我没拿。没拿?保镖冷笑一声。眼神像淬了冰:那不如,我们帮你找找?
话音刚落。背后的礼服拉链就被粗暴地扯开。刺骨的寒风呼地灌进来,
我整个人像被剥了壳的虾,暴露在冰天雪地里。直播镜头死死怼着我锁骨下方,
那颗生来就有的朱砂痣。弹幕里又开始叽叽喳喳。这痣长得跟血滴似的,看着真瘆人。
怪不得心思这么毒。我盯着镜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已经是第十七次了,
第十七次被他们当成没有尊严的物件。任由摆弄,摆弄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我就是个物件。保镖在我身上翻来翻去,当然什么都没找到。他们显然不甘心,
粗暴地把我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绳子捆住,像拖牲口一样把我塞进越野车。车门砰
地一声关上。车窗上还迅速起了一层白雾。我蜷在后座的角落,指甲冻得发脆,
轻轻一碰就裂开了小口,血珠慢慢渗出来。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像在倒计时。我缓缓抬起手,用冻裂的指甲在车门上一笔一划地刻字。每刻一个字,
就带出一道血痕。离!婚!刻完最后一笔,我突然笑了。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
比外面的冰湖还要冷。车子猛地发动,朝着茫茫荒原驶去。我慢慢闭上眼,
感觉眼泪在眼眶里冻成了冰。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遍说:沈霁,从现在开始,别再做梦了。
3车猛地刹住。惯性把我狠狠甩向前座椅背,肚子撞在硬邦邦的皮革上。
疼得我眼前瞬间发黑!GPS 屏幕啪一声黑屏。司机拔掉插头,回头冲我咧开嘴。
那笑容里全是阴狠:到了。车门咔哒反锁。零下二十度的死寂,瞬间灌满整个车厢!
我拼命扭着被绑的手腕,麻绳勒得皮肤生疼。指尖突然摸到一块碎镜片,
是刚才撕扯时蹭掉的。锋利的边缘像把救命的刀!我咬紧牙关,把镜片死死抵在绳子上。
猛地一拉 ——掌心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涌出来,热得烫人。滴在雪地上像一串烧红的朱砂!
绳子终于断了。我喘着粗气去抠门把,纹丝不动!头顶的极光突然炸开,绿得刺目。
像有人在耳边尖笑:看啊,没人会来救你。我抬脚狠狠踹向车窗,玻璃晃都没晃,
脚背瞬间麻得没了知觉!司机隔着车窗冷笑。声音像淬了冰:顾少说,让你长长记性。
我扯了扯嘴角。回他一个比冰湖还冷的笑:行,这笔账我记下了。我深吸一口气,
用肩膀猛地撞向车门。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门轴发出咔嚓的脆响,
裂开一条缝!冷风呼地灌进来,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我不管不顾,蜷着身子拼命往外挤。
膝盖重重磕在冰面上。疼得钻心!我拖着冻僵的腿往前走,一步一个血脚印。
宫缩突然猛地袭来,像用刀背碾着骨头!我弯腰死死捂着肚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宝宝,
再坚持一下,妈妈带你回家。七公里的路。手机早就没了信号,只有头顶的极光在指路!
血顺着大腿往下淌。在雪地里开出一朵又一朵暗红的花!终于看见了一个极光观测站的灯光。
我扑到门口。拍门的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值班医生拉开门,看清我的样子。
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天哪!胎盘早剥!必须马上手术!我躺在简易手术台上,
宫缩一阵比一阵紧,像要把人撕开!医生递来同意书。声音急促:需要家属签字!
我接过笔,手抖得像筛糠。还是一笔一划写下沈霁两个字!我抬头看她。
声音平静得吓人:术后,帮我把这份离婚协议寄给顾以晟。麻药慢慢推入血管,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突然笑了。轻声说:沈霁,你终于醒了。4回国第三天。
我把那件染血的婚纱扔在工作室水泥地上。婚纱胸口那团褐色血渍已经干成硬块。我蹲下去,
抄起桌上的剪刀。咔嚓一声下去,布料发出撕裂的惨叫!每剪一刀,
脑子里就蹦出顾以晟那张冷脸。还有他轻飘飘丢下的那句她恐高!我嗤笑一声,
手下更狠了,剪得布屑满天飞!血渍太顽固,剪刀刃都磨卷了。我直接拎起墙角的高锰酸钾。
哗地倒进塑料桶!我戴着手套,把布料狠狠按进水里。血渍被药水咬出一道道闪电纹!
十五分钟后拎出来,婚纱早成了破布。那些裂纹却漂亮得惊人!我抖开布料,
对着头顶的灯看,裂缝里透出光,像在咧着嘴嘲笑过去的自己!我咬着牙,
声音里带着狠劲:姐的破茧,就从这块破布开始!接下来十五天。
我没日没夜泡在工作室!护士给的胎心电图纸,被我裁成一条一条的,
压进透明 PVC 里,像冰封住的心跳!助理看着满地碎玻璃。脸都白了:沈姐,
模特赤脚踩这个,会出事的吧?我头都没抬:出事算我的,要的就是这裂帛声!
T 台铺好的那天,模特踩上去试步,每一步都溅出清脆的裂响。我在后台盯着监控,
手心全是汗,心跳比当初监测仪上的胎心还快!演出开始。灯光一灭。全场黑!三秒后,
聚光灯啪地打下来。正好落在我锁骨那颗朱砂痣上,红得像雪地里溅的血!
媒体席爆出一阵尖叫:我的天!这废墟美学杀疯了!我踩着碎玻璃的声响走出后台。
掌声像浪潮一样扑过来!闪光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仰起头。第一次觉得那些疼也能值钱!
前排有人冲我喊:沈老师,这个系列叫什么名字!我勾了勾唇。声音清亮: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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