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他装不下去了清晰顾逸免费小说全集_小说免费完结重生后,死对头他装不下去了清晰顾逸

重生后,死对头他装不下去了清晰顾逸免费小说全集_小说免费完结重生后,死对头他装不下去了清晰顾逸

作者:老君来了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重生后,死对头他装不下去了》,由网络作家“老君来了”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清晰顾逸,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死对头他装不下去了》的主角是顾逸,清晰,一种,这是一本现代言情,追夫,追妻,破镜重圆小说,由才华横溢的“老君来了”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53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5 21:13:1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死对头他装不下去了

2025-07-25 21:56:40

我和顾逸在刺猬般的初恋里互相伤害,最终错过一生。重生回高中第一天,我发誓要抓住他。

楼下的少年递来葱花饼:“给你。”我烫手般塞回去:“谁稀罕!

”英语课他偷偷给我标注重点,体育课他牢牢攥住我手腕。图书馆里,

他红着耳朵把校服盖在我肩上。直到大雨倾盆的夜晚,

伞下他把我揉进怀里:“上辈子你更笨,连伞都不带。”我泪如雨下:“你也重生了,

对不对?”他声音哽咽:“是又怎样?”后来他单膝跪在梧桐树下,

举着那支前世染血的钢笔:“苏念,上辈子没说出口的话,这辈子一次说完。

”---晨光熹微,穿过楼下梧桐叶的缝隙,在水泥地上投下摇曳跳跃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新鲜油烟的香气,带着葱花的微辛,那是街角早餐摊的召唤。

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脚步却像踩在云端。明德中学崭新的校徽在领口微微硌着皮肤,

提醒我这不是一场梦。镜子里那张属于十六岁的、光洁饱满的脸庞依旧清晰,

高马尾在脑后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带着一种久违又陌生的轻盈。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提醒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回到了命运的岔路口,

回到了……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的起点。“念念!再磨蹭真要迟到啦!

”妈妈带着笑意的催促从客厅传来,声音穿透了清晨的薄雾。“来了!”我应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汲取某种力量,

我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楼下的梧桐树高大茂密,树叶在晨风里沙沙低语,

如同上辈子那个高考前夜老槐树下不甘的叹息。阳光穿透枝叶的罅隙,

在脚下铺开一片细碎跳跃的金箔。街角那熟悉的早餐摊热气腾腾,油锅滋滋作响,

勾人的香气越发浓郁。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摊位,一个穿着崭新白衬衫的身影,

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安静地立在蒸腾的热气之后。顾逸。他微微侧着身,

清晨的光线勾勒出少年人干净利落的肩线轮廓。书包随意地搭在一边肩上。

似乎感应到我的注视,他转过了头。那双眼睛,褪去了前世最后时刻的疲惫与绝望,

此刻清澈又锐利,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直直地撞进我的眼底。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风停了,树叶的沙沙声消失了,早餐摊的喧嚣也退得很远很远。

我清楚地看见他喉结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动作突兀而僵硬。

他手里提着两个刚出锅的葱花饼,装在透明的薄塑料袋里,袅袅的热气氤氲着,

在清冷的晨光里格外醒目。上辈子这个时候,

我们正因为前一天他故意藏起我的英语作业而冷着脸,彼此视而不见。他此刻应该皱着眉,

不耐烦地甩给我一句“慢吞吞”,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可现在,他抬起手,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提着塑料袋,在我眼前晃了晃。

袋子里两个金黄的葱花饼散发出诱人的焦香。“给你。”他的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点刻意维持的平淡,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那声音像一颗小石子,

猝不及防地投入我尚未平静的心湖,漾开巨大的、混乱的涟漪。他递过来的哪里是饼?

分明是前世那个被我们摔得粉碎的结局里,

所有未曾出口的遗憾、深夜的泪水、病床旁仪器的哀鸣……还有他攥着那支断了弦的钢笔,

指骨捏得惨白的样子!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滚烫的塑料袋边缘,

那灼热感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激得我指尖猛地一缩。不对!这太不对了!

顾逸绝对也重生了!这混蛋装得还挺像,心里指不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上辈子那些互相扎心的刻薄话、那些因倔强而错过的日日夜夜,瞬间涌上心头,

化作一股莫名的恼火和自我保护般的警惕。“谁稀罕!”我猛地用力,

把烫手的塑料袋连同那滚烫的饼,几乎是砸回他怀里。动作带着泄愤般的力道,看也不看他,

转身就走。然而,耳根处却不受控制地腾起一片火烧火燎的热意,瞬间蔓延开来,

连脖子都感觉热烘烘的。身后传来一声极低的嗤笑,短促得几乎听不真切,

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我的神经。随即,那熟悉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就跟了上来,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如同一个沉默的宣告。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些,

步伐加快,却又不敢真的跑起来,生怕泄露了此刻翻江倒海的心绪。

高一3班的教室带着新学期的喧闹气息。桌椅排列整齐,油漆味尚未散尽,

混合着少年人蓬勃的气息。

向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那个上辈子我坐了三年、偷偷用目光描摹了他无数次侧影的位置。

它果然还在那里,沐浴在清晨柔和的阳光里,像一个等待归人的旧巢。我走过去,

拉开椅子坐下,木质的椅面和冰凉的金属窗框触感无比真实。几乎是同时,

斜后方的椅子也被拉开,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不用回头,

我也能清晰地描摹出他此刻的样子:坐下,把书包塞进桌肚,掏出书本,

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利落。空气里似乎多了一丝他校服上那种淡淡的皂角清香,

若有若无。上辈子,这个角度是我隐秘的快乐源泉。我无数次假装整理头发或望向窗外,

只为用余光瞥见他转笔的样子。他思考数学题时习惯性地转笔,

那支廉价的塑料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飞旋转,转得越快,说明题目越难。那些旋转的圈数,

是我偷偷丈量他内心波澜的标尺。早读课的铃声尖锐地响起,驱散了教室里的喧哗。

英语老师张老师走上讲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视全班:“好,

我们抽查昨天背诵的课文段落。苏念!”心口猛地一跳!我条件反射般站起身,

掌心瞬间沁出一层薄汗。目光落在摊开的课本上,

那熟悉的段落——上辈子顾逸总拿这段来取笑我发音像小猫叫。此刻,

那些英文字母仿佛在眼前跳起了扭曲的舞蹈,一个也抓不住。我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t is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 that…” 卡壳了。

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前排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后排传来细微的骚动。脸颊烧得厉害,

指尖冰凉。“接着背。”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从斜后方传来,不高,

却像冰棱碎裂般清晰地刺破沉默。又是他!我带着一丝羞恼猛地回头瞪过去。他并没有看我,

只是微微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正按在摊开的英语课本上。阳光恰好落在他摊开的那一页,

也落在他按着书页的手指上——那根手指干净,白皙,

还没有那道为了从混混手里抢回我的书包而被砍刀留下的狰狞疤痕。我的目光定住了。

他摊开的课本上,那段让我卡壳的英文段落,

被人用鲜艳的红笔仔细地标注出了所有的重音符号!每一个重音符号都落笔清晰,

力道几乎要穿透纸背,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提醒。那字迹,烧成灰我也认得。“苏念?

”讲台上,张老师的声音带着疑惑,指关节在讲台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转回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Sorry, sir,” 我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视线慌乱地落在那片刺目的红色重音标记上,混乱的思绪终于找到了支点,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 流畅的背诵声终于响了起来,

只是尾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下课铃声宛如天籁。我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后背的校服衬衫被一层冷汗浸湿,紧贴着皮肤。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桌椅挪动声、嬉笑打闹声、书本拍打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逸哥!

”顾逸的同桌王浩,那个永远精力过剩的大嗓门,立刻拖着椅子凑到顾逸桌边,

半个身子都快趴上去了,“周末去开开眼界不?七中后门新开了家网吧,机子贼新,

听说……”“不去。”顾逸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像一块冰砸进沸水里,

瞬间截断了王浩眉飞色舞的描述。王浩夸张地张大了嘴,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滚了两圈才停住。“啊?不去?”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瞪着顾逸,眼睛瞪得溜圆,“你转性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啊?”他夸张地探头望向窗外,仿佛真的要去确认一下太阳的位置。

我努力维持着刷题的姿势,手里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毫无意义的线条,

耳朵却像雷达一样高高竖起,捕捉着斜后方的每一个音节。上辈子这个周末,

顾逸根本不是什么图书馆的好学生。他去了城郊那个灰尘漫天的废品回收站!

就为了把我收拾旧书时不小心混在里头扔掉的、写满了他名字的草稿纸,

一张一张地翻找回来。那些揉皱的、沾了污迹的纸片,被他当作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抚平,

整整齐齐地叠好,藏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深处。直到他葬礼上,那个冰冷的告别厅里,

他妈妈红肿着眼睛,把一个小铁盒子塞到我手里……里面躺着的,

就是那些承载了我无数少女心事的“废纸”。放学铃声响起,人群如潮水般涌向门口。

我故意磨蹭着收拾书包,等到教室里只剩下值日生扫地的沙沙声,才背起书包,

脚步却拐向了与家相反的方向——通往城郊废品站的那条尘土飞扬的小路。

夕阳像个巨大的、熟透的咸蛋黄,沉沉地挂在天边,将万物染上一层浓稠的橘红。

废品站里堆积如山的旧报纸、纸箱和废弃金属,在暮色中投下长长的、扭曲怪异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就在一堆小山似的废旧纸张旁,

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顾逸正蹲在那里,白衬衫的袖口随意地卷到小臂上,

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微微弓着背,神情专注,

修长的手指在肮脏杂乱的纸堆里仔细地翻找、拨弄着,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耐心。

夕阳的金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

他挺直的鼻梁上沾了一抹灰痕也浑然不觉。那件崭新的白衬衫后背和肩头,

已经蹭上了不少污迹,像雪地里落了几点碍眼的墨渍。他就那样蹲在废纸堆里,

专注地翻找着,仿佛在挖掘什么稀世珍宝。阳光勾勒着他清瘦却已初具棱角的轮廓,

少年执拗的剪影与这混乱颓败的背景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酸涩的和谐。

我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很近的地方,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入了废品站特有的尘土气。“顾逸,”我的声音不高,

但在空旷寂静的废品站里显得格外清晰,“你在做什么?”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浑身猛地一僵,几乎是弹跳着站了起来。动作太急,带起一片细小的纸屑在空中飞舞。

夕阳刺眼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被撞破的狼狈和羞恼。

他的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一点皱巴巴的纸角。“关你屁事!”他粗声粗气地低吼,

眼神闪烁着避开我的直视,迅速地把手里攥着的东西胡乱塞进裤兜,动作带着明显的掩饰。

耳根那一片皮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变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在夕阳下异常醒目。我瞥见他塞进裤兜前那惊鸿一瞥——那张皱巴巴的草稿纸边缘,

分明是我画的歪歪扭扭、顶着卷毛的小猪佩奇,

旁边还用圆珠笔用力地写着几个大字:“顾逸是大笨蛋”。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了一下,又酸又胀。前世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呼吸机发出破风箱般沉重而规律的嘶鸣,他妈妈红肿着眼睛,

泣不成声地拉着我的手:“逸儿最后那段时间……总念叨,

…就告诉你……那些草稿纸……不是废纸……他一直……一直收着……”那断断续续的话语,

此刻如同惊雷,再次在我耳边轰然炸响。眼眶瞬间发热,我慌忙低下头,

脚尖无意识地踢了踢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一堆废弃的易拉罐里,

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喂,”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一点,

目光却盯着地上脏兮兮的尘土,“周末图书馆……第几排?”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打破了废品站傍晚的沉寂。顾逸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转过头,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桀骜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满了错愕,

甚至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夕阳的金光落在他瞳孔深处,像投入石子的湖面,

漾开一圈圈难以置信的涟漪。他薄薄的嘴唇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卡住了。

那丝慌乱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他惯常那副欠揍的表情迅速覆盖。他挑了挑眉梢,

嘴角扯出一个带着点痞气的弧度,刻意拖长了调子:“怎么?你想跟着我?

”语气里带着点挑衅,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谁稀罕!”我立刻反击,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飞快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废品站门口走去。然而,

嘴角却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完全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怎么也压不下去。

微凉的晚风拂过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清醒的甜意。

周六的市图书馆笼罩在一种近乎圣洁的安静里。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排列着,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特有的、令人心安的淡淡气息。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

斜斜地洒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我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

把自己带来的厚厚一摞习题册摊开在桌面上,笔尖悬在草稿纸上,却久久没有落下。

眼角的余光,像被磁石吸引着,不动声色地扫向斜前方不远处的那个身影。顾逸坐在那里,

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棵不肯弯曲的小松树。他面前摊开的,

不是他前世最痴迷的《机械原理图谱》,也不是竞赛题集,

而是一本封面素雅的《天体演化简史》。那是我上辈子最爱的书,

曾无数次跟他提起过里面描述的星云、黑洞和宇宙的起源。而他当时,只会皱着眉头,

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嘟囔一句:“看星星?还不如拆个发动机有意思。”此刻,

他修长的手指压在书页上,目光似乎落在那些关于恒星坍缩的文字上,神情专注。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柔和地笼罩着他,

给他利落的短发和专注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画面安静得有些不真实,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笨拙。时间在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中悄然流淌。

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背脊。

连日紧绷的神经在这样静谧安全的环境里,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习题册上的字迹开始模糊、重叠。我不知不觉地趴在摊开的书本上,

意识沉入了朦胧的暖意里。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漂浮。半梦半醒间,

感觉肩头微微一沉,一股温暖而干燥的重量覆盖了上来。

那触感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我猛地惊醒,睫毛颤动了几下,倏地睁开眼。

肩头赫然披着一件宽大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明德中学校服外套。

那深蓝色的布料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心脏像是被那件外套的重量猛地压了一下,随即又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我坐直身体,

动作有些僵硬地扯下肩头的外套,带着点赌气似的力道,把它团成一团,朝着对面丢了过去。

蓝白色的校服在空中划过一个短促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摊开的《天体演化简史》上。

“谁让你给我盖的?”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刻意的冷淡。

顾逸像是被那团突如其来的“袭击”惊扰了。他抬起头,目光没有看我,

反而投向窗外明晃晃的天空,仿佛在研究什么复杂的云层结构。只是,

那暴露在阳光下的耳朵,却像熟透的樱桃,红得鲜艳欲滴,几乎要烧起来。

“怕你冻死在这儿,”他硬邦邦地开口,声音干涩,视线依旧固执地锁定在窗外的某一点,

手指却紧张地、无意识地抠着面前那本硬壳书的书页边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给学校添麻烦。”我盯着他。阳光落在他微微颤动的、浓密的长睫毛上,

在眼睑下方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这个动作,这个别扭的借口,

瞬间与前世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重叠在一起。那天放学,毫无预兆的大雨倾泻而下,

我没带伞,抱着书包在教学楼门口急得团团转。是他,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

不由分说地披在我头上,动作近乎粗鲁。他自己却冲进了瓢泼大雨里,

单薄的T恤瞬间被浇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脊背线条。第二天,

他就发了高烧,请了一天假。而我,裹着他那件带着雨水和淡淡汗味的外套回家时,

鼻尖酸涩,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最后却只化为一句在心底盘旋的抱怨:真是个笨蛋。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细节,

此刻裹挟着前世的雨水气息,汹涌地漫上心头,堵得喉咙发紧。图书馆的静谧被放大,

只剩下他指尖无意识刮擦书页的细微声响,还有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顾逸,

”我吸了一口气,声音很轻,轻得像怕惊扰了这午后阳光里漂浮的尘埃,“谢谢你。

”这句话似乎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像两道实质性的探照灯,

直直地射向我。那双总是带着不耐烦或挑衅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满了震惊,

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那震惊之下,似乎还翻涌着别的、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

被他仓促地想要掩藏,却已来不及。阳光穿过明亮的玻璃窗,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

也落进他骤然抬起的眼底。那震惊的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又被这明亮的光线瞬间融化、重组,碎成一片细碎而璀璨的星光。这光芒如此熟悉,

如同前世那个闷热的毕业典礼午后。喧嚣的人群中,他不知何时挤到我身边,

飞快地将一个折得方方正正的纸块塞进我手心,随即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消失在攒动的人头里。

我躲到礼堂角落无人的阴影处,

心跳如鼓地展开那张纸——是一封没有署名、字迹潦草的情书,

里面笨拙地夹着两颗小小的、五颜六色的星星糖。那糖纸在昏暗的光线下,

也反射着这样细碎的、微弱的、却足以点亮整个少女时代的光芒。周一的体育课,

天空是那种没有杂质的、明晃晃的蓝。塑胶跑道在烈日下蒸腾出淡淡的橡胶气味。

项目是跳鞍马。轮到我了。助跑,起跳,双手撑上那冰冷的皮革鞍面,身体腾空。

就在越过最高点,准备收腿落地的瞬间,右脚踝处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刺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扭了一下,重心瞬间失控。视野猛地倾斜,

地面带着粗糙的纹理急速向我撞来!惊呼声卡在喉咙里,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

就在身体即将狼狈地砸向坚硬地面的前一刹,右手腕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

那力道极其迅猛、滚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硬生生将我从失衡的坠落中拽了回来。

我的身体被这股力量拉得向前踉跄了一步,险险站稳。惊魂甫定,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几乎要破膛而出。手腕处传来清晰的、灼热的触感,那滚烫的温度甚至比前世在医院里,

他弥留之际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时,还要炽烈几分。“笨死了!

” 顾逸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语气又冲又急,像在斥责一个犯了低级错误的傻瓜。

他紧蹙着眉头,脸色绷得很紧,下颚线也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然而,

那只牢牢攥着我右手腕的大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心安。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几声男生们起哄的口哨和窃笑。

女生们也投来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好奇的、羡慕的、探究的。“顾逸,谢了啊!

”一个清脆柔和的嗓音插了进来。体育委员林薇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容,

手里拿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自然地走上前,递向顾逸,“刚才多亏你反应快,

不然苏念肯定摔了。”她的目光在顾逸攥着我手腕的地方飞快地扫过,

又落回他紧绷的侧脸上,笑容温婉。“不关你的事。”顾逸的声音冷得像冰,

硬邦邦地砸了回去。他甚至没有看林薇一眼,目光依旧锁在我惊魂未定的脸上。下一秒,

他猛地松开了我的手腕,那滚烫的触感骤然消失,

只留下皮肤上清晰的指痕印记和一阵莫名的空虚。他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

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无处发泄的烦躁,大步流星地朝着操场另一头走去,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林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随即一点点褪去,变得有些苍白尴尬。她拿着那瓶水,一时有些无措,目光下意识地转向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和委屈。“苏念,你…你没事吧?”她的声音依旧柔柔的,

却明显失去了刚才的从容。我看着林薇,她的尴尬和委屈如此真实地写在脸上。然而,

前世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就是这次摔倒之后,

林薇开始以“感谢顾逸帮忙”为名,频繁地出现在他周围。送水,请教问题,

甚至在他打完球后递上毛巾……渐渐地,

关于“顾逸和林薇很配”、“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的流言开始在班里甚嚣尘上。

那时我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把顾逸在我十六岁生日时,

笨手笨脚熬了几个通宵才织出来的那条灰色围巾,狠狠地扔进了楼下冰冷的垃圾桶里。

手腕上残留的指痕还隐隐发烫。我垂下眼睑,避开林薇的目光,

手指无意识地揪住校服衬衫的袖口,用力往下拉了拉,将那圈微红的印记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没事。”我的声音有点干涩,目光追随着那个已经走远的、带着一身烦躁气息的背影,

心底五味杂陈。下午的班会课,班主任李老师站在讲台上,推了推眼镜,

宣布了一个例行公事般的决定:“学期过半了,咱们班的班委也需要注入一些新鲜血液。

今天重新选举班干部,大家踊跃提名投票!”教室里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学习委员这个位置,从入学以来就一直是我担任的,负责收发作业、组织学习小组,

琐碎又耗费时间。我正埋头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圈,

一个身影突然在我斜后方站了起来。“老师,”顾逸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议论,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我要竞选学习委员。

”“哗——”整个教室瞬间像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充满了震惊、不解和看好戏的兴奋。窃窃私语声猛地炸开。“顾逸?他搞什么?

”“他不是最烦管这些闲事吗?”“跟苏念抢位置?有好戏看了!

”王浩更是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站在那里,背脊挺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迎向讲台上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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