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拍门喊我去参加七月半的禁忌游戏时,我正盯着见底的猫粮袋发呆。
前世我哭着求他别碰那三根香,他反笑我迷信:“世上哪有鬼?”后来他被厉鬼缠身,
临死前却一刀捅穿我的心脏:“你不是懂民俗吗?为什么不救我!”重生回大学,
我避开所有他可能出现的位置。---宿舍门被拍得砰砰作响,活像有人正用拳头擂鼓,
连带着薄薄的门板都在震颤呻吟。我蜷在椅子上,
视线却死死胶着在书桌角落那个空瘪的猫粮袋上。劣质塑料包装袋口张着,
露出里面刮得干干净净的内壁,仿佛一张饥饿到脱形的嘴。“林晚!开门啊!磨蹭什么呢?
”陈阳的声音穿透门板,裹挟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热切,像一团灼热的火炭滚进来,
“就等你了!”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锉刀,猛地刮过我的耳膜,
带起一阵尖锐的耳鸣和深埋骨髓的寒意。我下意识地蜷缩起手指,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压住胃里翻搅的恶心感。空猫粮袋旁边,
一只瘦骨嶙峋的小黑猫——煤球,正用它那双玻璃珠似的圆眼睛巴巴地望着我,
喉咙里挤出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咽。它瘦得可怜,肋骨在薄薄的皮毛下清晰可数。
它伸出粉嫩的舌头,徒劳地舔着袋口残留的一点点粉末,那微弱的声音却像重锤,
一下下砸在我心口。前世,就是在我为陈阳那场愚蠢的禁忌游戏耗尽心神、精疲力竭之后,
才绝望地发现,煤球已经悄无声息地饿死在了这个冰冷的角落。“林晚!
”门外的催促变成了不耐烦的擂鼓,“快点!搞什么名堂!”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
几乎要破膛而出。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又冷又硬,呛得肺叶生疼。
煤球的呜咽声微弱地钻进耳朵,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那团几乎要吞噬我的混乱迷雾。
“我没空!”我猛地站起身,声音绷得发紧,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强硬,
像一块猝然砸出的冰坨,“你们自己玩!”门外瞬间死寂。几秒钟后,陈阳拔高了声调,
那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愕和被冒犯的恼怒:“林晚!你搞什么鬼?说好一起的!
别扫兴行不行?大家都在等你!”他还在喊,喋喋不休,每一个字都像针扎。
但我已经不再听了。我径直走到门边,没有开门,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扇薄薄的门板,
一字一顿地重复,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我说了,没空!”门外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沉重的脚步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咚咚咚地远去了,每一步都像踩在腐朽的地板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煤球细弱的喵呜声又响了起来。
我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浑身脱力,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薄衫,粘腻冰凉。
刚才那瞬间的爆发,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眼前发黑,
无数混乱破碎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尖叫着要将我拖回那个血色的夜晚。
……逼仄肮脏的小巷深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弥漫着一股铁锈混合着下水道淤泥的腥臭。陈阳瘫坐在污秽的墙角,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
牙齿格格作响。他脸上糊满了不知是泪水、鼻涕还是污垢的混合物,眼睛瞪得几乎裂开,
死死盯着巷子口那片更深的、翻滚涌动的黑暗,眼珠里只剩下纯粹的、濒死的恐惧。
“林晚……救我……救我啊!”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破旧风箱在拉扯,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绝望的颤栗。他沾满污泥的手死死攥着我的裤脚,
指甲几乎要抠进我的皮肉里,仿佛那是他溺毙前最后一根稻草。
“你不是……你不是懂那些东西吗?!快想办法啊!你救救我!求你了!
”刺鼻的腥风毫无征兆地从巷口倒灌进来,冰冷刺骨,带着浓烈的腐败气息。
那片翻滚的黑暗瞬间膨胀、凝聚,某种难以名状的、充满恶意的存在感如同实质的冰水,
瞬间淹没了我们。我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连呼吸都成了奢望。“你为什么不救我?!
”陈阳猛地抬头,那张被恐惧彻底扭曲的脸上,绝望瞬间被一种疯狂的、淬毒的怨恨取代。
那怨恨如此强烈,如此狰狞,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
右手猛地抬起——一道惨白冰冷的寒光在他指间一闪而过!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窒息的钝响。冰冷的、尖锐的剧痛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然后炸开,
蔓延到四肢百骸。我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一截廉价水果刀的刀柄,正稳稳地插在我的左胸口,
位置精准得可怕。温热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迅速浸透了胸前的布料,黏腻、沉重。
力气如同退潮般从身体里抽离。视野开始摇晃、模糊、碎裂。
陈阳那张因为疯狂和怨恨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是我在这个冰冷血腥的世界上,
看到的最后景象。……“喵……呜……”煤球冰凉湿润的小鼻子蹭了蹭我垂在身侧的手指,
那微弱却真实的触感,像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将我拽离了那片溺毙般的血色深渊。
我大口喘息,冷汗涔涔而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挣脱束缚。我回来了。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的那个节点之前。
前世那个愚蠢、懦弱、最终将屠刀挥向我的陈阳,此刻还只是个令人生厌的室友。
而我的煤球,它还活着,它还在饿着肚子,用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
无声地向我祈求着活下去的机会。够了。真的够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站起来,
踉跄着走到书桌边,颤抖着伸出手,无比珍重地将瘦小的煤球抱进怀里。它很轻,
轻得像一团随时会散开的黑色雾气。我将脸埋在它柔软却瘦骨嶙峋的脊背上,
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点属于生命的、微弱的暖意。“对不起……”我哽咽着,声音嘶哑破碎,
“这次……妈妈一定让你吃饱……”冰冷的决心,如同淬火的钢铁,
在胸腔里一寸寸凝结成型,坚硬无比。接下来的日子,
我变成了一个精密的、冷酷的、只为规避陈阳而存在的机器。课堂上,
他习惯性地拉开我旁边的空位,我面无表情地拎起书包,在他坐下的前一秒,
径直走向教室最后一排角落那个积灰的位置。他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冻结,错愕地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不解和被拂了面子的难堪。小组作业,他习惯性地在群里@我,
热情地招呼“林晚快来我们组!”,我直接无视,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
精准地加入了另一个刚刚组建、与他毫无瓜葛的小组。实习报名表发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指着系里分配的那个据说条件优渥、地点繁华的单位:“林晚,
咱俩一起报这个吧?有个伴儿!”我眼皮都没抬,
直接在申请表最偏远、条件最艰苦、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那个单位后面,打上了勾。
每一次无声的拒绝,都像在他脸上甩了一记无形的耳光。他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愕、不解,
渐渐演变成不加掩饰的恼怒和被冒犯的阴沉。他开始在宿舍里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在走廊上遇见,他也不再是那个阳光开朗的陈阳,而是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怨毒的冰冷眼神,
像毒蛇一样死死剜着我。他甚至试图在班级群里阴阳怪气,说我“不合群”、“装清高”。
我对此视若无睹,充耳不闻。我的世界只剩下两件事:拼命挤出一切时间做兼职赚钱,以及,
照顾好煤球。每当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看到煤球亲昵地蹭过来,
小口小口地吃着新买的平价猫粮,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那份沉甸甸的疲惫仿佛才找到了着陆点。它依旧瘦,但至少,它的小肚子不再是干瘪的,
眼睛也重新有了光彩。这就够了。这就值得我付出所有。然而,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从未停止涌动。我知道陈阳不会罢休。他对那些“刺激”的渴望,
像毒瘾一样根植在骨子里。尤其临近七月半,
空气里都仿佛飘荡着若有似无的纸灰和香烛气味。他看我的眼神愈发阴鸷,
带着一种被压抑的、近乎疯狂的探究欲。他几次试图套我的话,
旁敲侧击地问起关于“七月半”的“有趣习俗”,都被我以极其生硬的态度挡了回去。
我唯一无法彻底摆脱的,是我那本厚厚的民俗笔记。
那里面记录着奶奶口述的无数禁忌、传说和自保之法,字字句句都浸透着前世的血泪教训。
它太重要了,是我和煤球在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世界里活下去的依仗。
我把它锁在抽屉最深处,钥匙贴身藏着。可抽屉的锁,终究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那个闷热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我结束了一份在奶茶店站了六个小时的兼职,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宿舍。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极其细微的、被翻动过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视线第一时间投向书桌那个上锁的抽屉——抽屉的边缘,
赫然残留着几道极其新鲜的、被强行撬开的金属划痕!锁芯歪斜着,像被扭断了脖子。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猛地拉开抽屉!里面一片狼藉。杂物被粗暴地翻动过。而最底下,
那本用牛皮纸仔细包好、边角磨损严重的厚笔记本——不见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僵了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他偷走了!他还是偷走了!前世那个血色的雨夜,
、刀刃刺穿胸膛的剧痛、煤球饿死时冰冷的尸体……所有被刻意尘封的、最黑暗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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