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 献祭“周芒,跪下。”今天是姐姐周玥的忌日,也是我的“献祭日”。
客厅里香火缭绕,呛得我眼泪直流。我顺从地跪在冰凉地板上,
听着妈和哥轮番指责我是“余孽”,是克死姐姐的“丧门星”。面前的空碗,是每年忌日,
我必须饿上一天,把该吃的那份“还给”姐姐的惩罚。二十五年前,
姐姐周玥死于一场学校火灾,七个月早产的我,被算命先生指为“罪魁祸首”。
从我睁眼那刻起,我就成了这个家的罪人,被“余孽”的烙印死死刻在骨头上。可我,周芒,
是一名调查记者。我的武器是镜头,看透了太多被掩盖的真相。今天,
在这场持续二十五年的荒诞审判中,我闻到一丝比地沟油更腐臭的味道。
那是妈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哥故作镇定下的心虚,爸烟雾后愈发深沉的愁容。
他们在害怕什么?我看向姐姐遗像,那双不谙世事的眼里,竟透着一丝不甘和……求救。
一个荒谬念头劈开脑海:姐姐的死,并非天灾,也非我所克。或许,在这场漫长的献祭背后,
隐藏着一个更丑陋、更惊天的秘密。我的家人,他们不是审判者。他们是……帮凶。
第二部分:镜头的另一端“下一个选题,‘阳光下的阴影’,
关注一下目前市场上这些私立学校的乱象。”“消防安全,教师资质,食品卫生,
都可以是切入点。周芒,这个你来跟。”周一的例会上,主编老徐将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
我拿起文件,指尖触碰到“私立学校”四个字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怎么了?
看你脸色不太好。”老徐注意到我的异样。“没事,主编。”我迅速收敛心神,
恢复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保证完成任务。”散会后,我回到自己的工位,
打开了电脑。搜索引擎里,我敲下了几个字:二十五年前,滨城,艺术学校,火灾。
屏幕上跳出一条条泛黄的旧新闻。“滨城蓝茵艺术学校深夜突发大火,数十名师生罹难。
”“消防通道被堵,学生宿舍违规改造,天灾还是人祸?”“事故责任人,
校长孙卫国引咎辞职,被判入狱三年。”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在“蓝茵艺术学校”这几个字上。
就是它,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家每个人心上。我点开一张现场照片,烈火熊熊,
黑烟冲天,隔着屏幕,我仿佛都能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照片的角落里,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哭倒在地,被人搀扶着。那是我妈。我关掉网页,胸口闷得发慌。
二十五年来,我一直刻意回避着和姐姐死亡有关的一切信息。家人用迷信的枷锁将我捆绑,
而我,为了活下去,也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但现在,我不能再逃了。我深吸一口气,
开始着手调查主编布置的任务。我将滨城所有上规模的私立教育集团都列了出来,逐一排查。
排在首位的,是一个名叫“慧文教育”的庞然大物。
它旗下拥有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十余所学校,号称滨城教育界的航母。其创始人兼董事长,
名叫钱宏声,一位在各种慈善晚宴和媒体报道中频频露脸的儒雅商人,成功企业家。
我点开他的履历,目光一行行扫过。“钱宏声,慧文教育集团创始人、董事长。
早年致力于……”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瞬间停滞。一行小字,
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曾任滨城蓝茵艺术学校校董。”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蓝茵艺术学校。钱宏声。慧文教育。
这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名字,此刻像被一条淬毒的线穿了起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姐姐死于蓝茵艺术学校的大火,当年学校的校董钱宏声,如今摇身一变,
成了滨城最大的教育集团董事长。而我,一名调查记者,正在调查的选题,
恰恰就是私立学校的乱象。这真的是巧合吗?我感到一阵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我的镜头,
一直对准着社会的阴暗面,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它会转过来,
对准我自己血淋淋的、早已溃烂的伤口。我开始疯狂地搜集关于慧文教育集团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一些不起眼的本地论坛和社交媒体的角落里,
我找到了许多关于慧文旗下学校的投诉。“慧文双语小学食堂的饭菜都馊了,
孩子吃了上吐下泻,学校竟然说我们是肠胃炎!”“慧文实验中学,为了扩招生源,
把杂物间改成学生宿舍,一个寝室住十二个人,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孩子在慧文国际高中,他们所谓的‘外教’,连英语四级都过不了,
就是个金发碧眼的骗子!学费一年二十万啊!”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一条关于消防的帖子。
发帖人自称是慧文附属中学的离职老师,他说学校的消防警报器全是摆设,
安全通道常年被各种杂物堵死,校领导对此心知肚明,却为了省钱,迟迟不肯整改。
“跟二十五年前的蓝茵艺术学校,一模一样!”发帖人最后写道。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不是巧合。这是宿命。是姐姐在天之灵,借我的手,
来揭开这个被掩盖了二十五年的真相。我拿起相机,镜片冰冷,一如我此刻的心。这一次,
我的镜头不再只是为了职业和理想。它是为了复仇。为了那个被大火吞噬的十二岁女孩,
为了那个被当成“余孽”活了二十五年的我。钱宏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三部分:溃烂的伤口我没有立刻去找钱宏声,我知道,以我目前掌握的这些网络传言,
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我需要更直接、更确凿的证据。我的第一个目标,是慧文附属中学,
那个被离职老师曝光存在严重消防隐患的地方。我伪装成一个为孩子考察学校的焦虑家长,
成功混了进去。校园里绿树成荫,教学楼崭新气派,
宣传栏里贴满了学生们在各种竞赛中获奖的喜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光鲜亮丽。然而,
当我借口上厕所,悄悄溜进教学楼的安全通道时,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通道里堆满了废弃的课桌椅和各种杂物,只留下一条仅供一人勉强通过的狭窄缝隙。
墙角的消防栓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我拧了一下,纹丝不动,里面的水管恐怕早就锈死了。
我拿出藏在包里的微型相机,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接下来几天,我用同样的方式,
探访了慧文集团旗下的另外几所学校。情况大同小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食堂后厨的卫生状况堪比垃圾场,所谓的“高级教师”履历全是伪造的。
这个庞大的教育帝国,外表金碧辉煌,内里却早已腐烂生蛆,散发着恶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钱宏声,依旧以“教育家”和“慈善家”的身份,活跃在公众视野中。
我看着他在电视上侃侃而谈,谈论着对孩子的爱与责任,胃里一阵搅动。
我将初步的调查结果整理成一份报告,交给了主编老徐。老徐看完,脸色凝重,
他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周芒,干得漂亮。但这个钱宏声,背景很深,我们动他,
得有万全的准备。你需要更核心的证据,能一击致命的那种。”我明白老徐的意思。
这些消防隐患和管理漏洞,或许能让他伤筋动骨,但不足以让他万劫不复。我需要的,
是把他和二十五年前那场大火,死死地钉在一起。我把调查重心转回了蓝茵艺术学校的火灾。
当年的官方结论是,电线老化引发火灾,校长孙卫国疏于管理,负主要责任。
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天衣无缝。可钱宏声呢?作为校董,他在这场事故中,
扮演了什么角色?当年的新闻报道里,他只是一笔带过,称其“积极配合调查,
并对受害者家属进行了人道主义赔偿”。人道主义赔偿?我脑中灵光一闪,
立刻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妈,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传来她一贯冰冷的声音:“干什么?又想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吗?”“我问你一件事。
”我压下心头的酸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二十五年前,姐姐出事后,
学校是不是给过我们家一笔钱?”我妈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周芒我告诉你,当年的事早就了了,你别想再翻出来!”她的反应,
超乎寻常的激烈。“到底有没有?”我追问道。“有!有又怎么样!”她几乎是在咆哮,
“给了十万块!买断了我女儿一条命!你满意了吗?!”说完,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十万块。在二十五年前,那是一笔巨款。足以让一对悲痛欲绝、又没什么文化的普通夫妻,
选择闭嘴。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回到家,想和我爸妈好好谈谈。
我把慧文教育集团的调查资料,以及钱宏声就是当年蓝茵校董的事实,摆在了他们面前。
我以为,他们会震惊,会愤怒,会和我站在一起,为姐姐讨回公道。但我错了。
我爸看着那些资料,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他猛地将资料推开,
好像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够了!别再查了!”“爸!”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那是姐姐啊!她不是死于天灾,是人祸!是那个叫钱宏声的畜生害死了她!
”“人祸又怎么样!”我妈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资料,疯狂地撕扯着,
纸屑像纷飞的蝴蝶,飘落一地。“我们斗得过人家吗?人家现在是大老板!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平头老百姓!你去告他,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所以你们就拿了那十万块,
心安理得地闭上了嘴,然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一个还没出生的婴儿身上?!
”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嘶吼出压抑了二十五年的质问。“对!”我妈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她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就是拿了钱!
我们就是要怪你!因为怪你,我们心里能好受一点!因为怪你,我们才能活下去!你懂不懂?
!”懂?我怎么会不懂。我懂了。原来,我不是“余孽”。我是他们的“赎罪券”。
他们用对我的怨恨和折磨,来抵消自己拿了“赔偿款”的懦弱和愧疚。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相,
而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心安理得苟活下去的借口。而我,就是那个完美的借口。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我以为自己背负的是克死姐姐的诅咒,到头来,我背负的,
竟然是他们的良心。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称之为“父母”的人,
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恶心和悲凉。这道溃烂了二十五年的伤口,被我亲手揭开,
露出的不是愈合的希望,而是更深的、令人作呕的脓疮。
第四部分:来自深渊的凝视和家人那场惨烈的对峙,像一把钝刀,将我凌迟得体无完肤。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沙发上。天花板的白炽灯,
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输了。我以为找到了真相,就能唤醒他们的良知,
就能团结他们一起为姐姐复仇。结果,我只是证明了自己有多可笑。他们不是不知道真相,
他们只是选择了用迷信和迁怒来麻痹自己。因为追责需要勇气,而恨我,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如果连至亲之人都是这副嘴脸,我一个人的力量,
又如何去对抗钱宏声那个庞大的资本帝国?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哥哥周阳。我划开接听,
没有说话。“周芒,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和不耐烦,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搞,爸妈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
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过去?”我冷笑一声,“哥,死的是你亲姐姐,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那又怎么样?人都死了二十五年了!你现在把事情闹大,
对我们家有什么好处?钱宏声是什么人?你惹得起吗?他动动小指头,
就能让你在滨城混不下去!”“所以,你也觉得,我们应该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呢?难道要为了一个死人,把我们全家都搭进去吗?周芒,你太自私了!
你只想着你自己所谓的正义,根本没考虑过家人的死活!”“啪。”我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狠狠地砸在墙上。自私?到底谁才是自私?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安稳的生活,
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无视亲姐姐的冤屈?我忽然想起,哥哥周阳大学毕业后,
进了一家相当不错的国企。当年为了他的工作,爸妈没少托关系走后门。如今他事业顺遂,
家庭美满,自然不希望有任何“意外”来打破他平静的生活。姐姐的冤屈,在他们眼里,
已经成了一个会威胁到他们既得利益的“麻烦”。原来,在这个家里,我才是唯一一个,
还记着姐姐的人。一股悲愤交加的怒火,从我胸腔里喷薄而出,烧尽了最后一丝犹豫和软弱。
你们不配。你们不配当她的家人。既然你们选择遗忘,选择逃避,那好,就由我来。
由我一个人,来为她讨回公道。我重新捡起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换上备用机,
拨通了主编老徐的电话。“主编,慧文教育的案子,我跟到底。无论如何,
我都要把他拉下马。”我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不带一丝感情。电话那头的老徐沉默了片刻,
叹了口气:“周芒,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我支持你,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钱宏声这种人,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明白。”挂了电话,我重新打开电脑,
目光再次聚焦在钱宏声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我开始更深入地挖掘他的过去。
我查阅了二十五年前蓝茵艺术学校所有的工商注册信息、年度财报,
甚至连当年的建筑承包商都没有放过。终于,在一个尘封的档案角落里,
我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张贵。当年负责蓝茵艺术学校宿舍楼改造工程的包工头。
火灾事故后,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音讯。而我在一份不起眼的财务凭证上发现,
火灾发生当天,钱宏声的个人账户,曾给张贵的账户上,转过一笔二十万的巨款。
这绝不是正常的工程款项。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张贵,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我必须找到他。我动用了我做调查记者以来积累的所有人脉和资源,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猎犬,
循着二十五年前的蛛丝马迹,开始了艰难的搜寻。过程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
张贵的户籍信息早已注销,亲戚朋友也都说不知道他的去向。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朋友给我传来一条线索:一个叫“张大福”的人,
籍贯、年龄都和张贵高度吻合,目前在邻市一个偏远的建筑工地上打工。
我立刻订了最早一班去邻市的火车票。当我背着相机包,站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
看着那个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满脸沧桑的男人时,我知道,我找对人了。他看到我的时候,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躲闪,第一反应就是想跑。“张贵。”我叫住了他,“二十五年前,
蓝茵艺术学校,钱宏声。你不想聊聊吗?”他身形一僵,缓缓地转过身,
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凝视着来自深渊的魔鬼。我知道,我离真相,
只有一步之遥了。第五部分:魔鬼的交易工地旁的一家苍蝇馆子里,我和张贵相对而坐。
他点了一瓶最便宜的二锅头,一口接一口地猛灌,仿佛只有酒精才能给他开口的勇气。
“你……你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长年躲藏的惊惧。
“我是谁不重要。”我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二十五年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钱宏声给你的那二十万,是封口费,对吗?”张贵的身体猛地一颤,
酒杯“当啷”一声掉在桌上,浑浊的酒液洒了一片。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恐惧、悔恨、挣扎……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是……是封口费。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也是……买命钱。”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张贵断断续续地,向我讲述了那个被他埋藏了二十五年的秘密。当年,
钱宏声作为蓝茵艺术学校最大的校董,为了尽快招生盈利,
强行要求张贵用最便宜、最不合格的材料,将一栋旧仓库违规改造成学生宿舍。“那些电线,
都是最劣质的,别说防火,一点就着。消防通道,为了多隔出两间房,被他下令直接砌死了。
我跟他说,钱董,这要出人命的!你猜他怎么说?”张贵模仿着钱宏声的语气,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后怕:“他说,‘死几个人算什么?我花钱摆平就是了。你只管干活,
出了事,我保你没事。后来,火灾真的发生了。”张贵的身体开始发抖,“那天晚上,
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只说了一句话,‘拿上钱,滚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
’”“我害怕啊!我怕他杀人灭口,也怕警察抓我。我拿着那二十万,连夜逃出了滨城,
改名换姓,东躲西藏,过了二十五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张贵说着,突然捂着脸,
痛哭起来。“我对不起那些孩子啊!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他们浑身是火,
在宿舍里哭喊,问我为什么要把门堵上……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我静静地听着,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同情?不,我同情不起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他当初能多一点良知,少一点贪婪,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但我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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