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下皇室继承人稳固太子地位，我怀孕了七次，却次次流产。所有人都认为我身有隐疾。
求医问药，无济于事。迫于压力，我同意让太子表妹生子并记于我的名下。苏沫儿生产前，
我听到了太子和她的对话。“表哥，真好，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是你厉害，
既能利用沈家的势力，又能让沈离心甘情愿地接受我们的孩子。”“哈哈哈哈，我的沫儿，
是沈离那个弃妇太傻了，七次了，连安胎药和堕胎药都分不出来。
”“要不是看在她母族的势力上，我也没必要花这些心思，早一封休书休了她。
”“待我荣登大宝，定要沫儿做我的皇后！”那一声声的笑声，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脏，
比流产时还要痛。青梅竹马地情谊，还是走到了尽头。
1“安胎药...堕胎药...”这几个字在我脑中疯狂旋转、炸裂。那一声声刺耳的笑声，
带来灭顶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七次！我躺在血泊中一次次失去骨肉，
承受着身体撕裂的痛苦和无尽的指责与自我怀疑时，那个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太子哥哥，
那个我深爱的、信赖的枕边人，正亲手将伪装成蜜糖的砒霜喂给我。
原来我每一次满怀希望地抚着小腹，每一次虔诚地饮下他“亲自过问”的汤药，
都是在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而他，就在一旁，欣赏着我的痛苦和愚蠢！
心脏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腥甜。屋内传出暧昧的喘气声和娇滴滴地撒娇。
“表哥轻点嘛，沫儿还怀着孩儿呢！”“好妹妹，本王定会补偿你们母子，
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表哥别说了，沫儿都知道，沫儿不委屈，等一切尘埃落定，
沫儿要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的好沫儿，这一切的荣华与地位都将是你的，
这江山会是我们孩儿的。”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忍住推开门的冲动。萧承睿，苏沫儿！
你们欠我的，欠我七个孩子的命，我要你们用血来还！屋内传来苏沫儿娇嗔地呼唤，
似乎是让宫女端水。我悄无声息地后退，却走得异常平稳，
像只是无意经过、一无所知的太子妃那样离开。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大雨倾盆，
一如我翻江倒海的恨意。我恍惚想起，第一次流产时也是这样的天气。我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腹中的绞痛一次次袭来，我知道，自己将失去这个孩子。“娘娘，您再使把劲儿！
”产婆焦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啊......”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剥离。产婆抱着一个血团匆匆退下，不让我多看一眼。
萧承睿疾步走入内室，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忧。他坐到床边，温柔地握住我冰凉的手：“离儿，
别难过，我们还年轻...”他将我搂入怀中，轻抚我汗湿的长发：“御医说了，你身子虚，
需要调养。我已经命人去江南寻访名医了，会好起来的。”我靠在他胸前，泪如雨下，
那时我也以为会好起来的。如今七年过去，同样的场景重复了七次。我缓缓直起身，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满心的恨意。这一刻，我在心中刻下血誓： 萧承睿，苏沫儿，
还有那个即将出生的孽种......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加诸我身上的，
我必千倍、万倍奉还！2“娘娘，您在这儿啊。”苏沫儿娇滴滴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我站在花园的梅树下，正看着飘落的花瓣出神。太医的诊断言犹在耳：“娘娘体质特殊，
恐难再孕...”意料之中，却也一时难以释怀。她笑盈盈地走来，
特意挺了挺肚子“太子殿下正找您呢。”我淡淡点头。“我和殿下说，娘娘这个时间在休息，
殿下非要婢女来寻您过去，我怕婢女打扰到您，就亲自过来了，表哥还怕我累着，
好在我身体康健，娘娘我们这就过去吧！”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早已没有了原来的唯唯诺诺。
自从苏沫儿怀孕以来，在府中的地位日渐重要。太子以她“细心体贴”为由，
让她负责打理太子的饮食起居。表小姐的身份早就抛到了脑后，一副十足的太子妃派头，
只是在我面前还能稍微收敛一二。走至正厅前，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身份不适宜见客，
退下吧！”“沫儿遵命。”她讪讪地答应着，脸上带着说不清的复杂表情离开了。
我来到正厅内，萧承睿正与几位大臣议事。见我进来，他立刻起身相迎：“离儿，
你气色好些了，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我福了福身：“谢殿下关心，臣妾好多了。
”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注意到二皇子萧承渊也在座。
这位与太子同父异母的皇子长时间在边关戍边，鲜少回京，为人一向低调，从不站队，
难得今日他会出现在太子府。“皇嫂。”萧承渊拱手行礼，“听闻您身体不适，
臣弟特地带了些西域奇药。”我微微讶异，但并未表现出来。
虽幼时我与皇子们一同出入太学，与他很是熟络，但及笄后再无往来，尤其是嫁给太子后。
今日萧承渊之举颇为突兀。待众人散去，萧承睿拉着我的手叹道：“离儿，
父皇今日又提起皇嗣之事...”我垂眸，掩盖住心事：“是臣妾无能。”“不，
不是你的错。”萧承睿摇头，“只是...朝中已有大臣提议我纳侧妃。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但我舍不得你受委屈。”我抬眼看他：“殿下有何打算？
”萧承睿似有些难以启齿：“沫儿她...对你一向敬重。她生子，
必将记在你名下...只是，只是给她一个名分也能堵住悠悠众口。”我心头一震，
果然不出所料，却也不动声色：“殿下思虑周全。只是不知苏表妹可愿意？”“她已同意了。
”萧承睿松了口气，“离儿，你真是贤惠。”“殿下说笑了，开枝散叶，打理王府，
本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只是臣妾身体一日日的不中用，什么都做不好。”“离儿，
不要这样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万事要以你的身体为重，
以后府中一应杂事可交予沫儿来处理。”当晚，我辗转难眠。起身来到小佛堂，
跪在菩萨像前，为我那七个不曾出生的孩儿超度。“菩萨明鉴，”我低声呢喃，
“定要我沈离为我的孩儿们报仇。”3太子奉旨出京巡查，
临行前特意嘱咐我和苏沫儿都要照顾好身体。我比平日更注重日常起居，
眼下我不光要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苏沫儿，毕竟她对我还大有用处。
府中上下都知苏沫儿即将成为太子的侧室，对她愈发恭敬。这日深夜，我借口头痛早早歇下。
待婢女退下后，我悄悄起身，披上暗色斗篷，潜向苏沫儿居住的偏院。
我本不想做这等窥探之事，但近日苏沫儿对我的饮食过分关注，我不由得心生警惕。
偏院烛火通明，我隐在窗下，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太子竟提前回府了！
太子本该在巡查的路上，这会儿竟然私自进京，这是犯了欺君之罪。我心中惴惴不安，
难道他们在密谋什么，我藏在暗处听着屋内动静。“...表哥，我好怕。
”苏沫儿带着哭腔，“若是表嫂知道那些流产都是你下的药...”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嘘，小声点。”萧承睿的声音依旧温柔，“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御医都被我收买了，
谁会怀疑太子不希望自己的嫡子出生呢？”“可是...”“沈家军权在握，
我需要她父亲和哥哥的势力支持。”萧承睿冷笑，“但若她生下皇子，沈家必定要求更多。
现在这样正好，她因体弱不能生育，不得不接受你生的孩子。等我登基后，
再以无子为由废了她，立你为后。”“而且...”萧承睿压低了声音，
“她也不一定能活到立后，待我稳固皇位后，沈氏一族兵权在握，必不能久留。
”屋内又传出低低地笑声。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七年婚姻，七次丧子之痛，
原来全是枕边人的算计！甚至要置我于死地，置我族人于死地。
“这几日的药...真的不会一下子伤她性命吗？”苏沫儿问。“放心，我计算好了剂量。
她只会以为自己福薄，身体慢慢垮掉。”萧承睿轻笑道，“我必不会脏了我皇后的手。
倒是你，要好好养胎。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降生。”“表哥放心吧，
我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嫡子，也会照顾好太子妃。”说着又发出了不怀好意地笑声。
接着两人打情骂俏起来。我刚要离开，
忽听里面萧承睿严肃地说：“今夜皇上还以为我在京外，他们都是一群蠢货，
趁着这个好机会将大量的财宝都转移到京郊隐蔽处，待日后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不过你一定要封好婢女的口，但凡见我回京者，不留活口。”“表哥，放心吧！
怎么能有坏人逃出沫儿的手掌心。”我踉跄后退，不小心碰倒了廊下的花盆。“谁？
”萧承睿厉声喝道。我迅速躲入阴影中。忽被一双大手抓住，一跃而起，带我翻出墙外。
我没有挣扎，跟随黑衣人快步前行，我知道，刚刚要不是这人，我怕早已暴露。
待行至花园偏僻处，我顿住了脚步。“你是谁？为何会一身黑衣出现在太子府。”“皇嫂。
”他缓缓摘下黑色帷帽，竟是萧承渊！“怎么是你，你可知私闯太子府乃是杀头之罪！
”我急急地问。“我知道，可我不能让你殒命于这宫墙之中！”回到寝殿，我瘫坐在地，
泪如雨下。我想起幼时我们在太学、在围猎场的时光。那时，我是沈大将军的小女儿，
一众皇子哥哥都视我为妹妹。而我只喜欢同承渊哥哥玩，他骑术精湛，
每次打猎总会给我带来各种小动物。只是，他不苟言笑，在皇子们面前总是没有存在感，
只因他的母亲出身宫女。后来，皇上把我指婚太子。懵懂的我也欣然接受，
因为太子哥哥待我也是极好。只是那夜，父亲书房的灯亮了一夜，母亲哭红了眼。
那时我以为父母舍不得我出嫁，现在想来，怕是早已预见我现在的生活。我擦干眼泪，
生下来便要活下去。4次日，我主动邀苏沫儿游园。注意到她身边的婢女少了一人，
不禁内心一阵凄楚，怕是昨夜的事，是我害了她。我亲热地挽着苏沫儿的手，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妹妹近日气色真好。”苏沫儿羞涩低头：“表嫂说笑了。
”“我可真是羡慕妹妹啊，这小脸容光焕发，不像我，身体不中用。”“我昨夜想通了。
”我叹了口气，“殿下需要子嗣，我又...无能为力。妹妹若能诞下麟儿，也是我的福分。
”苏沫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隐去：“表嫂如此大度，沫儿定当视您如亲姐。
”“妹妹定当多生几个，这太子府太久没有小儿的喧闹了。”她喜出外望，又打开了话匣子。
“是呢表嫂，表哥昨日也同我说多生几个，这么偌大的太子府，怎么能没有子嗣。
”说完好像又意识到不太妥当，捂了捂嘴。“表嫂，我失言了，您不会介意吧！
”我微微一笑，“没关系啊，以后太子毕竟继承大统，继承人当然是越多越好，
最好都是妹妹生养的。”苏沫儿掩饰不住地兴奋。“我这身体不中用，
以后这偌大的太子府都要靠妹妹操持，辛苦妹妹了。”“我已命人收拾了东暖阁，
那里阳光充足，最适合养胎。妹妹若不嫌弃，明日便可搬过去。”苏沫儿受宠若惊，
连连道谢。略一思索，又有些犹豫。“表嫂，我很喜欢东暖阁，只是怕日后会打扰表嫂休息，
我先搬到东暖阁，待生产后我再搬回偏院吧！”“都随你，只要你喜欢。”我转身时，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东暖阁紧邻我的寝殿，更方便监视苏沫儿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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