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植物人丈夫做冲喜新娘,却意外要照顾他十四岁的弟弟。五年来我省吃俭用供他读书,
他生病我卖血救他,债主上门我替他挨打。他考上名校那天抱着我哭。“嫂子,
等我毕业就娶你,让你做真正的陆太太。”可毕业后,他却带着我最好的闺蜜回家。“嫂子,
我和晓晓要结婚了。”我当场流产,他冷漠地说。“一个冲喜新娘,也配做陆家的儿媳?
”离婚后我才知道,我竟是失散多年的首富千金。再见面时,他跪在我面前。“姐姐,
求你救救陆家…”1我嫁给陆景深那天,穿的是一件五十块淘来的廉价婚纱。没有宾客,
没有祝福,只有一个面色冷漠的婆婆。她指着里屋那张冰冷的病床,对我说。
“新郎就在里面,从今天起,你就是陆家的人,好好伺服景深,是我们陆家给你的福气。
”我点点头,透过门缝,看见那个躺在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他就是我的丈夫,
陆景深,一个已经昏迷了三年的植物人。我不在乎。有个家,能有口饭吃,
对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我没想到,这份“福气”来得快,
去得也快。我嫁入陆家不到一个月,婆婆就因为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走了。葬礼上,
一个瘦弱的男孩死死抱住我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叫陆景川,我丈夫的弟弟,
年仅十四岁。“嫂子,”他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依赖,“妈也没了,现在我只有你了。
”我看着这个比我矮一个头的孩子,他抓着我的衣角,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浮木。我的心,
一下子就软了。从此,我的生活被切割成两半。一半是日复一日照顾病床上的植物人丈夫,
为他擦洗、翻身、按摩,防止肌肉萎缩。另一半,是养育这个未成年的小叔子。
陆家的积蓄早就被陆景深的医药费耗空了。为了供陆景川上学,我去了郊区的电子厂打工。
每天十二个小时的流水线作业,手指被零件划破,磨出厚茧,都是家常便饭。深夜,
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家,还要烧水给陆景深擦洗身体。
陆景川总是默默地帮我打好下手,他看着我手上新增的伤口,眼圈红了。“嫂子,你太累了,
别管我了,我去打工。”我摸着他的头,笑着说。“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考上大学,
其他的有嫂子在。”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日子就在这种近乎窒息的艰难中一天天过去。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陆景川的一场急性肺炎。高烧不退,急需住院,
可我们连住院押金都凑不齐。我看着他在病床上烧得满脸通红,嘴里还念叨着“嫂子,
我难受”,心如刀绞。我咬了咬牙,走进了医院旁边小巷里那家血站。
当冰冷的针头扎进我的手臂,我没有丝毫害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景川有救了。
拿着卖血换来的钱,我办好了住院手续。陆景川醒来后,
看到床头柜上的缴费单和手上多出来的几千块钱,他什么都明白了。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那双十四岁少年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心疼、愤怒和某种决绝的光芒。
“嫂子,”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陆景川发誓,这辈子我一定会报答你!加倍报答你!
”我笑着替他掖好被角,轻声说。“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他却固执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那时候的我,
并未读懂他眼中的深意。我只当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却不知,一颗种子已经在命运的土壤里,
悄然埋下。2陆景川出院没多久,更大的麻烦找上了门。
陆景深之前住院欠下的十万块医疗费,医院催了无数次。那天,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堵在了我们家门口,手里拎着红漆,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踹在门上,吼道。
“欠债还钱!今天不给钱,我们就把这破房子给你们砸了!”我吓得浑身发抖,
死死将陆景川护在身后。“大哥,求求你们,再宽限我们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还钱的!
”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刀疤脸冷笑一声,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我被打得摔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宽限?老子的话就是规矩!
”就在他们要动手砸东西时,放学回家的陆景川看到了这一幕。“不准动我嫂子!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抄起墙角的拖把就冲了上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那种滔天的仇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最后,
还是邻居报了警,那群人才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撂下狠话。“三天后我们再来,
要是没钱,就等着给这傻子收尸吧!”我抱着浑身是伤的陆景川,眼泪再也忍不住。
从那天起,我疯了一样地赚钱。我同时打了三份工。凌晨四点,天还没亮,
我就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去送报纸。白天,我在一家小餐馆的后厨洗碗,
油污和馊水味浸透了我的每一寸皮肤。晚上,我拖着小推车去夜市摆摊卖袜子。
我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陀螺,一刻也不敢停下。陆景川不止一次地拉住我,哭着求我。
“嫂子,你别这样,你真的会累死的!我不读书了!”我只是摸着他越来越高的个子,
固执地摇摇头。“只要你们兄弟俩好好的,我怎么样都值得。”我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再提辍学的事,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他成了学校里最刻苦的学生,
成绩突飞猛进。班主任找到我,激动地说。“宋雨啊,你家景川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
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成大器!”我拿着他的成绩单,激动得泪流满面。我觉得我所有的苦,
所有的累,都有了意义。为了给他买一套最新的高考参考书,我连续三天,
每顿只吃一个冰冷的馒头。当我把崭新的书递给他时,他却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他发现了垃圾桶里我藏起来的馒头包装袋。那天,我的闺蜜苏晓晓来看我。
她是我在孤儿院唯一的朋友。她穿着光鲜亮丽的裙子,提着精致的包包,
站在我们家徒四壁的客厅里,看着我一身油污、满脸疲惫的样子,震惊地捂住了嘴。“宋雨,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无所谓地笑了笑。“穷人的日子,不都这样吗?习惯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里屋那个正在埋头苦读的少年身上。
陆景川已经不是那个瘦弱的孩子了,他个子抽条,眉眼清俊,即使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也掩盖不住那股子超越同龄人的沉稳和锐气。苏晓晓的眼中,
闪过一丝我当时并未在意的、异样的光芒。3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我用我的青春和血汗,硬生生撑起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终于,陆景川高考了。查分那天,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屏幕上跳出那个惊人的分数时——全省第一名,
华清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稳了!我激动得原地跳了起来,
一把抱住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的陆景川,又哭又笑。“景川,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他紧紧地回抱着我,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嫂子,是我们成功了。
”我觉得这五年来所有的苦难,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甜的蜜糖。
拿到华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陆景川做了一个让我震惊一生的举动。
他捧着那张金灿灿的通知书,在我面前,“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来。月光透过窗户,
洒在他英俊而认真的脸上。他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目光灼热得能将我融化。“嫂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这五年,你为我付出了一切。我爱你,
不是弟弟对嫂子的依赖,是男人对女人的爱。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娶你,
让你做真正的陆太太,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好不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地擂动,
几乎要跳出胸腔。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干涩的声音。“景川,
你……你胡说什么,我是你嫂子。”“你不是!”他激动地反驳,“你嫁给我哥,只是冲喜,
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这五年来,是我和你相依为命!嫂子,你等我,等我四年!
”我落荒而逃。陆景川去了北京上大学,我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只是,
这个“一个人”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牵挂和无法言说的悸动。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
雷打不动。他会告诉我学校里的趣事,会问我今天累不累,会在电话那头轻声说。“嫂子,
我想你了。”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冲动,是青春期的依恋。可他日复一日的坚持,
让我那颗早已干涸的心,渐渐泛起了涟漪。那四年,是我一生中最孤独,
却也最充满希望的时光。我数着日子,盼着他毕业。终于,他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名牌西装,手腕上是价值不菲的手表,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变得更加英俊挺拔,举手投足间,都是社会精英的气质。我局促地站在他面前,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感觉自己和他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以为,
他会像他说的那样,来兑现那个月夜下的承诺。可我没想到,他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认识。是我曾经最好的闺蜜,苏晓晓。她亲昵地挽着陆景川的胳膊,
笑意盈盈地走进门,身上那条香奈儿的裙子,刺痛了我的眼睛。陆景川看着我,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疏离。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嫂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晓晓,我的未婚妻。我们准备结婚了。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4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我死死地盯着陆景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景川……你当年说的话,
你对我的承诺……是什么意思?”他甚至没有一丝愧疚,只是冷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当年年纪小,不懂事。我对你,只是感激而已,你别想太多。”“只是感激?”我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为了你的感激,我卖血,我打三份工,我把我的命都搭进去了!
换来的就是一句‘别想太多’?”苏晓晓得意地靠在陆景川身上,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语气里满是嘲讽。“宋雨,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景川现在是天之骄子,
而你呢?你配得上他吗?我才是名门之后,只有我,才配做陆太太。”“名门之后?
”我愣住了。“没错,”苏晓晓扬起下巴,“我爸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景川能有今天,
全靠我们家的扶持。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冲喜新娘,拿什么跟我比?”我的心,在这一刻,
彻底碎成了粉末。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真相。我五年的付出,我所有的希望,
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巨大的打击让我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
吐得昏天黑地。接连几日的食欲不振和恶心,让我心中升起一个荒唐又惊恐的念头。
我颤抖着手,用最后一笔钱买了验孕棒。当看到那两条鲜红的杠时,我彻底懵了。我怀孕了。
我立刻去了医院,检查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测。医生拿着B超单,表情复杂地告诉我。
“孩子很健康,已经快两个月了。”两个月前……我猛然想起,那天是陆景深的忌日,
我喝了点酒,恍惚中,我感觉一直沉睡的陆景深好像动了动,甚至抓住了我的手。
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我欣喜若狂,抓着医生的手问。“医生,我丈夫是不是要醒了?
这是不是奇迹?”医生却叹了口气,残忍地打破了我的幻想。“宋女士,根据我们的经验,
这恐怕只是……回光返照。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微弱了。”这个孩子,
是我丈夫留给我最后的一点念想,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抓着那张B超单,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找到了陆景川,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他。我天真地以为,
看在这个未出世的、他亲侄子的份上,他至少会保留一丝人性。他听完后,
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我手里的单子,眼神里满是厌恶和鄙夷。“一个冲喜新娘,
也配生下我们陆家的孩子?”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你妄想用一个野种绑住陆家,做梦!我告诉你,宋雨,你肚子里的这个东西,
根本就不该存在!”“不……景川,这是你哥的孩子!是你的亲侄子!”我哭着哀求。
他却猛地伸手,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我的小腹撞在了坚硬的桌角上,一股剧痛瞬间袭来。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腿间流了出来。鲜红的血,染红了我浅色的裤子,
在冰冷的地板上,开出一朵绝望的花。“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惊恐地尖叫,伸出手,
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气。陆景川就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我。
看着我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转身,决绝地离去。5我的孩子,没了。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医生说,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营养不良,
我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亏损,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我失去了我最后一个亲人。
出院那天,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那个我住了六年的家。陆景川和苏晓晓都在。我的东西,
已经被打包成一个破旧的行李箱,扔在了门口。陆景深去世了。婆婆也去世了。现在,
连那个我视若亲子的孩子也……我失去了所有能留在这个家的理由。陆景川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碍眼的垃圾。“嫂子,”他连名带姓都懒得叫了,“我哥已经走了,你可以走了。
”苏晓晓靠在他怀里,笑得得意洋洋。她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宋雨,你知道吗?景川十四岁那年就爱上你了。
可惜啊,你太蠢了。你以为你是在成全他,其实是在把他往我怀里推。你看看你现在,
像不像一条被主人赶出门的丧家之犬?”我抬起头,麻木地看着他们。然后,
我拖着我的行李箱,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承载了我六年青春、血泪和爱情的地方。
我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晚上,我只能蜷缩在冰冷的天桥下,用报纸盖住身体。
路人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我却已经麻木了。我掏心掏肺地爱了六年的人,到头来,
换来的是一无所有,家破人亡。我甚至想过,就这么从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面前。
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鞠了一躬,语气恭敬得让我觉得不真实。“请问,是宋雨小姐吗?
”我愣愣地点头。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宋小姐,
我们终于找到您了。我是宋氏集团的首席律师,奉董事长和夫人的命令,来接您回家。
”我以为他认错人了,沙哑着嗓子说。“我……我只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您不是孤儿。
”律师的表情十分笃定,“二十二年前,您在医院被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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