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三个月时间,用最先进的材料和技术,为苏晚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娃娃。
里面装载了我们五年来所有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甚至她的体温、心跳、呼吸频率。
我想在求婚时送给她,告诉她这是我对她的爱的具象化。 结果她看到后,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深,你是变态吗?" 然后,她把娃娃扔给了家里的金毛。
看着金毛撕咬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我的心也被撕成了碎片。
1那个娃娃被金毛咬碎的声音,至今还在我脑海里回响。
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被彻底毁掉的声音。苏晚站在客厅中央,
脸色难看得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林深,你到底在想什么?
做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娃娃?"她的声音在颤抖,是愤怒,也是恐惧。我蹲在地上,
试图从金毛嘴里抢救那些碎片。硅胶的触感还是温热的,就像她的皮肤一样。"晚晚,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有多变态吗?"苏晚后退了几步,
像是在逃离什么危险的东西。"这不是普通的娃娃,这里面有我们五年来的所有回忆。
你的心跳声、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的体温……"我想让她明白,这个娃娃对我意味着什么。
但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你录了我的心跳?还有体温?林深,
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偷记录这些的?"金毛已经失去了兴趣,留下一地的碎片。
电路板、硅胶、还有那些精密的传感器,全都混在一起。三个月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我没有偷偷记录,这些都是你同意过的。记得那次你说心率不齐,我用手环给你监测的吗?
还有你感冒时我量的体温……"我试图解释,但苏晚已经听不进去了。
"所以你把这些数据都保存下来,做成了一个娃娃?"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林深,
你知道这有多恐怖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收藏品吗?"我站起来,
手里还抓着娃娃的一只手。那只手的纹路和苏晚的一模一样,连手指的长度比例都分毫不差。
"不是的,晚晚。我是想在求婚的时候送给你,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这个娃娃是我对你的爱的具象化……""求婚?"苏晚打断了我,
"你以为我会嫁给一个变态?"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插进了我的心脏。"我不是变态,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要一个随时可以控制的我?"苏晚指着地上的碎片,
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知道吗?看到那个娃娃的瞬间,
我觉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物品。你可以随时制造一个我,随时摧毁一个我。
"我想要走近她,但她立刻后退。"别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我们交往五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晚晚,你冷静一点。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谈什么?谈你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当成你的实验品的?
"苏晚的眼泪开始往下掉。"还是谈谈你除了我之外,还为多少人做过这种娃娃?
"这个质疑让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只为你……""谁知道呢?
也许你的电脑里还存着前女友的数据,也许你已经做过很多个了。"她的想象力开始发散,
越说越离谱。"苏晚,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我不想听了。"她转身就往门口走。
"你今天就搬出去。我需要冷静一下。""晚晚!"我想要追上去,
但金毛突然挡在了我面前,低声咆哮着。它的嘴角还挂着硅胶的碎片。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站在客厅里,周围散落着娃娃的残骸。三个月前,
我还在为这个惊喜兴奋不已。我以为苏晚会感动得哭出来,
会扑进我怀里说我是世界上最浪漫的男人。我以为她会理解,
这个娃娃代表着我想要永远记住她的愿望。但我错了。彻底错了。手机响了,
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林深,我们分手吧。这五年,谢谢你的照顾。
但是我现在觉得你很陌生,也很可怕。我需要时间想清楚,你也是。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蹲下来,开始一片一片地收拾娃娃的碎片。
每一片都那么精致,每一片都承载着我对她的爱意。但现在,它们只是垃圾。2我没有搬走。
苏晚走了,去了她闺蜜张颖家住。她说需要冷静,需要时间想清楚。但我知道,
她只是不想看到我。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苏晚的3D建模文件。
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真实,从眼角的小皱纹到嘴唇的弧度,从手指的纹路到脖子上的那颗小痣。
我花了无数个夜晚,用最精密的扫描设备,一毫米一毫米地记录她的外貌。
当时她以为我只是在测试新买的3D扫描仪。"哇,这个设备好神奇,
连我脸上的小雀斑都能扫描出来。"她笑着配合我调整角度,完全不知道我的真实目的。
现在想想,我确实有些欺骗的成分。但我当时真的以为她会喜欢的。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苏晚回来了,心跳瞬间加速。开门却是张颖,她脸色很不好看。"林深,
你到底对晚晚做了什么?"张颖是苏晚的大学室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们俩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张颖知道苏晚每个月的生理期日期,
知道她每个前男友的分手原因。"我没有做什么,
就是……""就是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娃娃?"张颖冷笑着打断我。"林深,
你知道晚晚现在是什么状态吗?她整夜睡不着,一闭眼就想到那个娃娃的脸。
她说她感觉自己被你复制了,被你占有了,连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
"我没想到苏晚的反应会这么强烈。"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惊喜?"张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觉得制造一个女朋友的复制品是惊喜?"她走进客厅,看到地上还没清理完的娃娃碎片,
脸色更难看了。"天哪,这些就是那个娃娃的残骸?"张颖蹲下来,拿起一片硅胶仔细看。
"林深,这个手感……你是想做什么?"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厌恶。"我没想做什么!
这只是普通的硅胶材料,手感真实一点不是很正常吗?""普通的硅胶材料?"张颖站起来,
"那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真实?为什么要录她的心跳?为什么要记录她的体温?
"她连珠炮一样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我……我想做一个完美的纪念品。""纪念品?
"张颖的眼睛瞪得很大,"林深,你把活生生的人当成纪念品?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头很重。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或者……或者她不在了,我还能有个念想。"张颖愣住了。
"你在咒她死吗?""不是!我怎么可能咒她!我是说万一我们……""万一你们什么?
分手?还是你想杀了她然后留个替代品?"张颖的话越来越过分,但我没有反驳的力气。
"你知道晚晚最害怕什么吗?"张颖突然说,"她最害怕被人控制,最害怕失去自主权。
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摇摇头。"因为她小时候被她妈妈控制得太严了。几点起床,
穿什么衣服,和谁交朋友,学什么专业,甚至要不要化妆,她妈妈都要管。
你知道她为了逃离那种控制付出了多大代价吗?"我确实不知道这些。
苏晚很少提起她的家庭。"她大学毕业后就跟家里断绝了联系,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打拼。
她说她宁愿饿死也不要被人控制。"张颖的话让我开始重新审视我做的事情。"而你,
居然制造了一个她的复制品。在她看来,你是在告诉她:我可以随时制造一个听话的你,
随时替代真正的你。"我感觉胸口很闷,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但你的行为就是这个意思!"张颖打断我,
"你有她的所有数据,你可以制造无数个她。在你眼里,她是可以被复制的,
是可以被替代的。你觉得她会怎么想?"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林深,我来是想告诉你,晚晚决定了。"张颖站起来,
"她要搬到外地去,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什么时候?""明天。"我猛地抬头。
"这么急?""她说她不想再看到任何能让她想起这件事的东西。包括你,包括这个房子,
包括这个城市。"张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林深,你好自为之吧。"门关上了,
房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地上的娃娃碎片,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如果苏晚真的走了,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些数据再做一个?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我就被自己吓到了。张颖说得对,我确实有些不正常。3苏晚真的走了。我没有去送她,
甚至没有去看她最后一眼。不是不想,是不敢。张颖说她一看到我就会想起那个娃娃,
就会觉得恶心。我不想让她带着这种感觉离开。但我在楼下守了一整夜。凌晨五点,
我看到苏晚从楼上下来,拖着一个大箱子。她瘦了很多,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
张颖扶着她上了出租车。车子启动的那一刻,苏晚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的窗户。
我赶紧躲开,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车子消失在街道尽头,我的世界也跟着变得空洞。
回到房间,我开始清理她留下的东西。床头柜上的护手霜,浴室里的洗发水,
冰箱里她爱吃的酸奶。还有衣柜里那些她没有带走的衣服。我拿起其中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上面还有她的香水味。我把脸埋在衣服里,闭上眼睛,
试图回忆她穿着这件裙子的样子。然后我想起了娃娃。
那个被毁掉的娃娃也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我花了一个月时间,
去她常去的店里找到了同款,连尺码都一样。当时我还为自己的细致感到骄傲。现在想起来,
确实有些病态。电脑还在运行娃娃的设计程序。屏幕上是苏晚的3D模型,栩栩如生,
就像她本人站在那里一样。我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然后伸手关掉了电脑。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林深先生吗?我是定制工厂的负责人。
您订制的那批特殊硅胶材料到货了,什么时候来取?"我订的是升级版的硅胶,
触感更加真实,温度调节功能更加精确。原本打算用来改进娃娃的。"不要了。"我说。
"啊?但是您已经付了定金,而且这是定制产品,我们没办法退……"我挂断了电话。
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删除所有和娃娃项目相关的文件。3D扫描数据,音频记录,
心率监测日志,体温变化表格……每删除一个文件,我都会犹豫一下。
这些是我和苏晚五年感情的见证,是我对她的爱的记录。但同时,它们也是我失去她的原因。
删除键按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删除了一部分。正在删除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快递或者推销员,随便应付了一声。但敲门声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急促。我打开门,
是苏晚的妈妈,李阿姨。她脸色很难看,一进门就开始质问我。"林深,晚晚去哪儿了?
她不接我电话,张颖也不告诉我她在哪儿。"我愣住了。苏晚没有告诉家里她要搬走的事。
"阿姨,晚晚她……""你们是不是分手了?"李阿姨直接问道,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晚和家里关系不好,我知道。
但我不知道她连搬家这种大事都不会告诉父母。"阿姨,你先坐下,
我给你倒杯水……""我不喝水!我就想知道我女儿怎么了!"李阿姨的声音很尖锐。
"她这几天电话都不接,我担心得睡不着觉。你们谈了五年了,我一直以为你们要结婚了,
怎么突然就……"她说到一半,突然看到了地上还没清理完的娃娃碎片。"这是什么?
"李阿姨蹲下来,拿起一片硅胶仔细看。"这个颜色……怎么像是皮肤?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阿姨,这个……""还有这个,这是头发吗?
"她又拿起一束棕色的纤维,和苏晚的发色一模一样。"林深,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我看着李阿姨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连苏晚的妈妈都无法理解我做的事,
那我真的错得很离谱。"阿姨,我做了一个……一个娃娃。""娃娃?什么样的娃娃?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和晚晚长得一样的娃娃。"李阿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我想在求婚的时候送给她,作为一个……""你疯了吗?
"李阿姨打断了我,"你给我女儿做了一个人形娃娃?"她的声音在颤抖。"阿姨,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没有恶意?"李阿姨站起来,"林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是对我女儿的侮辱!这是把她当成物品!"我没想到连李阿姨都是这个反应。
"可是我真的很爱她……""爱她?你这叫爱她?"李阿姨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林深,
我把我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突然明白了苏晚为什么要逃得那么远。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行为让她感到恐惧,
更是因为她意识到,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理解她的感受。而我,原本应该是最理解她的人,
却成了最伤害她的人。4李阿姨走了,带着满腔愤怒和失望。临走前她说:"林深,
我女儿跟了你五年,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变态。"变态。
这个词从苏晚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是一时冲动。但从李阿姨口中说出来,
我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问题。我坐在电脑前,搜索"给女朋友做人形娃娃正常吗"。
搜索结果让我更加沮丧。几乎所有的帖子都在说这种行为不正常,是控制欲的表现,
是把人物化的行为。有人说:"这种男人最可怕,表面上说爱你,实际上想要控制你。
"有人说:"他爱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他想象中的你。"还有人说:"赶紧分手,
这种男人迟早会做出更变态的事。"我关掉浏览器,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否定我。
但我真的没有想要控制苏晚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留住她,想要永远记住她。电话响了,
是我的好友陈浩。"林深,听说你和苏晚分手了?怎么回事?"陈浩是我大学室友,
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在做娃娃项目的人。当时他还开玩笑说我是现实版的皮格马利翁。
"是分手了。"我简单地回答。"为什么?你们不是感情挺好的吗?""因为那个娃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娃娃?你真的做出来了?""做出来了,但是被她发现了,
然后……""然后怎么了?""她说我是变态,把娃娃扔给了狗。"陈浩又沉默了。"老林,
我当时以为你只是开玩笑的。你真的做了一个和苏晚一模一样的娃娃?""是的。
""那个……有功能吗?"我愣了一下。"什么功能?""就是……你懂的。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感觉一阵恶心。"陈浩,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变态!
""我没说你是变态啊,我就是问问……""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功能!这只是一个纪念品!
"我挂断了电话,但陈浩的话让我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别人看到这个娃娃,
第一反应都是往那个方向想。即使我再怎么解释这是纯洁的爱情纪念品,也没有人会相信。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林深,我已经到新城市了。我们正式分手吧。
这五年的感情,就当是一场梦。"看到这条消息,我的手开始发抖。我回复:"晚晚,
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很快她回了消息:"没什么好谈的。林深,
我现在一想到你就觉得恶心。请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恶心。这个词像一把刀,
直接扎进了我的心脏。我和苏晚在一起五年,我以为我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一起变老。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我。我拨通了她的号码,
但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我又打,还是被挂断。第三次拨通的时候,
传来了"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音。她把我拉黑了。我坐在沙发上,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远离我。朋友觉得我变态,苏晚的妈妈觉得我变态,苏晚觉得我恶心。
也许我真的有问题。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这张脸苏晚曾经爱过,曾经亲吻过,
曾经说过很帅气。但现在,她看到这张脸就觉得恶心。我突然想起那个娃娃的脸。
当金毛撕咬它的时候,我感觉像是自己被撕碎了一样。也许那个娃娃代表的不是苏晚,
而是我对苏晚的感情。而现在,这份感情被彻底摧毁了。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和苏晚还在一起,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坐在钢琴前为我弹奏。音乐很美,
她的笑容也很美。然后画面突然转换,她变成了那个娃娃,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发出同样的声音。而我站在旁边,手里拿着遥控器。我在梦里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也许苏晚是对的。也许我真的把她当成了可以控制的物品。也许我爱的不是她这个人,
而是我想象中的完美女友。这个认知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如果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动机,那苏晚的恐惧就是有道理的。我打开电脑,
继续删除那些文件。每删除一个,我都会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苏晚,
对不起我们的感情,对不起我的愚蠢。天亮的时候,所有文件都被删除了。
我的电脑里再也没有苏晚的任何痕迹。就像她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一样。
5删除文件并不能让我感觉好一些。反而让我更加空虚。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五年来的所有行为是否都有问题。比如我记录苏晚的作息时间,
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她,还是为了控制她?比如我记住她的各种喜好,是因为爱她,
还是为了让她依赖我?比如我不喜欢她和别的男性朋友走得太近,
是正常的jealousy,还是占有欲过强?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翻滚,
让我整夜无法入睡。第二天,我请了病假,没有去上班。我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外卖,开门却是我的同事王磊。"林深,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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