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莫时哥哥十八年。他宠了我十八年。他在酩酊大醉的时候吻了我。
手机里却存着白月光的照片。四年后,
白月光大笑着说:宋大小姐不会真以为他心里有你吧。我终于心灰意冷提了分手。
白月光却突然说:薇薇,你还喜欢他吗?薇薇,你不要喜欢他了。几天后,
一个陌生电话疯狂地打了过来。01我站在莫时面前,眼睛望着他,
却又好像望向更远的地方。我缓缓地开口,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莫时,我们分手吧。
你又在闹什么?没。莫时死死地盯着我:就因为我保存了苏韵的照片?
就因为我照顾了她两天两夜?宋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吗?
到现在了,他都还不明白。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的头抬起来看他。你认真的?
你想好了吗?我艰难地嗯了一声,不再发一言。莫时毫不顾忌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听门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之后便是静,
莫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人的孤独。我好久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思绪回到那时候。
我多么希望我可以不那么善良。我多么希望我们没有经过那条巷子。那天,
我头一次跟着他逃课,也是在那一天,我们遇到了苏韵。女孩蜷缩在角落,周围围了一圈人,
对着她打,对着她骂。小贱人,长成这样勾引谁呢?就你那没用的妈,你能找谁求救?
老子看上的人,你也敢翘?怎么男人都喜欢你?……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生,
我看不下去。就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为首的那位。02妈的,谁敢推老娘?
她看清来人是我,顿时气势就小了。原来是宋大小姐啊。大小姐,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她就是个贱人,成天勾引男人。我看看她,又看看角落的她,缓缓说:我不管你怎么说,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现在是,你,在欺负她。好吧好吧,宋大小姐,看在你的面上,
我就不计较了。女生看了看后面的莫时,在我耳边又说:不过,我也提醒提醒你,
小心点她。说完就招呼着众人走了。被欺负的女孩蜷缩在一角,待众人走后,
才敢抬头看看来人。我迎上去,扶着她起来。她不断地说着谢谢。你是哪个班的啊?
她们为什么欺负你?她不说话,我也就不问了。只安慰她:没事,以后我罩着你,
有人要欺负你,你就报我名字。我又指了指一边的莫时。报他名字也成,我叫宋薇,
他叫莫时,你知道我们的吧?她点点头。我天生就自来熟,一会儿就跟她聊上了。对了,
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对上我的眼睛缓缓说道:苏韵。我没注意到的是,
莫时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03我们三个成了很好的朋友,我的身边从此不只有莫时。
还有一个很要好的闺蜜,苏韵。我们一起玩,一起学习,当然莫时总不认真学。
苏韵说他的时候,他又会短暂地学一会儿。我们了解到,苏韵生活在单亲家庭,
和妈妈相依为命。苏韵很好看,特别好看。总有男孩子给她递情书,找我要她的联系方式。
我秉持着高中不可早恋的信念,一一回绝了他们。还不忘教育他们,高三了,抓紧点吧。
转眼之间,高中毕业。混杂着不舍与留恋,我们奔向大学。高考后,我决定跟莫时哥哥表白,
我们俩天生一对,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我组了一个局,给所有人都说好了,我今天要表白。
苏韵也在。最重要的嘉宾莫时最后到了。我们唱了歌,吃了蛋糕。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我觉得一切都刚刚好的时候。我勇敢地站起来,大声说:莫时哥哥,我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吧!莫时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在我和不远处的苏韵之间来回地扫。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薇薇,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我怔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却见他径直走到苏韵身边,拉起苏韵的手。十指相扣。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最后眼神落在了苏韵身上。
苏韵先是脸上泛起红晕,害羞,在感受到我的眼神时。又是一阵慌乱和躲闪。我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那天,那个女生,那句提醒。04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一颗泪已然落下。莫时走近我,抬手拂去我的眼泪,温柔地安慰:薇薇,别哭,
我永远是你的莫时哥哥呀。你看到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你难道不开心吗?
你和小韵也玩得好,你该知道她是个很好的人。听了这些话,我只觉得心疼。钻心的疼。
一个是我从小到大追随的人,一个是我最好的闺蜜。今天让所有人看了笑话,
我也没脸再继续待着了。我转头就跑。我叫了司机。我只想回家。回到家,我抱着妈妈哭,
从小到大,我没这么哭过。或许从小到大,没有人不宠着我。可我却在这天,
遭受了最大的打击。妈妈心疼极了,不停地安慰我,说她会帮我的。我并没有注意听。
在那之后,我拉黑了莫时,拉黑了苏韵,再没联系过。05高考后的暑假,
我用各种事来麻痹自己。不去想,不去念。直到暑假最后的某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鬼使神差地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磁性的嗓音,听上去喝了很多酒,满是醉意。
这个声音,或许这辈子也很难忘吧。宋薇,她出国了,是你做的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谁?出国?苏韵吗?来不及想这么多,我直觉莫时这个状态不对。你在哪儿?我过来。
之后那边就没了声音。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昏睡了过去。我费了老大劲儿,
才带着他回了家。我扛着他到卧室,他始终睡得昏沉,我细细地为他擦拭一番,
也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我先醒了,正觉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甚是不妥,
正要起身。莫时大手一抓,我挣脱不得。醒了?我点点头回应:嗯。
我又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从他那里得知,原来是我妈妈。我妈妈提出条件,让苏韵出国学习,
费用全包。苏韵拒绝不得,她一旦拒绝,她和她妈妈将再没有容身之地。她妈妈会丢了工作。
迫于压力,苏韵提了分手。莫时说,苏韵提分手时,哭得好伤心,整个身体都在抖。
莫时去求莫叔叔、莫阿姨,无一例外,他们都站在我这边。他们根本看不上苏韵。
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想知道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我拼命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莫时哥哥,不是我,自那天以后,我就再没理会过你们俩的事。
莫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好,我信你。06莫时变了,从那以后,
他每天只喝酒。他想跑去国外找苏韵,可莫家父母根本不让。
他们不停地说:你和薇薇订了娃娃亲的,
你以后的伴侣必须是薇薇这样门当户对、识大体的!求着求着,莫时不再发一言,
只是每天喝酒。见他这样子,我难受极了。又心疼又难过。又一次他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
服务员电话打到了我这儿。我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去接莫时哥。又一次,我扛着莫时回了家。
我把他放到了床上,他却按住我,不让我起身。下一秒,一记吻吻了上来。
我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我开始挣扎,却在挣扎中,又被莫时一个翻身压了下去。莫时哥哥,
你看清楚我是谁吗?嗯。我又挣扎一番,完全挣不开。就听:薇薇,乖,
你喜欢我吧,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跟我在一起吧。好吗?我不可置信。接着又是一记吻,
吻了上来。我最终接受了。或许,莫时哥哥其实是喜欢我的吧。一夜翻云覆雨。
最后我昏睡了过去,早上起来已是中午。醒了?起来吃早饭吧。我揉了揉眼睛,
始终不敢相信莫时哥哥其实是喜欢我的。莫时哥哥?我们?莫时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摸着我的头。还叫哥哥呢?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呀。……我用了五秒钟的时间,
接受了这件事。高兴地揽上莫时的肩,郑重其事地说:好。莫时。07大学,
没什么课了后,我们早早地搬出校园,过着甜蜜的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只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不管了,可以和莫时甜蜜地在一起,
我已经很幸福了。这些年莫时对我很好,生病了,他照顾我,我伤心了他安慰我,
做什么他都会陪着我。我觉得一切都恢复到了从前,我好像又变成了他身边的小跟班。
不过身份变了,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他对我很好,我也对他很好。他不善言辞,
有时候别人说他,我都会站出来,挡在他面前。他生病了,我也会照顾他。这些年,
我学了烹饪,每天就是研究各种好吃的。抓住一个男人,要先抓住他的胃。也有时候,
晚上累极了,早上起不来,就没给他做早饭。他还要贴着我说,好饿啊。
这时我都会笑骂他:不是你,我们能没有早饭吃吗?这样的生活,好幸福。
我以为会一直这么幸福。直到我们都工作了。我们想锻炼一下自己,就和父母约定,
不在自己公司实习,而是去了另一家。第一天上班,就见到了我以为永远也不会再见到的人。
苏韵。08我抬眼看向莫时,他没说话,可眼睛却看着苏韵。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没法当做视而不见。正犹豫着,苏韵先给我们打了招呼。好久不见,莫时,宋薇。
莫时仍旧看着她。我感觉莫时的眼底藏着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久不见。
莫时回应了苏韵。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聚了,作为我们中的大哥哥,我请客。
莫时似乎并没有想要过问我的意见。只听苏韵说:好啊。下班后。
我们来到以前我们常去的一家餐馆。苏韵变得很健谈:这里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很好吃。莫时积极回应着。饭桌上,我倒好像显得格格不入。
不知是由于我的原因让苏韵出了国,还是莫时当年是那么喜欢苏韵的原因。我在苏韵面前,
总不自在,总是有点自卑。相较于以前,我的话反而少了。他们俩像以前一样谈着天,
我越发觉得不自在。我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只见莫时拉着苏韵的手,
嘴里重复着:苏韵,阿韵,你知道当年你走了,我有多想你吗?我有多伤心吗?
苏韵则任由他拉着,耐心地回应他。知道的,对不起。是我先离开的,怨我。
我故意发出声音,放大脚步声,苏韵抽回了手。此时的莫时已经酩酊大醉,
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见我回来,苏韵薄唇微启,似有话说。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别再故作姿态了。苏韵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或许都有吧。
宋大小姐还真是高傲,当年如果不是你母亲逼得我和我母亲走投无路,只能任你们宰割,
我和阿时怎会分开这么多年?又怎么轮得到你?听着她的话我只觉得好笑,
到底是谁破坏了谁的关系。不和她争辩太多,我只是冷冷地对她说。你怎么说随你,
总之这么多年,还有小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你。苏韵忽然就大笑起来。
宋大小姐不会真以为他心里有你吧,得到他的人有什么用,你永远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
我不想再听下去,扶起莫时就走了。苏韵的话,我忍不住地想。莫时你呢?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09回到家,莫时吐了一地,我耐心地清理起来。听到莫时呢喃着什么,
我想他可能是需要水什么的,就凑上去听。阿韵,阿韵,我忘不了你,我跟她……对不起。
晴天霹雳,我猛地后退两步。这时莫时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A 韵。
我颤抖着挂掉电话。我突然很想看看他的手机。我试着输入我的生日,不对。他妈妈的生日,
也不对。他自己的,也不是。终于我输入了那个一开始就想到却不愿相信的数字。
手机很快地被打开。我的心已经在滴血。我简单地查看了相册,一半都是苏韵的照片。
我点开微信,置顶的是一个陌生头像,没有名字。从四年前开始,莫时就一直在发消息。
但对面却从来没有回过。直到最后,对面突然回复了一句:我回来了。
时间显示一个月前。我的手紧紧地攥拳,好痛。但是心更痛。清理完地面,
又帮莫时清理了一番,把他的不适降到最低。做完这些,我默默离开了房间。
这个房间让我有些呼吸不畅。我无处可去,在沙发上躺了一夜。第二天,莫时醒来。
见我躺在沙发上,温柔地说。怎么睡沙发上啊,宝宝,嫌弃我了?
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大哥哥。莫时,苏韵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吗?还是这么些年,
你都在极力维持着爱我的形象?我摇摇头,没。太累了,不小心就睡着了。
实习的这段日子,莫时并没有提分手或是背着我和苏韵在一块儿的情况。
我也不去纠结手机里看到的一切。就这样一直骗自己吧。至少他还在我身边。
我们三个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会儿。可是有一次,我们三个一块儿吃饭,满桌子的海鲜,
仅有的不是海鲜的菜还是辣的。都是苏韵爱吃的。苏韵看我没吃什么,还问我。薇薇,
怎么不吃呀?哦,忘了你不吃海鲜,也吃不了辣。莫时看我为难的样子,有些不悦。
怎么这会儿又不吃了?平时家里不是经常做海鲜吃,也不是不能吃辣啊?
现在又矫情起来了?良久,我说不出话。家里做海鲜、吃辣的,都是你爱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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