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城入秋时,满城的金桂都开了。慕家老宅的庭院里,两株百年桂树华盖如云,
细碎的金色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碎金。苏浅语坐在秋千上,
白色连衣裙被风掀起边角,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指尖染了淡淡的香。“在想什么?
”慕言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他惯有的低沉磁性。他刚结束跨国会议,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苏浅语回头,
眼里像落了星子:“在想下周的订婚宴,要不要用桂花做喜糖?”慕言深走过去,
轻轻推了推秋千。秋千荡起时,带起一阵桂花香,他看着女孩飞扬的发丝,
喉结微动:“都听你的。”他们是江城人人称羡的青梅竹马。慕言深是慕氏集团的继承人,
生来就站在金字塔尖,却唯独对苏浅语倾注了所有温柔。苏浅语是苏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
眉眼弯弯,性子软糯,却在慕言深面前,有着不加掩饰的依赖。“言深,
逸风哥说他帮你把订婚宴的伴手礼定好了。”苏浅语想起下午秦逸风发来的消息,
语气里带着感激,“他总是这么周到。”慕言深“嗯”了一声,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秦逸风是他名义上的“远房表哥”,自小在慕家长大,
两人同吃同住,外人看来亲如兄弟。只有慕言深自己知道,秦逸风看他的眼神里,
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流。“他最近公司忙,别总麻烦他。
”慕言深淡淡道。他听说秦逸风的风启科技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几次提出帮忙,
都被秦逸风笑着拒绝了。苏浅语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只当是兄弟间的客套。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拉着慕言深的手往屋里走:“爷爷说要给我们看他收藏的老首饰,
说是给我当订婚礼物呢。”慕言深任由她拉着,掌心触到她微凉的指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看着女孩的发顶,在心里默念:浅语,再等一等,等我们订了婚,
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他没看到,不远处的回廊柱子后,秦逸风站在阴影里,
手里捏着一个空了的咖啡杯,指节泛白。他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
眼底的嫉妒像藤蔓一样疯长,几乎要将他吞噬。没人知道,
秦逸风是慕老爷子年轻时在外的私生子。当年母亲去世,他被接回慕家,
却只能顶着“远房亲戚”的名头,看着慕言深拥有一切——慕家的继承权,旁人的艳羡,
还有苏浅语全部的目光。“属于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秦逸风对着飘落的桂花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淬了毒的决心。
2.苏浅语为了订婚礼服,去了趟城郊的私人工坊。工坊藏在一片竹林里,
设计师是她母亲的旧友,手艺极好。试穿礼服时,她站在镜子前,
看着镜中穿着香槟色鱼尾裙的自己,脸颊微红——这是慕言深喜欢的款式,
他说她穿浅色像月光。设计师笑着打趣:“言深这孩子,从小就护着你,
现在更是把你宠成了公主。”苏浅语抿唇笑,心里甜丝丝的。她和慕言深的缘分,
似乎是从出生就注定的。幼儿园时,他把最大的草莓蛋糕让给她;中学时,
他替她挡掉难缠的追求者;大学时,他在她宿舍楼下站了整夜,只为说一句“我喜欢你”。
离开工坊时,天色已晚。竹林里的路灯忽明忽暗,苏浅语正准备叫车,
秦逸风的车突然停在面前。“浅语,我路过,送你回去。”他探出头,笑容温和,
和平时没两样。苏浅语有些犹豫,她记得慕言深说过,秦逸风最近很忙。
但看着外面渐浓的夜色,她还是拉开车门:“麻烦逸风哥了。”车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秦逸风递给她一瓶温热的牛奶:“刚从便利店买的,你胃不好,喝点热的。”苏浅语没多想,
接过来喝了几口。牛奶带着淡淡的甜香,她没注意到,秦逸风看着她的眼神,
像猎人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车没开向苏家,而是拐进了一家隐蔽的温泉酒店。
苏浅语察觉不对时,已经开始头晕目眩。“逸风哥,
这不是回苏家的路……”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秦逸风停下车,
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声音冰冷得像结了霜:“浅语,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苏浅语最后看到的,是秦逸风拿出手机,对着她按下了快门。再次醒来时,
苏浅语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
她身上的礼服被换成了一件宽大的男士浴袍,领口松垮,露出锁骨处可疑的红痕。
陌生的男士须后水味钻进鼻腔,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她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
露出小腿上未干的水渍——这不是她的房间,更不是她的衣服。记忆像被揉碎的纸团,
模糊不清,只有秦逸风递牛奶的画面,清晰得刺痛神经。“啊——!”苏浅语捂住脸,
眼泪汹涌而出。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镜子里的女孩面色惨白,眼神惊恐,
浴袍下的肌肤隐约可见青紫的痕迹。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对女性声名苛责到极致的圈子里,一个即将订婚的豪门千金,
在酒店房间里以这样的姿态醒来——这足以毁掉她的一生,毁掉她和慕言深的一切。
浴室门被推开,秦逸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她熟睡时的照片。
“醒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天气,“感觉怎么样?”“是你!是你做的!
”苏浅语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抓起漱口杯就想砸过去,却被秦逸风轻易夺下。“别激动。
”秦逸风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
我把这些照片发给言深,发给所有媒体,让大家看看慕家未来少奶奶的‘真面目’。第二,
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苏浅语后退一步,
后背抵着冰冷的瓷砖:“你想让我做什么?”“很简单。”秦逸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慕老爷子在瑞士银行有个秘密账户,里面的资金足够让我东山再起。
你只需要帮我拿到账户密码,我就删了照片,还会帮你在言深面前掩饰过去。
”他知道苏浅语每周三都会去慕老爷子的书房帮忙整理文件,老爷子最疼这个“准孙媳妇”,
从不避讳她。“那是慕家的钱!我不能……”苏浅语的话没说完,就被秦逸风打断。“你能。
”他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想想言深,想想你们从小的约定。
你真的要因为这点‘小事’,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吗?”“小事?
”苏浅语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毁了我……”“我没毁你。”秦逸风纠正道,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保住名声嫁给言深,还是抱着你的‘清白’,
看着他娶别人。”苏浅语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心像被生生撕裂。
一边是慕家的信任和道义,一边是她用整个青春去爱的少年。
她想起慕言深求婚时说的话:“浅语,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二十年……她怎么能让这二十年的等待,变成一场笑话?最终,她闭上眼,
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我答应你。”秦逸风满意地笑了:“明智的选择。
密码在老爷子常看的《百年孤独》扉页里,用隐形墨水写的,需要紫外线灯才能看见。
周三下午,我等你的消息。”他转身离开时,留下一句:“别耍花样,我在书房装了监控。
”浴室里只剩下苏浅语一个人,水声滴答,像敲在她破碎的心上。她缓缓滑坐在地上,
抱着膝盖,哭得撕心裂肺。窗外的月光透过磨砂玻璃照进来,惨白一片,像她此刻的人生。
3.周三很快就到了。苏浅语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手指几次想拨通慕言深的电话,却都在最后一刻放下。她不敢说,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更怕失去他。去慕家老宅的路上,她的手心一直冒汗。司机察觉到她的紧张,
关切地问:“大小姐,您不舒服吗?”“没事。”苏浅语勉强笑了笑,“可能有点晕车。
”慕老爷子的书房在二楼东侧,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看到她进来,放下报纸笑了:“浅语来了?快来,
爷爷给你留了刚沏的龙井。”“爷爷好。”苏浅语走过去,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
却暖不了冰凉的心。“今天要整理的文件在那边架子上。”老爷子指了指墙角的书柜,
“都是些旧合同,你慢慢弄,别累着。”“好。”苏浅语应着,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书桌——《百年孤独》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红色封面上烫金的书名在阳光下闪着光。她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偷偷观察老爷子的动静。
老人看了会儿报纸,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呼吸均匀。苏浅语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书。书页很旧,边缘有些磨损,显然被翻了很多次。
她按照秦逸风的指示,
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紫外线灯——那是她借口给小侄子买的“玩具”。灯光扫过扉页时,
一串数字慢慢浮现:XZ739201……苏浅语的手指抖得厉害,她掏出手机,
快速拍下照片,然后把书放回原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在她转身想离开时,
老爷子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浅语,看到我的放大镜了吗?”苏浅语吓得心脏骤停,
强装镇定地说:“在……在书桌抽屉里,我帮您拿。”她拉开抽屉,手忙脚乱地找到放大镜,
递给老爷子。老人接过,又睡着了。苏浅语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走到楼下时,
腿还在发软。她立刻把照片发给秦逸风,附带一条消息:“我做到了,你该删照片了。
”秦逸风很快回复:“放心,等资金到账,立刻删。另外,今晚言深约了我吃饭,
你早点过来,别让他起疑。”苏浅语看着手机屏幕,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看着镜中强装镇定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为了嫁心爱的人,不惜背叛信任的女孩,
真的是她吗?晚上的饭局设在一家私房菜馆。慕言深看到苏浅语时,
眼睛亮了亮:“怎么才来?我点了你爱吃的松鼠鳜鱼。”苏浅语坐下,
努力挤出一个笑:“路上有点堵车。”秦逸风在旁边帮腔:“浅语肯定是为了晚上见你,
特意打扮了吧?这裙子真好看。”慕言深伸手,轻轻拂去她肩上的一根发丝:“本来就好看。
”苏浅语的心跳漏了一拍,愧疚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低下头,假装吃饭,
不敢看慕言深的眼睛。席间,秦逸风谈笑风生,和慕言深聊起公司的事,
仿佛白天那个威胁她的人只是幻觉。慕言深没察觉到任何异样,还笑着说:“等订了婚,
我就把城西的项目交给你负责,逸风,到时候可得多帮我。”“放心,我肯定尽力。
”秦逸风举杯,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苏浅语看着他们碰杯的动作,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
这只是开始。秦逸风拿到了密码,接下来会怎么做?他真的会遵守承诺吗?饭局结束后,
慕言深送苏浅语回家。车停在苏家楼下,他握住她的手:“浅语,下周三订婚宴,紧张吗?
”苏浅语抬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那里面有期待,有珍视,有她渴望了一辈子的温柔。
她咬了咬唇,摇了摇头:“不紧张。”“那就好。”慕言深俯身,
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早点休息,我的未婚妻。”看着慕言深的车消失在夜色里,
苏浅语靠在门上,缓缓滑坐下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秦逸风发来的消息:“资金已到账,
照片删了。另外,提醒你一句,别对言深说实话,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
”苏浅语看着那条消息,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她删掉了秦逸风的对话框,
却删不掉心里的秘密。这个秘密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和慕言深之间,扎在她每一次呼吸里。
4.订婚宴前的几天,江城下起了连绵的秋雨。苏浅语窝在沙发里,翻看着婚纱杂志,
心思却总飘到别处。秦逸风没有再联系她,仿佛真的遵守了“互不打扰”的约定。
可她总觉得不安,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慕言深每天都会来陪她,有时带束新鲜的白玫瑰,
有时带她去吃街角的馄饨。他不提秦逸风,也没问她那天为什么在酒店附近,
苏浅语暗自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更加愧疚。“浅语,爷爷说想让你订婚宴上穿他准备的旗袍。
”慕言深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是当年奶奶结婚时穿的,手工绣的凤凰,特别好看。
”“好啊。”苏浅语笑着答应,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想起慕老爷子对她的好,
想起那个藏着密码的《百年孤独》,喉咙发紧。慕言深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继续说:“订婚后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我已经订好了水上别墅,
你不是一直想去看蓝洞吗?”“嗯。”苏浅语低下头,不敢看他。她怕自己眼里的慌乱,
会泄露心底的秘密。这时,慕言深的手机响了,是秦逸风打来的。他接起电话,
语气轻松:“怎么了?”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慕言深的眉头皱了起来:“资金出问题了?我让财务查一下……好,我现在过去公司。
”挂了电话,他有些抱歉地说:“公司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去吧,注意安全。
”苏浅语叮嘱道。慕言深走后,苏浅语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秦逸风说资金已经到账,
为什么会突然出问题?难道是他故意找借口把慕言深支开?她犹豫了很久,
还是决定去慕氏集团看看。打车到公司楼下时,正好看到秦逸风从大门出来,神色匆匆。
他看到苏浅语时,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你怎么来了?”“言深呢?”苏浅语问道。
“在开会。”秦逸风的眼神有些闪烁,“你来做什么?”“我……”苏浅语还没说完,
就被秦逸风拉到旁边的僻静处。“别添乱。”他压低声音,“资金确实出了点问题,
慕老爷子好像察觉到了,正在查流水。你最近别靠近书房,
也别在言深面前提任何关于钱的事。”苏浅语的心沉了下去:“你是不是骗了我?
你根本没把钱转走?”“闭嘴!”秦逸风厉声呵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能顺利嫁给言深,否则……”他的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苏浅语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突然明白了。秦逸风根本没拿到钱,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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