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爸,今天家长会你可别乱来。"桃桃站在校门口,拽着我的袖子警告我。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被她嫌弃地躲开。"放心,你老爸我什么时候给你丢过脸?
""上周家长开放日,你和数学老师调情,全班都看见了。"桃桃翻了个白眼,
"还有上个月运动会...""打住打住。"我举手投降,"今天我一定做个正经家长。
"桃桃叹了口气,显然不信。她指了指教学楼:"初一三班,三楼右转。班主任姓宛,
很凶的,你小心点。""凶?"我挑眉,"多凶?""听说上学期有个家长对她出言不逊,
她当场把那个人的儿子从重点培养名单里踢了出去。"桃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所以,
管好你的嘴。"我吹了声口哨:"有意思。"桃桃的教室宽敞明亮,家长们三三两两地坐着。
我挑了后排靠窗的位置,这里视野好,能看清全场。离家长会开始还有十分钟,
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这位家长,请把手机收起来。"声音从头顶传来,
清冷得像山涧的泉水。我抬头,看见一张足以让任何男人忘记呼吸的脸。黑色长发如瀑,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红唇像是雪地里的一抹血痕。她穿着剪裁得体的藏青色套装,
衬得腰肢不盈一握。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看人时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是宛儿,初一三班班主任。"她微微蹙眉,"您是?""黄波,桃桃的爸爸。
"我收起手机,站起来伸出手,"幸会,宛儿老师。"她看了眼我的手,没有握。"黄先生,
家长会马上开始,请您保持安静。"她的手垂在身侧,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大腿,
像是在数秒。我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没有涂任何颜色,却莫名让人觉得性感。
"当然。"我收回手,不以为忤,"不过您还没告诉我,是'婉约'的婉,
还是'宛如'的宛?"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冷淡。"'宛如'的宛。""好名字。
"我笑道,"宛如初见,念念不忘。"教室里的其他家长已经开始侧目。
宛儿老师的耳尖微微泛红,不知是恼怒还是害羞。她转身走向讲台,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坐回座位,心情愉悦。看来今天的家长会不会无聊了。
宛儿老师的家长会开场白简洁有力,没有一句废话。她说话时眼睛会直视听众,
让人不自觉集中注意力。我注意到她讲到班级纪律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
"...所以请各位家长配合,不要给孩子配备智能手机。
初中是打基础的关键时期..."我举手:"宛儿老师,我有个问题。"教室里安静下来。
宛儿老师抿了抿唇:"请说。""没有手机,我想女儿了怎么办?"我摊手,
"总不能每天往学校跑吧?"有家长低声笑起来。
宛儿老师的眼神冷了几分:"校门口有公用电话,宿舍每层楼也有。如果黄先生想女儿,
可以写信——这种传统交流方式或许更适合您。"笑声更大了。我丝毫不恼:"写信太慢,
我这个人急性子。尤其是见到漂亮姑娘,恨不得立刻...""黄先生!
"宛儿老师提高声音,"如果您有问题与班级管理无关,请会后单独沟通。
"我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冲她眨眨眼。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家长会结束后,
家长们围着宛儿老师询问各种问题。我靠在窗边耐心等待,欣赏她应对家长时的游刃有余。
她回答问题时总会微微偏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人群渐渐散去,我走上前:"宛儿老师,
现在可以问我的'私人问题'了吗?"她正在整理教案,头也不抬:"关于桃桃的学习?
""关于您有没有男朋友。"她的动作顿住了。缓缓抬头,那双黑眼睛直视我:"黄先生,
您知道骚扰教师是什么后果吗?""骚扰?"我故作惊讶,"我只是想请女儿的老师吃个饭,
交流一下教育心得。这算骚扰?""算。"她合上教案,"如果您没有正事,我要去开会了。
"我拦住她的去路:"好吧,说正事。桃桃最近数学有点跟不上,我想请教您有什么建议。
"宛儿老师怀疑地看着我,但还是回答:"她上课很认真,但基础薄弱。建议找个家教补习。
""家教啊..."我摩挲着下巴,"您觉得我怎么样?我大学数学还不错。""您?
"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却是讽刺的,"我以为您的主修专业是'调情学'。
"我大笑:"宛儿老师,您比我想象中有趣。""而您比我想象中更令人失望。
"她抱起教案,"桃桃是个好学生,希望她的家长能做个好榜样。"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高挑优雅,像只骄傲的黑天鹅。被拒绝了,但我心情却出奇的好。
太久没遇到这么有挑战性的女人了。回到家,桃桃正在写作业。"家长会怎么样?
"她头也不抬地问。"你们班主任..."我倒了杯水,"挺带劲。"桃桃的笔停下了。
她慢慢转过头,表情惊恐:"你招惹宛儿老师了?""什么叫招惹?"我无辜地耸肩,
"就是正常交流。""完了。"桃桃扶额,"我明天死定了。"我揉乱她的头发:"放心,
你老爸有分寸。""你什么时候有过分寸?"桃桃哀嚎着趴到桌上,
"上次你和数学老师'交流',害我被同学笑了一个月。"我正想反驳,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喂?""黄先生。"冷冽的女声让我瞬间站直了,"我是宛儿。
桃桃的周记本落在教室了,明天早读要用。""啊,谢谢提醒。"我看了眼挂钟,
已经晚上九点半,"要不我现在去学校拿?"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可以顺便带给你。"我的心跳加快了:"太好了,哪个咖啡厅?
""转角咖啡,十分钟后。"她顿了顿,"只是为了桃桃的作业。""当然。"我咧嘴笑了,
"纯粹公务。"桃桃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你要去见宛儿老师?""拿作业本而已。
"我穿上外套,"很快回来。""别怪我没警告你,"桃桃在我身后喊,
"宛儿老师是出了名的'病娇'!"我回头:"什么意思?""就是表面冷静,
实际上..."桃桃做了个掐脖子的手势,"超可怕的!上学期有个体育老师追她,
后来突然申请调走了。"我吹了声口哨:"更带劲了。"转角咖啡是家小而精致的店,
这个点客人不多。宛儿老师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她换了身便装,
黑色高领毛衣配牛仔裤,看起来比在学校时柔和些。"宛儿老师。"我走到她面前,
"这么晚还工作?"她推过来一个作业本:"桃桃的字很工整。
"我坐下:"不请我喝杯咖啡?""公务已经办完了。"她冷淡地说。
我招手叫来服务员:"两杯美式,谢谢。"然后看向宛儿,"既然来了,聊聊桃桃的事吧。
她最近回家总说累,学校压力很大吗?"宛儿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初一适应期都这样。
桃桃很要强,给自己压力太大。""这点随她妈。"我苦笑,"我前妻就是个工作狂。
"服务员送上咖啡。宛儿轻轻搅动着,没有喝。"单亲家庭对孩子是个挑战。""是啊。
"我叹气,"所以我尽量多陪她。虽然我可能不是个好榜样。
"宛儿看了我一眼:"至少您关心女儿。""别这么惊讶,"我笑道,"坏男人也有父爱。
""您对自己定位很准确。"她抿了口咖啡。我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宛儿老师,
您教书多久了?""六年。""一直这么..."我斟酌着用词,"严厉?
"她放下杯子:"学生需要规矩和界限。""就像我现在需要知道您的电话号码?
""黄先生。"她警告地瞪我。我举起双手:"开玩笑的。不过说真的,桃桃很喜欢您。
她说您虽然凶,但讲课很清楚,而且很公平。
"宛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桃桃是个好孩子。""所以,"我向前倾身,
"为了我女儿能有个好老师,我们是不是应该...增进了解?""不必。"她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也站起来:"我送您回家。""不用。""这么晚不安全。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我:"黄先生,您是不是对所有女性都这么...殷勤?
""只对特别的。"我微笑。月光下,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嘴唇却红得惊人。
我们就这样站在咖啡店门口对峙着,谁都不肯退让。最后她叹了口气:"我住教师公寓,
就在学校后面。走路五分钟。""正好顺路。"我撒谎,"我车停在学校。
"她怀疑地看着我,但没再拒绝。夜风微凉,我们并肩走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宛儿走路时背挺得笔直,像是有根无形的线提着。"您平时有什么爱好?"我打破沉默。
"看书。""哪种?""心理学。"她瞥了我一眼,"尤其是病态人格研究。
"我挑眉:"适合您。""什么意思?""神秘,冷艳,让人想一探究竟。"我笑道,
"像本精装禁书。"她突然停下脚步:"到了。"我们站在一栋老式公寓楼前。
宛儿转身面对我:"谢谢您送我。""不客气。"我看了眼公寓,"环境不错。""黄先生。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您知道什么是'病娇'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略知一二。
""那您应该知道,"她向前一步,几乎贴在我身上,声音却冷得像冰,"招惹病娇的下场。
"月光下,她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我该感到害怕的,却莫名兴奋起来。"宛儿老师,
"我低头,几乎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您这是在威胁我,还是...邀请我?
"她退后一步,表情恢复冷淡:"晚安,黄先生。明天别迟到。"我看着她走进公寓楼,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夜风吹来,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掏出手机,
我拨通了桃桃的电话。"爸!你还好吗?"桃桃的声音充满担忧。"宝贝,"我深吸一口气,
"你班主任...太他妈带劲了。"桃桃的尖叫声几乎刺破我的耳膜:"你果然招惹她了!
我明天怎么上学啊!"我笑着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宛儿公寓的窗户。灯亮了,
隐约能看到她的身影。02早晨醒来。我翻了个身,摸到手机,
屏幕上显示七点十五分——离送桃桃上学还有四十五分钟。"爸!我袜子呢?
"桃桃的声音从她房间传来,伴随着翻箱倒柜的动静。"问问你的袜子精灵。
"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起床。厨房里,我往平底锅里打了两个鸡蛋。桃桃冲进来,
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她狐疑地盯着我,"我半夜起来上厕所,
听见你在浴室唱歌。""《今夜无人入睡》,应景。"我把煎蛋铲进盘子,"快吃,
要迟到了。"桃桃狼吞虎咽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喂?""黄先生。
"冷冽的女声让我差点摔了叉子,"我是宛儿。桃桃的数学作业本落在学校了,
今天第一节课要用。"我看了眼挂钟,七点三十五分。"我现在送过去?""我在校门口等。
"她顿了顿,"八点前。"电话挂断了。我盯着手机,嘴角不自觉上扬。"谁啊?
"桃桃含着满嘴面包问。"你的天使班主任。"我抓起车钥匙,"快走,作业本落学校了。
"桃桃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和宛儿老师联系了?""她打给我的。
"我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桃桃捂住脸:"我完了。"校门口,宛儿老师一袭米色风衣,
在晨风中像株挺拔的白杨。看到我的车,她微微蹙眉,显然没料到桃桃也在。"作业本。
"她递过一个蓝色本子,指尖有意避开我的触碰。桃桃接过本子,
声音细如蚊呐:"谢谢老师。""不客气。"宛儿老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黄先生这么早?
""为女儿,赴汤蹈火。"我笑道,"不如赏脸共进早餐?学校对面新开了家港式茶餐厅。
"桃桃在背后狠狠掐我。宛儿老师嘴角微扬:"好啊。"我和桃桃同时瞪大眼睛。
"不过今天不行。"她看了眼手表,"早读要开始了。改天吧,黄先生。"她转身走向校门,
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节奏。走到一半,突然回头:"对了,周五下午有家长开放日,
希望您能参加。""一定到。"我挥手。桃桃拽着我的袖子:"爸!你疯了吗?""怎么了?
"我无辜地眨眼,"老师邀请家长参加活动,多正常。""她从来不主动邀请家长!
"桃桃压低声音,"上学期有个家长想约她谈孩子的事,她直接说'没空'。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明你老爸魅力非凡。"桃桃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抓起书包冲进学校。回到家,我冲了个澡,哼着歌刮胡子。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黄先生。"宛儿老师的声音比早上柔和了些,"方便来学校一趟吗?关于桃桃的事。
""现在?""如果方便的话。"二十分钟后,我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窗,
看见宛儿老师正低头批改作业,一缕黑发垂在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我敲了敲门。
她抬头,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恢复冷淡:"请进。"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在她对面坐下,注意到她桌上摆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杯沿有个淡淡的口红印。
"桃桃怎么了?"我问。宛儿老师打开抽屉,取出一本粉色笔记本:"您先看看这个。
"我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观察记录:黄桃桃"。
下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桃桃的日常:"9月3日,桃桃午餐吃了两碗饭,比平时多。
原因:体育课消耗大。""9月5日,桃桃上课走神三次,看向窗外。
原因:可能与父亲昨晚晚归有关。""9月8日,桃桃拒绝参加课间操,称'肚子疼'。
实际原因:女生生理期。"我越看越心惊,这记录详细到令人发指,
甚至包括桃桃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袜子。"这是...""我的工作笔记。
"宛儿老师平静地说,"每个学生都有一本。"我挑眉:"连袜子颜色都记?
""细节反映心理状态。"她微微前倾,身上飘来淡淡的茉莉香,"黄先生不觉得,
您对女儿的关心太表面了吗?"我合上笔记本:"所以您叫我来,是批评我做父亲不称职?
""不。"她突然笑了,红唇弯成危险的弧度,
"我是想邀请您加入我的'家长特别关注计划'。""什么计划?
"她从抽屉里又取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我打开,
会时间由甲方定乙方需配合甲方进行必要的家庭教育调整乙方需..."我翻到第二页,
系的关系 8. 乙方需优先响应甲方的联络请求 9. 乙方..."我抬头:"卖身契?
"宛儿老师歪头:"教育合作契约。""条款这么详细,"我指着第七条,
"连我和其他老师说话都要管?"她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只是建议。
""如果我签了...""桃桃会得到特别关照。"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各科老师都会'重点培养'她。""如果我不签?"她耸耸肩:"初中三年很长,
意外很多。比如调座位、评优资格、课外活动名额..."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她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我突然明白了桃桃的恐惧——这女人温柔笑容下藏着赤裸裸的威胁。
我合上文件夹:"宛儿老师,您知道这像什么吗?""嗯?""像变态跟踪狂的告白信。
"我笑道,"不过我喜欢。"她的睫毛颤了颤,显然没料到这种反应。"协议我可以签,
"我向前倾身,"但有个条件。""说。""每周的家校沟通会,改在咖啡厅。
"我直视她的眼睛,"我请客。"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宛儿老师的表情从惊讶变成玩味,最后定格在一种危险的愉悦上。"成交。
"她递给我一支钢笔。我签下名字,故意让笔迹龙飞凤舞。她接过文件,
指尖轻轻抚过我签名的地方,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品。"周五见,黄先生。
"她将文件锁进抽屉,"别迟到。"走出校门,阳光刺得我眯起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宛儿老师发来的短信:"PS:协议第七条即时生效。听说您和音乐老师关系不错?
:-)"我大笑,回复:"吃醋了?"三秒钟后:"只是提醒您遵守契约精神。
另:桃桃今天数学小测满分。"我摇摇头,这女人简直是个迷人的恶魔。用桃桃当筹码,
逼我走进她的游戏。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乐在其中。回到家,我打开电脑,
搜索"病娇"定义。屏幕上跳出一堆解释:"表面正常,
内心偏执""占有欲极强""爱到极致会黑化"...电话突然响起,是桃桃。"爸!
"她声音颤抖,"宛儿老师刚才找我谈话了!""说什么了?
""她说...说从今天开始会'特别关注'我。"桃桃快哭了,"她还问我你喜欢吃什么!
"我憋着笑:"你怎么回答的?""我说你最爱吃竹笋炒肉!"桃桃怒吼,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签了个小协议而已。"我安慰她,"放心,你老爸有分寸。
""你什么时候有过分寸!"电话那头传来崩溃的喊声,
"同学们都说宛儿老师是'病娇女王',上学期有个体育老师...""调走了,我知道。
"我打断她,"晚上想吃什么?老爸给你做。""气饱了!"桃桃挂断电话。
我躺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理智告诉我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
但身体里的冒险因子却在蠢蠢欲动。太久没遇到这么刺激的挑战了。手机又响了,
是宛儿老师发来的照片:她拿着我的协议,对着镜头微笑。照片角落,
隐约能看到桃桃的座位表,上面用红笔画满了星星和爱心。我保存图片,
回复:"偷拍可不是好老师该做的事。
"她秒回:"契约第十二条:甲方有权记录乙方相关影像资料。您没看到?
"我翻出协议照片放大,果然在最后一页的犄角旮旯里发现了这行小字。"狡猾。"我回复。
"严谨。"她纠正。周五很快到来。家长开放日,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校。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家长,宛儿老师站在讲台边整理资料,一袭藏青色连衣裙,
衬得肤白如雪。"黄先生。"她抬头,嘴角微扬,"真准时。
"我从背后变出一杯咖啡:"冰美式,双份浓缩。"她挑眉:"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猜的。"其实是我翻了桃桃的朋友圈,找到去年教师节她们班给宛儿老师送礼物的照片,
其中就有这家咖啡。她接过咖啡,指尖有意无意擦过我的手背,冰凉柔软。
"协议执行得如何?"她抿了口咖啡,唇上留下淡淡的咖啡渍。"第七条严格执行。
"我压低声音,"音乐老师找我聊天,我都说'没空'。"她轻笑:"乖。
"这个"乖"字像羽毛拂过耳膜,让人心头一颤。家长会开始,
宛儿老师介绍了班级情况和教学计划。她说话时喜欢微微偏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了条细细的银链,衬得腕骨更加精致。提问环节,我举手:"宛儿老师,
青春期孩子早恋问题怎么处理?"教室里响起善意的笑声。宛儿老师面不改色:"正确引导,
不强制打压。毕竟..."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感情是无法控制的。"散会后,
家长们围着她问东问西。我靠在窗边耐心等待,欣赏她应对家长时的游刃有余。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终于,最后一个家长离开了。"咖啡厅?
"我提议。她看了看手表:"半小时后我有课。"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安静雅致。
我们选了角落的位置,她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喜欢吃甜食?"我问。"偶尔。
"她用勺子轻轻刮着蛋糕边缘,"压力大的时候。""当班主任压力大?""不。
"她抬眼看我,"是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的时候。"我大笑:"比如我?""比如你。
"她放下勺子,"大多数家长看到那份协议会报警,或者找校长投诉。""我与众不同。
""危险的不同。"她的眼神变得锐利,"黄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知道。
"我向前倾身,"但火很温暖,不是吗?"她的睫毛颤了颤,
突然伸手抚上我的领带:"歪了。"手指灵巧地调整着领带结,呼吸近在咫尺。
茉莉香气萦绕鼻尖,让人头晕目眩。"好了。"她退后,表情恢复冷静,"下周的沟通会,
还是这里。""时间?""放学后。"她站起身,"别告诉桃桃。"我挑眉:"我们的秘密?
""契约第十五条:保密条款。"她微微一笑,"您又没仔细看。"送她回学校的路上,
我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重叠,又很快分开。
"黄先生。"在校门口,她突然问,"为什么离婚?""前妻说我太不靠谱。"我耸肩,
"她想要安稳的生活。""您呢?""我?"我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我想要心跳。
"她笑了,红唇弯成迷人的弧度:"周五见,契约伙伴。"看着她走进校门的背影,
我摸了摸胸口。心跳得厉害,像少年时代的初恋。03咖啡厅的玻璃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将窗外的霓虹灯光晕染成模糊的色块。我盯着对面宛儿老师搅拌咖啡的手指——修长白皙,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像精心雕琢的玉器。"契约第七天。"她突然开口,
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你违规了。"我挑眉:"哦?
""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你和音乐老师在琴房门口交谈四分三十秒。"她抿了口咖啡,
唇上留下淡淡的印痕,"内容涉及下周文艺汇演,
但最后三十秒转向私人话题——她问你周末有没有空。"我吹了声口哨:"监视我?
"宛儿老师从包里取出平板,点开一段录音。音乐老师甜腻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波哥,
周末有个爵士乐演出...""桃桃的智能手表有通话录音功能。"她轻轻敲击屏幕,
"校规允许班主任抽查学生通讯设备。"我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
突然笑了:"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咖啡杯重重落在桌面上,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
她倾身向前,茉莉香气扑面而来:"黄先生,契约不是儿戏。"她的指尖划过平板屏幕,
调出一份新文件,"违约惩罚条款,请过目。"我扫了一眼,
第三条写着:"乙方违规将导致甲方调整学生黄桃桃的班级职务、评优资格及课外活动名额。
"最后用红色字体标注:"累计三次违规将启动转班程序。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那份文件上,白纸黑字像张开的蛛网。我抬头看她:"玩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她收回平板,动作优雅得像收起猎网的蜘蛛,
"特别是关于我的所有物。""所有物?"我嗤笑,"二十一世纪了,宛儿老师。
"她突然伸手拽住我的领带,力道大得让我被迫前倾。咖啡杯被撞翻,
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她的呼吸喷在我唇边,带着咖啡的苦涩香气:"签了契约,
就是我的。"她一字一顿地说,"从头发丝到脚趾,每一寸。"我抓住她的手腕,
触感冰凉细腻:"包括心跳?""尤其是心跳。"她松开手,从包里取出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桌上的咖啡渍,"下周文艺汇演,我要你当主持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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