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楼了。醒来的时候,全身湿漉漉的,耳边的谩骂声一直响个没停。“爹娘!
我早就说过了,她耐不住寂寞的。这才几天?这个臭婊子就趁我们不在跑了出去,
若不是我家阿水及时发现,这会指不定上了哪个野男人的床……”1我起床的时候,
院里的公鸡还没有打鸣,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穿上了衣服。打开房门,
我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满天的星辰和又大又圆的月亮。今天,
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百天。如往常一样,我从米缸中勺了半瓢米,抖三下,用于熬粥,
然后从水井打水将水缸填满。做完这一切后,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微微亮。于是,
我去将所有人喊醒。东边住着的是爹娘,老两口五十多了,年纪大睡眠轻,我还未走到房前,
便让我去叫醒其他人。西边住的是老二一家,老二叫王水,他媳妇叫柳丫,隔壁柳村的人,
两人有一个儿子,叫王天宇,也是老王家唯一的孙子。“要死啊!喊这么大声,
吵醒我家天宇,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撕烂……”我习以为常,只当一只耳进一只耳朵出。
北边住的是老三一家和小姑子,我远瞅着老三家媳妇李小花已经在打水洗脸,便转身回厨房,
给每人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锅底被勺的干干净净,不多也不少,刚刚好十一碗。
等所有人从桌上拿走他们的那一碗,我才捧着最后一碗开始吸溜起来。米粒分明,汤水清润。
吃完以后,男女老少都拿上农具,趁着天还没亮,早早地前往田间劳作。
老王家有十五亩良田,靠着这些良田,三个儿子都娶到了媳妇,同村的人都很羡慕。
一直到晌午,我才趁着吃饭的时间,坐在田埂上休息一下。饭是老三王清河做的,
也是他带着他家小丫头王小瑶和老二儿子王天宇送来的。老三是个读书人,
虽只有个童生的身份,但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最关键的是他今年才二十五岁,还有很多机会。
所以,像种田插秧这种粗活,自然不需要他来做,他只需要好好读书。“呸,装给谁看呢!
”柳丫神情不懈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自然知道她在骂谁,
老三每次来送饭都会在田地里干会农活,直到所有人都吃完后,
他才会停下来收拾好东西回去。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足半个时辰,却让爹娘很开心,
夸他没有忘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太阳早已经下山了。只是未进门,
便听到天宇和小瑶的哭声。柳丫平日里对天宇宝贝的很,一听到哭声,
立马扔下农具往屋里冲去。“怎么了?谁敢欺负我们家天宇?”“二嫂,
看看你家天宇干的好事!”2天宇和小瑶掉进了村东头那条河,若不是村里的懒汉看到,
将他们捞了上来,恐怕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老三气急之下,打了天宇一巴掌,
柳丫看到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后,就要找老三拼命,被爹娘拦了下来。天宇今年八岁,
小瑶五岁。平日里天宇就喜欢到处乱跑,谁的话也不听;而小瑶则是个很安静的丫头,
和谁说话都是一副怯怯懦懦的样子,随她娘。明里人都知道这事八成是天宇带着小瑶出去的,
所以爹娘自然偏袒着老三。老二也知晓理亏,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的不耐烦。
这事闹到了大半夜,两边才停息。次日。柳丫和她儿子没有来吃早饭,
也没有和我们一起去田间。爹娘没有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众人一直忙到中午,才在田间坐下休息,往常这个时间,老三早早就来了,
可是现在连人影都没有看见。没饭吃,下午的活就没法干。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爹身上。
“今天的活就干到这吧,先回去。”爹敲了敲手中的烟袋说道。等回去以后才发现,
老三和老二媳妇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老三脸上满是抓痕,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烂烂,
很难想象一个八尺高的汉子竟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柳丫也没好到哪去,
眼睛上挨了重重一拳,衣服也被扯的东倒西歪,胸口露出了一大片抹白。
天宇在一旁害怕的嚎啕大哭。“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小叔子和他嫂子打架,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老二还不赶快把你婆娘带回屋去,还嫌不够丢人吗?”爹看到这一幕,
气的浑身颤抖。老二黑着脸将柳丫拖回了屋,也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关上房门后,“啪啪!
”就是两巴掌。这时,爹才转头看向老三,眼里全然没有一丝刚才的气愤,
有的只是关怀与自豪。“爹,不是我故意找事,小瑶发烧了,我想拿个鸡蛋给她补一补身子。
可前些日子下的鸡蛋都拿出去卖了,今早母鸡就下了一个蛋,
二嫂非要说天宇没吃早饭要给他当早饭,然后就……”爹听了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家里的鸡都是我在喂,鸡蛋也是我收的,
我当然清楚今早有多少鸡蛋。“三个。”我如实回答。听到我说今早的鸡下了三个蛋后,
老三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爹和娘则对视了一眼,仿佛决定了什么事。爹抽着焊烟,
沉默了半响,说道:“我看也到了该分家的时候了。”3老二一家早想着分家了。
由于老三读书的缘故,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分摊到每个人头上的活自然就要多点。
不仅如此,每次收成之后,卖粮食所得的钱都要拿出一部分供老三读书。长久以往,
老二一家难免心生怨念,正好趁此次机会分了家。老二将几位族老和村长请来后,
村长按照惯例询问他们这个家是否非分不可,得到一直回答后,村长点了点头。
“我也要分家。”我的一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娘对我就是破口大骂,
骂我没良心,说他们老王家花了那么多钱将我娶了回来,给我吃给我穿给我住,
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跑。老二家也不同意,说我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提分家。
老三也不同意,他认为我一个女人如何能养活自己,倒不如跟着老二家,起码有口饭吃。
“那丫头,你还没过门就死了男人,一个人要如何活的下去?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村长不同意,他是真为我感到担忧。三个多月前,我跳楼自杀,
没成想竟穿越到了被河水淹死的徐云身上。在接受了她的记忆我才明白,
我是老王家给老大娶的媳妇,只不过还未过门,老大就跌落悬崖摔死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意,唯独爹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分不分家的决定权都在爹手上,
不仅是分家,家里的任何事情都是由爹决定的。“老大不在了,让你守活寡到底是我们理亏,
你要真铁了心分出去,我不会阻拦。只是一旦分了出去,往后的日子可就没人帮衬着了。
”爹到底是明事理的,将选择权给了我,不似其他人各怀鬼胎。我当然选择分了家,
日子可能会苦一点,但总比一直看老二家脸色要好上许多。分家的速度很快,
除了锅碗瓢盆等一些生活用品以外,最值钱的就是那十五亩良田和房子了。
老二家分了两间屋子、六亩田。老三家两间屋子、四亩田。我分到了一间屋子和两亩田,
剩下的都归爹娘。小姑子今年十三,还未到出嫁的年纪,跟爹娘一起生活。
本来老二家是要带着小姑子的,只是爹怎么会看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分完了家以后,我从分来的一小袋米中,勺出一大碗放入锅中,然后生火做饭。
肚子吃饱以后,我用湿布擦了擦身子,就躺在了床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梦里,
漫天星辰。好美……4第二天天不亮,我被老三家媳妇喊醒。她是喊我一起去干农活的,
见我刚起,问我要不要去她家喝一口粥。我笑着拒绝了,昨晚的饭还没有吃完,
用热水泡一泡,应付一口,就跟着李小花和她家大丫头王芸芸一起走了。路上,
我从她口中得知,小瑶的烧退了,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不知什么原因。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有限,况且像我们这样的底层人民,
根本没有钱去治病,生病了只能靠抗,好不好全看天意。临近中午,我收拾好农具打算回去,
因为不会有人给我送饭,两亩地的活也不需要我一天干到晚,早上一趟下午一趟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我特地去了一趟村东头那条河,在那里我看到了几位老翁正在钓鱼。
我用一只老鳖和他们换了两条鲤鱼、一支鱼竿外加十枚铜板。那只老鳖前几天就在这田地里,
我一直当做没看见,倒是今天遇到了机会,拿它去换点东西。
我不知道一只老鳖能换多少东西,那十文钱是在我预料之外的,
几位老翁的样貌被我默默记在心里。两条鲤鱼不是很大,一条暂时放到了水盆里,
另一条我打算用来熬鱼汤喝。鱼汤熬好后,我盛了一碗给老三家,能帮一点是一点。
老三对我很感激,小瑶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傍晚时分,
我和爹娘他们一起从田间回来,我将盆中的鲤鱼拿给小姑子,让她拿去煮给爹娘吃。
老二家的媳妇看到后,脸上挂着笑容朝我走来。“老大他家媳妇,这鱼还有没有?
我家天宇正长个子哩。”我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什么。柳丫明显不信,
探着脑袋往我屋里望去。我懒得理会她,直接走进屋将门关上。“呸,不就是几条破鱼嘛,
老娘还不稀罕……”5我用老鳖换来的十文钱去城里买了一斗米。村里离城里有些远,
光是去一趟就要花费三个多时辰。那是我第一次进城,也就是那一次让我下定了决心,
以后要一定要在城里买间屋子。等我回去时,太阳早已经下山了,
爹娘、老二一家、老三家媳妇都在村口站着,我知道他们是怕我又跑了。“吆!老大家的,
你可真是好大的脸,全家人都在满村子找你,还以为你又掉河里呢。
”我没有理会柳丫的阴阳怪气,走到爹娘身前,道了一声错。娘只是冷哼一声,
也没多说什么,脸色依旧不太好。倒是爹看了看我肩上挎着的米袋,神情逐渐缓和起来。
“丫头,以后去城里买东西提前在村里招呼几声,最近可不太平呐!”我点了点头,
刚要说话,柳丫却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对我又吼又叫,“你哪来的钱买的米,
不会是哪个野男人……”“闭嘴!你也不嫌丢人。
”柳丫话还没说完就被爹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这里是村口,不少乡里乡亲都在看着呢。
一斗米加上家里剩余的一些,一个月都不用愁了,每天除了去田间干活,
余下的时间都会去村东头那条河尝试着钓鱼。我不太会钓鱼,能不能钓上来全看运气,
有时一连好几天也没有收获,不过只要钓上来了,我都会先放在家里养着,
等凑够了两条再吃。一条给爹娘,一条留我自己吃。某天清晨,我和大家伙一起去田间干活,
小姑子悄悄拉着我走在了后面。“大嫂,以后的鱼你就留着自己吃,
每次你送的鱼爹娘压根都吃不上几口。
”我装作不知情的问道:“天宇一个人就把一条鱼吃完了?”小姑子愤愤不平的告诉我,
哪是天宇吃的,我送来的鱼一大半都进了柳丫嘴里,
还不忘用手指着前面柳丫那一扭一扭的大肥屁股给我看。“屁股大,能生儿子。
”我看着小姑子,想着她明年就要说亲,忍不住说道:“你啊,身子太瘦弱了,
以后成了亲受不住的。”到底是个小姑娘,我一逗,她就跑了。往后的日子里,
我还和以前一样,干完农活去钓鱼,大的给爹娘,小的留着自己吃。6“卖东西呐,
上好的大米、布料……”“收东西哩,毛皮、野鸡……”两个男人拉着驴车走在乡村小道,
一个卖东西,一个收东西,卖东西的叫李二,是个瘦高个,收东西的叫李三,长的白白的,
他们是附近几个村的二道贩子,价格算是比较公道的。我将一个布袋递给他们,
里面是我这段时间做的一些针线活。“这…这我们也用不上啊?
”偏瘦一点的李二结结巴巴的说道。“呆!谁让你用了,这东西保不准楼里的娘们喜欢。
”李三一巴掌呼在了李二头上。李三很看好那些偷工减料的肚兜,他说楼里的娘们都不差钱,
差的是勾引人的家伙事,碰巧他有门路,但是他要拿大头,我同意了,
价格按照他说的是一钱银子,我四他六。我从他们那买了点布料和线头就打算回去,
李二却是叫住了我,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李三替他解释说,他很对不起我,
害我死了男人,当初要不是他告诉老王家老大那药草值钱,也不会失足摔落悬崖。
我问李三知不知道我家那口子为什么着急要钱,他说是为了给老三攒钱去参加今年的府试。
我一想今年的府试确实快要开始了。临走前我对李二说了句:“你不适合做买卖。
”李二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李三则在一旁大笑起来。田间的活已经干完,现在只等着收成,
早上去山上检点柴火,下午去河边钓鱼,偶尔会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村中懒汉,
但是我与那些经常钓鱼的老翁已经极为熟悉,倒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只是嘴比较碎罢了。
娘这几天经常和老二家的媳妇吵架,厉害的时候差点动起手来。每当她们吵架的时候,
我都会将小姑子喊过来吃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里我总是想与她亲近,
我想或许是她快要出嫁的缘故。晚上的时候,我会做点针线活,除了那些肚兜,
我也会绣些带着玫瑰的手帕,本是想绣鸳鸯的,但奈何记忆有些模糊了,便也就作罢。
大概十来天以后,熟悉的叫卖声从外边想起,我连忙跑出去,
远远的便看见李二、李三两人一边推着驴车一边叫卖。“怎么样?能卖出去吗?
”李三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才压低嗓子和我说,他们昨天才回到城里,当天就卖完了,
七件一共卖了三两银子。我也没想到会卖这么多,按照之前说的一件一钱,
顶多卖不到一两银子,这一下都翻了三翻。李三拿出一两五钱给了我,
他说他也没想到会卖这么好,因此要和我长期合作,赚的钱也改成对半分了。
对于李三的提议我欣然同意了,他是个精明人,我想他应该明白细水长流的道理。
我从他们那买了点肉、买了点米,李三又偷偷塞了点粗盐给我,千叮万嘱让我不要声张,
看来他是真想和我合作,也不知道他到底赚了多少。回去后,我将买来的肉烧熟,
分成了两碗,让小姑子端去一碗给爹娘,临走前我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肉。晚些的时候,
娘与柳丫又吵了起来,娘气的将碗都摔碎了,
哭着骂自己养了头白眼狼、养了只蚂蟥……7时间很快就到了秋收的时候,
秋收过后就是老三参加府试的日子。老三家这段时间为了给老三凑齐考试的银子,
全家节衣缩食不说,还要到处借钱,连我都借出去了三十文。若是凑不齐钱,
那今年便参加不了府试,只能等明年。我还和往常一样,中午会回去休息一下,
下午会去钓会鱼,然后再去田间干活。某天傍晚,当我回到家的时候,
发现屋子里的东西被翻的到处都是,不仅藏在瓦罐里的几两银子不见了,
连家里的鱼、肉甚至吃剩的饭菜也一并被人拿走了。老三一直在家读书,
我问他有没有人到我屋子里去过,老三说不知道,我再追问时,他便把头埋进书里,
不再出声。我又看向小瑶,她也是摇了摇头。我来到老二家,老二一家正在吃晚饭,
一桌子粗茶淡饭外加一碗鱼肉,我告诉柳丫我家遭了贼,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就直接炸毛了。
“嘿!我说老大他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以为东西是我们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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