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为赵云时,糜夫人正抱着阿斗准备跳井。前世我是现代特种兵,
这世我七进七出长坂坡,目标不止阿斗。“夫人,抓紧了!”我捞起她策马突围,
却遭曹军铁壁合围。糜夫人含泪:“将军放下我吧,带阿斗走!”“闭嘴!
”我挥枪扫飞箭雨,“我的任务,是带你们两人回家!”第三次杀出重围时,
她撕下染血的裙裎为我包扎:“将军,妾身或许……也能杀人。”1混沌。
无边的黑暗像沉重的淤泥,裹挟着意识沉沉下坠。没有光,没有声音,
只有一种被彻底碾碎、又在虚空中缓慢聚合的钝痛。记忆的碎片如同被激流冲散的浮木,
热的金属碎片撕裂空气、战友模糊嘶吼的脸孔……还有那冰冷、粘稠、带着铁锈腥味的液体,
从自己身体里不断涌出,带走最后一丝力气。死亡的气息。如此熟悉,又如此……令人窒息。
“嗬……”一声微弱、干涩的抽气声,仿佛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
而是来自这具陌生的躯壳深处。紧接着,是剧烈的颠簸。坚硬、冰冷的金属棱角撞击着肋骨,
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后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那痛楚像一道冰冷的电流,
猛地刺穿了混沌的黑暗!眼皮沉重得如同坠着铅块,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掀开一道缝隙。
视线模糊、摇晃。最先撞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猩红。那红色沾满了尘土,
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块,正随着剧烈的颠簸在眼前剧烈晃动。布料……是裙裎?染血的裙裎?
视线艰难地向上移动,一张沾满烟灰、极度苍白、写满了绝望和决绝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而不住颤抖,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渗出血丝,
却死死抱着怀中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婴儿的哭声微弱得像只濒死的猫崽。糜夫人!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混乱的意识深处炸响,瞬间击碎了所有混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
如同被强行灌入的滚烫铁水,汹涌地冲进脑海——长坂坡!曹军!冲散!主公家眷!阿斗!
这具身体的原主残留的、强烈的焦虑、自责和近乎燃烧的忠诚感,
与前世那个在硝烟中倒下的特种兵灵魂激烈地碰撞、融合。我,赵云!常山赵子龙!此刻,
正护着糜夫人和阿斗,在曹军铁蹄的追逐下亡命奔逃!后颈那撕裂的痛楚,
正是被流矢擦过的伤口!“呃啊!”一声低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挤出,
混杂着前世濒死的痛楚与此刻新伤的灼烧。意识彻底清醒,如同冰水浇头。
特种兵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初来乍到的眩晕和错愕。战场!危险!几乎在意识清明的同一刹那,
尖锐的、令人头皮炸裂的破空声撕裂了空气!“嗤嗤嗤——!”前方!左翼!右后侧!
至少三股!多年在枪林弹雨边缘游走的死亡直觉瞬间拉到极限,身体的反应比思维更快!
双腿猛地夹紧马腹,腰腹核心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将身体的重心向右侧狠狠一压!
“嘶律律!”胯下的战马白龙驹通灵般发出一声惊嘶,配合着主人骤然爆发的指令,
四蹄发力,猛地向右侧斜刺里窜出一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噗!噗噗噗!
”一连串沉闷而恐怖的声音,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斩落在身后咫尺之地!
数支力道强劲的羽箭擦着赵云左侧的肩甲和空悬的马镫飞过,
狠狠扎进刚才他们所在位置的地面,箭尾剧烈地嗡鸣颤抖!箭头深深没入泥土,
只留下染血的箭羽在风中无助地抖动。还有一支,甚至贴着白龙驹的鬃毛掠过,
带走一缕银白的毛发!冷汗瞬间浸透内衫,冰冷的死亡气息如同实质般缠绕上脖颈。
刚才只要慢上零点一秒,或者白龙驹的反应迟钝半分,他和马背上的糜夫人、阿斗,
此刻已被扎成了刺猬!“啊——!
”糜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擦肩和战马狂暴的转向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双臂下意识地将怀中的阿斗抱得更紧,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抱紧!低头!
”赵云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磐石般的稳定力量。
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确认身后的情况,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向前方。前方,是曹军!
一支约莫二十余人的骑兵小队,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壁,正从前方一道低矮的土岗后轰然转出!
他们显然早已埋伏在此,就等着溃逃的猎物一头撞入罗网!
阳光照在他们冰冷的铁甲和长矛上,反射出刺眼的、充满杀机的寒芒。为首一名虬髯校尉,
脸上带着狰狞的猎杀快意,手中长刀高高扬起,刀锋直指赵云!“汉将赵云!休走!
留下刘备家眷!”虬髯校尉的吼声如同炸雷,在空旷的坡地上回荡。完了!
糜夫人心中只剩下这两个字,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虬髯校尉眼中赤裸裸的杀意和贪婪。前无生路,后有追兵,
身侧只有这伤痕累累、疲态尽显的赵将军一人……怀中阿斗的哭声似乎也微弱了下去。死地!
彻彻底底的死地!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身前的背影。那银甲已被血污和尘土覆盖,
后背肩甲处一道新鲜的裂痕下,隐隐有暗红的血渗出,混合着汗水和尘土。
他挺直的脊梁在微微颤抖,却依然如同山岳般挡在她和死亡之间。
一股悲怆的决绝猛地涌上心头。“将军!”糜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放下妾身!带阿斗走!快走啊!”她几乎是嘶喊出来的,双手猛地用力,
竟试图将怀中的阿斗塞向赵云,自己的身体则向马背另一侧倾斜,
目光绝望地扫视着附近——不远处,一口被杂草半掩的枯井,黑洞洞的井口如同地狱的入口。
那是她为自己选定的归宿。不能成为累赘,不能害了阿斗,
更不能拖累这位忠勇无双的赵将军!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就在她身体重心偏移、即将坠马的刹那,一只铁钳般的手猛地探出,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决绝,瞬间阻止了她下坠的趋势。糜夫人惊愕地抬头。
映入她眼帘的,是赵云猛然回望的侧脸。那张原本因失血和疲惫而显得苍白的脸,
此刻却因极致的愤怒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狂野的战意而扭曲!他的眼睛,
不再是平日里的沉稳内敛,而是燃烧着两团冰冷的、足以焚尽一切的火焰!那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将她那点绝望的念头彻底斩碎!“闭嘴!”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
炸响在糜夫人耳边!那声音里蕴含的怒意和威严,竟让她浑身一颤,所有动作瞬间僵住。
那不是赵将军平日温和敦厚的声音,
那更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即将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发出的咆哮!“抓稳了!
”赵云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更加恐怖的穿透力,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话音未落,
他猛地一扯缰绳!白龙驹感受到主人那股滔天的战意和决绝,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嘶,
竟不再闪避,反而迎着那二十余骑曹军,如同一道离弦的银色闪电,悍然发起了冲锋!
“杀——!”虬髯校尉见对方竟敢反冲,不惊反喜,狂吼着催动战马,
手中长刀划出一道致命的弧光,直劈赵云面门!他身后的骑兵也发出嗜血的呐喊,长矛如林,
铁蹄翻腾,卷起漫天烟尘,势要将这单骑闯阵的狂徒碾为齑粉!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凝固。糜夫人死死闭着眼,只听到耳边风声凄厉如鬼哭,
感受到战马每一次蹬踏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以及那排山倒海般压来的恐怖杀意。
她只能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抱紧阿斗,将身体紧紧贴在赵云的后背上,
仿佛那是天地间唯一的依靠。赵云的目光冰冷如万年寒冰,
牢牢锁定那虬髯校尉劈来的刀锋轨迹。没有恐惧,没有犹豫,
只有精确到毫厘的计算和爆炸性的力量在肌肉中奔涌。
就在刀锋距离头顶不足三尺、劲风已割裂额前碎发的刹那,他动了!
腰身如同绷紧的强弓猛然一拧!握枪的右臂肌肉贲张,青筋根根暴起!
那杆伴随他征战多年的亮银枪,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不再是冰冷的兵器,
而是他意志的延伸!枪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银白色流光,
自下而上,斜斜撩起!后发!先至!“铛——!!!
”一声震耳欲聋、足以撕裂耳膜的金铁爆鸣轰然炸响!
枪尖精准无比地撞在虬髯校尉长刀的刀镡下方,那最不受力、也是刀势最易被破坏的节点!
巨大的力量如同山洪爆发,顺着枪杆狂涌而出!虬髯校尉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化作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从刀柄上传来,虎口剧痛欲裂,
整条手臂瞬间麻痹!那柄沉重的长刀竟被硬生生荡开,高高扬起,几乎脱手飞出!
巨大的空门,毫无遮拦地暴露在赵云面前!“噗嗤!”冰冷的枪尖没有丝毫停滞,
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狠狠贯入虬髯校尉因惊骇而大张的喉咙!
枪尖透颈而出,带出一蓬滚烫的鲜血,在阳光下泼洒出刺目的猩红!虬髯校尉双目圆瞪,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庞大的身躯被长枪的余势带得向后一仰,
随即如同破麻袋般重重栽下马背!主将瞬间毙命!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幕,
让紧随其后的曹军骑兵冲锋之势为之一滞!冲在最前面的几人脸上还残留着嗜血的兴奋,
此刻却只剩下呆滞和难以置信的惊恐!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迅捷、如此精准、如此暴烈的一枪!
“挡我者死!!!”赵云暴吼一声,如同虎啸山林!借着刺死敌酋的余势,他双臂猛地一振,
长枪如同银龙出海,划出一道恐怖的死亡弧线!“噗!噗!噗!”枪尖所及,血肉横飞!
两名冲在最前的骑兵,一人被枪尖扫中面门,
整个头颅如同西瓜般爆开;另一人则被枪杆蕴含的巨力狠狠砸在胸口,
胸骨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口中鲜血狂喷,倒飞出去,撞倒了后面一名同伴!
白龙驹四蹄翻飞,没有丝毫减速,驮着赵云和糜夫人,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牛油,
硬生生从那二十余骑仓促形成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马蹄踏过倒毙的敌尸,
溅起粘稠的血浆和泥土。“放箭!快放箭!”后面反应过来的曹军弓手惊恐地尖叫起来。
“嗖嗖嗖!”稀稀拉拉的箭矢再次射来,但仓促之间,准头和力道都大失水准。
赵云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身体随着战马的起伏自然摆动,手中长枪在身体右侧舞动,
枪尖划出细密的光圈。“叮叮当当!”一阵密集如雨打芭蕉的脆响,
袭来的箭矢或被精准拨开,或被枪杆格飞,竟无一能近身!他冲势不减,
毫发无损地从这波箭雨中穿过!“驾!”赵云一声厉喝,白龙驹四蹄如飞,
终于将那片刚刚被鲜血染红的杀戮之地甩在了身后。迎面是稀疏的树林和起伏的坡地,
暂时阻隔了追兵的视线。糜夫人浑身瘫软,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冷汗浸透了里衣。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蹦出喉咙。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生死搏杀,那冰冷刺骨的杀意,那血肉横飞的景象,
如同烙印般深深灼刻在她的脑海。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让她抱着阿斗的手臂不住地颤抖。
阿斗似乎也被方才的惊天动地的厮杀和母亲剧烈的情绪所慑,哭声变得断断续续,
小脸憋得通红。赵云没有停下,策马冲入一片相对茂密的灌木丛后,才猛地勒住缰绳。
白龙驹喷着粗重的白气,身上也布满了汗水和溅上的血点。他迅速翻身下马,动作依旧迅捷,
但落地时,左腿却微不可察地踉跄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将军!”糜夫人惊呼一声,
也挣扎着想要下马查看。“待在马上!”赵云低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一手拄着长枪,一手迅速探向自己的左大腿外侧。入手一片温热粘腻。低头看去,
深色的战袍布料已经被割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正从里面不断渗出,染红了手掌。
是刚才冲阵时,被一柄从刁钻角度刺来的长矛划伤的。那矛尖擦着甲叶缝隙掠过,伤口不深,
但位置麻烦,影响发力。他撕下内衬一角,动作麻利地紧紧缠住伤口上方止血。每一次用力,
都牵扯得额角青筋跳动。糜夫人坐在马上,看着他处理伤口时那坚毅而沉默的侧脸,
看着他因疼痛而紧抿的嘴唇,
看着他银甲上新增的几处刀痕和箭孔……再回想起方才他那一声石破天惊的“闭嘴”,
魔般撕裂敌阵的狂猛姿态……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敬畏、感激和一种奇异安全感的情绪,
在她冰冷绝望的心底悄然滋生。他……真的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永远进退有度的赵子龙。此刻的他,更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凶刃,
锋芒毕露,带着一种为达目的不惜碾碎一切的狠厉决绝。“将军……”她再次开口,
声音依旧颤抖,却少了那份绝望的求死之意,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您的伤……”“死不了。”赵云打断她,声音依旧低沉,但少了几分刚才的暴戾。
他快速包扎好伤口,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来路和四周的地形。
追兵的喊杀声和马嘶声正在逼近,被甩开的曹军显然不会善罢甘休。“这里不能久留。
”他翻身上马,动作依旧流畅,但左腿明显有些僵硬。他重新将长枪握在手中,
枪尖斜指地面,几滴尚未干涸的敌血顺着冰冷的枪锋缓缓滴落。“抱紧阿斗。
”赵云的声音不容置疑,“接下来,会更难。”糜夫人用力点头,
将怀中的阿斗抱得更紧了些,用身体为他挡住可能袭来的箭矢和寒风。
她看着赵云挺直的、如同标枪般的背影,那背影在斑驳的树影和远处腾起的烟尘中,
显得如此孤独,却又如此……坚不可摧。“将军……”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妾身……信您。”赵云没有回头,
只是握缰绳的手,指节微微收紧了些许。他猛地一夹马腹。“驾!”白龙驹长嘶一声,
再次奋蹄,驮着三人,如同离弦之箭,射向那未知的、杀机四伏的前路。这一次,
糜夫人没有再闭眼。她死死盯着前方,苍白的脸上,一种名为“求生”的光芒,
正艰难地穿透绝望的阴霾,微弱地亮起。2冲出灌木丛的短暂庇护,前方却并非坦途,
而是一片更加开阔、更利于骑兵驰骋的荒芜坡地。夕阳的余晖将枯草染上一层虚假的金色,
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肃杀。远处,曹军的旗帜如同移动的乌云,层层叠叠,
粗略望去,竟有数股之多,正从不同方向朝着他们这个小小的突围点快速合围过来。
马蹄声如闷雷滚动,敲打着大地,也敲打着赵云紧绷的神经。
“被包饺子了……”赵云心中冰冷地闪过一个念头。
的经验让他瞬间判断出局势:对方显然已经将长坂坡这片区域视为绞杀刘备残部的最后战场,
正动用优势兵力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围剿。他们这三人一骑,
就是网中那条最显眼、也最危险的鱼。硬闯?以白龙驹此刻的体力,
以自己身上不断渗血的伤口,
再加上必须护住糜夫人和阿斗的绝对掣肘……成功几率微乎其微。一旦被大队骑兵缠上,
后果不堪设想。必须改变策略!赵云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飞速掠过这片起伏的坡地。
稀疏的枯树,几处被雨水冲刷出的浅沟,
几块半人高的风化岩石……视线最终定格在右前方约两百步外,
一片地势相对低洼、背靠着一处陡峭土崖的乱石堆。那里视野相对狭窄,乱石嶙峋,
形成天然的半环形屏障,只有正面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勉强容两骑并行。更重要的是,
土崖上方林木虽不茂密,但荆棘丛生,人难以上攀,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天然据点。“去那边!
”赵云当机立断,调转马头,策马朝着那片乱石堆疾驰而去。“将军,那里是死地啊!
”糜夫人看着那三面陡峭的土崖,心头一紧,失声道。一旦被围在那里,插翅难飞!“死地,
也是生地!”赵云头也不回,声音斩钉截铁,“总比在开阔地被乱箭射成刺猬,
或被骑兵冲垮强!抓稳!”白龙驹四蹄如飞,
载着三人险之又险地抢在一股斜刺里冲来的曹军游骑之前,
一头扎进了那片乱石嶙峋的低洼地。赵云勒马停在乱石堆的中心,迅速翻身下马。“夫人,
速带阿斗去崖根下那块大石后隐蔽!无论发生何事,不得出声,不得出来!”赵云语速极快,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糜夫人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立刻抱着阿斗,
跌跌撞撞地跑到土崖下那块巨大的、足以遮挡箭矢的岩石后面,蜷缩着身体,
将阿斗紧紧护在怀中,大气不敢出。赵云则迅速行动。
他解下马背上一个不起眼的皮囊——那是他作为特种兵习惯性搜刮战场时,
从某个曹军什长尸体上找到的,里面装着几块应急的干硬面饼和一小袋粗盐,更重要的是,
还有一小捆粗糙但坚韧的麻绳!
他飞快地将麻绳在几块凸起、位置刁钻的岩石间缠绕、打上活结绊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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