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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妻子拿存款给情夫》是知名作者“柿子和栗子”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白晚舟凌承宇展开。全文精彩片段:主角是凌承宇,白晚舟,陈默的现代,家庭小说《妻子拿存款给情夫,这笔账该算算》,这是网络小说家“柿子和栗子”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26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2 06:24:5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妻子拿存款给情夫,这笔账该算算
结婚七年,白晚舟用我的钱养小白脸。我亲眼看着她把存有我们买房款的银行卡,
塞进小情人牛仔裤后兜。“傻子,”她嗤笑着亲了对方一口,“他赚的钱就该给我们花。
”三个月后,我把这对狗男女锁在废弃屠宰场。绞肉机的轰鸣中,我笑着按下开关:“晚舟,
你猜猜看……人肉和猪肉,哪个搅起来声音更脆?”第一章雨点砸在车顶上,
像是有人拿着鼓槌在疯狂敲打铁皮棺材。
凌承宇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方向盘边缘那块有些脱落的真皮,留下几道浅浅的指甲印痕。
车里的空气闷得能拧出水,混着皮革和旧空调滤芯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车载收音机里那个声音甜得发腻的女主持,正用无比亢奋的语调推销着某种壮阳药,
聒噪得让人想一拳砸碎那塑料壳子。他抬手,“啪”一声关掉了它。世界瞬间清静下来,
只剩下车外铺天盖地的雨声,还有他自己在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他的目光,
死死钉在斜前方那辆停在老小区门口、打着双闪的白色宝马X5上。那是白晚舟的车。
他记得清清楚楚,上个月她生日,自己刚给她换的新车,刷的是他卡里最后一大笔流动资金,
为此他公司那个眼看要成的项目差点黄了,他熬了整整三个通宵才勉强续上。现在,
这辆崭新的车,像个无声的嘲讽,停在昏黄污浊的路灯光晕里。副驾驶的门开了。
一条穿着紧身牛仔裤、包裹着浑圆臀部的长腿先迈了出来,踩进浑浊的积水里。接着,
白晚舟整个人钻出车子。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精心烫过的栗色卷发,几缕黏在她光洁的额角。
她没打伞,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羊绒开衫,里面是件低胸的黑色吊带,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
她脸上带着一种凌承宇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近乎放肆的笑意,绕过车头,
拉开了驾驶座的门。一个年轻男人跳了下来,动作轻快得像只猴子。顶多二十出头,
染了一头扎眼的银灰色头发,穿着破洞牛仔外套,耳朵上还戴着亮闪闪的耳钉。
那张脸是时下流行的“小奶狗”款,精致,但透着一股被过度消费的空洞感。他一下车,
就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揽白晚舟的腰。白晚舟咯咯笑着,非但没躲,反而顺势依偎过去,
任由那只年轻的手在她腰臀间暧昧地滑动。两人挤在一把小小的折叠伞下,身体紧贴着,
像连体婴一样,跌跌撞撞地朝着小区旁边那条黑黢黢的小巷深处走去。雨水顺着伞骨流下,
在他们身后拉出两道模糊的水线。凌承宇全身的血液,像是被这冰冷的雨夜瞬间冻住,
又在下一秒被猛地煮沸。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死死攥住了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七年。
整整七年同床共枕,白晚舟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温柔贤淑、带着点恰到好处疲惫的样子。
她说工作太累,说家务琐碎,说他对她不够体贴,所以他拼了命地赚钱,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把能给的都给了,只为了她一个舒展的眉头。原来,那些疲惫都是演给他看的。她的热情,
她的笑容,她身体里那份鲜活的生命力,都留给了这个染着灰毛的小崽子!
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凌承宇死死咬着后槽牙,硬生生把它咽了回去,
牙齿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不能动,现在不能动。他像一头潜伏在黑暗沼泽里的鳄鱼,
只剩下冰冷的眼睛还在转动,死死盯着那两个消失在巷口的身影。过了大概十分钟,
也许更久,时间在巨大的屈辱和愤怒中扭曲变形。
巷子深处那扇不起眼的、刷着绿漆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灰毛小子先探出头,
左右张望了一下,才闪身出来。白晚舟紧跟着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眼神水汪汪的,带着情事后的慵懒满足。她拉住正要跑开的年轻男人,
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又是一阵轻佻的笑。然后,
凌承宇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白晚舟从自己那个价值不菲的香奈儿手袋里,
摸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凌承宇认得那张卡,那是他前几天刚给她的,
里面存着他刚结算回来的、本该用于支付公司一笔关键款项的四十万货款!
他当时还特意嘱咐她,这钱是公司救急用的,最多在她卡里放两天周转一下,让她千万别动。
白晚舟捏着那张卡,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施舍的、轻飘飘的笑意,
动作极其自然地把卡片塞进了灰毛小子紧绷的牛仔裤后兜里。塞进去后,
她的手指还在那个鼓囊囊的裤兜位置,用力按了一下,隔着薄薄的布料,
几乎能感受到下面年轻肉体的弹性和热度。“喏,拿着,别亏待了自己。
”白晚舟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雨夜里,隔着车窗,凌承宇觉得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耳膜上。灰毛小子摸了摸后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透着贪婪的精光:“谢谢姐!还是姐疼我!”他凑过去,
在白晚舟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白晚舟没躲,
反而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几秒钟后,她推开他,脸上带着纵容又轻蔑的神情,
抬手理了理他湿漉漉的银灰色头发,声音清晰地飘过来:“傻子,谢什么?他的钱,
不就是拿来给我们花的吗?天经地义。” 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冰冷而残忍,
像淬了毒的针尖,“那傻子,活该。”“他”是谁?凌承宇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疯狂旋转、撞击。傻子?活该?原来,他在她眼里,就只是这样一个符号?
一个提供金钱、供她和她的姘头肆意挥霍的“傻子”?七年的感情,七年的付出,
换来的就是一句轻飘飘的“活该”?那四十万,是他一笔订单的尾款,
是他公司几十号人下个月的工资!是他打算用来堵上资金链缺口、让公司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就这么轻易地,被她塞进了一个小混混的屁股兜里,换来一个响亮的吻?
白晚舟目送着灰毛小子吹着口哨,消失在另一头的巷口。她拢了拢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脸上那抹餍足的、带着点慵懒的笑容还没完全散去,转身,朝着自己的宝马走去。
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凌承宇濒临碎裂的心脏上。
凌承宇猛地低下头,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坚硬的方向盘上。
剧烈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带着灼热的铁锈味。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他死死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像一头濒死的野兽。愤怒?
有,那是一种足以焚毁理智的、滔天的烈焰。但比愤怒更尖锐、更冰冷的,
是铺天盖地的耻辱感。像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闹市的小丑,所有人都看着他,
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天真。原来他精心构筑的婚姻堡垒,他为之奋斗不息的生活,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辆白色的宝马X5。白晚舟已经坐进了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尾灯在雨幕中亮起两团模糊的红晕。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死亡气息的黑暗情绪,如同剧毒的藤蔓,
瞬间缠裹住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勒紧,再勒紧。那被背叛和羞辱点燃的怒火,
在这致命的缠绕下,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被淬炼得更加纯粹,更加……致命。他需要冷静。
需要绝对的冷静。就像过去无数次在商场上,面对绝境时那样。凌承宇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带着雨腥味的空气灌入肺腑,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他生疼,
却也强行压下喉咙口那股翻涌的腥甜。他发动了自己的黑色旧帕萨特,
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缓缓跟上了前方那两团移动的红色尾灯。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
刮开连绵的水幕,前方白晚舟的车子时隐时现,像一个飘忽的、嘲讽的幽灵。他的眼神,
在挡风玻璃后,一点点沉淀下去,褪去了狂躁的赤红,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手指重新握上方向盘,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白晚舟,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灰毛崽子。
他们以为,拿走了他的钱,践踏了他的尊严,还能继续逍遥快活?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凌承宇紧抿的唇缝里逸出来,
瞬间被淹没在车外震耳欲聋的暴雨声中。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会让他们,连本带利,
用最痛苦的方式,把拿走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吐出来。
第二章白晚舟的宝马X5最终拐进了他们那个号称“中产精英”聚集的高档小区“云玺苑”。
门禁杆抬起,白色的车流畅地滑了进去,尾灯在雨幕中划出短暂的亮痕,
随即被小区的绿化和建筑吞没。凌承宇的旧帕萨特,像个格格不入的幽灵,
缓缓停在了小区大门对面昏暗的树影下。雨水顺着车窗玻璃蜿蜒流下,
将外面灯火通明的小区入口切割得支离破碎。他熄了火,
车厢里瞬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潮湿的寒意填满。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单调声响,一下,
又一下,像钝刀子割在神经上。他静静地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时间失去了意义。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
反复播放着刚才巷口那刺眼的一幕:白晚舟依偎在那个年轻男人怀里放肆的笑,
她将那张存有四十万的银行卡塞进对方牛仔裤后兜时轻佻的动作,
那句像毒蛇般钻进他耳朵里的“他的钱,不就是拿来给我们花的吗?……傻子,活该。
”每一个画面,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倒刺,在他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上反复剐蹭。
屈辱和愤怒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手机在口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屏幕上跳动着“晚舟”两个字。凌承宇盯着那两个字,眼神冷得像冰。
他任由手机震动了十几秒,才慢条斯理地划开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开口时,
他的声音却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刻意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疲惫:“喂?晚舟?
”电话那头传来白晚舟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是刚睡醒,
又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愉:“承宇,你还在公司加班吗?外面雨好大,
开车小心点啊。”语气里的关切,听起来那么自然,那么真诚。凌承宇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他强迫自己扯动嘴角,发出一个类似笑的气音:“嗯,刚忙完一个阶段。雨是挺大的,
你到家了?门窗都关好了吧?”“到家啦,刚洗完澡,准备看会儿剧就睡了。
”白晚舟的声音里透着轻松,“对了老公,你那边……资金还顺利吗?
我今天跟李太太她们下午茶,听她说她老公公司最近也周转困难,到处借钱呢。
”她的话题转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的关心。来了。凌承宇眼底的冰寒凝结。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无声地收紧,指节泛白,语气却依旧温和,甚至带着点无奈:“别提了,
有点麻烦。那笔四十万的尾款,对方拖了几天,刚打过来,我正愁怎么填上几个窟窿呢。
明天一早就得转出去,不然真要出乱子了。”他刻意强调了“四十万”这个数字,
语气里透着真实的焦虑。电话那头,白晚舟的声音极其短暂地顿了一下,
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随即,她语气里的关切似乎更浓了,
还夹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啊?这么紧张吗?那……那你可得盯紧点。唉,
做生意真不容易,老公你辛苦了。” 她巧妙地避开了关于那张卡的任何具体询问。“是啊,
没办法。你先睡吧,别等我,我可能还得晚点。”凌承宇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安抚的意味。
“嗯,你也别太累。晚安,老公。”白晚舟的声音柔柔的。“晚安。
”凌承宇平静地挂断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此刻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刚才电话里,白晚舟那瞬间的停顿,那刻意回避的关切,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他心里最深的怀疑。那笔钱,那张卡,果然有问题。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应对得天衣无缝,熟练得让人心寒。七年。原来这七年的枕边人,
一直戴着这样一副完美的假面。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他猛地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夹杂着夜风瞬间灌入,
打在他脸上、身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却也让他混沌的大脑猛地一清。他需要证据。
确凿的、无法抵赖的证据。愤怒需要宣泄口,但复仇,更需要精准的刀锋。
他要亲手剥下她这层虚伪的皮,看看里面到底烂成了什么样子。凌承宇没有立刻回家。
他开着车,在深夜湿漉漉的城市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雨水冲刷着车窗,
霓虹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扭曲拉长。一个多小时后,估摸着白晚舟应该已经“熟睡”,
他才调转车头,驶回云玺苑。用钥匙轻轻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玄关处留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空气里弥漫着白晚舟常用的那款昂贵香水的尾调,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这个家的、廉价须后水的味道。
凌承宇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他换了鞋,动作轻得像猫,悄无声息地走向主卧。
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面传出白晚舟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他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目光转向客厅沙发旁,白晚舟那个香奈儿手袋就随意地扔在贵妃榻上。凌承宇走过去,
拿起那个包。皮质柔软,带着她身上的香气。他拉开拉链,动作冷静而稳定。
里面东西不多:一个粉饼盒,一支口红,一小瓶香水,车钥匙,
还有……一个咖啡色的、质感普通的男式钱包。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凌承宇拿出那个钱包。很新,边缘的皮革还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打开。里面没有现金,
只有几张卡。一张健身房的会员卡,卡主姓名:陈默。一张连锁快捷酒店的VIP卡。
还有一张……崭新的、尾号6839的储蓄卡。正是他给白晚舟的那张,
存着那笔要命的四十万货款!一股冰冷的火焰瞬间窜遍全身!证据!这就是铁证!
那个灰毛小子,叫陈默!白晚舟不仅把他的钱给了姘头,
甚至连姘头的钱包都堂而皇之地带回了家!这张尾号6839的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他的脸上!她是有多肆无忌惮?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凌承宇的手指捏着那张冰冷的卡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冲进卧室掐死那个女人的冲动。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冲动是魔鬼,只会毁掉他精心准备的盛宴。他拿出手机,对着钱包里的几张卡,
尤其是那张尾号6839的储蓄卡和陈默的健身房会员卡,调整好角度,
无声地拍下了清晰的照片。闪光灯关闭,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做完这一切,他把钱包按原样放回白晚舟的包里,拉好拉链,再将包放回贵妃榻上,
位置分毫不差。整个过程,他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冷静得可怕。他走到主卧门口,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城市光晕,能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白晚舟侧躺着,睡得似乎很沉,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面容在昏暗中显得恬静而美好。
凌承宇站在门口,像一个沉默的审判者,
冷冷地注视着这张曾让他无比眷恋、此刻却只感到无比肮脏和恶心的脸。黑暗中,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睡吧,白晚舟。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安稳觉。
他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他没有去书房,也没有去客房,
而是径直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海。
凌承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雨水顺着巨大的玻璃窗流淌,像是无声的眼泪。他拿出手机,
再次点开那张尾号6839的银行卡照片。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然后,
点开了手机银行APP。输入卡号。输入密码——那是白晚舟的生日,
他曾经觉得这是爱的证明,现在只觉得无比讽刺。登录成功。账户余额查询。
屏幕上跳出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伤了他的眼睛:¥0.00。四十万。整整四十万。
一分不剩。就在这几个小时之内,被那个叫陈默的灰毛小子,或者白晚舟,或者他们一起,
挥霍一空!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空虚感瞬间攫住了他,但随即,
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纯粹的杀意汹涌而上!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其他情绪。
最后一丝残留的、属于过去的温情和犹豫,被这“0.00”彻底碾碎,灰飞烟灭。
他慢慢地、慢慢地收起手机。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雨夜,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仿佛蕴藏着某种择人而噬的巨兽。钱,是小事。四十万,他凌承宇还赔得起。但命,
得用命来还。他掏出另一部几乎全新的、从未用过的备用手机。开机。没有插卡。
打开一个需要特殊网络才能访问的加密通讯软件。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敲击,
输入一个复杂的ID。几秒钟后,一个简洁的黑色对话框跳了出来,只有一个光标在闪烁。
凌承宇面无表情地输入:“目标一:白晚舟。女,32岁。
住址:本市云玺苑A区7栋1802。车牌:B·XW520。
手机号:138****5678。公司:美悦文化传媒财务总监助理。
”“目标二:陈默。男,约21-23岁。特征:银灰色短发,左耳戴银色耳钉。
关联线索:锐力健身房会员卡,常出没区域:建设路酒吧街一带,
疑似与‘魅色’酒吧有关联。关联银行卡:尾号6839已清空。”“需求:一周内,
目标二人所有行踪轨迹、社交关系、日常习惯、经济往来明细。
重点:陈默的详细住址、身份背景、不良嗜好。预算:无上限。”“要求:彻底隐身。
痕迹清理干净。”信息发送。屏幕的光映着他冰冷的瞳孔,像两点幽幽的鬼火。
第三章三天后,一份没有任何署名、加密传输的详细报告,
静静躺在了凌承宇那部备用手机的加密文件夹里。报告冰冷、客观,
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解剖着白晚舟和陈默的生活。白晚舟:规律上下班,表面一切正常。
但每天下班后,不再直接回家,而是频繁绕路去城西一家名为“私语”的咖啡馆,
停留半小时至一小时。期间,陈默总会“偶遇”出现。咖啡馆有隐蔽的后门通道,避开监控。
银行流水显示,过去半年,她通过多个小额转账、购物退款、虚假报销等方式,
累计向陈默个人账户及关联账户转移资金超过八十万。近期最大一笔,正是那四十万。
报告末尾附着几张高倍长焦偷拍的照片:咖啡馆角落,白晚舟与陈默紧挨着坐在一起,
白晚舟的手放在陈默大腿上,两人低头看着同一部手机屏幕,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亲昵笑容。
陈默:无业。租住在城北一片混乱的城中村“石牌里”深处一栋握手楼的顶层铁皮房。
锐力健身房的常客,但主要目的是勾搭富婆。真正的“工作”地点是建设路的“魅色”酒吧,
表面是气氛组,实则兜售软性毒品给特定客人,自己也深陷其中,
尤其依赖一种俗称“蓝冰”的新型合成毒品。
报告详细列出了他几个常联系的“上线”和“下线”的绰号。
几张照片触目惊心:昏暗的出租屋里散落的锡纸和吸管;陈默在酒吧厕所隔间里,
对着手机屏幕神情亢奋地吸食着什么;一张模糊但能辨认的聊天记录截图,
是陈默向一个叫“老猫”的人催要“新货”,语气急切。凌承宇一页页翻看着报告,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看到白晚舟在咖啡馆里与陈默依偎的照片,
以及那累计八十万的转账记录时,他的眼神只是更沉了几分,像结了冰的深潭。
但当目光落在陈默吸毒的照片和“蓝冰”的字眼上时,那深潭的冰面下,
终于翻涌起一丝极其隐晦的、近乎愉悦的波澜。他关掉报告,拿起日常用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但绝对可靠的号码。
对方是他公司曾经合作过的一个外包IT团队的头儿,技术过硬,路子野,只认钱。“老K,
是我,凌承宇。”“哟,凌总?稀客啊!有何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沙哑、透着精明的声音。“帮我弄点‘东西’。
”凌承宇的声音平静无波,“要最纯的‘蓝冰’,剂量够足,
能一次把人彻底‘送走’的那种。包装要干净,不能有任何指向性痕迹。另外,
再准备一个一次性的、无法追踪来源的虚拟号码。”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显然被这个要求惊到了。“凌总,这……风险可不小啊。现在风声紧,
这东西……”“双倍市价。”凌承宇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现金。东西和号码,
明晚十点,老地方,建设路那个废弃的报刊亭后面垃圾桶。”“……行。
”金钱的诱惑压倒了疑虑,老K干脆地应下,“明晚十点,保证到位。”第二天深夜十点,
建设路。这里白天还算热闹,到了深夜,除了几家霓虹闪烁的酒吧和通宵营业的便利店,
大部分地方都陷入了黑暗。废弃的报刊亭像一个蜷缩在阴影里的怪物,
后面堆放着几个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桶。凌承宇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色运动服,
戴着兜帽和口罩,如同一个融入夜色的幽灵。他准时出现,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指定垃圾桶底部摸出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严实的小方块和一个廉价的、没有包装的旧手机。
入手冰凉沉重。他没有停留,转身没入旁边更深的巷弄,消失不见。猎物已经锁定,
毒饵准备就绪。接下来的几天,凌承宇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演员。他依旧按时回家,
面对白晚舟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丝因为“公司资金压力”带来的阴郁。
他会抱怨几句生意难做,但眼神里依旧残留着对妻子的关切。他甚至会主动提起:“晚舟,
你上次不是说看中那款新出的包吗?等我这阵子忙完,资金周转开了,就给你买。
”白晚舟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眼神里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得意。她依偎过来,
声音又软又糯:“老公你真好。不过也不急啦,你压力那么大,我怎么能再给你添负担呢?
”她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贤妻,内心却在嘲笑这个“傻子”一如既往的蠢笨好骗。
凌承宇看着她表演,心底的冷笑几乎要冻结血液。他“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
借口是公司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他亲自处理。白晚舟不疑有他,甚至乐得他晚归,
给她更多私会情人的时间。与此同时,凌承宇开始利用那部一次性手机和匿名号码,
编织一张无形的网。他首先联系了陈默在报告里频繁催货的上线——“老猫”。
用的是伪装过的、带着浓重外地口音的粗粝声音。“喂?老猫?”电话接通,
凌承宇压着嗓子。“你谁?”电话那头的声音警惕而沙哑。“强哥介绍的,
说你这儿‘冰’够纯。”凌承宇报出了报告里陈默另一个下线的绰号,
“我兄弟小默陈默在圈子里的称呼最近在你那儿拿的货,劲儿够足,我试试水。
”听到“强哥”和“小默”的名字,对方的警惕似乎放松了些:“哦?要多少?
”“先来半斤。要最纯的‘蓝冰’,别拿次货糊弄我。现金交易。
”凌承宇报出一个远超市场行情的价格,“地点我定,时间我通知你。货到了,钱一分不少。
”重赏之下,老猫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半斤?兄弟,胃口不小啊!行,等你信儿!
保证是顶级的‘蓝冰’!”搞定货源,凌承宇又用另一个虚拟号码,
模仿着魅色酒吧某个小头目的语气和口吻,给陈默发了一条短信:“默仔,晚上十点半,
‘老地方’仓库报告里提到的一个酒吧后巷隐秘的临时存货点,有批新到的‘蓝冰’,
纯度炸裂!老板特意交代,先紧着自家兄弟尝尝鲜,免费!过时不候!——豹哥”信息发出,
凌承宇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坐在他那辆停在阴影里的旧帕萨特中。
车停在石牌里城中村外一条偏僻的岔路上,从这里,
可以隐约看到陈默租住的那栋握手楼黑洞洞的入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屏幕亮起,
是陈默几乎是秒回的信息,字里行间透着狂喜和谄媚:“收到!谢谢豹哥!!绝对准时到!
您就是我亲哥!!”凌承宇看着那条信息,嘴角缓缓扯开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他拿起那部一次性手机,拨通了老猫的电话,声音依旧沙哑:“现在。城北,
石牌里牌坊往东第三个巷口,垃圾桶旁边。黑色塑料袋。钱在里面。
货放对面墙角那个破纸箱里。”二十分钟后,
一个鬼鬼祟祟、戴着帽子的瘦小身影出现在巷口,正是照片上的老猫。他警惕地左右张望,
飞快地从垃圾桶旁捡起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凌承宇放的现金,
又迅速将另一个小包裹塞进对面墙角的破纸箱,然后像受惊的老鼠一样,
眨眼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弄里。凌承宇没有动。又过了十分钟,
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陈默!他顶着一头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显眼的银灰色头发,
脚步虚浮却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几乎是跑着冲向那个破纸箱。他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裹,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脸上瞬间绽开狂喜扭曲的笑容,
迅速将东西塞进怀里,左右看看没人,立刻转身,朝着酒吧街的方向跑去,
显然是要去赶那个“豹哥”的“免费尝鲜”局。凌承宇启动了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
他远远地跟着那个在路灯下时隐时现的灰色身影,看着他穿过污秽的街道,
熟练地拐进魅色酒吧旁边一条堆满垃圾的后巷。巷子深处,
有一个用破木板和铁皮搭成的、摇摇欲坠的小棚子,就是所谓的“老地方”仓库。
陈默一头钻了进去。凌承宇的车停在巷口更远处的阴影里,熄了火。
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静静等待着。时间缓缓流逝。巷子里寂静无声。大约半个小时后,
小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野兽般的嘶吼,
伴随着身体猛烈撞击木板和铁皮的“哐当”巨响!接着,
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意义不明的狂笑,又渐渐变成痛苦的呜咽和剧烈的呕吐声。
凌承宇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听着。黑暗笼罩着他,
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冰冷的瞳孔。他拿起那部一次性手机,翻出陈默的号码,
用毫无感情的语调,编辑了一条短信:“纯度如何?这份‘大礼’,喜欢吗?
——你姐夫的问候。”按下发送键。几秒钟后,小棚子里那混乱痛苦的声响骤然停止。
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爆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变调的尖叫!凌承宇关掉手机,
拔出电池。他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窗外潮湿冰冷的空气。第一次,
自那个暴雨夜以来,一丝真正称得上“快意”的、冰冷而残酷的笑容,缓缓浮现在他的嘴角。
这只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头。第四章陈默惊恐变调的尖叫,像一根生锈的针,
短暂地刺破了魅色酒吧后巷的死寂,随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和城市的喧嚣吞没。
凌承宇发动车子,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接下来的几天,
风平浪静,至少表面如此。
凌承宇依旧是那个被“公司困境”压得喘不过气、却对妻子体贴有加的丈夫。
白晚舟也依旧是那个温柔贤惠、偶尔抱怨丈夫太忙的妻子。
但凌承宇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晚舟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她打电话的频率更高了,
而且总是刻意避开凌承宇,躲进阳台或者卫生间,声音压得很低,
语气带着一种强忍的不耐烦和担忧。凌承宇知道,那是陈默的“回响”。
报告里提到的那个陈默的“小弟”强哥,
在收到凌承宇一笔匿名转账和一条写着“想知道默仔为什么发疯吗?问问他昨晚的‘蓝冰’。
”的短信后,
很快“无意间”将陈默在“老地方”仓库吸食了“加料”毒品后精神崩溃、差点自残的消息,
以及那条指向“姐夫”的诡异短信,添油加醋地散播了出去。陈默彻底废了。
他缩在那间散发着霉味的铁皮房里,像一只受惊过度的老鼠。
毒品带来的剧烈刺激和随之而来的恐怖戒断反应,加上那条短信带来的巨大心理冲击,
将他彻底击垮。他不敢出门,不敢见光,幻觉频发,总觉得有人要杀他。
他疯狂地给白晚舟打电话、发信息,语无伦次,时而痛哭流涕地求救,
时而恶毒咒骂她是“扫把星”,时而神经质地追问那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晚舟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她不敢报警,怕牵扯出她和陈默的关系,更怕暴露那些转账。
她只能偷偷给陈默打钱,试图安抚他,或者让他去买“药”缓解痛苦。但这无疑是饮鸩止渴。
这天晚上,凌承宇“加班”回来得比平时稍早。他打开门,发现客厅里没开主灯,
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白晚舟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膝盖,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显然是刚哭过。她面前的茶几上,扔着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陈默的短信界面,
最后几条全是陈默发来的、充满错别字和疯狂符号的、歇斯底里的谩骂和威胁。
看到凌承宇进来,白晚舟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抓起手机锁屏,胡乱擦了把脸,
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老公……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凌承宇的目光在她红肿的眼睛和紧攥着的手机上停顿了一秒,随即移开,换上关切的神情,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嗯,事情提前处理完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哭了?
”他放下公文包,自然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想揽她的肩膀。
白晚舟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眼神慌乱地躲闪:“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工作上有点不顺心,被领导骂了几句,
心里难受。”她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是吗?”凌承宇的声音很温和,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她强作镇定的脸,“哪个领导这么过分?
要不要我跟你们王总打个招呼?他跟我还算有点交情。” 美悦文化的王总,
凌承宇确实在某个饭局上见过一面。“不用不用!”白晚舟猛地抬起头,
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尖锐,随即又意识到失态,连忙压低声音,“真的不用,老公。
就是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别担心了。”她努力想挤出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凌承宇看着她慌乱掩饰的样子,心底的冷笑几乎要溢出喉咙。他没有再追问,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安抚:“好吧。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是真干得不开心,
就辞职在家休息,我养你。”他伸出手,这次,
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冰冷而微微颤抖的手。白晚舟的身体又是一僵,
手指在他掌心蜷缩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抽开。她低着头,长发垂落,
遮住了她此刻复杂而恐惧的表情。凌承宇掌心传来的温度,此刻对她而言不是温暖,
而是令人窒息的灼烫。“我……我去给你热杯牛奶。”白晚舟猛地抽回手,
像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仓惶起身,快步走向厨房。背影透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狼狈。
凌承宇坐在原地,没有动。目光落在她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上。
屏幕因为刚才的动作又亮了起来,锁屏界面赫然显示着一条最新收到的短信预览,
来自陈默:贱人!你他妈和你那个疯子老公是一伙的!他要弄死我!他给我下了毒!
我看到了!他在盯着我!他要杀了我!把钱都给我!给我!不然我就去你家门口吊死!
把你们的事全捅出来!一起死!!!短信内容疯狂而绝望,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凌承宇平静地看着那条短信预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没有去碰那部手机。
直到白晚舟端着牛奶杯,脚步虚浮地从厨房出来,他才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谢谢。
”凌承宇接过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语气如常,“你也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
”白晚舟胡乱地点点头,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凌承宇的眼睛,抓起自己的手机,
像抓着救命稻草又像抓着烫手山芋,逃也似地钻进了卧室,紧紧关上了门。
凌承宇独自坐在客厅的昏暗灯光下,慢条斯理地喝完那杯牛奶。
手机在他裤袋里无声地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是备用机上收到的一条匿名信息,
只有一行字和一个地址:“目标二精神濒临崩溃,出现自毁倾向。已按计划,
将‘钥匙’一张印有屠宰场内部结构图和简单说明的匿名纸条通过‘强哥’之手,
巧妙传递给他。地址:西郊工业园,原‘宏发肉类联合加工厂’。”凌承宇看着那条信息,
又抬眼看了看紧闭的主卧房门。门缝底下没有透出灯光,里面一片死寂。
他放下空了的牛奶杯,玻璃杯底与茶几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他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却泛不起一丝波澜。白晚舟的恐惧,陈默的疯狂,都在他的股掌之间发酵。
恐惧会让人失去判断力,疯狂会驱使人走向毁灭。而毁灭的终点,他已经为他们选好了。
那个废弃的屠宰场,就是他为这对狗男女精心准备的最终舞台。陈默拿到的那张“钥匙”,
是绝望中唯一看似能“反杀”或“藏匿”的希望,实则是引他们踏入地狱的诱饵。
一个精神崩溃的瘾君子,一个被恐惧攫住心神的情妇,在极致的压力和绝望下,
会本能地抓住任何一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哪怕那稻草通向的是更深的炼狱。凌承宇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笃定的弧度。他知道,收网的时刻,不远了。
他需要最后一点小小的助力,让这场戏更加“顺理成章”。第二天是周六。
凌承宇难得没有去公司“加班”。早餐桌上,他主动提出:“晚舟,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
精神也紧张。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去邻市那个温泉度假村住两天?放松一下?
”白晚舟正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闻言猛地抬起头,
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家!
离开随时可能发疯的陈默!这简直是天赐的救命稻草!她可以暂时摆脱这噩梦般的境地,
喘口气,也许还能想想办法……“好啊!老公你太好了!”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脸上也瞬间焕发出光彩,“我……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她放下勺子,迫不及待地起身就要往卧室冲。“不急。”凌承宇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
语气平静,“下午出发就行。你先好好吃早饭。
”他看着白晚舟那毫不掩饰的、如同逃离地狱般的狂喜,心底的冰寒更甚。去吧,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虚假的安宁。白晚舟强压下立刻冲回卧室锁门的冲动,重新坐下,
端起粥碗,却食不知味,心思早已飞到了即将到来的“假期”上。下午,凌承宇开着车,
载着明显心情雀跃、精心打扮过的白晚舟,驶上了通往邻市的高速公路。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白晚舟靠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
脸上带着久违的、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甚至哼起了小调。凌承宇专注地开着车,
侧脸线条冷硬。当车子驶过一个高速服务区时,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带着一丝歉意开口道:“晚舟,差点忘了。刚才公司秘书发信息,
说有个非常紧急的文件落在我办公室抽屉里了,必须今天处理,明天一早总部就要。
你看……要不我先送你到度假村安顿好,我回去拿了文件处理完,再赶过来?应该不会太晚。
”白晚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自己一个人先去?那……那陈默怎么办?
他要是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真的发疯做出什么事?
万一他跑到度假村来……各种可怕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她的脸色“唰”地白了。“啊?
你……你要回去?”她声音有些发紧,努力掩饰着慌乱,“什么文件这么急啊?
不能让人送过来吗?或者……或者明天一早再处理不行吗?”“不行。
”凌承宇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牵扯到一笔重要的国际付款,
过了今晚就失效了,损失很大。秘书也是刚发现,急得不行。放心,我快去快回。
”他腾出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白晚舟的手背。他的手很温暖,
但白晚舟却感觉像被毒蛇舔过一样,猛地一缩。她看着凌承宇平静的侧脸,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个“紧急文件”是不是借口?
他故意把自己支开?无数个疑问和恐惧在脑海里炸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那要不……”白晚舟心乱如麻,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要不我也跟你回去吧?等你处理完文件,我们再一起去?一个人待着……怪没意思的。
”她试图抓住凌承宇这根“救命稻草”,至少在他身边,陈默不敢乱来?凌承宇转过头,
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关切,却让白晚舟莫名地心惊肉跳。
“来回折腾多累啊。你就在度假村好好休息,泡个温泉,我保证,最多三四个小时就回来。
”他语气轻松,像在哄孩子,“听话。”最后两个字,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
白晚舟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在对上凌承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只觉得那通往度假村的路,
仿佛正通向一个巨大的、无法逃脱的陷阱。她失魂落魄地靠在椅背上,
刚刚还雀跃的心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恐惧和冰冷的不祥预感。凌承宇不再说话,
专注地开车。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寒光,一闪而逝。车子驶入度假村气派的大门。
凌承宇体贴地帮她办理入住,将她送到豪华的湖景套房门口。“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他微笑着,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那吻,冰冷得像一块铁。门在白晚舟身后关上。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柔软的地毯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
景色优美。但此刻在她眼里,这奢华的房间像一个巨大的、镶着金边的囚笼。死寂笼罩着她,
陈默那些疯狂的短信和威胁,凌承宇临走时那个冰冷的吻,在她脑海里交织碰撞,
让她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屏幕上,陈默最新的一条信息,
像索命的符咒,刺眼地跳动着:贱人!你在哪?!我看到你和你老公开车出去了!
你们想跑?!没门!我知道一个地方,谁也找不到!西郊屠宰场!你给老子滚过来!带钱!
不然我就把视频发给你老公,发给所有人!大家一起死!!!短信后面,
还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正是那张印有屠宰场内部结构图的“钥匙”纸条!
白晚舟死死盯着那条信息和那张图,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放大!陈默疯了!
他真的疯了!他要去那个鬼地方!他还要自己去!怎么办?报警?不行!视频?什么视频?
难道他们……被拍下了?如果发给凌承宇……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她不能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她不能让凌承宇知道!绝对不行!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颤抖着手指,飞快地给陈默回信息:你别乱来!
我……我没跑!我这就过去!等我!别发!千万别发!信息发出,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脸色惨白如纸,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包,连外套都顾不上穿,像被恶鬼追赶一样,
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间,冲进了电梯。她必须去!必须稳住那个疯子!
必须拿回那些该死的视频!与此同时,凌承宇并没有离开度假村。
他的车就停在度假村外不远处的隐蔽树荫下。车窗降下一条缝,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地显示着白晚舟那间套房的门口监控画面——一个小小的、伪装成消防指示牌的无线摄像头,
是他入住前“顺手”安装的。他看着白晚舟失魂落魄地冲进房间,又看着她像惊弓之鸟一样,
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冲进电梯。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凌承宇关掉平板,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终于彻底绽放开来,带着一种残忍而满足的意味。他启动车子,
黑色的帕萨特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朝着西郊工业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饵已吞下,猎物正慌不择路地奔向陷阱。屠宰场的大门,即将为它的祭品敞开。
第五章西郊工业园,早已过了鼎盛时期。宽阔的道路两旁,
杂草在破碎的水泥缝隙里顽强地探出头,
锈迹斑斑的铁丝网歪歪扭扭地圈着一片片荒废的厂区。路灯稀疏,光线昏暗,
大片区域被浓稠的黑暗吞噬。夜风穿过空旷的厂房,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宏发肉类联合加工厂”巨大的、剥落了大部分漆皮的招牌,
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一个巨大的墓碑,歪斜地挂在高高的门楼上。
巨大的铁门锈蚀得不成样子,其中一扇半开着,露出里面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不散的、混合着铁锈、血腥和动物内脏腐败后又被消毒水反复冲刷的、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
白晚舟的白色宝马X5像一头受惊的白色野兽,带着刺耳的刹车声,
猛地停在了屠宰场大门外。车轮卷起的尘土在昏黄的车灯下弥漫。她甚至没熄火,推开车门,
高跟鞋踩在碎石和泥土混杂的地面上,踉跄了一下。她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
第四章:蛆虫时钟陈墨李国强免费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阅读第四章:蛆虫时钟(陈墨李国强)
第三章:双排扣西装陈墨周昊免费小说全集_小说免费完结第三章:双排扣西装陈墨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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