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癌症折磨的最后时光,我抽中了古代百日游体验券。穿成病弱闺秀的第一天,
我撕了账本:“都晚期了还装什么贤良淑德?”百日倒计时里,我泡温泉赏美男,
给京城四美排座次。状元郎的墨宝?垫桌脚。 小将军的祖传玉佩?当扇坠。神医的灵丹?
喂了池塘鱼。最后一天宫宴,我醉醺醺揪住摄政王衣领:“技术最差,差评!
”强吻完坐等传送,却听见:“系统故障……永久滞留。”手腕突然剧痛,
摄政王捏着我冷笑:“撩完就跑?本王准你走了?”消毒水的味道像冰冷的蛇,
死死缠绕着每一次呼吸。我蜷在惨白的病床上,骨头缝里渗出针扎似的疼,密密麻麻,
永无止境。窗外,暮色沉沉压下来,如同我病历上那个触目惊心的判决——“晚期”。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机械地滑动,医院公众号那条推送像个荒诞的笑话:“绝症患者专属关怀!
‘浮生一梦’穿越体验券抽奖开启!古代百日游,圆您未竟之梦!” 扯淡。我扯了扯嘴角,
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点了下去。屏幕瞬间炸开一片俗气的、金灿灿的烟花特效,
一行加粗大字蹦出来:“恭喜您!获得‘浮生一梦’古代百日游体验资格!”眼前骤然一黑,
浓重的黑暗和失重感瞬间吞噬了所有知觉,骨头缝里那熟悉的、蚀心跗骨的剧痛,
连同消毒水那令人窒息的气味,猛地被抽离干净。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挣脱了千钧枷锁。
再睁眼,光线柔和。鼻尖萦绕的是清冽的、带着点不知名草木的淡香,
取代了医院里那股死亡般的消毒水味儿。身下是柔软的锦缎,触手微凉丝滑。视线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顶,繁复的缠枝莲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身上盖的薄被轻若无物,却异常温暖。“小姐,您醒了?
”一个梳着双丫髻、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丫鬟端着铜盆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圆圆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担忧,“可还有哪里不适?太医刚走,
说您是忧思过甚又着了风寒,需得静养些时日。”静养?忧思过甚?我慢慢坐起身,
环顾这间宽敞雅致的闺房。紫檀木的梳妆台,镶嵌着螺钿的妆奁,墙上挂着淡雅的山水画,
博古架上陈设着几件玉器瓷器,无一不透着低调的奢华和规矩。
空气里只有安神的熏香和绝对的安静。一种荒谬的、近乎沸腾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百日!
只有一百天!在那个世界,我是一具被病痛凌迟、只能等待终点的躯体。在这里?
我是这精致鸟笼里一只被要求安静等死的金丝雀?去他妈的静养!去他妈的忧思过甚!
目光扫过床边小几上摊开的一本蓝皮账簿,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蝇头小楷记录着府中开支。
那规整的墨迹,那刻板的条目,像一根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小姐?
”丫鬟被我突然坐起和脸上那近乎狰狞的表情吓住了,声音发颤。我没理她,
一把抓过那本厚厚的账簿。崭新的纸张边缘割着指尖,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反而让我更加兴奋。纸张撕裂的声音清脆得令人心颤,“嗤啦——哗啦——!
”雪片般的纸屑在我手中飞扬,又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毯上、床榻上、丫鬟惊慌失措的脸上。
“都他妈晚期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放而微微变调,
在寂静的闺房里显得异常刺耳,砸碎了所有温婉的假象,“还装什么贤良淑德?
装什么大家闺秀?给谁看?”小丫鬟杏儿瘫软在地,面无血色,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被撕得粉碎的“规矩”,像是看着地狱降临。一百天的倒计时,
在我脑海里鲜红地跳动,滴答作响。每一秒流逝,都像在催促我燃烧殆尽。“去!
”我指着门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告诉管家,本小姐要去京郊最好的温泉庄子!
立刻!马上!”“浮生一梦”的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鲜红刺目,
无声催促着我榨干这偷来的每一分每一秒。装?忍?
那是上辈子那个被病痛磨平了棱角的苏晚干的事。现在的我,
每一根骨头缝里都叫嚣着要痛快!京郊的“暖玉汤”名不虚传。巨大的汉白玉池子依山而建,
氤氲着乳白色的蒸汽,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和草木清香。
池边侍立着几个低眉顺眼、身姿挺拔的年轻仆役,穿着素色短衫,
宽肩窄腰的线条在水汽里若隐若现。我整个人沉在温烫的泉水里,只露出脑袋,
背靠着光滑的池壁,喟叹一声。这具身体虽然带着点病弱的底子,但泉水包裹上来,
驱散了骨头里那种挥之不去的阴冷,舒服得让人想融化。“你,
”我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离得最近的一个仆役,他闻声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端正的脸,
眼神干净,“过来。”他迟疑了一下,显然从未遇到过如此直白的召唤,
但还是依言走近池边,垂手躬身:“小姐有何吩咐?”“肩膀酸,”我闭着眼,
语气理所当然,“捏捏。”指尖隔着温热的泉水按上我裸露的肩颈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
我舒服地哼了一声,越发觉得这“浮生一梦”是场及时雨。
目光百无聊赖地扫过池边侍立的其他几人,或沉稳,或俊朗,各有千秋。
一个荒诞又刺激的念头猛地蹦了出来。“杏儿!”我扬声唤道。
一直守在纱帘外、紧张得快要晕过去的杏儿连滚带爬地进来,小脸煞白:“小…小姐?
”“拿纸笔来,”我嘴角勾起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本小姐今天兴致好,
要给这京畿之地的美男子们排排座次!”纸笔很快送到池边。我湿漉漉的手接过笔,
毫不在意水珠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笔尖悬停,
脑海里飞快闪过进庄子时瞥见的那些挺拔身影,温泉池边侍立的仆役,
还有之前府里偶尔见过的几个管事年轻面孔。“嗯……”我沉吟着,
落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名字,后面跟着潦草的评价:“赵管事之子——气质沉稳,
手劲不错,可排第四。”“温泉仆役甲——眉眼周正,略显呆板,第五。
”……笔尖在纸上龙飞凤舞,全凭一时兴起。杏儿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不敢劝。直到我笔锋一顿,在最末的位置,
带着点泄愤似的力道写下三个字:“萧执。
”后面跟着更潦草、更肆无忌惮的批注:“位高权重?呵!整天冷着张棺材脸,
活像谁欠他八百吊钱!技术?啧,盲猜垫底,差评预定!暂列榜末,以观后效!”写完,
我把笔一扔,看着墨迹淋漓的“差评预定”和“榜末”几个大字,
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管他什么摄政王!管他什么权倾朝野!
在我这倒计时的沙漏里,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靠边站!“收好!
”我把那张堪称“催命符”的纸张塞给杏儿,无视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再次滑入温热的泉水中,喟叹一声,“人生得意须尽欢啊……”百日狂欢的火焰,
以这张荒诞不经的“美男榜”为柴薪,彻底点燃,烧得我不管不顾。状元郎柳文清新科及第,
墨宝一字难求?我托着下巴,看着他精心装裱送来的、墨香犹存的行书条幅,
上面写着“静水流深”四个大字,笔力遒劲,风骨卓然。嗯,意境是好的,
就是……缺了点垫桌脚的实用性。“啧,”我手指弹了弹那光滑的洒金宣纸,
在柳文清温润如玉、隐含期待的目光中,
随手就把那价值千金的墨宝塞到了书案一条微微晃动的桌腿下,“这下稳当了。
柳公子果然字字珠玑,连当个垫脚都如此恰到好处。”柳文清脸上那温雅的笑意瞬间僵住,
像一张骤然破裂的面具,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被羞辱的痛楚。他袖中的手猛地攥紧,
骨节发白,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道近乎踉跄的背影。
忠勇伯府的小将军谢琅,少年意气,鲜衣怒马。他红着脸,
珍而重之地解下腰间一枚碧莹莹、雕着古朴夔龙纹的玉佩,不由分说塞进我手里,
那玉佩触手温润,带着少年人滚烫的体温和他家族沉甸甸的历史。“家传的……护身符,
你戴着!”他眼神亮得惊人,带着赤诚的火焰。我捏着那枚沉甸甸的玉佩,
感受着上面盘踞的夔龙纹路。嗯,玉质不错,绿油油的,夏天拿着应该……挺凉快?
正好手里那把团扇坠子太素了。于是,在谢琅惊愕到失语的目光中,
我利落地扯下扇子原本的素色流苏,把那枚象征家族荣耀和少年心意的祖传玉佩,
“啪嗒”一声,系了上去。碧玉衬着素白的丝绢扇面,晃晃悠悠。神医谷的传人温子瑜,
据说一手金针能活死人肉白骨。他蹙着好看的眉,
将一枚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赤红丹药递给我:“此乃‘九转护心丹’,谷中秘制,万金不易。
你脉象虚浮,气血两亏,此药或可固本培元……”固本培元?我盯着那枚红彤彤的药丸,
又瞥了眼窗外荷塘里几尾懒洋洋游动的锦鲤。鱼儿啊鱼儿,便宜你们了!
趁温子瑜转身去取针囊的刹那,我手腕一扬,
那枚万金难求的灵丹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弧线,“咚”一声轻响,落入碧波之中,
只漾开几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几尾锦鲤受惊般摆尾散开,又好奇地聚拢过来,
围着那缓缓沉下的红点啜吻。温子瑜拿着针囊回身,只看到我对着池塘一脸无辜的笑意。
他清冷的眸光扫过空无一物的桌面,又落回我脸上,那眼神深得像寒潭,最终只是抿紧了唇,
一言不发地收起针囊,转身离去。那背影,比来时更添了几分料峭的寒意。
日子就在这样肆无忌惮的“作”中飞逝。每一次任性妄为,
每一次看着那些或震惊、或愤怒、或受伤的眼神,
心底那团压抑了太久的郁气就仿佛被释放出一缕。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小,
像一根不断收紧的弦。最后一天,如期而至。皇宫,琼华殿。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
编钟的清鸣混着玉磬的脆响,在雕梁画栋、灯火通明的殿宇间流淌。
身着华服的宗室勋贵、文武大臣们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空气里弥漫着美酒的醇香、佳肴的热气和名贵熏香交织的奢靡味道。我坐在偏殿靠后的位置,
面前案几上精致的御膳几乎没动几口。玉壶里的葡萄美酒却已下去大半。
琥珀色的液体在夜光杯中摇晃,映着殿内璀璨的灯火,
也映着我眼中越来越盛的、近乎孤注一掷的火焰。脑海里那鲜红的倒计时,像催命的鼓点,
00:09:5800:09:5700:09:56……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回去!马上就能回去了!
离开这个荒唐的梦境,回到那个充满消毒水味、但至少不用面对满地狼藉的现实!
目光不受控制地,越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人群,
精准地钉在了御座右下首首位的那个人身上。玄色亲王常服,金线绣着四爪蟠龙,
在通明的灯火下蛰伏着深沉的光泽。他坐姿挺拔如松,自成一方生人勿近的领域。
那张脸无疑是极英俊的,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
可眉眼间沉淀的威势和常年紧抿的薄唇,却像终年不化的寒冰,将一切情绪都冻结在深处。
正是权倾朝野、令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的摄政王——萧执。也是我那张“美男榜”上,
被我大笔一挥批注了“技术最差”、“差评预定”、并强行按在榜末的冤大头。
酒意混着一种末日狂欢般的孤勇,猛地冲上头顶。最后时刻了!不干票大的,
怎么对得起我这轰轰烈烈的“百日作精体验卡”?反正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他还能追到二十一世纪咬我不成?
倒计时:00:00:5900:00:58就是现在!我猛地站起身,
带倒了面前的夜光杯,殷红的酒液泼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像一滩刺目的血。
这突兀的动静瞬间吸引了附近几道惊诧的目光。可我不管不顾,
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冲动驱使着,径直朝着那个冰冷的气场中心冲了过去。
裙裾拂过光洁的金砖地面,带起一阵风。周围的谈笑声、丝竹声仿佛瞬间被抽离,
世界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和那个越来越近的、玄色的身影。萧执似乎察觉到了异样,
微微侧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蕴藏着寒星碎冰的幽潭,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上位者天然的审视,精准地锁定了跌跌撞撞冲过来的我。四目相对。
他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讶异。
或许是因为认出我是那个病弱低调的苏家小姐?或许是因为我此刻脸上那近乎疯狂的决绝?
管他呢!
计时:00:00:0300:00:02在他那丝讶异尚未转化为其他情绪之前,
我已冲到他案前。带着浓郁酒气的呼吸喷在他冷峻的下颌线。众目睽睽之下,琼华殿的中心!
我猛地伸出手,一把狠狠攥住了他胸前玄色衣襟上冰冷的金线蟠龙纹!
丝滑冰凉的衣料攥在手心,底下是坚硬紧绷的胸膛肌肉。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一股磅礴的、极具压迫感的冷意从他身上炸开。可箭在弦上!我用尽全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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