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上的凹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每一次撞击都让铆钉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潇扬盯着胖师傅手里的剔骨刀，突然抄起灶台上的铁铲 —— 铲面还沾着早上炒糊的鸡蛋，此刻在红光里泛着冷光。
“不想死就把刀给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比门外的撞门声更有穿透力。
胖师傅攥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把刀扔在地上，金属碰撞声惊得墙角女生瑟缩了一下。
“我叫陈雪。”
女生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我知道后厨有消防通道，通往后院的杂物间。”
李潇扬将铁铲别在腰间，余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后厨。
油渍混着血迹在瓷砖上蜿蜒，冷藏柜的门半开着，冻肉的白雾和门外渗进来的红光交织，把胖师傅煞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弯腰捡起剔骨刀时，听见陈雪在身后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跟我来，趁它们还没破门。”
林永成正往背包里塞压缩饼干，闻言猛地抬头：“杂物间？
那不是堆满拖把和消毒水吗？”
“总比等着被拆门强。”
李潇扬捡起剔骨刀，刀刃在袖口蹭掉冻肉血丝，“陈雪带路，林永成拿灭火器，我断后。”
陈雪率先钻进通道，鞋底碾过地面的碎玻璃发出细碎声响。
李潇扬回头检查身后的铁门，发现门缝里渗出暗红黏液，正顺着缝隙往下淌，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血液。
他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跟上队伍，手中的剔骨刀握得更紧了。
消防通道的铁皮门藏在消毒柜后面，陈雪摸索着拧开生锈的锁扣时，外面的撞击声突然停了。
三个人同时屏住呼吸，只听见排气扇最后 “咔嗒” 一声彻底停转，随后是指甲刮擦铁皮的锐响 —— 那些东西绕到后门来了。
“快！”
林永成用肩膀撞开通道门，一股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涌进来。
狭窄的走廊里堆着半人高的纸箱，李潇扬刚迈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看见瘦师傅不知何时跟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我…… 我跟你们走，我知道杂物间有通风管道。”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的阴影里晃出个佝偻的身影。
是早上收餐盘的大爷，此刻他的下巴歪向左边，一只眼球悬在眼眶外，正循着声音朝这边扑来。
林永成手忙脚乱地拔掉灭火器保险栓，白茫茫的干粉喷涌而出，却只让那身影顿了半秒，喉咙里的嗬嗬声反而更急了。
“用这个！”
陈雪突然将手里的消毒水砸过去，玻璃瓶在大爷脚边炸开，刺鼻的液体溅了他满身。
那身影像是被烫到般剧烈抽搐，李潇扬趁机冲上去，剔骨刀狠狠扎进对方后脑勺。
“走！”
他拔刀时带出暗红色的黏液，溅在林永成新买的球鞋上。
杂物间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变成了浓烈的腐臭 —— 角落里蜷缩着个穿保洁服的女人，半个肩膀己经不见了，正对着拖把杆疯狂啃咬。
“砰！”
林永成用灭火器砸中她的后脑。
女人软倒的瞬间，李潇扬瞥见墙上的通风口，铁栅己经被腐蚀出个大洞，边缘挂着几缕暗红色的肉丝。
“爬上去！”
他踩着堆满拖把的铁架够到栅格，刚掰开一条缝，就听见杂物间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陈雪突然指向墙角的消防斧：“后院铁门是老式挂锁，用这个能劈开！”
林永成的手刚碰到斧柄，杂物间的木门就被撞得粉碎。
穿旗袍的服务员站在门口，旗袍下摆沾满暗红的污渍，她身后跟着七八个蹒跚的身影，其中一个还穿着三食堂的厨师服，手里攥着把沾血的菜刀。
“操！”
李潇扬拽着陈雪往铁架上爬，林永成举着消防斧迎上去。
斧刃劈在服务员肩上的瞬间，他看清对方旗袍领口露出的牙印 —— 那是她自己咬的。
通风口的栅格终于被扯掉，李潇扬先把陈雪推上去，回头时正看见林永成被厨师服丧尸扑倒在地。
他扑过去拽住丧尸的头发，刀尖狠狠扎进对方耳朵 —— 这是他在动物世界里看过的，哺乳动物的耳后是弱点。
丧尸的动作迟滞了半秒。
林永成趁机翻起身，消防斧带着风声劈下去，将丧尸的头骨劈成两半。
“走！”
两人连滚带爬钻进通风管道时，陈雪己经在前面爬了很远，管道壁的锈屑落在他们脖颈上，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管道尽头透进微光。
李潇扬踹开出口的栅格，落在积满灰尘的窗台上 —— 外面是食堂后院，铁丝网外的主干道上，成群的丧尸正朝着图书馆的方向挪动，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得聪……” 林永成趴在窗沿干呕，胃里的酸水混着刚才咽下的恐惧涌上来。
李潇扬握紧手里的剔骨刀，看见铁丝网的门锁己经被撞得变形，而远处图书馆的钟楼，正顶着紫黑色的天空，无声地矗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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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师傅攥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把刀扔在地上，金属碰撞声惊得墙角女生瑟缩了一下。
“我叫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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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扬将铁铲别在腰间，余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后厨。
油渍混着血迹在瓷砖上蜿蜒，冷藏柜的门半开着，冻肉的白雾和门外渗进来的红光交织，把胖师傅煞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弯腰捡起剔骨刀时，听见陈雪在身后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跟我来，趁它们还没破门。”
林永成正往背包里塞压缩饼干，闻言猛地抬头：“杂物间？
那不是堆满拖把和消毒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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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扬捡起剔骨刀，刀刃在袖口蹭掉冻肉血丝，“陈雪带路，林永成拿灭火器，我断后。”
陈雪率先钻进通道，鞋底碾过地面的碎玻璃发出细碎声响。
李潇扬回头检查身后的铁门，发现门缝里渗出暗红黏液，正顺着缝隙往下淌，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血液。
他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跟上队伍，手中的剔骨刀握得更紧了。
消防通道的铁皮门藏在消毒柜后面，陈雪摸索着拧开生锈的锁扣时，外面的撞击声突然停了。
三个人同时屏住呼吸，只听见排气扇最后 “咔嗒” 一声彻底停转，随后是指甲刮擦铁皮的锐响 —— 那些东西绕到后门来了。
“快！”
林永成用肩膀撞开通道门，一股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涌进来。
狭窄的走廊里堆着半人高的纸箱，李潇扬刚迈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看见瘦师傅不知何时跟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我…… 我跟你们走，我知道杂物间有通风管道。”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的阴影里晃出个佝偻的身影。
是早上收餐盘的大爷，此刻他的下巴歪向左边，一只眼球悬在眼眶外，正循着声音朝这边扑来。
林永成手忙脚乱地拔掉灭火器保险栓，白茫茫的干粉喷涌而出，却只让那身影顿了半秒，喉咙里的嗬嗬声反而更急了。
“用这个！”
陈雪突然将手里的消毒水砸过去，玻璃瓶在大爷脚边炸开，刺鼻的液体溅了他满身。
那身影像是被烫到般剧烈抽搐，李潇扬趁机冲上去，剔骨刀狠狠扎进对方后脑勺。
“走！”
他拔刀时带出暗红色的黏液，溅在林永成新买的球鞋上。
杂物间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变成了浓烈的腐臭 —— 角落里蜷缩着个穿保洁服的女人，半个肩膀己经不见了，正对着拖把杆疯狂啃咬。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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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软倒的瞬间，李潇扬瞥见墙上的通风口，铁栅己经被腐蚀出个大洞，边缘挂着几缕暗红色的肉丝。
“爬上去！”
他踩着堆满拖把的铁架够到栅格，刚掰开一条缝，就听见杂物间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陈雪突然指向墙角的消防斧：“后院铁门是老式挂锁，用这个能劈开！”
林永成的手刚碰到斧柄，杂物间的木门就被撞得粉碎。
穿旗袍的服务员站在门口，旗袍下摆沾满暗红的污渍，她身后跟着七八个蹒跚的身影，其中一个还穿着三食堂的厨师服，手里攥着把沾血的菜刀。
“操！”
李潇扬拽着陈雪往铁架上爬，林永成举着消防斧迎上去。
斧刃劈在服务员肩上的瞬间，他看清对方旗袍领口露出的牙印 —— 那是她自己咬的。
通风口的栅格终于被扯掉，李潇扬先把陈雪推上去，回头时正看见林永成被厨师服丧尸扑倒在地。
他扑过去拽住丧尸的头发，刀尖狠狠扎进对方耳朵 —— 这是他在动物世界里看过的，哺乳动物的耳后是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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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成趁机翻起身，消防斧带着风声劈下去，将丧尸的头骨劈成两半。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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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尽头透进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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