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当了陆景深三年的小尾巴,终于如愿嫁给了他。婚后,他却将她视作空气,
只为心中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后来,一张离婚协议,苏念彻底放手,潇洒转身,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彻底疯了。他撕碎协议,猩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声音嘶哑:“苏念,
你是我的人,谁允许你走了?”01“苏念,你是我的人,谁允许你走了?
”男人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可我的心,
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冷暴力里,被砸得稀碎,拼不起来了。我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整整四年的男人,陆景深。他英俊的眉眼此刻染着猩红的怒意,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陆景深,我们离婚吧。”我轻轻挣开他的手,
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又朝他面前推了推。“你疯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一把抓过那份协议,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纸屑纷飞,像一场迟来的雪,
将我最后的热情彻底掩埋。“苏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他俯身逼近,
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将我笼罩,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景深,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仰着脸,
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我不是在玩把戏,我是真的不要你了。”三年的暗恋,
一年的婚姻。我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以为只要我够努力,他总会回头看我一眼。
可我错了。他的温柔,他的爱意,从来都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叫林婉儿,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而我,不过是他为了应付家里长辈,随手娶回来的摆设。
一个连他衣角都不能碰的,名义上的陆太太。就在昨天,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亲眼看见,
他在本市最贵的餐厅,为林婉儿一掷千金,庆祝她回国。而我为他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
从天亮等到天黑,一个人,一口一口,连着冷掉的心,一起咽了下去。那一刻,
我彻底死心了。陆景深看着我眼里的嘲讽,愣住了。他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苏念,会用这种眼神看他。“苏念,收起你那可笑的念头。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陆太太这个位置,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哦?”我挑眉,
“为什么?”“因为我们父母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他理所当然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将我凌迟。“所以,你就得刺激我,是吗?”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陆景深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眉头紧紧皱起。“苏念,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气笑了,“陆景深,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结婚这一年,
你碰过我一下吗?”“你为了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那我呢?”“我就活该当个活寡妇,
还得帮你照顾你的心上人?”“你做梦!”我积压了一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不想再忍了。这个可笑的陆太太,谁爱当谁当去!02陆景深被我的话堵得脸色铁青。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苏念,
你……”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原本冰冷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是林婉儿。他甚至没有避开我,直接当着我的面接起了电话。
“喂,婉儿。”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景深,我刚遇到伯母了,
方便我上你那坐一会儿吗?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舒服。
”电话那头传来林婉儿柔弱的声音。“嗯,方便,你在哪?我去接你吧。”陆景深挂了电话,
看都没看我一眼,准备出去接林婉儿。我站在原地,像个笑话。“陆景深。”我叫住他。
他脚步一顿,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如果我今天非要离婚呢?”我看着他,
眼神决绝。他嗤笑一声,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苏念,别挑战我的底线。
”“婉儿需要换血,她是稀有血型,只有你的血型和她匹配。”“在我找到新的血源之前,
你哪儿也别想去。”他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让我浑身冰冷。原来,
这才是他迟迟不肯离婚的真正原因。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行走的血袋。
一个随时可以为林婉儿续命的工具。我的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如果……我不愿意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陆景深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轻蔑和警告。“苏念,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别忘了,你父亲的公司,
还需要陆氏的投资。”“你如果乖乖听话,我保证你父亲的公司安然无恙。
”“但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眼神里的威胁,
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卑鄙!“陆景深,你混蛋!”我扬起手,用尽全力朝他脸上扇去。他没有躲,
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我以为他会暴怒,
会像之前一样掐住我的脖子。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景深的母亲,那个一向看我不顺眼的贵妇人,
带着一脸怒气冲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林婉儿。
林婉儿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就倒。“苏念!你这个毒妇!
你竟敢打景深!”陆母一进来,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她跑到陆景深身边,
心疼地摸着他的脸。“景深,疼不疼?这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林婉儿也跟着附和,
声音柔弱得能掐出水来。“景深哥哥,你别怪苏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一边说着,
一边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我。
我冷笑一声,懒得跟她们演戏。“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不仅想打他,我还想杀了他!
”我的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陆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绑起来!”“我看谁敢!”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脖子。
“今天谁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死在这儿!”“我倒要看看,我死了,
你们去哪儿找人给你的宝贝心肝换血!”我看着陆景深,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的血,
就算是倒掉,也不会给这个女人一滴!”“她的血,太脏。”03我的话音刚落,
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陆母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婉儿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里,淬满了怨毒。只有陆景深,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苏念,把刀放下。”他的声音,
竟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凭什么?”我冷笑,“凭你是陆景深,我就得听你的?
”“以前的苏念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会再任由你们摆布。”我握着刀的手,
又用力了几分,锋利的刀刃在我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苏念!
”陆景深瞳孔一缩,想上前,却又不敢。“你别过来!”我厉声喝道,
“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他僵在原地,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
语气里带着一丝妥协。“离婚。”我吐出两个字,清晰而坚定。“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放我走。”净身出户,这四个字,对于任何一个嫁入豪门的女人来说,
都是奇耻大辱。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解脱。我不想再和这一家人有任何牵扯。
陆景深沉默了。他看着我,良久,才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这个“好”字,
他说得极其艰难。我甚至能看到他下颌线紧绷的弧度。我愣住了。我没想到,
他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我以为,他至少会再挣扎一下,再用我父亲的公司威胁我一次。
可他没有。难道,他终于良心发现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掐灭了。
陆景深怎么可能会有良心。果然,他下一句话,就将我打入了地狱。“我可以跟你离婚。
”“但你必须,再给婉儿输一次血。”“这是最后一次。”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吧,我就知道。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林婉儿的一根头发。“陆景深,你做梦。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苏念,你别得寸进尺。”陆景深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
“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梗着脖子,寸步不让。“你!
”陆景深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林婉儿突然开了口。
“景深哥哥,算了吧。”她拉了拉陆景深的衣角,善解人意地说:“既然苏姐姐不愿意,
就不要勉强她了。”“大不了,我……我不治了就是了。”说着,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婉儿!”陆景深立刻紧张地扶住她,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和厌恶。“苏念,你看到了吗?婉儿这么善良,
你却……”“我却什么?”我打断他,“我却不像她一样,会演戏?”“苏念!”“陆景深,
收起你那套把戏。”我看着他,满眼嘲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林婉儿根本就不是什么稀有血型。”“她只是需要定期换血,
来维持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不老而已。”“所谓的‘治病’,不过是你们用来绑架我的借口。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炸开。陆景深和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04“你……你胡说!”林婉儿尖叫起来,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异常尖利。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景深哥哥,你别信她,她在挑拨离间!”她抓着陆景深的胳膊,
哭得梨花带雨。陆景深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我是不是胡说,你找个医生来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或者,你敢不敢把你们这一年来,给她‘治病’的医疗记录拿出来给我看?
”我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陆景深的脸色越来越沉,握着林婉儿的手,
也不自觉地松开了。林婉儿慌了。她没想到,我竟然会知道这个秘密。这个秘密,
只有她知道。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到了她和私人医生的对话。她说,
为了让主角永远保持十八岁的模样,他不惜一切代价。而我,就是那个代价。我的血,
成了她维持青春的“神药”。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景深哥哥……”林婉儿还想说什么,
却被陆景深冷声打断。“够了。”他看着林婉儿,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怀疑和动摇。“婉儿,
她说的,是真的吗?”林婉儿浑身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景深哥哥,你怎么能不信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外人吗?”她开始打感情牌。这一招,
她屡试不爽。果然,陆景深眼里的动摇,又被心疼取代。他叹了口气,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他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苏念,向婉儿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让我跟她道歉?陆景深,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苏念!
”“我说错了吗?”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宁愿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妻子?”“哦,我忘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你连碰都懒得碰我一下。”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苏念,你闭嘴!”他低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我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陆景深,你不好奇吗?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看着他,缓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因为,我听到了她和李医生的对话。
”“就在医院里。”“你说,为了让自己永远年轻,你不惜一切代价。”“她说,我的血,
是最好的‘药’。”我的每一句话,都让陆景深的脸色白一分。到最后,他已经毫无血色。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他怀里的林婉儿,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请问是苏念小姐吗?”“我是。”“我是市医院的医生,
您母亲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需要家属立刻过来签字!”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妈……出车祸了?怎么会?我疯了一样冲出别墅,
连鞋都忘了穿。陆景深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来。“苏念,你去哪儿?”他抓住我的胳膊。
我甩开他,猩红着眼瞪着他。“滚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我要去医院!我妈不能有事!陆景深看着我失魂落魄的背影,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他想起了我刚才问他的那句话。
“陆景深,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啊,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
在听到她母亲出事的那一刻,他会这么痛?比任何时候都要痛。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
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05我赤着脚,疯了一样跑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我爸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爸,妈怎么样了?”我冲过去,
声音都在发抖。我爸抬起头,看到我,眼圈瞬间就红了。“念念,你妈她……”他哽咽着,
说不出话。我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
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医生,我妈怎么样了?”我抓住医生的胳膊,急切地问。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失血过多,送来的时候,
已经……”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我妈……没了?不,不可能!
昨天她还给我打电话,说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让我回家吃饭。
怎么会……我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
我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陆景深。他接住了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恐惧。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坐在图书馆的窗边,偷偷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少年。他穿着白衬衫,
干净得像一尘不染的雪。他就是陆景深。是我一见钟情,爱了整个青春的少年。后来,
我才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一个在他最黑暗的时候,给了他一束光的女孩。
他一直在找她。而我,为了能离他近一点,努力地模仿那个女孩的样子。学她穿白裙子,
学她留长头发,学她笑起来的样子。我以为,只要我变得和她一样,他就会喜欢我。
可我忘了,赝品,终究是赝品。永远都代替不了正品。我从梦中惊醒,眼角还挂着泪。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念念,你醒了?
”我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关于我妈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我的心,又开始一阵阵地抽痛。“爸……”我一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妈呢?”我爸沉默了,眼泪无声地滑落。我懂了。这不是梦。我妈,
真的离开我了。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我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我爸抱着我,陪着我一起哭。我们父女俩,哭得像两个无助的孩子。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哭累了,也哭不动了。我爸给我倒了杯水,扶我起来。“念念,喝点水吧。”我接过水杯,
机械地喝了一口。“爸,肇事司机呢?”我哑着嗓子问。提到肇事司机,
我爸的眼里迸射出滔天的恨意。“跑了。”“监控拍到了车牌号,但是个套牌车。
”“警察说,很难找到人。”我的心,又冷了几分。连为我妈讨回公道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陆景深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
但依旧掩盖不住满身的疲惫和憔悴。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念念,你醒了。
”他走到我床边,想摸我的头,被我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我爸看到他,
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陆景深没有理会我爸的冷脸,
只是固执地看着我。“我给你熬了点粥,你喝一点。”他说着,就要打开保温桶。“拿走。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不想看见你。”“苏念。”“滚!”我抄起床头的枕头,
朝他砸了过去。“我让你滚!你听见没有!”我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我恨他。如果不是他,
我不会跟我妈吵架。如果我没有跟我妈吵架,她就不会心情不好地出门,也就不会出车祸。
都是他!都是他的错!陆景深被我砸得后退了两步,狼狈不堪。但他没有走。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任由我发泄。等我骂累了,他才缓缓开口。“念念,对不起。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肇事司机,
给你和你妈一个交代。”他的声音,无比真诚。我冷笑一声,“不必了,陆先生。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提到离婚,陆景深的脸色白了白。
“我没有同意。”“那是你的事。”我看着他,眼神冰冷,“陆景深,我告诉你,这个婚,
我离定了。”“就算你不签,两年后,我们也会自动离婚。”“这两年,我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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