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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云外归舟”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世界的裂缝》,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说,林夏陆沉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化学课上,粉笔灰随着老师的板书簌簌飘落,在阳光里织成一片朦胧的金雾。林夏的铅笔突然从指间滑落,她弯腰去捡。当她首起身子时,看到桌面摊开着一本写满笔记的《有机化学》,笔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体。她的目光顺着书页上跃动的阳光上移,讲台上的张老师正面向学生讲解烷烃的结构,可那个总爱穿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此刻却换上了笔挺的西装,袖口上移露出一块精致的腕表。“林夏,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张老师的声音让走神中的林夏吓...
开学第一天,潘博文在废弃教学楼捡到一本物理笔记。
教导主任警告他远离那栋楼:“那里从没存在过物理实验室。”当晚,
潘博文在班级合影里找不到自己,林涛却指着空位说:“你一直站在这儿。
”他逃进废弃教学楼,遇见穿旧校服的女生:“这里才是真实的。
”潘博文在教室墙上刻下名字求救,字迹却渐渐淡去。
林涛在月光下回头:“我认识的人里没有叫潘博文的。”九月一日。
空气里还残留着暑气的余烬,粘稠而沉闷地压在皮肤上,蝉鸣在香樟树浓密的枝叶间拉锯,
单调、刺耳,没完没了。滨海三中开学日的喧闹如同潮水,一波波涌过崭新的教学楼,
又在靠近那栋灰黄色旧楼时,诡异地退却了。潘博文拖着行李箱,
轮子碾过水泥路面的声音干涩刺耳。他的目光越过新刷了绿漆的铁栅栏,
落在远处那栋沉默的建筑上。它像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弃儿,
孤零零地杵在校园最偏僻的东北角。墙壁斑驳,剥落的灰浆下露出丑陋的红砖底色,
黑洞洞的窗口如同失明的眼眶,茫然地对着这个热闹的新学期。
几根粗壮的爬山虎沿着墙缝疯狂攀爬,几乎吞噬了半面墙壁,在无风的正午里,
那些墨绿的叶片也纹丝不动,凝固成一片死寂的阴影。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
蛇一样悄然爬上潘博文的脊背。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加快脚步,
汇入了奔向新教学楼的人流。新楼是簇新的,瓷砖在阳光下白得晃眼,不锈钢扶手锃亮,
空气里弥漫着油漆和清洁剂混合的气味,充满了某种虚假的生机。教室在二楼走廊尽头。
门敞开着,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混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
潘博文刚把行李箱靠在门边,肩膀就被人从后面重重地拍了一下。“嘿!博文!这边!
”是林涛。这家伙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篮球背心,脸上挂着潘博文熟悉的、没心没肺的笑容,
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显然刚打完球。“还以为你丫睡过头了呢!快进来,位子都给你占好了!
”林涛熟稔地揽着他的肩膀往里走,那股热烘烘的汗味和熟悉的力道,
瞬间驱散了潘博文心头那点莫名的寒意。他扯出一个笑,
跟着林涛挤到靠窗的两个并排座位旁。“喏,你的。”林涛拍了拍靠窗那个桌斗空着的椅子。
潘博文放下书包,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桌面,想看看有没有前任主人留下的“遗迹”。
桌肚里空荡荡,只有角落蜷缩着一小块揉皱的纸团。他随手掏出来展开,
上面用圆珠笔潦草地画着几个意义不明的几何图形,还有一个被反复涂黑又划掉的物理公式。
他皱了皱眉,把纸团重新塞了回去。手在桌斗深处摸索,指尖却意外地触到一点硬硬的棱角。
不是纸团,像是一本书的硬壳封面。他用力一抠,一本暗蓝色硬壳笔记本被带了出来。
笔记本很旧了。封面是那种老式的硬卡纸,边缘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粗糙的纸板纤维。
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只有一片沉闷的暗蓝。他翻开第一页,
一行行密集的、略显潦草的钢笔字跳入眼帘,全是些复杂的物理公式推导和符号,
墨迹深浅不一,有些地方甚至被笔尖划破了纸张。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焦灼和混乱的气息。
翻到中间一页,几行字迹格外用力,几乎要穿透纸背:力场紊乱点?空间折叠?
观测数据严重偏离预期!理论模型无法解释能量异常!警告:坐标东经XXX,
北纬XXX——核心区域?……无法复现!重复实验失败!能量读数归零!
如同……被擦除!最后那个“擦除”,墨水洇开一大片污渍,透着一股绝望的力道。
潘博文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视线穿过簇新的教学楼,
再次投向远处那栋灰黄色的废弃旧楼。坐标?擦除?“看什么呢?”林涛凑过来,
好奇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笔记本,“哟,古董啊?物理笔记?谁丢这儿的?
”潘博文合上笔记本,冰凉的硬壳封面贴着掌心:“不知道,桌斗里找到的。”他顿了顿,
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林涛,那栋旧楼……以前是干嘛的?看着怪瘆人的。”“旧楼?
”林涛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脸上露出点茫然,“哦,你说东北角那个破房子啊?不知道啊,
打我有记忆起它就在那儿了,听说早就不用了。以前……好像是放杂物的?
或者……艺术教室?谁知道呢。”他耸耸肩,显然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
注意力已经转向了门口走进来的新同学。潘博文把笔记本塞回桌斗深处,
那冰凉的触感和纸页上绝望的字迹却像烙印一样留在了指尖。
下午的校园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潘博文抱着一摞刚领的新课本,沿着林荫道往教室走。
蝉鸣依旧单调地响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地上投下破碎摇曳的光斑。路过行政楼时,
教导主任李明德正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皱着眉和一个后勤工人低声说着什么。
李主任五十多岁,身材瘦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常年板着的脸上很少见到笑容,
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潘博文本想低头快步走过,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李主任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旧图纸,
图纸一角似乎画着那栋废弃旧楼的轮廓。他脚步不由得一滞。
李主任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停顿,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当他看清潘博文的脸时,
那锐利的眼神似乎又沉了几分,眉头锁得更紧。“潘博文同学?”李主任的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惯常的严肃,却又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开学第一天,
东西都领齐了?”“齐了,李主任。”潘博文站定,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李主任点点头,
视线却并未移开,反而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短暂的沉默有些压抑。
李主任的目光扫过他怀里的课本,最后落在他脸上,
仿佛不经意地问:“今天……没去不该去的地方吧?”潘博文心里咯噔一下。不该去的地方?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栋旧楼。“没有,李主任。”他回答得很快,声音有点干。“嗯。
”李主任似乎松了口气,但表情并未缓和,他朝东北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告诫,“那边那栋旧楼,离它远点。年久失修,结构不稳,
非常危险。”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强调,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记住,
那栋楼里,从来没有设立过任何物理实验室。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别听那些没根据的传言。”从来没有物理实验室?潘博文感觉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窜起,
直冲头顶。他桌斗里那本写满物理公式的旧笔记,封面那绝望的“擦除”二字,
还有笔记里提到的“坐标”、“能量异常”……像冰冷的针一样刺进他的脑海。
他僵硬地点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李主任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捉摸,然后才挥挥手:“去吧,专心学习。
”潘博文几乎是逃也似的抱着书离开了。李主任的话像一块沉重的冰,压在他的胸口。
没有物理实验室?那自己捡到的笔记……是谁的?写的是什么?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尖锐地划破了校园的宁静。潘博文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门的,
白天李主任的话和那本诡异的笔记像鬼魅一样缠着他。他直奔学校宣传栏。
那里新贴了本学年各个班级的集体合影,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在灯光下洋溢着朝气。
他挤到高一二班的照片前,急切地搜寻。班主任站在中间,笑得温和。
林涛那家伙站在第二排最右边,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手臂还搭在旁边一个男生的肩膀上。
潘博文的目光顺着林涛的手臂看过去——那里空空如也。林涛的手臂悬在半空,
搭着一个空白的位置。那个位置本该是他!潘博文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他猛地贴近玻璃,手指颤抖着指向林涛手臂搭着的空白处,
对着旁边的同学,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调:“我……我呢?我怎么不在照片上?
我明明就站在林涛旁边!老师还让我站过去一点!”旁边的同学被他吓了一跳,
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看看照片,一脸茫然:“同学,你谁啊?这照片……没什么问题啊?
林涛旁边没人啊。”“不可能!”潘博文几乎吼出来,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猛地回头,看到林涛正慢悠悠地从教学楼里晃出来。“林涛!林涛!
”他冲过去,一把抓住林涛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照片!二班的合影!我怎么不在上面?
我明明就站在你旁边的!”林涛被他抓得生疼,脸上露出吃痛和困惑的表情:“博文?
你发什么疯?”他皱着眉,被潘博文半拖半拽地拉到宣传栏前。
潘博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死死戳在照片上林涛手臂悬空的位置:“这里!
我明明就站在这里!你看啊!”宣传栏的灯光有些惨白,冷冷地打在照片上。林涛凑近了,
仔细看了看照片,又歪头看了看身边脸色惨白、眼神狂乱的潘博文,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潘博文,如此反复了几次,
表情从困惑渐渐变成了一种带着点担忧的古怪。“博文……”林涛的声音迟疑着,
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你……是不是太累了?”他指着照片上那个空位,
语气尽量放得平缓自然,“你看,我就搭着这儿啊。我旁边……没人啊。
你当时……你当时不就在我旁边吗?照片上……可能角度问题,把你拍……拍虚了?
”他努力想解释,但眼神里的茫然和不解却越来越深,仿佛他自己也开始不确定记忆的边界。
潘博文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林涛的表情不像撒谎,那是一种真实的困惑和担忧。
他看着照片上那个刺眼的空白,再看看林涛茫然的脸,一股灭顶的寒意瞬间淹没了他。
不是照片的问题,是他们看不见!他们看不见照片上的他!“不……不对……”他喃喃着,
松开林涛的胳膊,踉跄着后退一步,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没顶。他猛地转身,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朝着校园最黑暗、最死寂的角落——那栋灰黄色的废弃教学楼——发足狂奔!
身后似乎传来林涛焦急的喊声,但那些声音迅速被风声和耳畔擂鼓般的心跳声吞没。
他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到那个被警告远离的地方!
那里似乎成了唯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坐标!
他撞开那扇锈蚀得几乎与门框长在一起的铁栅栏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中撕裂开来。
腐朽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呛得他一阵咳嗽。
月光透过破窗上残存的几块碎玻璃,吝啬地洒下几缕惨白的光线,
勉强勾勒出空旷走廊的轮廓。墙壁上剥落的墙皮如同溃烂的皮肤,斑驳陆离。
脚下是厚厚的、踩上去无声无息的尘埃。空气凝滞得如同沉入深海,
只有他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孤独。“有人吗?
”他颤抖着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干涩,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只激起微弱空洞的回响,
随即被无边的寂静吞噬。他摸索着向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一间间教室的门洞开着,
里面是更深的黑暗,像一张张沉默的巨口。他不敢进去。直到走廊尽头,
一扇相对完好的木门虚掩着。他颤抖着手,轻轻推开。
这间教室似乎比其他地方稍微“干净”一些,虽然同样布满灰尘,
但桌椅居然还歪歪扭扭地摆放着,没有完全坍塌。月光透过一面相对完好的窗户,
在地上投下一块方形的光斑。就在那光斑边缘,靠近墙角的地方,
一个身影静静地背对着门站着。那是一个女生。穿着样式很旧、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裙,
裙摆几乎及膝,是潘博文从未在校园里见过的款式。她个子不高,身形单薄,
齐肩的头发柔顺地披着。她正微微仰着头,看着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斑驳墙壁,
像是在欣赏一幅不存在的画。潘博文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屏住呼吸,
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你……你好?”女生缓缓转过身。月光照在她脸上,
那是一张清秀却异常苍白的脸,眼睛很大,瞳仁黑得没有一丝光亮,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她看着潘博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惊讶,也不恐惧,只有一片沉寂的空白。
“你……”潘博文喉咙发紧,“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这里……这里是哪里?
”女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潘博文惊恐的脸,
仿佛在看一件稀松平常的物品。然后,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潘博文身后,
指向那扇被他推开、通往外面死寂走廊的门,她的声音很轻,很飘忽,
像一缕随时会断的游丝,却清晰地钻进潘博文的耳朵:“外面……是假的。
”潘博文浑身一颤,如遭雷击。女生微微歪了歪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依旧平静无波,
继续用那种飘忽的语调说:“这里,才是真实的。”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
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真实?”潘博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又像是听到了最荒诞的呓语,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外面是假的?
那外面的人……林涛!李主任!他们都不记得我!照片上也没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女生似乎对他的激动毫无反应,她的目光越过潘博文,
投向教室窗外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在凝视着某个遥远而不可知的地方。
她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吟诵着什么古老的、被遗忘的句子:“……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
无论魏晋……”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潘博文听清了,
那是《桃花源记》里的句子!一个穿着旧校服的女生,在这栋废弃的教学楼里,
用空洞的声音念着关于避世桃源的句子!
极致的荒谬和冰冷刺骨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了他的心脏。他猛地退后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他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他不能被这个诡异的地方吞噬!
他必须留下点什么!证明自己来过!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他像疯了一样,用尽全身力气,
用指甲狠狠地在布满灰尘的斑驳墙壁上刻划。指甲在粗糙的墙面上刮过,
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毫不在意。他死死咬着牙,一下,
又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刻下三个字:潘——博——文每一笔都深深刻入墙皮下的灰泥里,
留下清晰、深刻的白色痕迹。看着自己的名字清晰地烙印在墙壁上,
一种短暂而虚弱的“存在感”稍微驱散了一点心头的阴霾。刻完最后一笔,
他像耗尽了所有力气,靠着墙壁滑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手指火辣辣地疼,
指甲缝里渗出了血丝。他死死盯着墙上那三个字,仿佛那是他灵魂的锚点。就在这时,
外面死寂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清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直奔这间教室而来!是林涛!一定是林涛不放心,找来了!潘博文的心脏狂跳起来,
巨大的希望瞬间点燃。他猛地从地上弹起,冲到门口,
对着走廊里那个越来越近的、模糊的身影嘶声大喊:“林涛!我在这里!林涛!救我!
我在这里!潘博文在这里!”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教室虚掩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清冷的月光从门框涌入,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轮廓。林涛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
脸上带着一路奔跑过来的潮红和显而易见的焦虑。他的目光越过潘博文,
先是快速扫了一眼空荡诡异的教室内部,
然后才落回到潘博文那张因激动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博文!
”林涛的声音带着喘息和一丝后怕,“你他妈疯了吗?大半夜跑这鬼地方来!吓死我了!
”他大步跨进教室,带着外面的寒气,一把抓住潘博文的胳膊,急切地想把他拽出去,
“快跟我走!这地方邪门得很!”潘博文被他拉着,踉跄了一步,
但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地钉在刚才他刻下名字的那面墙壁上。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墙壁上空空如也。没有刻痕,没有划痕,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记。
只有一片被灰尘覆盖的、斑驳的灰黄色墙面,仿佛从未被触碰过。
他刚刚用尽全力、甚至刺破指尖刻下的“潘博文”三个字,消失了!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彻底抹去!
“不……不可能……”潘博文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他挣脱林涛的手,
踉跄着扑向那面墙,用沾着血污和灰尘的手指疯狂地在那片灰黄色的墙面上摸索、抓挠,
“不!在这里!我刚才明明刻在这里了!潘博文!我的名字!就在这里!
”指甲刮过粗糙的墙面,只带下簌簌的灰尘,留下几道新的、无意义的浅痕。
那三个承载着他所有存在证明的字,真的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留下。林涛被他这疯魔的样子吓住了,脸上焦急的表情凝固,
慢慢被一种更深、更冷的茫然和惊疑取代。他上前一步,
用力抓住潘博文还在墙上乱抓的手腕,声音因为一种莫名的寒意而有些发紧:“博文!
你冷静点!你到底在干什么?什么名字?这墙上什么都没有!”“你看不见吗?
”潘博文猛地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林涛,声音嘶哑绝望,“就在这里!
我刚才刻的!潘博文!我的名字!”他指着那片空白的墙壁,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林涛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再次落在那片空无一物的墙面上,仔仔细细地看,甚至凑近了看。
他脸上的茫然越来越浓,眉头紧紧锁起,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他看着潘博文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又看看那片空墙,
像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潘博文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几秒钟死寂的沉默后,林涛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里面熟悉的关切和焦虑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面对陌生人的、纯粹的、冰冷的困惑。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一下头,眉头紧锁,用一种完全陌生、甚至带着点不确定的语气,
清晰地说道:“潘博文?谁?我认识的人里……没有叫潘博文的。”轰——!
潘博文脑子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消失。
林涛的脸在他眼前晃动、模糊、扭曲,那张熟悉的脸上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陌生。
他听不见林涛后面还说了什么,也感觉不到对方抓着他手腕的力道。他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猛地甩开林涛的手,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朝着教室门外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走廊,
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林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撞得一个趔趄,下意识地追到门口,
对着那片吞噬了潘博文身影的黑暗大喊:“喂!你去哪?!回来!
”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里激起一阵微弱的回响。回应他的,只有更深的死寂。林涛站在门口,
月光只能照亮他半张脸,另一半隐没在教室的阴影里。他皱着眉,困惑地挠了挠头,
目光再次投向潘博文刚才疯狂抓挠的那面墙壁。
那里依旧只有一片覆盖着灰尘的、毫不起眼的斑驳墙面。他脸上的茫然更深了,喃喃自语,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奇怪……刚才那人……到底是谁?
”林涛那句冰冷的“我认识的人里……没有叫潘博文的”,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凿穿了潘博文的头颅。世界的声音、光线、触感瞬间被抽离,
只剩下一种急速坠落的失重感和淹没一切的、粘稠冰冷的死寂。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挣脱林涛的手,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冲进那片比墨汁更浓稠的黑暗走廊的。他只是在跑,用尽全身的力气,
朝着远离门口、远离林涛、远离那个将他彻底“抹除”的现实的方向,拼命地奔跑。
脚下厚厚的灰尘如同吸音的棉絮,吞噬了他慌乱的脚步声。走廊两侧,
一扇扇黑洞洞的教室门像是无数沉默的巨口,散发着腐朽和尘埃的腥气。身后,
林涛的呼喊声微弱地传来,带着焦急和困惑,但迅速被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潘博文不敢回头,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勒紧了他的脖子,他只知道向前,更深地扎进这片被遗忘的废墟深处。
不知跑了多久,肺叶火辣辣地疼,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水。他再也支撑不住,
猛地撞开一扇半掩着的、布满蛛网和灰尘的木门,跌跌撞撞地扑了进去,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停下。他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冷汗浸透了单薄的校服,紧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冰凉的粘腻感。这里似乎是一间废弃的教师办公室。
几张老旧的木制办公桌歪斜地堆叠在墙角,桌腿腐朽断裂。
一张布满裂纹的玻璃板斜靠在墙边,下面压着几张早已褪色泛黄、看不清内容的纸张。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霉烂和陈年木头的腐朽气息,浓重得令人窒息。门外,
早已听不到任何声音。林涛没有追来。潘博文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被世界遗忘,
被最亲密的朋友否认存在……还有什么比这更彻底的抹杀?他颤抖着抬起手,
看着自己沾满灰尘和血污的手指——它们如此真实地存在着,触感、疼痛感都无比清晰。
可为什么,在别人的世界里,他却成了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擦除”……这个词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神经。他之前的存在被“擦除”了,
如同从未存在过。而这笔记的主人,似乎也遭遇了某种可怕的“擦除”事件,
导致了实验的彻底失败和……可能更可怕的后果。他强忍着眩晕和指尖的刺痛,继续往后翻。
后面的页面更加混乱,公式推导越来越扭曲,
充满了自相矛盾的符号和大量被粗暴划掉的文字。许多页的空白处,
潦草地画着一些意义不明的几何图形,像是扭曲的多面体,或是纠缠的莫比乌斯环,
更小的字写着诸如“维度畸变”、“信息熵塌陷”、“观测者效应异常”等令人费解的词汇。
直到翻到笔记本的最后几页,潘博文的手指猛地顿住了。这几页的笔迹陡然变得清晰、稳定,
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与前面的狂乱截然不同。上面没有公式,
用钢笔工整书写的文字:记录者:王振宇 时间:1987年10月15日结论已无可辩驳。
滨海三中旧实验楼物理实验室,确切位置东经XXX,北纬XXX,
存在一个强大的、无法解释的时空扰动力场核心。其性质超出当前任何物理理论框架。
力场具有极强的“存在性”干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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