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玄宸为救白月光抽了我的仙骨。>他亲手剜我心头血时轻笑:“替身也配穿嫁衣?
”>堕仙台前我捏碎魂玉:“玄宸,你永远找不到她了。
”>后来魔尊夙夜抱着我的残魂踏平三十六洲。>玄宸跪在焚天业火中嘶吼:“我把命还你!
”>夙夜却将我的碎骨炼成烟花:“乖,看个响儿。”>烟花炸裂时,
玄宸终于看清——>那漫天金芒里,映着百年前剜心救他的少女容颜。---玄宸的手很稳。
那柄以九天玄冰淬炼而成的镇魂钉,通体流转着不祥的幽蓝寒芒,被他稳稳地握在指间。
钉尖锋利,轻易便刺穿了层层叠叠、绣满金线鸾凤的大红云锦嫁衣,
抵在我肩胛骨下方最柔软的位置。冰冷的触感穿透薄薄的衣料,激得我皮肤瞬间绷紧,
泛起一片细小的疙瘩。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尖锐的冰寒正试图刺破我的皮肉,
精准地寻找着琵琶骨连接的缝隙。“唔……”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从我齿缝里挤出,
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颤抖。身上的嫁衣红得刺眼,像刚从心口涌出的血,
又像一场盛大而荒谬的祭典。为了今日,我精心染了蔻丹的指尖,
此刻正死死抠进身下冰冷的祭仙台玉砖缝隙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就在几个时辰前,
这双手还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赞叹这颜色衬得肌肤胜雪,是大婚的绝配。而此刻,
指尖传来的只有玉砖的刺骨凉意,和一种即将坠入深渊的麻木。祭仙台,仙界行刑之地,
此刻却成了我的婚堂。不,是我的刑场。祭仙台中央,原本该是新人站立接受祝福的位置,
如今却横亘着一座剔透的玄冰玉棺。棺内静静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容色清冷如月下初雪,
正是玄宸心头那抹永世不化的白月光——清漪仙子。她阖着眼,如同沉睡,
可那微弱得几乎断绝的生机,却像无形的锁链,牢牢捆缚着玄宸所有的理智与情感。而我,
穿着这身可笑的嫁衣,被无形的仙力禁锢在冰冷的玉棺前,像一尊献给死神的活祭品。
高台之下,仙界诸仙林立。那些平日里或仙风道骨、或慈眉善目的面孔,
此刻都模糊成了无数晃动的影子。他们的目光,或惊愕,或怜悯,更多的,
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好戏开场的窥探。
窃窃私语声如同无数细小的蚊蚋,嗡嗡地钻进我的耳朵。“云渺仙子……这也太……”“唉,
谁让她只是个影子?正主回来了,影子自然要让位。”“玄宸剑尊……竟真下得了手?
”“情之一字,难说啊……清漪仙子当年为护苍生才落得如此……”这些声音,
像淬了毒的针,细细密密地扎进我的血肉里。影子?替身?百年痴心,剜心取血,换来的,
不过是他人眼中一个随时可以抹去的影子!“时辰到了。
”一个冰冷得不带丝毫波澜的声音响起,来自玄宸身侧那位须发皆白的大长老。
玄宸握着镇魂钉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翳,
遮住了那双曾让我沉醉、如今却只剩下无尽寒意的眸子。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目光落在我心口的位置,仿佛那里不是一颗跳动的心,而只是一味能救他心上人的珍贵药材。
“忍着点。”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如同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语气,
甚至比吩咐侍童去温一壶酒还要寡淡。话音未落,手臂猛地一沉!噗嗤!镇魂钉尖锐的冰寒,
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嫁衣,刺破皮肤,撕裂筋肉,精准无比地钉入了我的琵琶骨!“啊——!
”剧烈的痛楚瞬间炸开!那感觉,像是整个肩胛骨被生生劈开,
又有一道极寒的冰流顺着钉身疯狂涌入,瞬间冻结了半边身体的血脉。我眼前猛地一黑,
金星乱迸,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痉挛,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腥甜,
又被我死死咬住嘴唇咽了回去。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这仅仅是个开始。钉入琵琶骨,是为了彻底锁住我的仙元,
防止抽取仙骨时我本能的反抗会伤及棺中脆弱的清漪。玄宸的手没有丝毫停顿。
他拔出那根沾着我鲜血的镇魂钉,幽蓝的钉身上蜿蜒着刺目的红痕。紧接着,
第二根镇魂钉带着同样的冷酷,刺入了我另一侧的肩胛!双肩被洞穿锁死,
仙元如同被铁闸封住的大河,狂暴的灵力在体内左冲右突,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带来撕裂般的胀痛。我像一块破败的抹布,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冰冷的祭仙台上,动弹不得,
只能徒劳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肩骨,痛得钻心。玄宸终于抬起眼。
那双曾倒映过星河、也曾温柔凝视过我的眼,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的目光扫过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落在我身上那件刺目的红嫁衣上,
唇角竟缓缓勾起一个极淡、却淬满冰渣的弧度。“替身,”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祭仙台下的所有嘈杂,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也配穿嫁衣?”轰——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百年的痴守,剜心取血的痛楚,
日夜不休的灵力温养……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卑微,所有的自欺欺人,
在他这句轻飘飘的话语面前,被撕扯得粉碎,露出底下血淋淋、丑陋不堪的真相。替身。
原来,在他眼里,我云渺,从来就只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必要时连血肉筋骨都可随意取用的……物件!
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绝望、愤怒和滔天恨意的火焰,猛地从我心底最深处窜起,
瞬间烧尽了所有的痛楚和软弱!血液在冻结的血管里疯狂奔涌,烧得我双眼赤红!
“玄宸——!”我嘶吼出声,声音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带着血沫的腥气,
“你……好狠的心!”玄宸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对我这濒死的嘶吼生出一丝不耐。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了他的眼。
他转向那座散发着幽幽寒气的玄冰玉棺,眼神在接触到棺中沉睡女子的面容时,
瞬间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开始吧。”他淡淡吩咐,
是对着身旁的大长老说的。大长老肃然点头,枯瘦的双手迅速结印。
繁复古老的咒文如同活物般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化作一道道暗金色的光索,
缠绕上我的四肢百骸。一股强大而蛮横的吸力从光索中传来,
目标直指我脊骨深处那根支撑仙道根基、蕴藏着我千年修为的仙骨!“呃啊——!
”比方才钉入镇魂钉强烈百倍、千倍的剧痛轰然降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
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粗暴地插进我的脊背,攥住了我的脊柱,
要将它硬生生地从我的血肉里、从我的魂魄中,连根拔起!
骨骼被强行拉扯、剥离的“咯吱”声,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仙骨,
乃仙之根本。此刻被强行剥离,等同于将我的元神寸寸撕裂!视野彻底被猩红覆盖,
剧痛淹没了所有的感官,意识在无边的苦海中沉浮、碎裂。冷汗、血水混在一起,
浸透了嫁衣,在身下冰冷的玉台上晕开一片刺目惊心的暗红。我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
徒劳地抽搐、痉挛,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每一次挣扎,
都换来更深的禁锢和更剧烈的撕扯。视线模糊扭曲,台下那些模糊的仙影,
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扭曲了,惊惧、不忍、冷漠……像一幅光怪陆离的地狱绘卷。
就在这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就在仙骨即将离体的瞬间,我涣散的眼角余光,
似乎捕捉到了人群外围一个极其微小的异动。祭仙台极高,下方人头攒动。
在靠近边缘、光线略显晦暗的角落里,一道身影似乎极其轻微地震了一下。
那人穿着一身与周围仙家格格不入的玄色衣袍,气息收敛得近乎虚无,仿佛一道沉默的影子,
轻易便会被忽略。是夙夜。魔界至尊。他竟也来了?是来看这场闹剧,
还是……来看我云渺如何彻底陨落?看不清他的脸,
但在那仙骨被撼动、我发出濒死哀鸣的刹那,我似乎……捕捉到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瞬间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还有那双隐在阴影里的眼睛,
仿佛有两点猩红的火星骤然爆开,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暴戾气,一闪即逝!快得像是幻觉。
但那惊鸿一瞥的猩红,却像一道微弱却滚烫的烙印,
猛地烫穿了我被冰寒和剧痛包裹的绝望深渊。夙夜……他……然而,这念头刚起,
便被更猛烈的痛苦彻底碾碎!大长老的咒印光芒大盛!暗金光索猛地绷紧!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筋骨被强行撕裂剥离的声音响起!
一道温润如玉、流淌着淡金色仙芒、约莫三尺长的莹白骨影,
被那暗金的光索硬生生从我背脊之中抽拽了出来!“呃——!!!
”最后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冲破喉咙,我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意识,都随着那根离体的仙骨,被瞬间抽空。
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玉台上,像一具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皮囊。
粘稠的鲜血从背后巨大的创口和双肩的钉孔中汩汩涌出,迅速在身下汇聚成一小片血泊,
那刺目的红色,浸透了嫁衣,也浸染了身下象征仙道威严的祭仙台。玄宸的目光,
自始至终都专注地落在冰棺之上。当那根染血的仙骨被大长老以仙力托起,悬于冰棺上方时,
他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急切。仙骨上流淌的淡金色仙元,丝丝缕缕地被引导着,
注入棺中清漪仙子苍白如纸的身体。随着仙元的注入,清漪那长年死寂的胸口,
竟真的开始有了极其微弱的起伏!她那紧闭的眼睫,也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漪儿……”玄宸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颤抖,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想要去触碰棺壁,仿佛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生机。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全部的世界,
此刻都凝聚在了那冰棺之中。至于祭仙台上,
那个为他剜心百年、此刻因失去仙骨而濒死、躺在自己血泊中的“替身”,
仿佛从未在他眼中存在过。世界在我眼中旋转、模糊、褪色。祭仙台下那些模糊的面孔,
玄宸凝视冰棺时那刺目的温柔,
清漪仙子胸口那微弱的起伏……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重而冰冷的水幕,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唯有肩胛骨和脊背传来的、深入骨髓和灵魂的剧痛,
以及生命力如同沙漏般飞速流逝的冰冷感觉,如此清晰,如此真实。血,还在流。
浸透了嫁衣,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身体越来越冷,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随时都会彻底熄灭。我能感觉到仙骨离体后带来的可怕空洞,
曾经充盈四肢百骸的灵力如同退潮般消散,留下的是无尽的虚弱和死寂。就在这时,
冰棺的方向传来一丝极其细微、却足以让整个死寂祭仙台瞬间屏息的声响。
“嗯……”一声微弱的、带着迷茫的嘤咛。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玄宸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脸上的狂喜如同爆开的烟花,瞬间点亮了他所有冷硬的线条。
他甚至不顾仪态地扑到冰棺边缘,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颤抖:“漪儿?漪儿!你醒了?
你听得见吗?是我!玄宸!”大长老和几位主持仙阵的长老也面露激动之色,
纷纷加大仙力的输出,引导着仙骨的力量更柔和地滋养着棺中人。祭仙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醒了!清漪仙子真的醒了!”“仙骨续命!竟真的成了!”“天佑仙子!天佑我仙界啊!
”“玄宸剑尊痴心一片,终得上天垂怜!”赞美、惊叹、对玄宸深情的歌颂……潮水般涌来。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焦点,都汇聚在那一方小小的冰棺之上。那里有失而复得的挚爱,
有惊天动地的深情,有足以传颂万古的佳话。没有人再看祭仙台中央一眼。
没有人再看那个躺在血泊里、气息奄奄、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我。我躺在冰冷和黏腻的血泊里,
听着那刺耳的欢呼,看着玄宸脸上那从未对我展露过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心脏的位置,
早已被剜空的地方,似乎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捏,碾碎成齑粉。比抽骨剜心更痛!
那是一种被整个世界彻底遗弃、彻底抹杀的冰冷和绝望!百年痴心,剜心之痛,
抽骨之殇……原来,真的连他一丝一毫的侧目,都换不来。原来,我云渺的存在,从头到尾,
都只是为了成就他玄宸与清漪的“情深不寿”!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
猛地从我口中呛咳出来,溅落在早已被血染透的嫁衣前襟,像开败的残花。
意识沉沦的速度更快了。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我彻底吞没。
视线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黑斑,耳边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刻,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
如同最后一点不甘的磷火,猛地在我残破的心头燃起!不!不能就这样结束!
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成为他们伟大爱情故事里,
一个连名字都不配被提及的、肮脏的注脚!玄宸,你想要她活?你想要你们生生世世,
圆满无缺?休想!一股源于灵魂最深处、燃烧着所有不甘与怨恨的力量,
竟支撑着我残破不堪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呃……啊!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被镇魂钉锁死的双臂,竟在骨骼碎裂的剧痛中,
凭着意志力,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抬起!这个微小的动作,耗尽了我最后一丝生机,
带来更猛烈的咳血。但我不管不顾,染血的指尖颤抖着,
艰难地探向自己的心口——那个曾经被他剜开过无数次、留下无法愈合伤疤的位置。那里,
除了破碎的血肉,还藏着一样东西。
一枚温润的、指甲盖大小、通体流转着混沌魂光的青色玉玦。魂玉!此玉与我神魂相连,
一旦碎裂,我的魂魄将彻底消散于天地间,不入轮回,永世寂灭。但同时,
它也是唯一能指引与我血脉相连之人的信物。玄宸,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百年前在古战场遗迹救了你的人吗?你不是一直以为,
是清漪用她的心头血温养了你的残魂吗?呵呵……我染血的指尖,
终于触碰到了那枚温热的魂玉。冰冷的触感,却让我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我的目光,
最后一次投向冰棺的方向。
玄宸正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将刚刚苏醒、依旧虚弱不堪的清漪从冰棺中扶起,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根本没有,也永远不会,
再向祭仙台中央投来哪怕一丝余光。也好。我闭上眼,用尽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
汇聚于指尖!咔嚓!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脆的碎裂声,在我心口响起。
那枚温养着我最后神魂印记的青色魂玉,在我染血的指尖下,应声而碎!
化作点点微不可查的青色光尘,融入我不断流逝的鲜血之中。与此同时,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被强行撕裂湮灭的终极剧痛,瞬间席卷了我!
比抽骨剜心更甚万倍!仿佛整个存在本身,都被无形的巨手狠狠碾碎!“呃啊——!
”我猛地睁开眼,瞳孔因极致的痛苦而扩散。视线已经彻底模糊,
只能看到一片扭曲的血色光影。但我却用尽最后的气力,朝着冰棺的方向,
朝着那个拥着别人的背影,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声嘶喊。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
却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诅咒和快意!“玄宸——!
”“你……永远……永远……也找不到……她了!”最后一个字音落下,
仿佛抽走了支撑天地的最后一丝力气。身体彻底软倒,如同断线的木偶,
重重砸回冰冷的血泊之中。黑暗,彻底降临。意识沉浮,像一片无根的落叶,
在虚无的黑色河流中无尽飘荡。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冷热,
只有一种永恒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这是魂魄崩解的前奏,是彻底归于虚无的通道。然而,
就在这永恒的黑暗即将吞噬一切时,一股霸道绝伦、带着焚尽万物之意的灼热,
猛地撕开了这无边的死寂!那感觉,像是坠入熔岩地狱的核心!
“呃……”一声微弱的、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的呻吟,从破碎的喉咙深处逸出。
意识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灼热强行拽回一丝丝。沉重如山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道缝隙。
视野是模糊扭曲的,充斥着大片大片流动的、令人不安的暗红光影。空气灼热而干燥,
带着硫磺和硝石的气息,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灼烧着气管,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这不是仙界清冷的云雾。这是……哪里?视线艰难地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头顶一片奇异的天穹。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浓稠得化不开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
翻滚涌动着,偶尔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更加深邃、更加令人心悸的漆黑。压抑,狂暴,
充满了毁灭的气息。魔界。永夜之地。这个认知,让残存的意识泛起一丝冰冷的涟漪。
目光艰难地向下移动。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露台之上。
身下铺着厚厚的、某种不知名黑色兽类的皮毛,触感柔软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露台之外,
是望不到边际的、嶙峋狰狞的漆黑山峦,如同巨兽的獠牙,刺向那暗红的天空。山峦之间,
流淌着蜿蜒的、泛着幽绿或暗紫光芒的熔岩河流,发出沉闷的咕嘟声,散发出滚滚热浪。
这里是魔界之巅?魔尊的……居所?视线最终落定在露台边缘那道背对着我的身影上。玄衣,
墨发。仅仅一个背影,便透出一股渊渟岳峙、睥睨万物的孤绝与霸道。
仿佛整个魔界的暴戾与永夜,都只是他脚下匍匐的尘埃。夙夜。魔界至尊。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魔界亘古不变的暗红天穹,身姿挺拔如枪。
宽大的玄色袍袖在灼热的风中微微拂动,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上。那只骨节分明、蕴含着足以撕裂空间力量的手,
此刻正随意地握着一样东西。
一根长约三尺、通体莹润如玉、流转着淡淡金色仙芒的……骨头。我的仙骨。
它就那样被他随意地握在手中,如同拿着一根无足轻重的柴薪。
仙骨上沾染的、属于我的暗红血迹尚未干涸,在魔界暗红的天光下,
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凄艳的色彩。心头猛地一刺,残魂都为之颤栗。那是我的根本,我的尊严,
被当成战利品一样握在他人掌中。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极其微弱的动静,
那玄色的身影缓缓地、缓缓地转了过来。一张脸,映入我模糊的视线。
无法用简单的俊美或冷厉来形容。那是一种超越了皮相的、属于深渊本身的面容。
眉峰如墨裁,斜飞入鬓,带着天生的孤高与戾气。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锋锐,
抿成一道冷漠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永夜魔渊,
眼瞳是纯粹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墨黑,此刻正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
如同实质的寒冰,又带着熔岩般的审视,穿透我残破不堪的躯壳,直刺我即将消散的魂魄。
没有怜悯,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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