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两看相厌我和江屿十四年爱情长跑,始于他用钢琴追我的那个夏夜。
他写《小星星变奏曲》时总说:“晚星,没有你我弹不出音符。”后来他获奖的曲谱上,
合作者署名却不是我。“艺术需要专业伙伴,”他漫不经心转动婚戒,“你只是个舞蹈演员。
”直到我在他音乐会现场,听见我们的定情曲被篡改得面目全非。聚光灯下,
他拥着归国钢琴家宣布:“她才是我的缪斯。”我摘下无名指的戒指,轻轻放在钢琴上。
“江屿,你的小星星,从今天起陨落了。”---冰凉的铂金戒指贴着脸颊,触感生硬,
像一块永远不会被捂热的金属。窗外是北京七月的黄昏,浓稠得化不开,黏腻闷热,
沉甸甸地压在玻璃上,把最后一丝天光也吞噬殆尽。公寓里没开灯,
巨大的落地窗像一个漆黑的画框,框住了外面钢筋森林模糊的轮廓,
也框住了这间过分空旷、过分寂静的屋子。空气里残留着若有似无的松香气息,
那是江屿琴弓擦过琴弦留下的印记,曾经让我安心,如今却像一层浮灰,呛得人喉咙发紧。
指尖无意识地在戒指光滑的圈壁上滑动,金属的冷意丝丝缕缕渗进皮肤。
左膝的旧伤又隐隐作痛起来,是那种熟悉的、带着湿气的闷钝感,阴魂不散。
芭蕾舞演员的身体像一架精密的仪器,一旦某个零件磨损过度,
就再也无法恢复出厂时的完美。这伤,是五年前那个雪夜落下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倒流,
清晰得刺眼。那年冬天冷得出奇,雪片大得吓人,鹅毛般密密匝匝地砸下来。
中央芭蕾舞团那间暖融融的排练厅里,团长特意把我叫到一旁,
脸上是极力掩饰也藏不住的惋惜。“小林啊,”他搓着手,语气斟酌再斟酌,
“团里经过慎重考虑,还是决定把这次去巴黎交流学习的机会给你。团里年轻一辈里,
你的天赋和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个难得的好平台,
将来……”窗玻璃上凝结着厚厚的白霜,外面雪片飞舞的景象模糊一片。
排练厅里暖气开得很足,可团长的话像带着冰碴子,一个字一个字砸进我耳朵里。去巴黎?
那个无数芭蕾舞者梦寐以求的殿堂?心跳猛地撞了一下胸膛,血液瞬间涌上头顶,
指尖都激动得微微发麻。可下一秒,另一个画面硬生生挤了进来。逼仄的出租屋里,
江屿坐在那台老旧的立式钢琴前,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弦。他面前的谱纸涂涂改改,
揉皱的纸团丢了一地,像散落的、枯萎的花。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紧锁的眉头上,
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他手指烦躁地在琴键上砸出几个不和谐的重音,然后猛地停住,
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肩膀颓然垮塌下去。那个背影,写满了无声的嘶吼和濒临崩溃的绝望。
他那首呕心沥血的交响乐创作,卡在至关重要的终章,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一丝进展。
他像被困在孤岛的旅人,音乐的海市蜃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团长……”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得厉害,几乎不像自己的,
“这个机会……我……”团长还在殷切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对璞玉的期待。
排练厅明亮的灯光晃得我有些眩晕。我仿佛又看到了出租屋里那盏昏暗的灯泡下,
江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那点摇摇欲坠的光。“……我放弃。”三个字出口,
排练厅里暖烘烘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团长脸上的惋惜瞬间变成了错愕,
然后是深深的、无法理解的不解。他没有追问,只是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沉沉地压在了我的心口上。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走出舞团大门时,寒风裹着雪粒子劈头盖脸地打来,我下意识地裹紧了大衣,
左膝的旧伤在寒冷的刺激下骤然尖锐地一抽。疼痛沿着神经线猛地窜上来,猝不及防,
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被踩得污脏的雪地里。
膝盖骨撞击地面的钝响清晰地传入耳中,
伴随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凉的、仿佛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错觉。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衣物,
直抵骨髓。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左腿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剧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关节深处。冰冷的雪水迅速浸透了裤腿,寒意和剧痛交织,
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打颤。雪花落在睫毛上,融化,流进眼睛里,一片冰凉模糊。
那一刻的狼狈和剧痛,混合着放弃巴黎机会的茫然与心底深处一丝隐秘的恐惧,像一盆冰水,
浇灭了我身上所有的温度。后来医生拿着片子,语气平淡地宣判:“半月板撕裂,
伴有韧带损伤。恢复期很长,以后……高强度的旋转和跳跃,要谨慎了。
” 芭蕾舞演员的生命,被这一跤,摔出了一个无法逆转的休止符。
“嗡——”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破了房间里的昏暗,
也粗暴地切断了那段冰冷刺骨的回忆。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亮得有些晃眼。是江屿的助理,
小杨。“林老师,”小杨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江老师让我提醒您,今晚七点半,
国家大剧院音乐厅,新作品首演暨获奖庆典音乐会,千万别忘了!江老师特别交代,
给您留的是第一排正中间最好的位置!他让您一定……”“知道了。”我打断他,
声音是自己都陌生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挂断了电话。
公寓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窗外城市永不疲倦的低沉嗡鸣,持续不断地涌进来。我站起身,
腿上的旧伤被牵动,又是一阵熟悉的酸痛。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有些陌生的脸。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我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那支许久未用的正红色口红,旋开,对着镜子,
一点点仔细地涂抹。饱满的红色覆盖了原本的黯淡,像戴上了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
又挑了一条简约却足够昂贵的黑色丝绒长裙换上,裙摆垂坠,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膝盖。
镜子里的人,瞬间变得精致、得体,甚至带着一种冷冽的距离感。出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城市的霓虹灯嚣张地亮着,把夜空染成一片光怪陆离的紫红色。晚风带着白日未散的暑气,
吹在身上,黏腻而不清爽。出租车里冷气开得很足,司机放着聒噪的流行音乐,
震得人耳膜发麻。我靠在后座,闭上眼睛,隔绝了窗外的流光溢彩和车内的喧嚣。
指尖下意识地又抚上无名指那圈冰凉的金属。国家大剧院灯火通明,
巨大的玻璃穹顶在夜色中流光溢彩,像一颗璀璨的水晶。台阶下早已人头攒动,
闪光灯此起彼伏,晃得人睁不开眼。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
兴奋地捕捉着每一位盛装前来的嘉宾。
处最醒目的位置——江屿那张轮廓分明、带着艺术家特有疏离感的侧脸特写占据了大幅版面,
旁边是醒目的金色标题:“江屿《光尘》交响作品音乐会暨莱比锡国际作曲大奖庆贺盛典”。
“快看!是林晚星老师!”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道锐利的目光和闪光灯瞬间聚焦过来。
“林老师!看这边!” “林老师,作为江屿导演的未婚妻,同时也是多年的艺术伙伴,
您对他今晚的作品有什么期待吗?” “林老师,
据说江屿导演这次获奖作品《光尘》的灵感来源非常特别,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无数话筒争先恐后地伸到我面前,记者们的问题像密集的雨点砸来。我停下脚步,
脸上维持着无可挑剔的、属于“江屿未婚妻”的得体微笑,
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充满探究和兴奋的脸孔。“抱歉,”我的声音透过嘈杂清晰地响起,
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关于作品,
我想大家还是亲自用耳朵去感受江屿的音乐世界比较好。谢谢。” 微微颔首,
我拨开眼前的话筒,步履从容地走进那扇灯火辉煌的大门,
将身后一片喧嚣的猜测和闪光灯隔绝在外。音乐厅内是另一个世界。
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金碧辉煌,巨大的穹顶之下,
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一种属于高雅艺术的矜持氛围。
我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坐下,柔软的丝绒椅面微微下陷。这个位置,
能将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包括指挥、乐手,
以及……那架即将被弹奏的、乌黑锃亮的施坦威三角钢琴。我微微侧头,
目光落在左手边邻座的椅背上,那里放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盒盖打开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铂金的链子纤细精致,坠子是一颗切割完美的梨形钻石,
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芒。盒子里还有一张对折的卡片,
上面是江屿熟悉的、带着点不羁的笔迹:“晚星,今晚之后,一切都会不同。等我。
”一切都会不同?指尖轻轻拂过那冰凉的钻石切面,坚硬、锐利,毫无温度。
就像他最近几个月越来越多的深夜归家,
师”的暧昧信息;就像他越来越频繁地提及那位刚刚归国、声名鹊起的青年钢琴家苏雨晴时,
眼中难以掩饰的欣赏光芒……以及,那个在书房里被我无意撞见的瞬间。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我端着刚煮好的咖啡推开门。江屿背对着我,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照片——苏雨晴坐在钢琴前演奏的侧影,
光影勾勒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和专注的神情。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我进来,
鼠标在照片上轻轻滑动着,然后,我清晰地看到他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音频文件和乐谱扫描件,文件名赫然是《光尘》的各个乐章草稿。
他拖动鼠标,将其中一份标注着“终稿”的文件拖进了发送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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