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毒汤“苏楠，你再不给我打二十万，你那宝贝外甥上不了国际学校！”电话那头，
我妈周玉芬的声音理直气壮，仿佛我欠了她几辈子还不清的债。
我攥着刚刚从检验科同事手里拿到的化验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张薄薄的纸上，
黑色的铅字像一只只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血、尿样本送检结果：重金属元素“铊”含量严重超标。临床诊断：慢性铊中毒，
已引发中度周围神经系统损伤。铊，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物，
常被用在最阴险的投毒案件里。而我，苏楠，市三甲医院最年轻有为的主治医师，
竟然在自己的体内，发现了它的踪迹。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周玉芬的噪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苏楠你听见没？你现在是大医生，
二十万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弟弟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帮你谁帮你？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全家被人戳脊梁骨吗？”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
一个从小镇题海里杀出来，一路拼到医学博士、主治医师的“扶弟魔”，
原来是全家人联手圈养，准备榨干最后一滴血的血牛。
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电话说：“妈，我没钱。”电话那头瞬间爆炸了，
周玉芬的咒骂声尖锐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忘了本了？我告诉你苏楠，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去你医院闹，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的不孝女！”“好啊，”我轻声说，“你来吧。”说完，
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调至静音，世界瞬间清净了。我靠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墙壁上，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最近半年，我总感觉身体不对劲。起初是脱发，大把大把地掉，
我以为是工作压力大。后来是手脚末端开始出现针刺般的麻木感，作为一名外科医生，
我立刻警觉起来，但做了常规检查，却什么都没发现。直到上周，我在一台关键手术中，
持刀的手出现了无法控制的轻微颤抖。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对于一个把手术刀当做生命的外科医生来说，手抖，无异于宣判了职业生涯的死刑。
我瞒着所有人，用自己的血和尿液样本，做了一次最全面的毒理学筛查。我甚至想过，
会不会是某个医疗纠纷的患者家属在报复我。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毒源，竟然在我家里。
我那个“贤惠体贴”的丈夫，陈浩。一个我从大学时期就倾心相爱，
用我的奖学金和后来的工资，一路资助他读完博士、帮助他留校任教的男人。十年来，
他对我无微不至，最让我感动的，就是无论他多忙，
每天清晨都会为我准备一碗秘制“养生汤”，说是补气血，对身体好。十年如一日，
风雨无阻。这碗汤，曾是我所有疲惫生活里的光。现在想来，这碗汤，
是要送我归西的断头饭。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我扶着墙，
一步步挪回办公室，锁上门，瘫坐在椅子上。我开始疯狂地回忆。我弟弟苏明，
一个高中毕业就混社会，一事无成的废物，半年前突然“体面”了起来，
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当销售经理，开上了新车。当时我妈说是他自己出息了，我还为他高兴，
给了他十万块当“事业启动资金”。现在想来，那份工作，恐怕也是陈浩的手笔。他们，
早就串通一气了。一个要我的命，继承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两套市中心的房子，
和我这些年积攒下的近三百万存款。一个要我的钱，等我死后，
让我那凤凰男丈夫“合情合理”地接济他们一家子，永绝后患。多么完美的计划。
多么恶毒的人心。我坐在黑暗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机屏幕亮起，
是陈浩发来的微信：“楠楠，今晚我做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早点回家。”温柔的文字，
配上一个亲吻的表情。我看着那条信息，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没有哭，
也没有歇斯底里。滔天的恨意和刺骨的冰冷，在我胸腔里交织，
最终沉淀为一种诡异的、令人战栗的平静。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
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稀疏，眼神里满是破碎的疲惫。不，不能是这样。我深吸一口气，
用冷水拍了拍脸，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的化妆品，开始一点点地遮盖我的憔悴。
我要画上最精致的妆，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回家，去喝那碗“爱心汤”。我不仅要喝，
我还要当着他的面，笑着喝下去。我要让他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我要让他以为，
我依旧是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愚蠢的苏楠。然后，我要亲手，将他们所有人，
都拖进地狱。这场名为“复仇”的手术，主刀医生，只能是我。
第二章：疯癫的序曲回到家时，陈浩已经将那碗乌鸡汤盛好，放在了餐桌上。香气袅袅，
和他脸上温柔的笑容一样，温暖得令人作呕。“楠楠，你回来了？今天累不累？”他走过来，
想像往常一样接过我的包，给我一个拥抱。我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怎么了？”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得近乎诡异的笑容。
“没什么，就是今天特别想你。”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避。
陈浩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干笑了一声：“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是吗？
”我走到餐桌边，端起那碗汤，放在鼻尖下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
脸上露出无比陶醉的表情，“好香啊。老公，你对我真好。”说完，我当着他的面，仰头，
将那碗温热的汤汁一饮而尽，一滴不剩。我看到，在我喝下汤的那一刻，陈浩的眼神深处，
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和……如释重负。但他掩饰得很好，
立刻又换上了那副关切的面孔：“慢点喝，别烫着。看你，跟个孩子似的。
”我把空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老公，”我歪着头看他，
眼神天真又迷茫，“我最近总是忘事，手也总抖，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陈浩的心猛地一跳，我能感觉到他瞬间的紧张。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走过来抚摸我的头发，
柔声安慰道：“胡说什么呢，你就是工作太累了，压力太大。
我已经帮你跟你们科室主任打过招呼了，明天开始，你休个长假，好好在家休息，我照顾你。
”看，他多贴心。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怕我在医院里，被我的同事们发现端倪。
他要我待在家里，这个他一手打造的、密不透风的牢笼里，加速我的死亡。“真的吗？
太好了！”我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欢呼起来，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老公，
你对我最好了！我最爱你了！”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皂角的气息。就是这个怀抱，
曾经是我最温暖的港湾。而现在，我只想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肋骨一根根勒断。
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随即放松下来，轻轻拍着我的背。“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能感觉到，他彻底放心了。我的“发疯”表演，正式拉开了序幕。从第二天起，
我开始了我的“休假生活”。陈浩每天依旧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汤药从一天一碗，
变成了一天两碗。而我，也开始在医院“犯病”了。我不再去医院上班，
但我会“精神恍惚”地跑到医院大门口，对着保安说胡话，说我的手术刀被人偷了。
我会在医院的花园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时而哭时而笑，像个真正的精神病人。
我甚至在陈浩的同事来看望我时，突然抓住那个女老师的手，
问她是不是偷了陈浩写给我的情书。很快，市三甲医院外科天才苏楠医生，
因为工作压力过大，精神失常的谣言，传遍了全院。陈浩每次听到这些传闻，
都会表现得心痛不已，然后更加“温柔体贴”地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他以为，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知道，我每次“发疯”跑出去，都会顺道去见我的律师。
我将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流水、房产证明、股票账户，都做了复印和公证。
我还以精神状态不佳为由，
向律师详细咨询了在无意识状态下签署的财产赠与协议的法律效力。这一切，
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这天，我故意将我妈送我的、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
“不小心”从楼上扔了下去，摔得粉碎。陈浩闻声赶来，看到一地碎片，脸色铁青。
那只手镯，是他怂恿我妈以“传家宝”的名义送给我，实际上是他花钱买的，
就等着我死后回收。“楠楠！你在干什么！”他第一次对我大吼。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知道……它自己掉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凶我……”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陈浩看着我这副模样，眼里的怒火慢慢被一丝快意和算计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来将我扶起，语气又恢复了温柔：“好了好了，不怪你，一个镯子而已，
碎了就碎了。你没伤到就好。”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冷笑。晚上，
我故意把律师给我的那份《财产赠与协议》的草稿，“随手”放在了书桌上。
那份协议的受益人，是我弟弟，苏明。我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用眼角的余光，
瞥见陈浩走进了书房。他看到了那份文件，在书桌前站了很久很久。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他怕了。他怕我这个“疯子”，在彻底失能之前，
会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比如，把所有财产都“赠与”给我的原生家庭。
那他这十年来的隐忍和谋划，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第三章：贪婪的盛宴第二天一早，门铃就响了。陈浩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我妈周玉芬，
和我弟苏明。他们俩一脸焦急，显然是陈浩连夜叫来的。“姐！你怎么样了？
”苏明第一个冲进来，脸上挂着夸张的担忧，
眼神却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和我家里的陈设上扫来扫去。周玉芬则拉着陈浩的手，
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我听见：“阿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呢？
”陈浩叹了口气，满脸疲惫和悲伤：“妈，你小声点。楠楠她……就是压力太大了。
医生说要静养。”他一边说，一边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从沙发上跳起来，
指着苏明尖叫：“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出去！你们都出去！”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
胡乱地朝他们扔过去。苏明吓了一跳，周玉芬则被我这副模样镇住了。“楠楠！我是妈妈啊！
你不认识我了吗？”周玉芬试探着上前一步。“我不认识你！”我抱着头，缩在沙发角落里，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混乱，“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抢我的东西！”这句话，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他们贪婪的闸门。陈浩立刻上前，从背后“保护”住我，
对我妈和我弟痛心疾首地说：“妈，你们看，她现在就是这样，时好时坏，连人都不认识了。
我真怕她哪天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周玉芬的眼珠子转了转，
立刻明白了陈浩的言外之意。她换上一副慈母的面孔，慢慢地靠近我，
声音放得极其温柔：“楠楠，好孩子，别怕，妈妈在呢。没人抢你的东西，你的东西，
都是你的。”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啊，你现在生病了，记性不好，
万一哪天把房产证、银行卡什么的弄丢了可怎么办？要不，先让你弟帮你保管着？
他是你亲弟弟，总不会害你吧？”苏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姐，你放心，
我就是暂时帮你看着，等你病好了，马上就还给你。”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丑陋的嘴脸让我阵阵反胃。我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
傻傻地问：“把我的东西……都给他吗？”“对对对！”周玉芬大喜过望。
陈浩却在这时恰到好处地站了出来，扮演他的“好人”角色。“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义正言辞地呵斥道，“楠楠只是生病了，又不是傻了！她的财产，谁也不能动！苏明，
我警告你，别打你姐的主意！”他转向我，捧着我的脸，深情款款：“楠楠，你听我说，
谁也抢不走你的东西。但是，为了方便我照顾你，帮你处理一些日常开销，
你看……能不能把你的银行卡密码告诉我？还有，你那些理财产品，万一需要赎回应急，
我也好帮你操作。”看，多么高明的手段。他先是阻止我妈和我弟，
把自己塑造成唯一一个“为我好”的人，博取我这个“疯子”的信任。然后，再顺理成章地，
索要我所有财产的控制权。如果我真的疯了，恐怕会对他感激涕零，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在努力理解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
我才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密码……我想想……”我报出了一串数字，
是我早就清空了所有存款的一张废卡的密码。陈浩的眼睛里，迸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三个人，上演了一场贪婪的盛宴。陈浩以“方便照顾我”为名，
拿走了我所有的银行卡、身份证和户口本。周玉芬和苏明则每天都来，连哄带骗，
让我签下各种文件。“楠楠，这是你那套市中心的小公寓，你一个人住着也浪费，
先过户给你弟结婚用吧，反正陈浩会照顾你一辈子。”我看着那份房产赠与合同，哭着，
闹着，说那是我的房子。周玉芬就抱着我哭，说她对不起我，说弟弟结婚要是没房子，
她就要被人戳脊梁骨，她要去跳楼。陈浩就在一旁“劝解”，说只是暂时的，等我病好了，
再让苏明过户回来。我最终在他们的“合力劝说”下，颤抖着，签下了我的名字。
他们不知道，在我签署每一份文件的时候，藏在衣袖里的微型摄像头，正将他们丑恶的嘴脸，
清晰地记录下来。他们更不知道，我签下的每一个名字，
笔迹都与我平时有着细微但明确的差别——这是我和律师早就商量好的，
足以在法庭上被笔迹鉴定专家认定为“在非正常状态下的签名”。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
正在瓜分一头濒死的猎物。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张开了网，等着他们一步步，
走进我为他们准备的坟墓。这一天，苏明拿着新鲜出炉的房产证，兴高采烈地宣布，
他和他的未婚妻李莉，下周就要订婚了。订婚宴，就办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苏明，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我蜷缩在沙发上，
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好啊，人越多越好。我为他们准备的这份“大礼”，
正需要一个足够盛大的舞台。第四章：饵料与钩子苏明订婚宴的日子，定得很快。这几天，
家里热闹非凡。周玉芬和苏明几乎天天往这里跑，名义上是探望我，
实际上是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指挥中心。他们商量着订婚宴的宾客名单，讨论着彩礼和嫁妆，
声音里充满了即将一步登天的亢奋。陈浩则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姐夫”和“女婿”，
对他们的要求有求必应，甚至主动提出，订婚宴的所有费用，由他来承担。“都是一家人，
说这些就见外了。”他笑得温文尔雅，仿佛一个真正的圣人。周玉芬和苏明对他感恩戴德，
一口一个“好女婿”、“好姐夫”，叫得比亲生的还甜。我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角落里，
抱着一个旧布娃娃，那是我们小时候，我用省下来的零花钱给苏明买的，他嫌丑，早就扔了，
后来被我捡了回来。他们偶尔会注意到我，周玉芬会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像逗弄一条狗。
“楠楠乖，等你弟弟结了婚，妈就让陈浩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你的病，肯定会好的。
”她说。我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她，然后突然咧开嘴，傻笑起来。他们便不再理我，
继续他们热烈的讨论。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件会呼吸的家具，
一个即将完成历史使命的工具。这天下午，陈浩扶着我，在小区里散步。
这是他最近的新习惯，他要让所有邻居都看到，他对我这个“疯妻”，是多么的不离不弃。
阳光很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楠楠，你看，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你想不想吃蛋糕？”陈浩指着不远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摇了摇头，
突然挣开他的手，跑到一棵大树下，开始用手刨地上的泥土。“楠楠，你干什么！脏！
”陈浩大惊失色，急忙跑过来拉我。我却执拗地不肯起来，
语：“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藏在这里……不能让他们找到……”我的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
白色的连衣裙也弄得脏兮兮的。陈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觉得丢脸。
他强行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几乎是架着我往家走。回到家，他把我推进浴室，打开花洒，
用冰冷的水冲刷我的身体，嘴里不停地念叨：“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冰冷的水浇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冷。我只是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不耐烦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老公，”我轻声说，“我今天，
好像看到王律师了。”王律师，是之前一直负责我家庭财产咨询的律师。
陈浩的动作猛地一顿，水流停了。他死死地盯着我：“你说什么？你在哪里看到王律师了？
”“就在楼下，”我歪着头，努力回想的样子，“他好像在跟人打电话，
说……说什么……遗嘱……公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陈浩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遗嘱！这是他最害怕听到的两个字。
他千算万算，骗走了我的房产，拿到了我的银行卡，但他忘了，我名下最大头的资产，
是我持有的几家医药公司的原始股份，那是我多年前用一项专利技术入股的，
如今价值已经超过了八位数。这些股份，没有我的亲笔签名和清醒意识下的授权，
谁也动不了。如果我立下遗嘱，将这些股份留给别人……他不敢想下去。“楠楠，你听错了，
”他强作镇定，用毛巾裹住我，把我抱回床上，“王律师怎么会来这里。你一定是看错了。
”“是吗？”我眨了眨眼，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哦，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好困，
想睡觉了。”我闭上眼睛，假装睡去。我能感觉到，陈浩就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很久。
他的呼吸急促，充满了焦虑和恐慌。我知道，我抛下的这枚最重的饵料，
他已经死死地咬住了。他等不及了。他必须在苏明的订婚宴之前，
在我这个“疯子”做出更不可控的事情之前，彻底解决掉我。而苏明的订hor宴，
那个宾客云集、众目睽睽的场合，无疑是制造一场“意外”的最好时机。比如，
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在弟弟的订婚宴上，因为过度刺激，
不慎失足坠楼……多么合情合理的结局。我躺在床上，嘴角在黑暗中无声地咧开。来吧，
陈浩。来吧，我亲爱的家人们。我为你们准备的舞台，马上就要搭建好了。
第五章：订婚宴的“惊喜”苏明订婚的日子，终于到了。地点在市里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衣香鬓影的宾客，一切都显得那么光鲜亮丽。
苏明穿着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满面红光地挽着他的未婚妻李莉，
在门口迎接客人。李莉也是一身名牌，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得晃眼，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我妈周玉芬更是穿了一身定制的旗袍，戴着我爸留下的金镯子，逢人就笑得合不拢嘴，
大声地介绍着她的“好女婿”陈浩，和她“出息了的”儿子苏明。陈浩今天也格外英俊，
他始终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对外人介绍我时，总是一脸疼惜和无奈。“这是我爱人，
苏楠。她……身体不太好，最近一直在休养。
”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又带着点轻蔑的眼神看着我。我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连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