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进地下室

从小到大，母亲一直警告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进阁楼。

我曾不止一次问过她，那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可母亲总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直到母亲临死前，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喉间挤出最后的呓语：“阁楼……不能……”

那柄染血的“305”钥匙，成了撕裂平静生活的凶器。

葬礼暴雨中，墓碑上的白菊诡谲地拼成数字；尘封日记里，写着母亲尘封多年的秘密…

1

市中心医院里。

消毒水的气味像蛛网紧紧黏附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我正像往常一样，第五次擦拭着床头柜上的水渍，心电监护仪却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蜂鸣声。

母亲那如同枯树枝般的手指，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指甲深深陷进了我的皮肉之中。

［阁楼……不能……］老人浑浊的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喉间发出像拉风箱般的沉重喘息，［永远……不能……］

［妈，你说什么？］

［阁楼？那里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母亲的腕骨滑落。母亲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在惨白的灯光下，宛如一条条盘踞的蜈蚣。

我刚要开口询问，那只手却突然松开了，重重地砸在了枕头上。

［妈！你怎么了？］

［医生快来，我妈突然昏迷了！］

我左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右手疯狂地按着病床旁边红色的紧急按钮，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没过一会儿，一位青年医生听到动静，匆忙赶了过来。他伸手在母亲的脖子处查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