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 安好

“就这么决定了，让你嫂子明天搬去你们家。”
婆婆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神锐利地盯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不容反驳。
从头到尾，贺景楠都低着头吃饭，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盯着碗里的米饭，一粒一粒地扒拉着，拼尽全力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吃个饭都这么磨蹭，真没规矩，也不知道老二怎么就看上你了。”
婆婆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拉着大嫂叶青禾的手，关切地问长问短：
“还是青禾你体贴，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给我们贺家生个大胖小子。”
“我一定会的，妈。”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那声响让其他三人都转过头来看我。
“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贺景楠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但他并没有露出喜色，反而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本以为怀孕的消息能改善我和婆家的关系，可现在看来，反而是适得其反。
三人表情各异，但我敢肯定，他们都不欢迎我肚子里的孩子。
婆婆和大嫂也就罢了，连我的丈夫也是这样。
“啊？怀孕了？这可是好事啊，恭喜你呀。”
大嫂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婆婆和贺景楠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站起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镜子里的我面色憔悴，素面朝天，衣着朴素，跟叶青禾的精致美丽根本没法比。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些粗糙。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滴在洗手池里。
嫁给贺景楠这几年，婆婆一直催着生孩子，我们检查了无数次身体，尝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没能怀上。
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他们的反应却让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努力都像个笑话。
我轻轻地摸着小腹，眼神里满是温柔，轻声说道：
“宝宝……”
厕所门被敲响，见我没应声，贺景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宁瑶，你在里面很久了，没事吧？”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每个字都敲打着我的心。
我没回答，只是默默地摸着小腹。
贺景楠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