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团，林深扯松领带，第十三次看向手机。23:47，客户要求的提案还剩最后三个章节，咖啡机发出空转的嗡鸣。
电梯间的百合香气就是在这时飘进来的。
他鬼使神差地循着香味拐进消防通道，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在转角处一闪而过。负二层停车场亮着盏孤灯，改装成花房的面包车旁，女孩正踮脚去够顶层的保鲜柜。水蓝色丝带从她发间滑落，怀里的百合花束扑簌簌掉下一片花瓣。
"需要帮忙吗？"话出口的瞬间他自己都怔住了。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说B2有个深夜营业的神秘花房，他原本只当是都市传说。
女孩转身时带起一阵铃兰味道的风，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可以帮我扶一下梯子吗？"她的声音像浸过蜜水的马蹄莲茎秆，手腕内侧有道淡粉色的烫伤疤痕。
林深伸手稳住摇晃的金属梯，冷气从指尖窜到后颈。女孩的发梢扫过他西装袖扣，保鲜柜里取出的红玫瑰还带着冰霜，她突然轻笑："原来冷库里的玫瑰真的会结霜，和《小王子》里写的一样。"
这句话让林深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里走了神。电脑屏幕上的PPT停留在"用户画像"页面，他无意识地在空白处画了朵六瓣百合。落地窗外，那辆面包车的尾灯刚熄灭在雨夜里，像颗坠落的橙红色星辰。
晨会上创意总监把方案摔在桌上时，林深正盯着窗台上的玻璃花瓶出神。蔫头耷脑的绣球花让他想起昨夜那束冰玫瑰，女孩踮脚时绷直的脚背在记忆里白得晃眼。
"林总监？"助理小夏用文件夹碰了碰他手肘，"陈总问三套视觉方案什么时候能出。"
咖啡渍在会议记录上洇开一朵棕褐色乌云，林深扯松领带："下午三点前。"他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收据，花体英文印章盖着"棠·花艺工作室"，联系电话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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