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暖，你疯了吗？居然敢当着全公司的面拒绝顾总？"电梯里，同事小雅压低声音，
满脸不敢置信。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数字跳动，"有什么不敢的？""可是他是副总裁啊！
整个天成集团的二少爷！你一个小助理，得罪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小雅急得直跺脚，
"而且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你拒绝得那么干脆，
连个台阶都不给他留..."电梯到了28楼，我走出去，头也不回。"江暖！
"身后传来顾景深愤怒的声音，"你给我站住！"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这个穿着手工西装、长相俊美却一脸阴沉的男人。三年了，
他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顾总还有什么指教？"顾景深大步走到我面前，
俊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指教？江暖，你别给脸不要脸！刚才在会议室，
我当着所有高层的面邀请你做我的女朋友，你居然敢拒绝我？"我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顾总，工作时间谈私人感情，不太合适吧？""不合适？
"顾景深被气笑了，"江暖，你当我的助理三年，我对你有多好你心里没数吗？
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现在我正式表态要和你在一起，你居然说不合适？
"周围的同事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偷偷朝这边看。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顾总，
"我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只是你的助理，工作关系而已。至于你说的'对我好'，
那是因为我工作能力强，能帮你解决问题。现在我要辞职了，自然没有继续这种关系的必要。
""辞职？"顾景深瞪大眼睛，"你要辞职？为什么？是不是有人挖你？开了多少钱？
我双倍给你！"我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封辞职信递给他，"顾总，这是我的辞职申请，
已经提交人事部了。感谢三年来的照顾，再见。"说完，我转身就走。"江暖！
"顾景深在身后咆哮，"你别以为你走了我就留不住你！整个行业我都有人脉，
我要让你在任何公司都待不下去！"我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走到公司大门口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江小姐，钱已经到账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优雅而冷漠的声音，"两千万，一分不少。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谢谢夫人。""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三年来你帮景深从一个废物变成了公司的骨干，董事会对他刮目相看，你功不可没。
"电话里的女人停顿了一下，"不过，江小姐，我劝你最好离开这座城市。
景深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我看着繁华的街道，
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夫人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挂掉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机场。"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小姑娘，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没事，只是该离开了。"三年前，
父亲的公司被顾家恶意收购，破产后父亲撑不住压力自杀了。母亲受到打击一病不起，
高昂的医药费让我们家雪上加霜。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顾景深的母亲找到了我。"江小姐，
我知道你恨我们顾家。"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神情淡漠，
"但是恨有什么用？你父亲已经死了，你母亲还需要钱治病。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当时的我红着眼睛问道。"我儿子顾景深，不学无术，
在公司里就是个摆设。董事会对他很不满。如果你能帮他在三年内成为公司的核心骨干，
获得董事会认可，我就给你两千万。""为什么找我？""因为你够聪明，也够狠。
"女人的眼神像毒蛇一样，"而且，你有足够的动机。"那一刻，
我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咬牙答应了。为了接近顾景深，我隐姓埋名，伪造了履历，
成功应聘成为他的助理。三年来，我兢兢业业地帮他处理各种工作。他犯的每一个错误，
我都暗中帮他擦屁股。他不懂的业务知识，我连夜整理资料给他补习。他得罪的客户，
我私下去道歉挽回。所有人都以为顾景深突然开窍了，变得能干起来。只有我知道，
这个所谓的"天才副总"，不过是我一手包装出来的傀儡。现在，任务完成了。
顾景深在董事会中的地位稳固了，我也拿到了承诺的钱。是时候离开了。飞机起飞的时候，
我透过舷窗看着这座城市渐渐远去。顾景深，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三年来你的成功，
全都是我给你的。而现在，游戏结束了。2两年后，美国纽约。"江总，
华尔街日报的记者想要采访您。"助理艾米丽敲门进来，
"他们对您在投资界的传奇经历很感兴趣。"我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桌上的文件，"推掉。
我不接受采访。""可是江总，这对提升公司形象...""艾米丽。"我放下文件，
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孩，"我不是靠炒作出名的。我们的业绩会为自己说话。
"艾米丽点点头，"明白了。对了，还有一件事。
董事会决定派您回中国负责亚太区的业务拓展。"我握笔的手微微一顿，"中国？""是的，
公司看中了几个项目，需要有经验的人去谈判。董事会一致认为您最合适。
"艾米丽翻开文件夹，"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是收购天成集团的部分股权。"天成集团。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那是顾家的公司，也是我工作了三年的地方。"什么时候出发？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下周一。公司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您将以投资公司亚太区总监的身份回国。"送走艾米丽后，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望着窗外的摩天大楼。两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那些人和事。
没想到命运又把我推回了起点。这两年来，我用顾夫人给的两千万作为启动资金，
在美国白手起家。我把钱投入到新兴科技公司，短短两年就翻了十倍。
我的投资眼光和商业嗅觉让华尔街刮目相看，
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知名投资公司的高级合伙人。现在，我要回到那个曾经让我痛苦的地方。
不过这一次，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助理了。拿起手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我要回国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虚弱但欣喜的声音，"真的吗？暖暖，妈想死你了。
""嗯，工作需要。妈，您的身体怎么样？""好多了，医生说控制得很好。暖暖，
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寄回来的钱...""妈，别说这些。我很快就回去看您。
"挂掉电话，我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对着镜头微笑。
那是我父亲，在他自杀前最后的照片。"爸，我回来了。"我轻抚着照片，"当年的账，
该算算了。"一周后，我踏上了回国的飞机。坐在头等舱里，我翻看着关于天成集团的资料。
这两年来，公司的业绩稳步上升，顾景深也从副总裁升任了总裁，在业界风头正劲。
看着资料上他那张熟悉的脸，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顾景深，你一定想不到，
当年那个被你呼来喝去的小助理，现在回来了。而这一次，
我手握着你们公司生死存亡的权力。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我换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
踩着高跟鞋走出机场。接机的是天成集团的商务经理李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江总，欢迎回国！"李明热情地迎上来，"顾总原本想亲自来接您，
但临时有个重要会议...""没关系，我理解。"我淡淡地说，"直接去酒店吧。"车上，
李明不停地介绍着公司的情况和这次合作的重要性。我表面上在认真听，
心里却在想着即将到来的重逢。两年了，顾景深现在是什么样子？他还记得江暖这个名字吗？
到了酒店，李明递给我一份邀请函。"江总，明天晚上公司有个酒会，
庆祝与几家重要客户签约成功。顾总特意邀请您参加，
希望借此机会向您介绍公司的核心团队。"我接过邀请函，
看着上面烫金的"天成集团年度庆典"几个大字。"我会准时参加的。"李明走后，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明天晚上，就是我们重逢的时候了。顾景深，
你准备好迎接惊喜了吗？3天成集团年度庆典在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我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晚礼服，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走进宴会厅。
两年的历练让我气质大变，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自信和优雅。"江总！"李明快步迎上来，
"您今晚真是太美了！来，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核心团队。"宴会厅里灯火辉煌，
觥筹交错。我跟着李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和各位高管握手寒暄。
"这位是我们的市场总监林思雨。"李明介绍道。我抬起头，
看到一个精心打扮的女人朝我走来。她约莫二十七八岁，长相清秀，身材姣好，
穿着一身香奈儿的限量款晚礼服。"江总，久仰大名！"林思雨伸出手，笑容完美无瑕，
"听说您在华尔街叱咤风云，真是我们女性的骄傲！"我和她握手，"林总监过奖了。
""哪里哪里，江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确实让人敬佩。
"林思雨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着，"我一直很好奇，您之前在国内工作过吗？
怎么对我们公司这么了解？"这个女人很敏锐。"朋友介绍的。"我淡淡回答，
"林总监在天成集团工作多久了？""五年了。说起来，我还是顾总一手提拔起来的呢。
"林思雨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顾总说我有天赋，是他见过最有潜力的女员工。
"话音刚落，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聚光灯打在台上。"女士们，先生们，
欢迎参加天成集团年度庆典！"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让我们有请天成集团总裁顾景深先生为我们致辞！"掌声雷动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台。
顾景深穿着一身定制的黑色燕尾服，比两年前更加成熟稳重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
但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他站在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的宾客。
当他的视线无意中扫过我时，突然停住了。我看到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认出我了。即使我换了发型，换了装扮，甚至连气质都大变，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感谢各位..."顾景深开始致辞，但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我这边飘，几次差点忘了台词。台下的宾客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只有林思雨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顺着顾景深的视线看过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致辞结束后，顾景深从台上走下来，径直朝我走过来。
周围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都想看看这位年轻的总裁要和神秘的投资人说什么。"江总，
"顾景深走到我面前，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我淡淡一笑，"顾总，久仰。
"他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会的。"我举起手中的香槟杯，"敬合作。"我们碰杯的瞬间，他凑近我，
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你...你怎么...""顾总，有什么问题吗？
"我故意大声问道，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顾景深被迫退开，脸上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觉得江总很面熟，可能是我看错了。"这时，林思雨走了过来，
挽住顾景深的胳膊，"景深，怎么不介绍一下？"顾景深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思雨，
这位是FutureCapital的亚太区总监江暖小姐。江总，
这是我的...女朋友林思雨。"女朋友。我看着林思雨挽着顾景深胳膊的手，
心中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种...解脱？"原来如此。"我笑着说，
"林小姐真是幸福，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是啊，景深确实很优秀。
"林思雨紧紧挽着顾景深，"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感情一直很好。"两年。也就是说，
我离开后不久，他们就在一起了。"恭喜。"我举起酒杯，"祝你们幸福。
"顾景深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江总，
"林思雨突然开口，"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您，您以前在国内工作过吗？"我心中一紧，
但表面上依然平静，"可能是看过我的报道吧，我在华尔街日报上过几次。""是吗？
"林思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不过我总觉得不是这样...""思雨，
"顾景深突然打断她，"别让江总觉得我们失礼。"林思雨看了看顾景深，又看了看我，
最终没有再问下去。这时，李明走过来，"江总，投资部的张总监想认识您。"我点点头，
"好的。顾总，林小姐，我先失陪了。"离开时，
我感受到身后那道炽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宴会进行到一半时，我借口累了，
回到酒店房间。刚洗完澡，门铃就响了。我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心跳瞬间加速。
是顾景深.4我隔着门看着他，没有开门。"江暖，我知道你在里面。
"顾景深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丝疲惫，"我们需要谈谈。"我靠在门后，闭上眼睛。
两年了，再次听到他叫我的名字，心情竟然如此复杂。"江暖，求你了，就五分钟。
"他的声音更轻了，"我有太多话想对你说。"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顾景深站在门外，
已经换下了宴会上的正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他看起来很疲惫，
眼底有着深深的黑眼圈。"进来吧。"我侧身让他进来，然后关上门。他走进房间，
打量着豪华的套房，"过得不错。""谢谢夸奖。"我在沙发上坐下，"顾总找我有什么事？
""别这样。"顾景深在我对面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别叫我顾总，我还是我，
你还是你。"我冷笑一声，"是吗？可是我记得，
两年前某人说要让我在这个行业里待不下去。现在看来，你的威胁并没有实现。
"顾景深的脸色变得苍白，"江暖，我...我当时是气疯了。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吗？
我托了无数人去查你的下落，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呢？
"我端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找到我又能怎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走。
"顾景深凝视着我，"三年来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助理，
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有些感情。可是你走得那么决绝，连个解释都不给我。
"我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讽刺的情绪。"感情？"我重复着这个词，"顾总，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我..."顾景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苦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失去你之后，我很痛苦。""痛苦？"我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那林思雨呢？她不能安慰你吗？"顾景深也站起来，走到我身后，
"思雨她...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因为什么？"我转身看着他，"因为寂寞？
因为需要有人填补我离开后的空虚？""不是的！"顾景深急切地解释，"思雨她很好，
很温柔，也很理解我。她在我最低落的时候陪伴我，我很感激她。""感激就在一起？
"我嘲讽地笑了，"顾总，你变了。以前的你可是很专一的。""专一？"顾景深苦笑，
"江暖，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晚上都会想起你，
想起你帮我整理文件时认真的样子，想起你为了我的工作熬夜到深夜的背影。
我甚至保留着你的办公桌，一直没让别人用。"我心中一动，但表面上依然冷漠，
"既然这么想念，为什么不努力找我？""我找了！"顾景深激动地说，
"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查遍了各大公司，可是你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后来有人告诉我，你可能出国了，但我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真实身份？
"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你什么意思？"顾景深看着我，眼神变得深邃，"江暖，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两年来，我一直在调查你的过去。
你的履历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我的心跳加速，但脸上不动声色，"哦？说说看。
""比如你的学历证书，日期和编号都对得上，但学校那边查不到你的任何记录。
比如你说你以前在一家小公司工作，但那家公司根本没有你这个员工。
"顾景深一步步走近我，"最重要的是，江暖这个名字，在你来我公司之前，
在任何地方都查不到记录。"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我想说，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顾景深的声音变得低沉，"你不是普通的求职者，
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房间里陷入死寂。过了很久，我才开口，"既然你都猜到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顾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所以...这是真的？
你接近我真的是有目的的？"我转身背对他，看着窗外的夜景，"是的。""为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为了钱吗？还是为了其他什么？"我闭上眼睛，
当年的种种痛苦一幕幕闪过。父亲临死前绝望的眼神，母亲病床上憔悴的面容，
还有顾夫人那张冷漠的脸..."江暖，告诉我为什么！"顾景深从身后抓住我的肩膀，
"这三年来，你难道一点真心都没有吗？"我甩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那张痛苦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景深，你知道江氏集团吗？"他愣了一下，
"江氏...你是说五年前那个被收购的江氏集团？""没错。"我看着他逐渐变化的表情，
"江氏集团的老板江志远，是我父亲。"轰！这句话像一道雷电，瞬间击中了顾景深。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如纸。"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江氏集团的老板...自杀了...""是的，他自杀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因为被你们顾家逼得走投无路，所以选择了死亡。而我，就是他的女儿。
"5顾景深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颤抖。"所以...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报仇？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江氏集团的事情...我知道一些。"顾景深艰难地开口，"但那是董事会的决定，
不是我...""不是你？"我冷笑，"顾景深，你别装无辜了。虽然当时你还年轻，
但收购案的执行人就是你父亲。而你，作为顾家的继承人，享受着用我父亲鲜血换来的财富，
有什么资格说与你无关？"顾景深痛苦地抱着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不知道？"我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知道我母亲因为你父亲的逼迫而重病吗？你知道我为了给她治病，
不得不接受你母亲的交易吗？""什么交易？"顾景深猛地抬头看着我。"你的母亲找到我，
说如果我能帮助你在公司站稳脚跟，她就给我两千万。"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为了我母亲的命，我答应了。"顾景深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妈...她找过你？
""是的。她说你是个废物，在公司里就是个摆设，董事会对你很不满。如果没有人帮你，
你很快就会被边缘化。"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所以她需要一个聪明的人来包装你，让你看起来像个有能力的继承人。
""包装..."顾景深喃喃重复着这个词，"所以这三年来，
我的所有成功...""都是我给你的。"我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优秀吗？你的每一份报告，都是我连夜赶出来的。你的每一个决策，
都是我提前分析好告诉你的。你得罪的客户，是我私下去道歉挽回的。你犯的错误，
是我替你承担后果的。"顾景深的身体摇摇欲坠，"不...不可能...我确实有在学习，
有在努力...""努力？"我嘲讽地笑了，"顾景深，你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我，
你什么都不是。"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过了很久，
顾景深才用嘶哑的声音问道："那...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真心吗？
"我看着他满怀希望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确实，在这三年里，
有那么一些瞬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比如他生病时我熬夜照顾他，
比如他难得地对我说谢谢时，比如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眼神...但这些温情的瞬间，
很快就会被现实击碎。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我依然是卑微的助理。
他可以随意对我发脾气，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贬低我，
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付出而不给予任何回报。"也许有过一点。"我诚实地说，
"但当我想起我父亲的死，想起我母亲的病，这点微薄的感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顾景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就够了...江暖，既然你曾经对我有过真心，
我们能不能...""不能。"我打断他，"顾景深，游戏结束了。
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们两清了。""两清？"顾景深突然站起来，"江暖，
你觉得我们之间就这样两清了吗？三年的感情，就这样一笔勾销？"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
心中涌起一阵厌倦，"顾景深，你搞清楚，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是交易。
现在交易结束了，我们自然就没有关系了。""我不信！"顾景深走到我面前，
眼神炽热地看着我，"江暖，我了解你。这三年来朝夕相处，你的每一个表情我都记得。
你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注视，
"你了解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样子。""不，我了解真正的你。"顾景深紧追不舍，
"你善良，聪明，坚强，即使是为了报仇，你也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我。江暖，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我看着他那张真诚的脸，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顾景深，
你醒醒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就算我曾经对你有过一点好感，
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生活，忘记过去的一切。""包括忘记我？"他问道。
"包括忘记你。"我点头确认。顾景深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他踉跄着后退，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江暖..."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弥补过去的错误。我可以为我父亲当年的行为道歉，
我可以补偿你们家的损失...""不需要。"我摇头，"顾景深，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是金钱能够挽回的。我父亲已经死了，
我母亲的病也已经治好了。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施舍。""那你需要什么？
"他急切地问道，"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为你做！
"我看着他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如果是三年前，
听到他这样说，我或许会很开心。但现在..."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转身背对他，
"顾景深，你走吧。明天我们还要谈工作，不要让私人感情影响公事。
"顾景深在我身后站了很久，最终还是转身走向门口。"江暖，"他在门口停下，没有回头，
"我不会放弃的。"门关上后，我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重逢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无论顾景深说什么做什么，
我都不会再心软了。这一次，我要彻底了结过去的一切。6第二天早上，
我准时到达天成集团，开始正式的商务谈判。会议室里坐满了双方的代表，气氛严肃而紧张。
我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套装，坐在谈判桌的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