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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文字该刀”的创作能可以将江哲周晓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男子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内容介绍:一、铁窗里的月光看守所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合拢周晓晚听见自己指甲掐进掌心的声消毒水和霉味混杂的空气她最后望见的是江哲站在警戒线外的身黑色风衣被秋风掀起一像只沉默的乌“为什么?”她隔着铁栏杆朝他嘶声音被铁丝网割得支离破男人只是动了动她没看清那个口后来在无数个失眠的深夜才猛然惊那是“对不起”。多么廉价的三个1、认罪书号房里的灯光永远是惨白二十张上下铺铁架...
一、铁窗里的月光看守所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合拢时,周晓晚听见自己指甲掐进掌心的声音。
消毒水和霉味混杂的空气里,她最后望见的是江哲站在警戒线外的身影,
黑色风衣被秋风掀起一角,像只沉默的乌鸦。“为什么?”她隔着铁栏杆朝他嘶吼,
声音被铁丝网割得支离破碎。男人只是动了动唇,她没看清那个口型,
后来在无数个失眠的深夜才猛然惊觉,那是“对不起”。多么廉价的三个字。
1、认罪书号房里的灯光永远是惨白的,二十张上下铺铁架床塞满了空间,
周晓晚缩在靠窗的角落,看月光从铁窗的栅栏里漏进来,在水泥地上拼出破碎的图案。
进来的第三天,检察官带着认罪书来找她。“周晓晚,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
涉案金额一千两百万,你的同案犯江哲已经全部交代了。”女人的声音平淡得像在念菜单,
“他提供了转账记录、聊天记录,还有你负责对接投资人的录音,证据链很完整。
”周晓晚的手指抚过认罪书上自己的名字,墨迹还没干透。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江哲,
他穿着白衬衫站在创业园区的梧桐树下,手里拿着融资计划书,眼睛亮得像星星。“小晚,
我们会有自己的公司,会让所有相信我们的人都过上好日子。”那时他叫她小晚,
会在加班到深夜时给她带热乎的馄饨,会在她被难缠的投资人刁难时挡在她身前。
她是他的行政助理,后来成了他的女朋友,再后来,成了他非法融资案里的“主犯”。
“我不签。”周晓晚把笔扔在桌上,金属笔尖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那些钱都进了他的账户,那些合同都是他让我签的,我只是个打工的。”检察官叹了口气,
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江哲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两人在国外的海滩上相拥,
背景里的椰子树歪歪扭扭。“这是江哲在案发前一周拍的,地点是马尔代夫。
他用涉案资金给这个女人买了别墅,还转移了五百万到瑞士银行。”周晓晚的手指开始发抖。
她想起去年生日,江哲说要去外地考察项目,结果整整一周杳无音讯。
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直到第七天深夜他才回来,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解释说手机丢了。“他说那些钱是用来扩大公司规模的。”周晓晚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说等项目成功了,就娶我。”“他还说,是你主动提出要多分三成利润,
才愿意帮他对接那些投资人的。”检察官推过来一份录音笔,“这里面有你和投资人的对话,
你说‘江总只是挂个名,实际操作都是我负责,出了事我担着’。
”录音里的声音确实是她的,可她明明记得,那天是江哲发着高烧躺在医院,
投资人又催得紧,她才急着拍了胸脯。当时江哲在电话里说:“小晚,委屈你了,
等我好起来就去跟他们解释。”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在为今天铺路。周晓晚拿起笔,
在认罪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在名字的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尾巴,
像条绝望的蛇。2、探视日监狱里的探视日总是来得格外慢。周晚数着墙上的划痕,
终于等到了第一个可以见外人的日子。她换上囚服,跟着管教穿过长长的走廊,
金属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探视室的玻璃擦得很亮,周晓晚坐下时,
看见对面的椅子空着。她以为是父母,或者哪个曾经的朋友,
直到江哲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那头,她才猛地攥紧了拳头。他瘦了些,穿着灰色的休闲装,
头发剪短了,看起来比在看守所见到时清爽了许多。“小晚。”他拿起电话,
声音隔着玻璃传过来,有些失真。周晓晚没有动,只是盯着他。一年不见,
他好像没什么变化,可又好像什么都变了。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
如今只剩下疲惫和躲闪。“对不起。”江哲的声音很低,“我也是没办法,
那些投资人里有混黑道的,他们威胁我说如果不把责任推出去,就对你不利。
”周晓晚突然笑了,笑声在寂静的探视室里显得格外突兀。“不利?”她拿起电话,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们能有你对我‘不利’吗?江哲,你把我送进来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的三年?有没有想过那些你让我签的合同,我都是闭着眼睛签的?
”“我知道你委屈。”江哲的眼圈红了,“但我已经跟法官说了,所有的罪我都认,
我会尽量减刑,等我出去了……”“等你出去了,我可能还在这里。”周晓晚打断他,
“法官说我最少要判五年,江哲,五年啊。”她的声音突然哽咽,
“我爸妈因为这事气得住进了医院,我妈到现在还不肯见我,你让我怎么等?
”江哲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下头,看着桌面。“我给你存了些钱,
在你妈的卡上,算是……补偿。”“补偿?”周晓晚站起身,“江哲,你欠我的不是钱,
是我的人生。”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身后传来江哲模糊的呼喊声,像困在玻璃里的回声。
回到监室时,同铺的大姐递给她一块饼干。“妹子,看开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大姐是因为故意伤人进来的,据说把出轨的丈夫砍成了重伤,“我家那口子,
跟你这情况差不多,把我当垫背的,结果呢?还不是照样蹲大牢。”周晓晚咬了一口饼干,
干涩的粉末卡在喉咙里,呛得她直咳嗽。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囚服的布料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3、铁窗花开监狱里的日子单调得像钟摆,每天六点起床,
整理内务,出操,做工,学习。周晓晚被分到了缝纫组,每天踩着缝纫机,
把一块块碎布拼成完整的囚服。她学会了在嘈杂的车间里专注地做事,
学会了在点名时声音洪亮地答“到”,学会了在别人的争吵中保持沉默。只是在夜深人静时,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记忆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想起江哲第一次带她回家,
他妈妈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家阿哲从小就老实,以后要靠你多照顾。
”想起他们一起租的小公寓,阳台上种着她喜欢的绿萝,
想起他求婚时用易拉罐拉环做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凉丝丝的。
那些温暖的片段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密密麻麻地疼。同监室有个叫林梅的女人,
因为经济犯罪进来的,比周晓晚年长十岁,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小晚,
我看你天天愁眉苦脸的,是还想着外面的人?”周晓晚停下手里的针线,摇摇头。“没想他,
就是觉得不值。”“没什么不值的。”林梅放下手里的活,“我进来之前是公司的财务总监,
老板卷钱跑了,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刚开始我也恨,恨得整夜睡不着。后来想明白了,
人这一辈子,谁还不遇上几个渣男?重要的是别让这些人渣毁了自己的后半生。
”林梅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旧书,递给周晓晚。“这是我女儿给我寄的,你没事的时候看看,
别总钻牛角尖。”书是《百年孤独》,书页已经泛黄,里面夹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扎着羊角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女儿今年八岁,等我出去的时候,
她该上初中了。”林梅的眼神里满是温柔,“我得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点出去陪她。
”周晓晚摩挲着书的封面,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紧绷的地方松动了。是啊,她不能就这么垮掉。
她还有爸妈要照顾,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不能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就放弃自己。
从那天起,周晓晚像是变了个人。她积极参加监狱组织的技能培训,
在缝纫比赛里拿了第一名,还报名了自学考试,准备考个会计证。她不再整夜失眠,
不再对着铁窗发呆,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林梅说:“小晚,你看,铁窗里也能开出花来。
”周晓晚望着窗外,春天到了,监狱的围墙外探出几枝桃花,粉嘟嘟的,像少女害羞的脸颊。
4、意外访客两年后的探视日,林晚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哲的母亲。
老太太比三年前苍老了许多,头发白了大半,背也驼了。她坐在玻璃对面,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阿姨。”周晓晚先开了口,
声音平静。江母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泪水。“小晚,是我对不起你。”她哽咽着,
“是我教子无方,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周晓晚愣住了。她以为江母是来替儿子求情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阿哲他……”江母抹了把眼泪,“他在里面查出了肝癌,晚期,
上个月已经保外就医了。”周晓晚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她想起江哲总是说自己肝不好,不能喝酒,可每次陪投资人应酬,他都喝得酩酊大醉。
“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江母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红色的首饰盒。她把盒子推到玻璃边,
“这是他准备求婚的戒指,一直没来得及送给你。”周晓晚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铂金戒指,钻石不大,却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她想起江哲曾经说过,
等公司稳定了,就买一枚最好的戒指,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还说什么了?
”周晓晚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说对不起你,说他不是故意的。”江母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这是他写给你的,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探视时间结束后,周晓晚拿着信回到监室。
夜深人静时,她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显然是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写的。“小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到最后我还是骗了你。那些黑道威胁都是假的,是我自己贪念太重,
想把钱卷走跑路,才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敢告诉你真相,
是怕你恨我一辈子。其实在送你进看守所的那天,我就后悔了。我看着你被警察带走,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在国外待了半年,每天都在想你。后来查出癌症,
我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我把剩下的钱都还回去了,也向法院坦白了一切。法官说你的案子可以重审,也许能减刑。
小晚,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如果有下辈子,让我做牛做马补偿你好不好?
你要好好活着,找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忘了我这个混蛋。”信的末尾没有署名,
只有一片模糊的水渍,像是眼泪晕开的痕迹。看着看着,涩意涌上来时,
牙齿正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多可笑,到了这地步,
身体的痛还在替心里的混乱发声。明明该痛快的。手中的信纸掉落,周晓晚蹲下去捡,
指尖触到的刹那突然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那些被录音、被构陷、被丢进看守所的夜晚,
那些在号房里数着铁窗格子流的泪,此刻正顺着脊椎爬上来,在喉咙里结成冰。
透过平躺在地的纸张,她看到了江哲穿着她买的第一件衬衫,领口歪着,
还是那副毛躁的样子,怎么就变成了后来那个谎话连篇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