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怕我在学校吃不好,每周都给我寄些家乡的特产和进口零食。室友王丽看着桌上的零食,
撇着嘴说:“弄这么多零食当饭吃,真是不会过日子,我奶奶最看不惯你这种铺张的人。
”我拆开一包坚果递过去:“尝尝?挺香的。”她猛地拍开我的手:“学生吃这些就是奢靡!
你现在多吃一颗坚果,以后我哥娶你就得多挖一方土!你这种娇生惯养的,我家可容不下!
”我浑身不自在,当天就着手申请换寝。没料到她记恨在心,
没过多久就带着村里的人冲进宿舍,把我强行拉到老家,逼我嫁给她哥。
我在暗无天日的囚禁和虐待中,最后被锁在菜窖里活活饿死。再睁眼,
王丽正对着我的零食堆喋喋不休……1宿舍空调坏了三天,
黏腻的热风裹着泡面味往鼻子里钻。我刚把老妈寄来的零食箱拆开一半,
王丽的鼻子就跟装了雷达似的,从床帘里探出来。“嗤——”她的冷笑能刮下一层油,
“家里是开超市的?买这么多垃圾回来堆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宿舍开小卖部。
”我手里的进口坚果罐还没拧开,铁盖摩擦的脆响在她这话里显得格外刺耳。
上一世的记忆像生锈的铁钩,猛地往心脏里拽——菜窖里发霉的稻草味,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还有她哥那双踹在我肋骨上的军靴……“关你屁事。”我声音发紧,
指尖捏得罐身泛白。王丽“噌“地坐起来,廉价睡衣的领口歪到一边,露出晒黑的锁骨。
她盯着我手里的坚果,眼珠子像要粘上来:“怎么不关我事?宿舍是大家的地方,
你占这么多空间,不是自私是什么?我奶奶说了,铺张浪费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以后嫁人了也是败家精。”我懒得跟她掰扯,随手拿起一包芒果干递过去:“尝尝?
我妈寄太多了。”这包芒果干在进口超市卖六十八,上一世我也是这么递过去,
然后被她一巴掌拍在地上。果然,她的手快得像苍蝇拍,
“啪”一声把芒果干打在墙角:“谁稀罕你的破烂!一袋破果子够我买三斤大米,
你吃的时候就不怕天打雷劈?”她突然凑过来,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我告诉你林薇薇,
你现在多吃一口这个,以后我哥娶你就得在工地上多扛一袋水泥!你这种金枝玉叶,
我们家可伺候不起——但你放心,我哥有的是力气,肯定能把你这娇气性子磨平!
”鸡皮疙瘩顺着脊椎爬满全身。上一世就是这话,让我起了换寝的念头,
也让她彻底记恨上我。我猛地站起来,箱子被带得倾斜,进口巧克力滚了一地。
王丽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饿狼看见肉,却又立刻换上鄙夷的表情:“看看看看,
说你两句就撒泼?有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哥……”“你哥死了。”我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王丽的脸“唰“地白了,随即涨成猪肝色:“林薇薇你他妈咒我哥?!
”我没理她,转身就往外走。这一次,换寝申请要写得比上一世更坚决,
而且——我得先让她哥真的出事。2导员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严,
阳光切成细条打在办公桌上。王导员正对着电脑啃苹果,看见我进来,
把果核扔进垃圾桶:“林薇薇?有事?”上一世我来的时候,
带着哭腔把王丽的话复述了一遍,结果王导员打官腔:“都是同学,互相包容嘛,
王丽家里条件不好,可能有点敏感……”这一次我直接把手机录音点开,
王丽那句“以后我哥娶你就得在工地上多扛一袋水泥”清晰地传出来。
王导员的苹果渣卡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才说:“这、这怎么回事?
”“她从开学就一直暗示我该嫁给她哥,”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笔记,
上面记着王丽每次说的奇葩话,“上周她说她哥在工地搬砖,
问我能不能先给她哥打两万块钱买电动车,说以后都是一家人。
”王导员的眉头拧成疙瘩:“还有这事?”“不信您可以问宿舍另外两个人,”我垂着眼,
声音发颤,“昨天她还翻我柜子,说我那条裙子太贵,让我送给她,我说不送,
她就说要让她哥来学校找我'谈谈'。”这些半真半假的话,每一句都踩着上一世的痛处。
我知道王丽她哥确实在工地,也确实谈了个对象,只是彩礼还差一大截。
王导员显然被“她哥要来学校”这句话刺激到了,赶紧翻出宿舍名单:“你想换去哪个宿舍?
我看看有空位没。”“只要不是现在的302,哪个都行。”我攥紧手心,指甲掐进肉里,
“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要是学校处理不好,她就过来陪读……我家就我一个女儿,
我爸妈本来就担心我住校……”提到家长,王导员的态度更积极了:“别让家长跑一趟,
多大点事。正好403宿舍有个空位,那个宿舍都是本市的,条件好点,我这就给你办手续。
”走出办公室时,我听见王导员给王丽打电话,语气挺冲:“王丽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嘴角勾起冷笑。这只是开始。王丽,你不是觉得你哥很厉害吗?我倒要看看,
他要是真在工地上出了事,你还怎么惦记别人的钱。掏出手机,
我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条短信:查一下王丽的哥哥王强,在哪个工地,
最近有没有违规操作。这个号码是我重生后立刻联系的私家侦探,
钱是用我妈给的生活费付的。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王丽她哥王强的工地,
其实一直偷工减料,安全措施根本不到位。3搬家那天,我叫了两个相熟的男生帮忙。
403的舍友挺热情,帮着我铺床叠被,还说:“早听说302有个奇葩,没想到这么吓人。
”正说着,王丽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宿舍另外两个唯唯诺诺的女生。
“林薇薇你可以啊,才来多久就学会告黑状了?”王丽往地上啐了一口,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我没理她,
指挥男生把最后一个箱子搬进来。“我告诉你,别以为换个宿舍就完事了,
“王丽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压低,带着威胁,“我哥说了,等他这个月发工资,
就来学校看你。他可喜欢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了……”“哦?”我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哥在城东那个违规施工的工地搬砖吧?昨天我爸公司正好去那边检查安全,
说有个叫王强的,总在脚手架上往下扔东西,还不带安全帽。”王丽的脸瞬间僵了。
那个工地是她哥托关系进去的,没签合同,安全措施更是糊弄事,她最忌讳别人提这个。
“你、你调查我哥?”她的声音发虚。“我爸是做工程监理的,”我编了个谎,
反正她也查不到,“正好负责那块区域。他说最近要严打违规操作,抓到一次就直接开除,
还要罚款呢。”王丽的眼神闪烁,显然是怕了。
上一世她哥就是因为在工地上违规操作摔断了腿,才更急于把我绑回去当免费保姆。
“你少吓唬人!”她嘴硬,却往后退了一步,“我哥才不会……”“是不是吓唬人,
你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我拿起手机晃了晃,“对了,
我爸说那个工地的脚手架螺丝都快锈断了,让他们赶紧换,不然早晚出事。”王丽咬着嘴唇,
突然转身就跑。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这只是开胃菜,王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403的舍友凑过来:“她哥真这样啊?也太吓人了吧。”“谁知道呢,听我爸随口提的,
“我耸耸肩,“可能是同名同姓吧。”但我知道,不是同名同姓。
而且我已经让侦探匿名给那个工地的监理部寄了举报信,
附了王强违规操作的照片——都是侦探这两天蹲点拍的。4举报信寄出去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侦探的电话:“林小姐,王强今天在工地摔下来了,腿骨折,正在医院躺着。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怎么摔的?”“脚手架的螺丝松了,他没系安全绳,
正好踩空。工地那边想私了,但他家属不乐意,正在闹呢。”“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上一世,他打断我肋骨的时候,可没手软过。果然,
下午王丽就没来上课。听302的同学说,她接到电话就哭着跑了,嘴里还骂骂咧咧,
说肯定是有人故意害她哥。晚上,我在宿舍楼下的超市买酸奶,正好撞见王丽。她眼睛红肿,
头发乱糟糟的,看见我就跟疯了似的扑过来:“林薇薇!是不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让你爸害我哥?!”我往旁边一躲,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
超市老板赶紧过来:“同学!干什么呢!”“她害我哥摔断腿!她是故意的!
”王丽坐在地上撒泼,引来不少人围观。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蹲下来看着她:“王丽,你哥摔断腿,证据呢?说我爸害他,证据呢?”“就是你!
你前几天还说脚手架有问题!”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听我爸说的,提醒你哥注意安全,
“我摊手,“是他自己不系安全绳,违规操作,关我什么事?难道监理提醒施工方注意安全,
也算害人?”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听着不像啊,人家是好心提醒吧?
”“自己违规操作摔了,还怪别人?”“就是,
这女的怎么回事……”王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爬起来想再打我,
被超市老板拦住了:“再闹我报警了!”她狠狠地瞪着我,眼神像淬了毒:“林薇薇,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随时奉陪。”我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王强腿断了,意味着家里的顶梁柱塌了——虽然他本来也没多靠谱。
他们家肯定更急于把我弄到手,好给王强当牛做马。但这一次,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我让侦探继续盯着王丽家的动静,尤其是她那个在山沟里的老家。上一世,
他们就是从老家带了一群人来绑我的。同时,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撒娇说想请个假回家住几天。我妈一听就心疼了:“怎么了?在学校受委屈了?”“没有,
就是想你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而且最近有点不舒服,
想回家让张阿姨给我做点好吃的。”张阿姨是我们家的保姆,做饭特别好吃。
我妈果然没怀疑:“行,我让司机明天去接你。”我需要回家避避风头,
同时也得让我爸帮我做点事——比如,查查王丽老家的情况,有没有什么黑料。毕竟,
对付这种人,就得用更狠的手段。5我爸听我说完王丽的事,
眉头紧锁:“这群人简直无法无天!还好你机灵,没出事。”“爸,
我怀疑她老家那边有点问题,“我趁热打铁,“她总说她哥多厉害,还说他们村怎么怎么样,
我怕他们会来学校堵我。”我爸立刻拍板:“我让张律师去查查。
他们家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让他们牢底坐穿!”张律师是我爸的法律顾问,人脉很广。
三天后,他就把调查结果放在了我面前。王丽老家在徐水县王家沟,典型的贫困村。
她爸王老实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她妈刘翠花重男轻女,
早就放出话要给王强找个城里媳妇“改善基因“;她哥王强不仅在工地违规,
还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过;甚至——他们家还涉嫌买卖婚姻,
王丽的嫂子就是被他们家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这个村子问题不小,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村里好多人家都买媳妇,当地派出所好像不太管。
”我看着那份调查报告,手指冰凉。上一世我被绑到王家沟时,
确实看到好几个外地口音的女人,眼神麻木地在地里干活,有的还带着孩子。
当时我以为她们只是嫁过去的,没想到是被买来的。“张律师,
能不能把这些情况匿名举报给市里的公安局?”我问。“可以是可以,但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张律师说,“而且这种地方宗族势力盘根错节,贸然举报可能打草惊蛇。
”我想了想:“那能不能先盯着王丽家?尤其是她那个嫂子,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的家人。
”“我试试。”这时候,我妈的手机响了,是学校打来的。挂了电话,
我妈脸色难看:“王丽家长去学校闹了,说你爸故意让她儿子摔断腿,还说要你赔偿医药费,
不然就天天去学校堵你。”我冷笑一声。果然来了。“让他们闹,”我爸拍板,
“我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了,安保科会盯着。要是他们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直接报警抓起来。
”但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常规手段没用,
他们只会用更极端的方式——就像上一世那样。6我在家住了一周,期间王丽没少作妖。
她先是在班级群里发小作文,哭诉我“仗势欺人”,害她哥断腿,
结果被班长禁言了——班长早就看不惯她的奇葩行为。
然后她又带着她妈跑到我家小区门口堵我,幸好我爸早有准备,让保安把她们拦在了外面。
她妈在小区门口撒泼打滚,骂我是“狐狸精”“害人精”,被保安录了视频,直接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她们老实了不少。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回到学校后,
王丽看我的眼神更加怨毒。她不再明着挑衅,
而是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比如故意撞掉我的课本,在食堂插队时推我一把,
甚至往我晾在阳台的衣服上泼脏水。403的舍友都替我气不过:“要不要告诉导员?
”“不用,“我摇摇头,“这点小事,导员最多批评她两句,没用。”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她彻底翻不了身的机会。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学校要评选国家助学金,
王丽也申请了。按照规定,申请助学金需要提供家庭贫困证明,而且不能有违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