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握着那张粉红色的共享婚姻登记表，手心已经湿透。"国家新政策，
单身男性必须在三十岁前完成婚姻登记，否则征收单身税。"工作人员机械地重复着，
"你可以选择传统婚姻，也可以选择共享婚姻。传统婚姻需要房车彩礼，
共享婚姻只需要排队等候分配。"江城看了看自己银行卡里的三万八千块，
再看看同样在排队的其他男人。有人西装革履，有人衣着朴素，但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无奈。
"我选共享婚姻。"江城咬咬牙。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敲击几下："恭喜你，分配到苏雨女士。
她目前已有两名共享丈夫，你是第三个。按照共享婚姻法，
一位女性最多可以有五名共享丈夫。"江城的心沉了沉："其他两个是什么人？""王志华，
房地产公司老板。李建国，三甲医院主治医师。"工作人员看着电脑屏幕，
"你的职业是建筑工人，在共享丈夫中排名第三。"排名？江城愣了一下。
"根据收入、学历、职业等综合评分，王志华排名第一，享有周一到周三的陪伴权。
李建国排名第二，享有周四到周五的陪伴权。你排名第三，享有周六到周日的陪伴权。
"江城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和别人共享妻子，还只能分到周末两天。
"如果我想要更多时间怎么办？""努力提升自己的综合评分，
或者等其他共享丈夫主动退出。"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个平板电脑，"这是共享婚姻管理系统，
下载到手机上，所有安排都会自动通知你。"江城看着屏幕上苏雨的照片，长发飘飘，
笑容甜美。照片下方显示：苏雨，25岁，大学本科，目前无工作，
由共享丈夫们共同承担生活费用。承担生活费用？江城心里又是一沉。"生活费怎么分配？
""按照收入比例。王志华月收入八万，承担60%。李建国月收入三万，承担25%。
你月收入六千，承担15%。"工作人员说得很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江城算了算，自己每个月要给苏雨九百块生活费，却只能在周末见到她两天。这算什么婚姻？
"还有其他费用吗？"江城小心翼翼地问。
"房租、水电、通讯费、服装费、化妆品费用等等，都按收入比例分摊。当然，
如果苏雨女士怀孕了，孕期费用也是如此分配。""孩子呢？""按照共享婚姻法，
孩子的抚养权归综合评分最高的共享丈夫。当然，所有共享丈夫都有抚养义务。
"江城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在崩塌。他辛辛苦苦工作，赚的钱要给一个女人当生活费，
孩子还不一定是自己的，就算是自己的也不归自己养。"我能见见她吗？""当然。
今天是周六，正好是你的时间。她住在市中心的幸福小区，三室一厅，房租由你们三人分摊。
"江城拿着地址，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到幸福小区。看着高档的小区门口，
他觉得自己像个外来户。门卫看了看他的共享婚姻证件，不屑地摇摇头："又来一个。
"江城脸红了，硬着头皮走进电梯。到了十二楼，江城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正是照片上的苏雨。她穿着丝质睡衣，头发散乱，明显刚睡醒。"你就是江城？
"苏雨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怎么这么土？"江城穿着工地上的旧衣服，
身上还有些灰尘味。他确实和那些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不能比。"我...我刚下班。
"江城结结巴巴地说。"进来吧。"苏雨转身走向客厅，"周六日是你的时间，
但我要先说明几个规则。"江城跟着她进了客厅。房子装修得很豪华，
光是那套真皮沙发就比他一年的工资还贵。"第一，不准碰王总的东西。
他的房间、他的酒、他的烟，什么都不准碰。"苏雨指着主卧室的方向，
"那是他的专属空间。"江城点点头。"第二，不准问我和其他丈夫的事情。
我和王总去哪里玩，和李医生做什么，你都不许问。""第三，你的责任就是在周末陪我，
给我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其他时间你不许联系我，不许来找我。"江城听着这些规则，
感觉自己不是来做丈夫的，是来做周末保姆的。"我能问一下，为什么选择共享婚姻？
"江城鼓起勇气问。苏雨白了他一眼："为什么不选？王总有钱，李医生有地位，
你...你至少老实听话。我一个女人嫁给你们三个，岂不是很划算？"江城哑口无言。
在苏雨眼里，他连个人都不算，只是一个老实听话的工具。"对了，
明天我要和王总去看车展，你负责在家打扫卫生。冰箱里有菜，你自己做饭吃。"苏雨说着，
重新躺回沙发上看电视，完全无视了江城的存在。江城站在客厅里，进退两难。
这就是他的婚姻？这就是他的妻子？手机突然响了，
是共享婚姻管理系统的通知："检测到您已到达共享住所，
本周末服务费用九百元已自动扣除。请认真履行共享丈夫职责，
系统将根据苏雨女士的评分决定下月的时间分配。"江城看着银行卡余额瞬间少了九百块，
心在滴血。他一个月的工资是六千，除了房租、吃饭，本来就所剩无几，
现在还要给苏雨九百块"服务费"。"苏雨，这个服务费是什么意思？"江城小心地问。
"哦，那个啊。"苏雨头也不回，"系统说我作为共享妻子，需要同时服务三个丈夫，
很辛苦，所以你们要给我服务费。按收入比例分配，王总给三千六，李医生给一千五，
你给九百。"江城差点吐血："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还要给你服务费？""夫妻？
"苏雨终于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你觉得你配吗？王总开奔驰，住别墅，
给我买包包买首饰。李医生有地位有学历，带我出入高档餐厅。你呢？你一个建筑工人，
还想要免费的妻子？"江城的自尊心被彻底碾碎。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确实什么都没有。
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学历，甚至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去做饭。
"江城低着头走向厨房。厨房里的食材都很高档，澳洲牛肉、新西兰羊排、进口水果。
江城看了看价格标签，一块牛肉就是他一天的工资。他小心翼翼地做着饭，
生怕弄坏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正在这时，苏雨接了个电话。"王总？明天的车展取消了？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去看电影...什么？你要出差？那好吧。"苏雨挂了电话，
又拨了一个号码。"李医生，明天有空吗？王总要出差...你也要值班？真是的。
"苏雨看向厨房里的江城，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本来想着明天和王总过浪漫的一天，
结果计划全泡汤了。"江城！"苏雨突然大声喊道。"怎么了？"江城赶紧跑出来。
"明天你陪我去商场，我要买衣服。"苏雨命令道。江城心里一阵窃喜。
虽然苏雨的态度不好，但至少愿意和他一起出门了。"好的，我明天早点来。""不用，
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客房是你的房间。"苏雨指了指一个小房间，"记住，不准出声，
不准碰我的东西。"江城看了看那个小房间，只有五六平米，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衣柜。
和主卧室的豪华形成鲜明对比。晚饭是江城做的，苏雨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味道一般。
王总带我去的米其林餐厅比这好吃多了。"江城默默地吃着自己做的饭，心里五味杂陈。
他努力了一个多小时做的饭，在苏雨眼里竟然只是"一般"。吃完饭，苏雨回房间化妆，
准备和朋友视频聊天。江城收拾碗筷，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忙完这一切，已经快十一点了。
江城回到那个小房间，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听着隔壁苏雨和朋友聊天的笑声。
她们在讨论最新的包包、化妆品，还有哪个富二代在追求她们。"你不知道，
我现在有三个丈夫呢！"苏雨的声音传过来，"王总有钱，李医生有地位，
还有一个建筑工干活。我简直是人生赢家！"朋友们发出羡慕的感叹声："太厉害了！
共享婚姻果然适合聪明的女人。""就是有点麻烦，要应付三个男人。
不过想想每个月不用工作就有钱花，还是很值的。"江城听着这些话，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一个给钱干活的工具。他在苏雨眼里，连人都不算。2第二天早上，
江城六点就醒了。他在工地上习惯了早起，生物钟已经固定。苏雨还在睡觉，
江城蹑手蹑脚地去厨房准备早餐。他买了新鲜的豆浆和小笼包，又煮了两个白水蛋。"苏雨，
早餐准备好了。"江城轻轻敲了敲主卧室的门。"几点了？"苏雨的声音带着起床气。
"八点半。""这么早？我要睡到十点。你先吃吧，给我留着就行。
"江城无奈地一个人吃着早餐。手机响了，是工地项目经理打来的。"江城，
今天有个紧急项目需要加班，你能来吗？工钱按双倍算。"江城看了看熟睡中的苏雨，
又想到银行卡里所剩无几的钱。双倍工钱意味着今天能赚六百块，
可以补贴一下被扣走的"服务费"。"我...我今天有事。"江城最终还是拒绝了。
今天是他为数不多的"丈夫时间"，如果连这点时间都拿去工作，
那他和苏雨的关系就彻底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十点钟，苏雨终于起床了。
她穿着昨天王总买的新裙子，化了精致的妆，看起来光彩照人。"走吧，去商场。
"苏雨拿起价值三万的名牌包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江城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像个跟班。
到了商场，苏雨径直走向一线品牌专柜。她看中了一件两万多的外套，试穿后满意地点点头。
"这件不错，买了。"苏雨对导购员说。江城在一旁默默计算，两万多块，
够他工作三个多月了。"先生，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导购员看向江城。
"我...我没有这么多钱。"江城小声说。苏雨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什么意思？
让你陪我买衣服，你说没钱？"周围的顾客都看了过来，江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一个大男人陪妻子买衣服却掏不起钱，确实很丢人。"要不...要不我们看看其他的？
便宜一点的？"江城建议道。"便宜的？你是要我穿地摊货？"苏雨的声音越来越大，
"王总从来不会让我为钱发愁，李医生也会主动给我买礼物。就你，一个建筑工，
还想让我降低生活标准？"江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解释自己的经济状况，
却发现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算了，我自己买。"苏雨拿出一张黑金信用卡，
"这是王总给我的副卡，额度五十万。"导购员立刻换了个态度，殷勤地为苏雨打包。
江城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就像个透明人。他开始怀疑，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到底是什么角色？
买完衣服，苏雨又去了化妆品专柜、珠宝店、鞋店。每一次结账，她都用王总的黑金卡。
江城就像个拎包的，跟在后面看着她刷卡消费。"苏雨，我们能不能去吃点东西？
"江城饿得前胸贴后背，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只吃了几个小笼包。"好啊，
我知道一家法式餐厅很不错。"苏雨高兴地说。江城以为她要请自己吃饭，
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结果到了餐厅，江城看着菜单上的价格，一份主菜就要五百块，
一瓶酒要一千多。"先生，需要点什么？"服务员拿着菜单等待。江城看了看自己的钱包，
里面只有不到三百块现金。他咬咬牙，指着最便宜的一道菜："我要一份意大利面。
""我要法式鹅肝、澳洲和牛、还有这瓶红酒。"苏雨毫不犹豫地点着昂贵的菜品。
江城心里默默计算，苏雨点的这些至少要三千块。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付这一顿饭钱。
"先生，一共三千八百元。"服务员拿着账单走过来。江城脸色苍白："苏雨，
我没有这么多钱...""什么？"苏雨放下酒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让我陪你吃饭，
结果你付不起钱？"餐厅里的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
江城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我以为...我以为你会用王总的卡..."江城小声说。
"王总的卡是给我买东西用的，不是给你付饭钱用的！"苏雨愤怒地说，"你一个大男人，
连请妻子吃顿饭的钱都没有？"江城想解释，这顿饭的价格是他半个月的工资，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个没用的男人。
最后还是苏雨用王总的黑金卡结了账，但她的脸色很难看。"江城，我现在严重怀疑，
让你做我的共享丈夫是不是一个错误。"苏雨冷冷地说。江城心如刀割。他辛辛苦苦工作，
每个月给苏雨交九百块"服务费"，周末两天全部陪她，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
回到家后，苏雨直接回了房间，把门重重关上。江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看着满桌子的购物袋，心情复杂。这些包包、衣服、化妆品，
每一样都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贵。他努力工作却买不起一件衣服，
而苏雨动动手指就能消费几万块。这就是共享婚姻的现实。
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享受女人的温柔，没钱没地位的男人只能付费当工具人。手机响了，
是共享婚姻管理系统的评分通知："根据苏雨女士的反馈，
您本次服务评分为3分满分10分。评分过低将影响下月时间分配，
请努力提升服务质量。"江城看着这条消息，苦笑着摇摇头。在这个系统里，
他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3周一早上，江城不得不离开"家"，
把时间让给排名第一的王总。他回到自己那间十平米的出租屋，
看着破旧的家具和发霉的墙角，对比起苏雨住的豪华公寓，心里五味杂陈。工地上，
项目经理看到江城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江城，你最近怎么了？
工作效率明显下降。""没什么，李哥。"江城握紧手中的钢筋，"我会注意的。
""我听说你参加共享婚姻了？"李哥压低声音，"兄弟，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我认识好几个参加共享婚姻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江城停下手中的活："什么意思？
""想想看，一个女人同时有好几个丈夫，她会把谁当真正的丈夫？"李哥摇摇头，
"说白了，你们就是花钱买服务，还美其名曰婚姻。"江城沉默了。李哥说的话虽然难听，
但确实是事实。下午，江城正在搬砖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苏雨打来的。"江城，
我手机坏了，你能帮我买个新的吗？"苏雨的声音很甜腻，和周末的冷漠判若两人。
"什么型号？多少钱？"江城赶紧问。"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一万二。"苏雨理所当然地说，
"你先垫着，回头我让王总转给你。"江城差点被口水呛到："一万二？苏雨，
我全部的存款加起来都没有一万二。""那怎么办？我现在急需要手机。
"苏雨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你想想办法吧。""要不我们买个便宜点的？
三千块的也很好用。"江城建议道。"三千块？"苏雨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
"你让我用三千块的垃圾手机？王总的手表都两万多，你让我用三千块的手机？
"江城无言以对。在苏雨的世界里，三千块确实是"垃圾"价位。"算了，我问问李医生吧。
他应该会愿意帮我。"苏雨失望地挂了电话。江城握着手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在苏雨心中的地位，连个备胎都算不上，只是个最后的选择。晚上回到出租屋，
江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开始思考，这样的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第二天，
江城鼓起勇气给苏雨发了条消息："苏雨，我们能好好谈谈吗？关于我们的关系。
"过了两个小时，苏雨才回复："周末再说，我现在和王总在一起。"江城看着这条消息，
心里莫名地酸楚。他的妻子正在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感觉持续了整整一周。每天晚上，江城都能看到苏雨在朋友圈发的照片。
和王总一起吃西餐，和李医生一起看电影，生活精彩得很。而江城，
除了工作就是在出租屋里发呆。他甚至不敢给苏雨打电话，
生怕打扰到她和其他"丈夫"的时间。周五晚上，
江城收到了共享婚姻管理系统的通知："检测到您本周未与苏雨女士联系，
将扣除关心分10分。目前您的综合评分已降至最低档，下月时间分配可能会调整。
"江城看着这条消息，哭笑不得。他不联系苏雨，是因为不想打扰她。
结果系统却认为他不关心妻子，要扣他的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连夫妻之间的感情都要用分数来衡量？周六早上，江城再次来到苏雨的公寓。
开门的依然是那个美丽的女人，但她看江城的眼神更加冷淡了。"你的评分降了。
"苏雨开门见山地说，"系统建议我重新考虑时间分配。"江城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能提升自己的价值，我可能会减少你的时间，
或者直接申请更换共享丈夫。"苏雨冷冷地说。江城感觉天要塌了。
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荒诞的婚姻生活，现在连这点微薄的"权利"都要被剥夺？"苏雨，
我可以努力赚更多钱，可以更好地照顾你..."江城急切地说。"光有钱是不够的。
"苏雨打断了他，"王总有钱，李医生有地位，你呢？你除了老实听话，还有什么？
"江城哑口无言。在这个用分数衡量价值的系统里，他确实没有任何优势。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我就申请更换共享丈夫。
"苏雨最后通牒般地说。江城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的婚姻，他的感情，
甚至他的未来，都掌握在别人手里。4为了挽救自己在共享婚姻中的地位，
江城开始拼命工作。他接了所有能接的活，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餐厅洗盘子，
凌晨还要送外卖。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江城的身体开始吃不消了。但他不敢停，
因为苏雨给他的期限只有一个月。"江城，你这样会累死的。
"同事老张看着江城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劝道，"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她是我妻子。
"江城固执地说。"妻子？"老张冷笑，"你见过哪个妻子一个礼拜只见丈夫两天的？
你见过哪个妻子要三个丈夫一起养的？"江城不说话，继续埋头干活。他知道老张说得对，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三周后，江城终于攒够了钱。他买了一条价值八千块的项链，
准备送给苏雨。这是他三个月的工资，也是他全部的积蓄。周六早上，
江城带着项链来到苏雨的公寓。他满怀期待地掏出精美的包装盒。"苏雨，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江城紧张地说。苏雨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项链，
脸上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多少钱买的？"苏雨问。"八千。"江城如实回答。"八千？
"苏雨看着项链，摇摇头，"王总上个月送我的项链是三万，李医生送我的耳环是一万五。
你这个...太便宜了。"江城感觉心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八千块，是他三个月的血汗钱，
在苏雨眼里却是"太便宜"。"而且款式也很老土。"苏雨继续说，"你看，
王总给我买的都是国际大牌，设计感很强。你这个就是普通的商场货。"江城的手在发抖。
他想解释这是他能买得起的最好的礼物，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心意我收下了。
"苏雨把项链随手放在茶几上，"但这个不能证明你的价值。"江城看着被随意丢弃的项链，
心如死灰。他拼了命工作三个星期，换来的却是"太便宜"、"很老土"这样的评价。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江城绝望地问。苏雨想了想："这样吧，
下个月我过生日，王总说要带我去马尔代夫旅游。如果你能出一半的钱，我就认为你有价值。
""马尔代夫？多少钱？"江城问。"十万左右吧。你出五万就行。"苏雨轻描淡写地说，
仿佛五万块只是个零花钱。江城脑袋嗡地一声。五万块，是他不吃不喝工作八年的钱。
就算拼了命工作，一个月也不可能赚到五万。"我...我赚不到这么多钱。
"江城诚实地说。"那就没办法了。"苏雨耸耸肩，"系统评分规则就是这样，
谁让你没有赚钱能力呢？"江城想哭。他已经很努力了，但在这个拼金钱、拼地位的游戏里，
他永远是输家。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苏雨去开门，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正是王总。"雨雨，我来接你去看房子。"王总亲昵地搂住苏雨的腰，
"我在市中心买了套别墅，两千万，专门给你住的。"苏雨惊喜地叫起来："真的吗？
太好了！"江城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就像个透明人。
王总的出现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在金钱面前，他的努力和感情都是笑话。"这位是？
"王总注意到了江城。"哦，这是江城，我的第三个共享丈夫。"苏雨随口介绍，
"不过马上就要被替换了。"王总上下打量了江城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原来如此。雨雨，
你的眼光还是要提高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江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在自己家里，
却被另一个男人嫌弃。这种屈辱感让他想立刻逃离这里。"我们走吧，去看新房子。
"王总催促道。"等等，我换件衣服。"苏雨回房间换衣服，
留下江城和王总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小伙子，我给你个建议。"王总点了支烟，
"像你这种条件，还是别参加共享婚姻了。你以为花点钱就能买到女人的感情？太天真了。
"江城握紧拳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雨雨这种女人，注定是要嫁给有钱人的。
你一个建筑工，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满足她的要求。"王总继续说，"识相的话，自己退出。
省得到时候被系统强制替换，更丢人。"苏雨换好衣服出来了，挽着王总的胳膊："走吧，
亲爱的。"他们离开了，留下江城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那条被丢弃的项链，
江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绝望。5江城独自坐在苏雨的客厅里，周围都是王总和李医生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