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这次的损失你必须承担！”“凭什么？这烂摊子不是我搞出来的！
”“就凭我是你领导！罚你八万，不交钱就从工资里扣！”我冷笑一声，
将一份文件摔在他脸上：“这班，我不上了。但你记着，你会跪着求我回来的。”1“许阳，
你过来一下。”我刚端着咖啡回到工位，部门总监张建军就沉着脸，对我勾了勾手指。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在我身上，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我的同事王萌在隔板后面悄悄对我做了个口型：“小心。”我冲她点点头，放下杯子，
走进了张建军的独立办公室。门一关上，张建军那张伪善的脸就彻底垮了下来，
他将一份文件狠狠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许阳！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瞥了一眼，是关于“星辰计划”项目的报告。这个项目是我一手负责的，
几个核心模块的代码也是我独立完成的。“张总，项目进展顺利，
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平静地看着他。“进展顺利？
”张建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报告上的一处数据，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因为你的一个数据错误，导致合作方模型测试失败，直接造成了公司八十万的损失！
你说进展顺利？”我皱起眉头，走上前拿起报告。上面的数据确实是错的，
但这个数据提报的环节，根本不是我负责。负责这个环节的，是张建军的亲外甥，李伟。
一个靠关系进来，整天除了拍马屁就是摸鱼的废物。我抬起头，眼神冰冷：“张总，
这块数据的提报和审核，负责人是李伟。我的工作范围里，不包含这一项。
”张建军的脸色一僵，随即变得更加恼怒，仿佛我戳穿了他的谎言让他恼羞成怒。
“你还敢狡辩！整个项目都是你负责，出了问题你不担责任谁担？李伟是新人，他不懂，
你作为项目主管，难道没有监督和复查的义务吗？”这顶帽子扣得真是又大又圆。
“我的义务是确保我负责的部分不出错，而不是给别人的错误擦屁股。
”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尤其是，这个错误本可以轻易避免。
”“你……”张建ü军气得手指发抖，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平时埋头干活、不声不响的老实人，今天居然敢当面顶撞他。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懒得再跟我演戏，直接露出了獠牙。“行，许阳，我也不跟你废话。
事情已经出了，总要有人负责。”他靠在老板椅上，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
“公司研究决定，这次八十万的损失，你个人承担百分之十，也就是八万块。
这事就算过去了。”我气笑了：“我一分钱都不会出。”“你说什么？
”张建军猛地坐直身体，眼神阴鸷地盯着我，“许阳，你别给脸不要脸！八万块，
是让你背个锅就算了，不然你以为你能好过？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张总好大的官威。”我冷笑一声，“我再说一遍，不是我的责任，我一分钱都不会承担。
”“好！好！好！”张建un怒极反笑，他指着我的鼻子，“你有种！这八万块，
你不出也得-出！我会通知财务，从你下个月的工资和年终奖里分期扣除！你要是不同意，
就立马给我滚蛋！”他以为拿捏住了我的命脉。毕竟我家里条件一般，
这份薪水不低的工作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过去三年，我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份工作，
忍了他多少次无理的要求和甩锅？可惜，他不知道，就在上个星期，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
虽然税后只剩下四百万，但对我来说，也已经是天文数字。我早就不想伺候他了。“滚蛋？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忽然觉得无比轻松。我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
对着外面所有伸长脖子偷听的同事，朗声说道：“大家听着，
张总监因为‘星辰计划’数据提报失误，造成公司八十万损失。现在，
他要求我个人承担八万块罚款。理由是，他外甥李伟是新人，犯了错，
需要我这个主管来背锅。”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震惊、同情和一丝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我。李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我：“你……你血口喷人！
”张建军也没想到我敢把事情直接捅出来，他冲出办公室，脸色铁青地对我咆哮：“许阳！
你他妈想干什么！你被解雇了！立马给我滚！”“正合我意。”我回到自己的工位，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打开电脑，开始敲击键盘。我不是在交接工作，
而是在写辞职信。三分钟后，一份措辞犀利、条理清晰的辞职信打印出来。
我拿着那张还带着温度的纸，走到张建军面前，直接拍在他那张油腻的脸上。“张总，
这是我的辞职信。另外，劳动法规定，公司不能对员工进行罚款，你那八万块，
我等着你去劳动仲裁告我。”我顿了顿，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有，‘星辰计划’的核心代码和框架都是我写的。
你猜，我走了以后，你那个废物外甥，能不能看懂一行？”说完，
我不再看他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转身潇洒地挥挥手。“各位，江湖再见。”在我身后，
是张建军气急败坏的吼声：“滚！你给我滚！离了你许阳，公司照样转！地球都照样转！
你以为你是谁！”我笑了。我确实不是谁。但我知道，他很快就会知道，
没了我的“星辰计划”，别说转了，它会直接炸掉。而他，张建un，会跪着来求我。
2我回到工位，开始收拾我的个人物品。周围的同事们大气都不敢出，
办公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李伟在一旁小声地跟张建军嘀咕着什么，
眼神不时怨毒地瞟向我。张建军的脸色依旧难看到了极点，他一脚踹在垃圾桶上，
发出刺耳的响声，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王萌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滑着椅子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许阳，你太冲动了！
就这么走了，这三年的辛苦不都白费了？还有那八万块，他肯定会想办法恶心你。
”我一边把一个陪伴我三年的绿萝盆栽装进纸箱，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萌萌，有些事，
忍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他以为我离不开这份工作，今天我就让他看看，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可是‘星辰计划’……”王萌担忧地看着我，“那个项目那么重要，你走了怎么办？
公司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星辰计划”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
合作方是业内有名的巨头“启明集团”，合同金额高达千万。一旦成功，
整个部门的年终奖都会翻倍，张建军更是能借此机会往上爬一步。这个项目从立项开始，
就是我一个人扛起来的。从底层架构设计，到核心算法编写，再到与启明集团的技术对接，
全是我亲力亲为。张建军除了在会议上吹牛，和他那个只会添乱的外甥李伟，
对这个项目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我将最后一本书放进箱子，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操作。
我没有做什么手脚，
划”的非官方文档、我个人的开发笔记、测试日志、还有为了方便后续维护而写的大量注释，
全部彻底删除了。这些东西，不属于公司的资产，它们是我加班加点，
用无数个深夜换来的心血。我留下的，只有最基础、最核心的加密代码。那些代码，
就像一个精密的保险柜，没有我这个唯一的钥匙匠，谁也别想打开。做完这一切，
我抱着纸箱站起身。“萌萌，帮我个忙，把我桌上那盆绿萝养着，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拿。
”“你……你真的要走？”王萌的眼睛有些红。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饿不死。
倒是你，自己多小心。”我抱着箱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奋斗了三年的地方。
那些曾经的汗水和梦想，在今天这一刻，都随着张建ü军那副丑陋的嘴脸烟消云散。
经过李伟的工位时，他正假装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赫然是我留下的项目代码。
他看我走过，还故意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切，没了张屠夫，还不吃带毛猪了？
少了你一个，项目照样跑，我表哥说了，这项目后面我来负责，正好让我练练手。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是吗？那祝你好运。”我转身走向大门，
身后传来他得意洋洋的声音：“那是当然！”我没有回头。走出公司大门，阳光照在身上，
暖洋洋的。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这三年来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我拿出手机，
看到王萌发来的微信消息。“许阳，你刚走，张建ü军就把李伟叫进去了，
好像是让他正式接手‘星辰计划’，李伟那样子，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回复了一句：“等着看好戏吧。”接着，
我给启明集团负责项目对接的王经理发了一条微信。“王经理，您好。
我已于今天从原公司离职。后续‘星辰计划’的相关事宜，请与我司新负责人联系。
”对方几乎是秒回，发来一个震惊的表情。“许工？怎么回事？这么突然？没有你，
这项目后面怎么搞？”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微微上扬。“这就要问我的前领导了。
祝您工作顺利。”发完这条消息，我关掉手机，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最近的银行。
”那四百万奖金，是时候规划一下了。至于张建军和李伟，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3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畅。
不用再去面对张建军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我慢悠悠地起床洗漱，
给自己煎了两个鸡蛋，热了一杯牛奶。就在我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随手接起：“喂，你好。”“许阳！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敢挂我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张建军气急败坏的咆哮声。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掏了掏耳朵。“哦，
张总啊，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
”“你少他妈给我装蒜！”张建军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杀人，“你留下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堆乱码！李伟根本看不懂！你是不是故意动了手脚？”我轻笑一声：“张总，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我留下的所有代码都是可以正常运行的，这一点公司技术部可以验证。
至于你的宝贝外甥看不懂，那是他的能力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离职了，
还有义务负责教会他？”“你……”张建军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呼吸声粗重得像个破风箱。
我能想象他现在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我什么我？张总，
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我很忙的，没时间跟你闲聊。”我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张建ü军急忙喊住我，“启明集团的王经理刚才打电话来，
说今天上午要开个紧急会议，讨论下一个阶段的开发方案。点名让你必须参加！”“哦？
是吗？”我故作惊讶，“那可真不巧，我已经离职了，参加不了贵公司的会议。”“许阳！
”张建军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你别跟我置气了行不行？算我错了，
我不该罚你那八万块。你今天回来把这个会开完，把后续的工作跟李伟交接清楚，
那八万块我不但不要了，我还自掏腰包，给你一万块的辛苦费，怎么样？”从罚我八万，
到给我一万。仅仅一天时间，攻守之势就异也。但我很清楚，这还远远没到他的底线。
“张总，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说过，我不是你的员工了。让我回去上班，可以。
但性质不一样了。”“什么性质不一样？”张建ü军没反应过来。“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者，
或者说，是技术顾问。”我慢条斯理地说道，“请我出山，是要付出场费的。”“出场费？
你想要多少？”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咖啡杯上轻轻敲了敲。“不多，就按照你昨天开的价码。
”“八万？”张建ü军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许阳你疯了！你抢钱啊！”“是你说的，
我值这个价嘛。”我轻笑道，“八万块，解决你这次的会议危机，很划算吧？要知道，
如果启明集团那边不满意，撤了项目，你的损失可不止八十万。”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
我能感觉到张建ü军正在天人交战。他既想让我回去救火，又舍不得那八万块钱。
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在阻止他向我这个被他亲手“开除”的员工低头。过了许久，
他才咬牙切chǐ地说道：“许阳，你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我信。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信你官威大，人脉广，能让我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所以啊，
我压根就没打算再混了。我中了彩票，准备回家躺平了。”我故意半真半假地说道。“什么？
”张建ü军显然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所以，张总，你那些威胁对我没用。”我继续加码，
“八万块，买你一个安心，买你的总监位置不被动摇。这笔买卖，你自己掂量。
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过时不候。”说完，我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心情大好。我知道，他一定会打回来。因为“星辰计划”这艘船，
只有我能掌舵。现在船要沉了，他张建ü军，比谁都怕。果然，不到五分钟，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我慢悠悠地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张建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声音。“……账号发来，我给你打钱。
”4收到八万块到账短信的时候，我正在楼下的公园里遛弯。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数字，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用他想罚我的钱，来当我的出场费，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
我踩着点，不紧不慢地回到公司楼下。前台小姐姐看到我，表情惊讶得像是见了鬼。
“许……许阳？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开个会。”我冲她笑了笑，径直走向电梯。
当我推开部门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原本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张建军第一个迎了上来，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呀，许阳，你可算来了！快快快，会议室在这边，
王经理他们都等着呢。”他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和他昨天指着我鼻子骂我滚的样子，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是令人作呕。我没理他，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室，
落在了角落里的李伟身上。他正低着头，不敢看我，桌子上摊着一堆打印出来的代码，
上面画满了各种看不懂的标记，显然是熬了一夜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我径直走到他面前。
“听说，你接手了我的项目？”李伟浑身一颤，抬起头，
眼神躲闪：“我……我……”“怎么样？还顺利吗？”我笑着问他，笑容里却不带一丝温度。
“我……”李伟的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来是不太顺利啊。”我摇了摇头，
拿起他桌上一张纸，“就你这水平，还想负责‘星辰计划’？是谁给你的勇气？你姑父吗？
”“许阳！你别太过分！”张建军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但语气却远没有昨天那么硬气。
“过分？”我转头看向他，“张总，是谁过分？是谁为了包庇自己的废物外甥，
就让我背八十万的黑锅？是谁把我三年的心血当成垃圾一样践踏？现在项目出了问题，
知道来找我了？早干嘛去了？”我每说一句，张建ü军的脸色就白一分。
周围的同事们都低着头，但从他们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们都在强忍着笑意。这场面，
实在太解气了。“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张建军摆着手，只想赶紧息事宁人，
“赶紧去开会吧，启明的人都等急了。”“开会可以。”我点点头，“但在开会之前，
有件事得先说清楚。”我走到办公室中央，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昨天，
张总监说我工作失误，要罚我八万块。今天，他又花八万块请我回来解决问题。
我想问问大家，这事儿，它合理吗？”没人敢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建ü军身上。
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所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
现在，立刻，在公司的全体员工大群里，公开向我道歉。并且，说清楚昨天那八十万的损失，
到底是谁的责任。”“你！”张建ü军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满是血丝。
让他当着全公司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要把他外甥供出来，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怎么？
不愿意？”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没关系，启明那边应该也快没耐心了。
到时候项目黄了，赵董怪罪下来，你猜猜，你这个总监的位置，还能不能坐得稳？”赵董，
是公司最大的老板，也是“星辰计划”的最终拍板人。张建军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一边是面子，一边是位子。他挣扎了足足一分钟，最后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
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有几百人的公司大群。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我点开群聊，
看到了张建军刚刚发出的那条消息：各位同事，关于昨日‘星辰计划’项目出现的问题，
经过我司内部复核，确认是由于部门员工李伟在数据提报环节出现重大失误所致。此前，
我因情况不明，错误地将责任归咎于项目主管许阳，并对其做出了不公正的处理决定。在此，
我向许阳同志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对不起！这条消息，像一颗炸弹，
在整个公司群里瞬间引爆。5消息发出去的一瞬间，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们脸上震惊又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伟的脸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那是死灰。他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张建军发完消息，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他抬起头，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许阳……现在，可以去开会了吧？”我收起手机，
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我转身走向会议室，路过他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