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太子之后

捡了太子之后

作者: 十亩鱼塘的塘主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十亩鱼塘的塘主”的言情小《捡了太子之后》作品已完主人公:李明晔沈清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是将军府流落在外的真千上一世被接回将军府她们利用我攀上太让假千金成了人人艳羡的太子却把我送给六十岁的鳏夫当小重来一将军府从庄子里将我接回却嫌弃我是村不许我踏出大门半怕我不知礼数得罪贵可他们不知在京城唯一不能得罪的人是1臭死这是人呆的地方在磨蹭什么?还不快上来!马车里的人不耐烦地催促嬷嬷掀了一半的帘将军夫人蹙着精致的柳叶用绢帕掩住...

2025-07-26 13:54:05

我是将军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上一世被接回将军府后,她们利用我攀上太子,

让假千金成了人人艳羡的太子妃。却把我送给六十岁的鳏夫当小妾。重来一世,

将军府从庄子里将我接回去,却嫌弃我是村姑,不许我踏出大门半步,

怕我不知礼数得罪贵人。可他们不知道,在京城唯一不能得罪的人是我。1臭死了,

这是人呆的地方吗,在磨蹭什么?还不快上来!马车里的人不耐烦地催促着。

嬷嬷掀了一半的帘子,将军夫人蹙着精致的柳叶眉,用绢帕掩住口鼻,

仿佛这乡间的泥土会玷污她似的。我站在门口转头对身后说道,爷爷,

你帮我收拾两身衣服。那些破衣烂衫也值得收拾?将军夫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将军府里难道还缺你这点家当?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苛待了你。孩子第一次离家,

带些念想总是好的。爷爷佝偻着背从屋里走出来。老东西,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爷爷话未说完,便被一个穿着绫罗的婢女厉声打断。爷爷。我轻轻按住他躁动的手腕,

朝他眨眨眼,不拿就不拿,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想必夫人不会亏待我的。

他退回我身后,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乡下老头。那婢女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

像施舍乞丐般扔在爷爷脚边,这是我们夫人赏你的,人我们带走,以后就跟你没关系了。

她撇着嘴,用绣花鞋尖踢了踢滚动的银块,可别仗着给了几口饭又巴巴地贴上来。

银子就不必了,只求你们好好对待我们家小...小草。

他说到我的名字时明显顿了一下。我抽了抽嘴角。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这个名字起的,

还真是...别致。捡起来。我突然冷下脸,盯着那婢女说道。她先是一愣,

随即恼怒地瞪圆了眼睛,你自己没手吗?我转向马车,声音平静,那夫人就请回吧。

车帘后传来一声冷哼。将军夫人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婢女,后者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不情不愿地弯腰捡起银子。我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荷包,颠了颠,沉甸甸的,塞进爷爷手里,

拿着吧,爷爷。银子怎么能不要呢。这是沈家欠我的。车帘后传来一声冷笑,

装什么清高?穷酸样。将军夫人甩下帘子,既然拿了银子,就赶紧上来,

再耽搁天都要黑了!哼!丫鬟翻了个白眼,提着裙摆自己爬上了马车。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轻一跃上了马车。2马车里,我像个好奇的孩子般扭来扭去。

将军夫人端坐在锦缎软垫上,果然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挑剔的目光扫过我,回府先找个严厉的教养嬷嬷,学不好规矩别想出门丢人现眼。

是是是。我歪着头应和,故意把垫子坐得咯吱响。夫人说得对,

我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说着又挪了挪位置。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寒酸的马车,

垫子薄得像张纸,咯的屁股生疼,腿也打不直。马车颠簸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我的屁股都快失去知觉时,终于看到了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婢女殷勤地扶着将军夫人下车,

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进了府,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这位...小姐,

一个仆妇不情不愿地走过来,眼神里满是轻蔑,请随老奴入府。急什么?

我漫不经心地说,十六年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刻?仆妇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我哼着小调,我背着手,像逛集市般慢悠悠跨过门槛。

府里的下人们躲在廊柱后窃窃私语:听说是个乡下丫头...哪里都比不上清辞小姐。

瞧那寒酸样...3我比前世早了半年被找回来。踏入将军府大门时,

新刷的朱漆还在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将军府刚回京不到一月,连宅子都还没收拾利索。

"你就是姐姐吧。"一道素白身影从回廊转角款款而来。沈清辞穿着月白云纹绉纱裙,

腰间系着淡青色丝绦,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活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莲步轻移时,

裙摆分毫不乱。她纤细的手指绞着帕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我眯起眼睛打量她。

前世这位假千金回京不到半年就成了京城第一才女,虽然容貌不过清秀,

但凭着那身"清冷绝尘"的做派,加上将军府嫡女的身份,

硬是让半个京城的公子哥儿为她痴狂。如今才刚回京月余,

这身飘然欲仙的皮倒是已经披上了。姐姐怎的这样看着我?

沈清辞被我直白的目光刺得后退半步,突然眼圈一红,纤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姐姐可是在怨我抢了你的身份,还有爹爹娘亲的宠爱?她说着便落下泪来,

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是清辞的错,如今姐姐回来,清辞这就离开。不用了。

我打断她的表演,随手折了片廊下的海棠叶把玩,好好待着吧。人走了我还怎么玩?

呃?沈清辞的眼泪悬在睫毛上,显然没料到这个回答。但不过瞬息,

她又绽开笑容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姐姐放心,清辞只求有个容身之处,

能报答爹娘养育之恩就心满意足了。绝不会与姐姐争抢的。我抽出手臂,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环顾这座刚刚翻新的宅邸,心想别说她一个人的容身之处,

这将军府上下百十口人能不能容身还两说呢。4沈清辞莲步轻移,状似亲热地拉住我的衣袖,

府里为姐姐准备了接风宴,只是...她蹙眉打量我粗布衣裳,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又很快被温婉取代,姐姐这身怕是不合规矩,我那里有新做的衣裙,姐姐要是不嫌弃…

不必。我径直往宴厅走去。厅内烛火通明,老夫人端坐主位,满头珠翠。我才跨过门槛,

就听见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的声响。好大的架子!让长辈等这么久,

果然是乡野长大的没规矩!老夫人厉声呵斥,浑浊的眼珠里满是嫌恶。

她身旁的嬷嬷立即帮腔,老夫人息怒,野丫头不懂礼数,慢慢教就是了。我站在厅中央,

任由众人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在身上打量。沈清辞快步上前,盈盈下拜,祖母恕罪,

是清辞没及时带姐姐过来。说完又转身对我柔声道,姐姐快给祖母行礼。我没有动。

我抬眼看去,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前世就是这位亲祖母,

在我初回府时让我站着伺候全家用膳。他们四人其乐融融,而我像个丫鬟,

只能吃他们的残羹剩饭。沈清辞突然快步上前,祖母错怪姐姐了,都是因为我才…

她故意抬起红肿的眼睛,欲言又止的模样。辞儿!老太太果然上当,一把将人搂住,

是不是这野丫头欺负你了?说这话时,那双浑浊的老眼恶狠狠地瞪着我。

不关姐姐的事…沈清辞捏着帕子拭泪,眼神却往我这边飘,都是我不好...

还不跪下!老夫人厉声喝道,手中的沉香木拐杖重重杵地,震得案几上的茶盏叮当作响。

我径直走向唯一空着的席位,那张摆在老夫人右手边、本该属于将军府大小姐的梨花木椅。

瓷碗玉箸早已摆好,我端起描金青花碗,毫不客气地夹了块炙羊肉。满厅寂静。

5你们聋了?我嚼着羊肉含糊道,她不是说了不关我的事?反了天了!

老夫人摔了筷子,果然是没教养的乡下胚子!长辈未动筷就敢先吃,还占了辞儿的位置!

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目光转向呆立一旁的沈清辞,怎么?没听见你祖母的话吗?

她让你去伺候她老人家用膳。沈清辞脸色霎时惨白,纤细的手指绞紧了帕子,

求助的目光在老夫人和将军夫人之间游移。前世此时,我忍气吞声站在她身后布菜,

如今位置倒转,她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引得老夫人更怒不可遏。

孽障!老夫人气得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汤水溅出。

清辞永远都是我将军府的大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把这野丫头给我赶出去!

我轻笑一声,视线转向一直冷眼旁观的沈夫人,哦?既然如此,

夫人又何必大费周章把我从乡下接回来?沈夫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手指紧紧搂着沈清辞,清辞从小在我膝下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她轻蔑地打量着我,你这种粗鄙的乡下丫头,也配和她相提并论?让你回来享福不知感恩,

反倒欺负起清辞来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这野丫头给我扔出去。

母亲息怒。坐在左侧的将军终于开口,今日到底是她回家的日子。我低头扒饭,

掩去嘴角冷笑。这位父亲此刻的维护,不过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前世的经验告诉我,

他很快就会找借口离席,任由我被老夫人责罚。果然,不到半刻钟,他就以营中有务

为由匆匆离去,临走时甚至没看我一眼。老夫人已经等不及唤来贴身的老嬷嬷,去!

把这没规矩的东西给我押过来!今日老身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6那膀大腰圆的老嬷嬷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老太太跟前。

沈清辞则被将军夫人温柔地按在我方才的座位上,还贴心地为她整理了裙摆。给我盛碗粥。

老太太斜睨着我,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轻蔑。我慢悠悠地拿起她的金边瓷碗,

故意将勺子在粥里搅了三圈。老太太的眉头越皱越紧,磨蹭什么?饿死鬼投胎吗?

一辈子没见过好东西是不是?就在她张嘴还要再骂时,我手腕一翻,

整碗滚烫的八宝粥兜头浇在她那身名贵的云锦褙子上。黏稠的粥汤顺着她花白的发髻往下流。

啊——!!厅内瞬间死寂,只剩下老夫人杀猪般的惨叫。老嬷嬷手忙脚乱地给她扒衣裳,

滚烫的粥汤已经在她脖颈上烫出红痕。打死她!给我乱棍打死这个贱种!

她精心盘起的发髻散了一半,珠钗歪斜,我将军府没有这样的畜生!

下人这才回过神朝我扑来。我侧身避开,顺势抓住桌布猛地一掀。哗啦!

整桌珍馐美味砸在地上,青瓷碗盏碎成齑粉。松子鱼粘在老太太刚换的裙子上,

燕窝羹溅了将军夫人满脸。既然不让我吃,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满地狼藉,

满意地笑了,那就都别吃了。你...你...老太太指着我的手指抖如筛糠,

白眼一翻直接厥了过去。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将军夫人尖叫着去扶她,

沈清辞假意哭泣实则偷眼看我,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几乎掩饰不住,

下人们像无头苍蝇似的来回奔忙。来人!沈夫人额头青筋暴起,把这逆女关进西院!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我顺从地跟着家丁离开,

身后传来沈清辞假惺惺的啜泣,娘别生气,姐姐她不是有意的。夜色如墨,

整个将军府灯火通明,下人们端着热水来回穿梭忙碌着。唯有西院安静得像座坟墓。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霉味混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墙角还堆着破旧被褥。

指尖抚过掉漆的桌案,前世记忆汹涌而来。就是在这方寸之地,我被囚禁了整整三年。

冬天寒风从窗缝灌入,夏天蚊虫在帐内肆虐。那些被克扣的饭食,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

我轻轻笑了,合衣躺在那张硬如石板的床榻上。7上一世,来接我的不是将军夫人,

而是老夫人身边那位姓周的管事嬷嬷。她穿着暗褐色缎面比甲,那双三角眼微微上挑,

眼角眉梢都透着精明的算计,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打量七分估量。

她说我本是老夫人娘家表姑娘,出生时家道中落,

怕我跟着受苦便将我放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外。不过几年那夫妻俩人双双病逝,

死前写了封托孤信送到将军府,奈何那时候将军府的人都跟随沈将军去了边关,

府里没一个主事的。直到沈将军回京,老夫人才收到这封信,托人找了半年才找到我。

姑娘的生母是老夫人最疼爱的表侄女,临去前还惦记着姑娘呢。

周嬷嬷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姑娘流落在外这些年...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有阿爹阿娘,还有最疼我的爷爷。阿爹会给我扎漂亮的纸鸢,用最轻的竹篾,

糊上透亮的桃花纸,系上五彩的丝线。阿娘总在我衣襟里偷偷塞蜜饯果子,

用帕子包得好好的。爷爷更是把我捧在手心里疼。怎么会不是亲生的?我跑去找爷爷时,

他正在后院劈柴。爷爷,我是您捡来的吗?爷爷的手猛地一抖,斧头咣当掉在地上。

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你这孩子,胡说啥呢,你就是你阿爹阿娘亲生的。

他们来找我了。我死死盯着爷爷的眼睛,看着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渐渐浮起水光。

爷爷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背脊一下子佝偻下去,是...是哪家人?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爷爷怀里嚎啕大哭。爷爷用粗糙的手掌轻拍我的后背,

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那年冬天特别冷,我在王府侧门发现个襁褓,

里头的小娃娃冻得脸都紫了。!他的手指颤抖着抚过我的发梢,你爹娘成亲五年无所出,

见到你都说是老天开眼。你娘抱着你就不肯撒手。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死死攥着爷爷的衣角,我不要别人,我只要爷爷!傻丫头...

爷爷用袖子给我擦泪,爷爷只盼着你过得好。第二日周嬷嬷又来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她们像两座肉山似的堵在院门口。我站在院里的枣树下,

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不会回去。周嬷嬷脸上的假笑立刻消失了。她凑近我耳边,

姑娘可要想清楚。你是沈老夫人娘家唯一的血脉,若是不回去,

老夫人死了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你爷爷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爷爷以前是靖王府的管家,如今年纪大了便自请卸任,

到王府的庄子上颐养天年。阿爹接手了爷爷的职位,

若是得罪了将军府...周嬷嬷看穿了我的犹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府的管家扣着将军府的小姐不放,这话传出去...她故意没说完,但我知道后果。

如果我不回去到时候流言伤的不只是爷爷,阿爹只是一个管家自然斗不过将军府,

到时候还会连累王府的名声。于是我答应了跟她回将军府。记住,

王府的庄子永远是你的家。爷爷把一个小包袱塞进我手里,里面装着我最爱吃的蜜枣,

受委屈了就回来,爷爷去接你。8回到将军府的第一日,我便被老夫人拘在松鹤堂偏厢。

她捏着我的下巴细细打量,到底是下人养大的,一身穷酸气。从此我便穿着粗布衣裙,

每日寅时三刻就要跪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候着,直到老夫人睡醒。松鹤堂的家宴上,

我要站在老夫人身后布菜。沈清辞总会不小心打翻汤盏,

滚烫的汤汁溅在我手上烫出水泡。她眨着无辜的眼睛说,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趁我弯腰收拾时,又用绣着金线的鞋尖狠狠碾我的手指。三月三的上巳节,

沈清辞执意要带我赴宴。她亲手为我挑了件半旧的杏色衣裙。姐姐别嫌弃,这料子虽旧,

可到底是将军府的体面。宴会上,贵女们的嘲笑声嗡嗡作响。不知是谁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我跌入冰冷的池水。在窒息的痛苦中,沈清辞站在廊柱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意识模糊之际,一道玄色身影破水而入。太子殿下将我拖上岸后,拨开我湿漉漉的发丝,

突然怔住,你是...秦管家的孙女?我这才认出,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

竟是儿时在王府中抢我蜜饯的太子殿下。那晚沈清辞带着家法闯进我的屋子。

包铜的藤条雨点般落下,我咬破嘴唇才没惨叫出声,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贱人!

她发狂似的抽打,你也配让太子殿下多看一眼?我被扔在偏院自生自灭,伤口化脓溃烂,

夜里能听见老鼠啃食皮肉的声音。一个月后,沈清辞穿着大红嫁衣来看我,

金线绣的凤凰在烛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她要嫁给太子殿下当太子妃了。原来她早就知道,

我虽在王府长大,却是与太子青梅竹马的情分。那天宴会后太子殿下传信约我见面,

信鸽被沈清辞截获。她扮成我赴约,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自己的衣襟,尖声哭喊。

太子百口莫辩,沈将军直接面见皇上参了一本。将军府风头正盛,太子不得不娶了她。

我像块破布般瘫在草席上,下半身已经失去知觉。沈清辞临走时故意踩过我的手指。三年后,

沈清辞却像个疯妇般闯进来。金丝累凤冠歪斜着,眼下青黑一片。

原来成婚后太子殿下从未碰过她,夜夜逼问我的下落。她谎称给我找了个好人家。

沈清辞越发癫狂,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原来当年将军夫人生产时,有人趁乱调换了婴孩,

我才是真正的将军府嫡女。你以为父亲不知道?她癫狂地笑着,他早验过血亲!

可谁愿意要个奴才养大的女儿当嫡女?你就算是真千金又怎样,被下人养大的贱奴,

我才是将军府娇贵的大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你怎么能和我相比。她揪住我的头发,

让我看清铜镜里形销骨立的鬼影,就你现在这样,要不是靠着将军府,

连给那老东西当填房都不配!我望着镜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突然笑了。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将军府嫡女,而他们宁愿要一个假货,也不愿承认被自己亲手毁掉的骨血。

可是既然他们嫌弃我为何还要将我接回来,折磨我。在被送进老鳏夫房里那晚,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打翻烛台。火舌瞬间窜上大红帷帐。9我重生那天,寒风卷着细雪。

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在襁褓中,被丢弃在王府侧门冰冷的石阶旁。

积雪已经浸透了单薄的包被,刺骨的寒意让我想起前世瘫痪后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夜。只是,

这一世,捡到我的不是王府的秦管家,而是太子李明晔。细雪落在我脸上,

很快融化成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正当我意识开始模糊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碎了雪夜的寂静。咦?一张稚嫩的小脸突然凑到眼前。

五岁的李明晔蹲在雪地里,狐裘大氅拖在身后。他睁着圆溜溜的杏眼,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霜花,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想喊他,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刺骨的寒冷让我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太子殿下吓得一屁股坐进了雪堆里。殿下!

随行的侍卫慌忙来扶。小太子却突然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她刚才是不是在笑话我?

他指着我的脸,小脸冻得通红。我确实挤出了个笑容,

虽然冻得发紫的小脸做出的表情可能更像鬼脸。李明晔顿时涨红了脸,像只炸毛的猫儿,

丑、丑死了!他嘴上嫌弃着,小手却小心翼翼地解开狐裘,将我裹了进去,

温暖的绒毛瞬间包围了我。快去打热水!再叫小王婶过来!小太子抱着我,

跌跌撞撞往王府里跑。王爷和王妃赶来时,李明晔正笨手笨脚地用锦帕给我擦脸。

王妃接过我的瞬间红了眼眶,可怜的孩子...我要养她!小太子拽着王爷的衣袖,

眼睛亮晶晶的,她刚才冲我笑了!王爷揉着太阳穴,明晔,这不合规矩。我不管!

小太子突然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塞给我,现在她是我妹妹了!王爷和王妃对视一眼,

他们因当年宫变之事无法有子嗣,王妃心生怜悯,终于点头应允。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

我裹着锦被小口啕着温热的羊乳。王妃轻轻拍着我的背,哼着温柔的摇篮曲。

而小太子趴在摇篮边,时不时用指尖戳戳我的脸颊,又在我皱眉时赶紧缩回手。这一笑,

仿佛前世的苦难都化作了云烟。从此,我成了靖王府的掌上明珠。皇室子嗣单薄,

只有太子李明晔一个孩子,皇上皇后对我也极好,常召我入宫玩耍。

李明晔几乎日日逃课来陪我玩,太傅的戒尺都打断了好几根。我被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上树掏鸟窝,下池摸锦鲤,把御书房的名画涂成大花脸…李明晔替我背锅成了家常便饭。

皇上看着我们胡闹,也只是笑着摇头,明晔倒是多了几分鲜活气。

而皇后总会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墨迹,笑着说,咱们明莞是个有福气的。是他温暖的手,

将我从前世冰冷的命运中拯救出来。10我盯着房梁上那处熟悉的蜘蛛网发愣。

前世无数个清晨醒来时的绝望感还萦绕在心头,

那种双腿失去知觉的恐惧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直到确认双腿能够活动自如,

我才长长舒了口气。我利落地翻上院墙,墙外是条僻静的小巷,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明莞,你这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熟悉的松木香气瞬间包围了我,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我。李明晔的月白锦袍被我蹭上了墙灰,他却浑不在意,

只是无奈地摇头,要是我没来,你这一跳非得摔个鼻青脸肿不可,回头又该哭鼻子了。

我灵活地跳下来,仰头看着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李明晔。太子哥哥,我歪着头笑,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你啊!他屈指弹了下我的额头,

不是说去庄子上看秦爷爷吗?怎么跑这破地方来了?说着突然凑近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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