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总裁白月光的替身，今天是白月光回国的日子。总裁傅呈彦给了我一张支票，
和两把钥匙。这三年你辛苦了。1.五百万。2.市中心的公寓。3.城郊的老房子。
选一个，然后离开吧。我知道那栋老房子是他的禁地，他曾说里面藏着他母亲的遗物。
所以绝不可能给我。我刚想选那五百万，一走了之，一行猩红的字迹却在我脑海里炸开。
选3！那是婚房……家……1那字迹带着一种尖锐的刺痛，让我指尖发凉。
傅呈彦靠在沙发上，交叠着长腿，姿态慵懒，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笃定我会选择支票或者公寓。毕竟，一个合格的替身，就该在正主回来后，拿着钱，
识趣地消失。脑海里的字迹还在固执地重复。钥匙……选3……我心脏怦怦直跳。婚房？
傅呈彦要做什么？不是禁地吗？我抬起眼，对上他冷漠的视线。我选3。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落在寂静的客厅里。好奇心，以及对傅呈彦的留恋，还是让我选了3。
傅呈彦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猛地坐直身体，眼里的寒冰寸寸碎裂，变得慌乱。
你说什么？脑海中的字迹似乎因我的选择而雀跃，却又带来一阵短暂的晕眩。他慌了！
他没想到你真的会选！我深吸一口气，将那把生了锈的钥匙推到他面前。我说，
我选老房子。傅呈彦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他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
他眼底的情绪太过复杂，有震惊，有挣扎，还有我看不懂的痛苦。良久，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疯了？他倏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一股骇人的压迫感。黎筱晚，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荒郊野外！
你要那破房子干什么！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暴怒的模样。
傅呈彦。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拿出来，装什么大方？他被我一句话堵得死死的，
额角青筋直跳。那双平日里总是结着冰的眼眸，此刻竟烧得通红。他像是被踩了痛脚，
在原地烦躁地踱步，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那不一样！他憋了半天，
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怎么不一样？我偏要问。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傅呈彦彻底失去了风度，恼羞成怒。他果然想做什么，但又在纠结！我不再理会他的咆哮，
只是伸出手，再次将那把钥匙往前推了推。我就要它。这三个字，彻底点燃了他。
他猛地一脚踹在茶几上。砰的一声巨响，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好！好得很！
他咬牙切齿。你想要的，我给你！你可别后悔！说完，他抓起车钥匙，
拽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我被他粗暴地塞进副驾驶，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一路无话。
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我能感觉到他频频投向我的视线，灼热，暴躁，又带着浓浓的探究。
车子最终在一栋破旧的别墅前停下。铁门锈迹斑斑，院子里杂草丛生，看上去荒废了许久。
这就是你选的。傅呈彦的声音冷如寒冰。现在，滚进去。他将我推下车，
动作毫不温柔。我踉跄了一下，站稳脚跟。就在我准备用钥匙开门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浑身一僵，周身的戾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念念，你到了？嗯，
我刚下飞机……呈彦，我有点怕，你能不能来接我？电话那头的女声娇弱动人。是蒋念，
他的白月光。傅呈彦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别怕，我马上过去。你乖乖在原地等我。
挂了电话，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上了车。引擎轰鸣，车子绝尘而去，
只留给我一屁股尾气。我独自站在荒凉的别墅前，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冰冷的钥匙。
2.我用钥匙打开了沉重的铁门。一股尘封多年的霉味扑面而来。
一点也不像字迹显示的婚房。屋子里的一切都蒙着厚厚的灰尘。但又可以看出，
这里曾经被精心布置过。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框，但被白布遮盖着，看不清画面。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掀开那块白布。指尖刚触碰到布料，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脑海深处传来。别看！你会后悔的！脑海里的警告是鲜红色的，
不容置喙。我猛地收回手，不敢再轻举妄动。看来，不是傅呈彦要做什么，
我也许选错了……但晚上，傅呈彦来了。但他是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的。
我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焦躁。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死死地抵在墙上，眼睛猩红。
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选这里！这一刻，
我感受到他话语中有着痛苦。他是在……害怕？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沉默，
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嘶吼着，温热的酒气喷到了我的脸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说！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我被他吓到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我爱他，却也怕他。
尤其是当他像现在这样，被怒火和酒精控制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本能的抗拒。
我不知道……呈彦，你弄疼我了……我的躲闪似乎彻底激怒了他。疼？他冷笑一声，
捏着我下巴的手越收越紧。黎筱晚，你不是说爱我吗？怎么，现在连这点疼都受不了了？
他低头，带着侵略性的吻就要落下来。那一瞬间，一股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了反应，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了。这个动作，像是一盆冷水，
将他从头浇到脚。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空气死一般的寂静。他缓缓松开我，
后退了两步，眼里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悲凉。呵……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自嘲。不让碰？黎筱晚，整整三年！嘴上说着爱我，结果呢？
你这个替身，当得可真是敬业啊！他转身，一拳狠狠砸在墙上。墙皮簌簌落下。我爱他，
我的身体却在抗拒他，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犹豫着，我最终鼓起勇气，
问出了选择这里后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选了这里，
我们就两清了。他猛地转回头，死死地瞪着我，眼神怨毒。两清？他胸口剧烈起伏。
黎筱晚，你再说一遍？！他往前一步。你要了这栋房子，这辈子都别想跟我两清！
我心头一跳。果然这房子有特殊意义。难道真是婚房？你喝多了……我嗫嚅着，
希望他能平静。喝多了？他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巴不得喝多！
我巴不得自己能彻底醉死过去，那样我就不用清醒地看着你一次次的躲开我！
他的话将我伪装的平静割得鲜血淋漓。我无力地靠着墙，看着他眼中的疯狂与绝望交织。
好，很好。他突然笑了，那笑却比哭还难看。黎筱晚，你赢了。
既然这么喜欢这地方，那就好好待着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这一夜，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一夜无眠。3.第二天一早，门铃声打破了别墅的宁静。我打开门，
看到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是蒋念。她穿着一身名牌，化着精致的妆容，
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你就是黎筱晚？她没等我回答，就径直走了进来，
姿态俨然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呈彦呢？他没跟你在一起？我摇了摇头。她轻嗤一声，
环顾四周，眉宇间尽是嫌恶。真不知道呈彦怎么会来这么个破地方，又脏又旧，
跟个鬼屋似的。她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照，
但被灰尘覆盖，看不清样貌。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她手一松，相框掉在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我的心猛地一揪。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想要捡起相框。
蒋念却一脚踩在上面，鞋跟狠狠地碾压着。一个破相框而已，你紧张什么？
她挑衅地看着我。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我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傅呈彦从外面进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紧皱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呈彦！我好想你，你昨晚去了哪里？我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蒋念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她说着，又跌跌撞撞地扑进他怀里，泫然欲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相框，它就碎了……她抽泣了一下，
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指向我。我道歉了。可这位小姐反应好大，冲过来就对我吼，
好吓人……傅呈彦搂着她，目光落在我身上，马上变得寒冷。黎筱晚，跟念念道歉。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是故意弄坏东西的！我让你道歉！他加重了语气，
眼神里带着警告。但眼底深处，却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而他怀里的蒋念，
正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忍……否则更糟……脑海里的字迹断断续续，充满了挣扎。或者，
他是因为昨晚的气还没消？可我做不到。凭什么？我不！我的固执，
显然让傅呈彦没了耐心。他眼底的寒意更甚。蒋念在他怀里轻轻抽泣起来。呈彦，算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的。我听说这是伯母留下的地方，就想来看看……她以退为进，
字字诛心，瞬间将我逼入绝境。傅呈彦闭了闭眼，我看到他眉心紧紧拧起。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决绝。黎筱晚，跪下。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让我……跪下？为了蒋念？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
他很认真。4.蒋念的嘴角已经扬起了胜利的弧度。呈彦，别这样，太严重了……
她假惺惺地劝着，手却紧紧抓着傅呈彦的胳膊。傅呈彦不为所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让你，跪下，给念念，道歉。屈辱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你们不可理喻！傅呈彦的耐心终于耗尽。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
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了下来。我被迫跪在了地上。骨头撞击地面的闷响，
钝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痛。蒋念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里的得意毫不掩饰。过了许久，她才蹲下来。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轻笑。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非得吃点苦头。接着，她声音瞬间拔高。哎呀，呈彦，
你别吓着她了。黎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快起来吧。她说着，假惺惺地伸手要扶我，
被我偏头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转而挽住傅呈彦的胳膊，
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呈彦，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傅呈彦嗯了一声，
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拥着蒋念离开了。门被重重地关上。空荡荡的客厅里，
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我跪在地上，很久很久，都无法动弹。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碎玻璃的锋利边缘，就抵在我的手边。
别哭……这不是你的错……脑海里的字迹越来越模糊。
这就是替身和正主的区别……是我想多了。5.从那天起，蒋念就成了这栋别墅的常客。
傅家要和江家联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蒋念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对我颐指气使。
让我给她倒水，让我给她削水果，让我给她捶腿。我成了她的专属佣人。而傅呈彦，
对此视而不见，甚至……纵容。当蒋念故意将滚烫的咖啡洒在我的手背上时，
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滚烫的液体渗透皮肤，燎泡般的刺痛让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傅呈彦就坐在旁边，看到了，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晚上，
他偷偷把烫伤膏放在我的床头。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做法，让我觉得可笑。
这都是什么精神控制！我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总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牵着我，
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梦里，有一场惨烈的车祸，刺眼的灯光，尖锐的刹车声，
还有撕心裂肺的呼喊。晚晚——！每次从梦中惊醒，我都是一身冷汗。晚晚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让我觉得如此熟悉又心痛？我问傅呈彦。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暗涌。只是个梦而已，不要多想。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不肯再多说一个字。我感觉，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而这些事，都和这栋房子，
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关。蒋念的折磨在不断升级。她似乎很享受看我痛苦的样子。
傅呈彦的沉默和纵容，是她最锋利的武器。他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他会在无人的时候，
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即将失去的珍宝。也会在蒋念面前，
对我冷言冷语，极尽刻薄。他的分裂，让我快要疯了。我时常会想，我为什么还不离开。
是对傅呈彦的爱？还是，对这幢越发熟悉的房子的留恋？这天，蒋念宣布，
要在主宅里举办一场派对。庆祝她回国，也算是提前庆祝他们的订婚。她邀请了很多朋友。
还包括我。我应该拒绝的。可是鬼使神差的，我还是来了。整个别墅变得热闹非凡。
她像个骄傲的女主人，挽着傅呈彦的胳膊，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而我，
只能像个隐形人一样，缩在角落里。派对开始前，蒋念递给我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穿上这个。那条裙子很美，款式简洁大方，料子也很好。我有些疑惑，
她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脑海里的字迹再次出现，带着一种蛊惑。快穿上！
它本来就属于你！这微弱的希望，像黑暗中的火柴，被我紧紧攥住。我换上了裙子。
很合身。当我走出房间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傅呈彦的眼神，
在一瞬间变得复杂。有惊艳，有怀念，更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蒋念笑着走到我面前，
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真漂亮。她夸赞着，然后，在我错愕的目光中，将整杯红酒，
尽数泼在了我的白裙子上。6.冰凉的酒液浸透了单薄的裙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