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嫁给姐夫乔泽的第三个月,他们死在赴任途中。
乔家只剩下姐夫的胞弟乔青,和我这个前来投奔的孤女。
为了操办葬礼卖掉祖宅的那天,他穿一身素衣,背包寥寥几卷诗文,望着我,叹息一声,走回来蹲下身子牵住我的手: 跟我走吧空玉,我们以后相依为命。
乔青什么都好,只是我不想跟他做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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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说了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是来打秋风的,你根本就不是乔家人
两个人互抓着头发滚在地上。
我死死咬着窦夷远的手腕不松口。
啊泼妇魏空玉你是狗吗?难道你姐姐没有教过你得体吗?
我牙齿上一圈血迹,冷冷望着窦夷远: 我姐姐死了。
他噤声。
很快有人把我们拉开。
窦夷远被几个侍女小厮紧张地围着,而我则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地听着夫子的训斥。
你这样,我只能请乔编修带你回去了。
我蓦地抬头,眼神固执: 不要叫乔青。
晚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乔青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 说了不能叫乔青,要叫兄长。
夫子对曾经的爱徒还是很给面子的。
最终,我和窦夷远面对面,互相白着眼道了个歉,我便被乔青领回了家。
我们现在住的院子是乔青用半年的俸禄租下来的,又小又破,但已经比刚从乔家出来时住的茅草屋要好太多了。
他把我按在破旧却整洁的书案前,拿起梳子梳我那些因为打架而变成鸡窝的头发。
我轻嘶了一声,按着头皮: 痛,乔青,你轻一点。
实际上他梳头的手艺已经精进很多了,可我就是喜欢跟乔青撒娇。
梳好一个简单的发髻,乔青放下梳子,蹲在我面前,十分有耐心: 空玉,你应该向哥哥解释,为什么要同人打架?
我抿唇: 我不喜欢窦夷远,他太蠢了。
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他说乔青没出息,苦读十数载现如今还只是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我不能容忍任何人说乔青的坏话。
乔青摸了摸我的头: 哥哥当然知道空玉很厉害,但人外有人,我们还是应该多念些书对不对?至于不喜欢的人,你可以不理会他。
我看着乔青眼底的乌青,知道他又在翰林院彻夜值守了。
只为多换两分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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