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卫家满门忠烈，被奸后萧玉容与大将军裴宽联手诬陷。父亲斩首，母亲自缢，
姐姐被送入军营，而我，被他们亲手按在长凳上，变成了宫里最低贱的阉人。
我在冷宫的恶臭里苟延残喘，听着她荣登后位，听着她家族的庆功宴，
最终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死去。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净身后的第三天。血腥味还未散尽，
剧痛提醒着我这一切不是梦。而门外，
传来了内侍监尖细的声音：“去凤鸾宫伺候贵妃娘娘吧，机灵点。”凤鸾宫，萧玉容。很好。
仇人就在眼前，而她看我，只是一条断了根的狗。她不知道，这条狗的脑子里，
装着她未来十年所有的阴谋、每一次的交易、每一个能置她于死地的把柄。从今天起，
我叫卫铮。我是她身边最谦卑的奴才，也是午夜梦回，
要将她连同整个腐朽前朝一起拖入地狱的恶鬼。这场复仇，从递上第一杯热茶开始。1疼。
深入骨髓的疼，混着一股血腥和腐烂的臭味，从下半身钻进脑子里。我死了。我记得很清楚，
冷宫的冬天，破烂的草席裹不住身体，冻疮烂到了骨头里。
几个小太监把馊掉的饭菜扔在地上，像喂狗一样。“卫公公，还想着你卫家的威风呢？
你现在就是个废物。”我趴在地上，手都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食盒拿走。
最后一口气，我想的是我姐。被送进军营的姐姐，该有多绝望。还有我爹娘，他们临死前，
眼睛都瞪着我，好像在问我，为什么不跑。我跑不掉。萧玉容那个毒妇，
她要的就是看我生不如死。“卫铮，本宫就是要让你看着，你卫家守护的一切，
是怎么一点点烂掉的。”她穿着皇后的凤袍，站在冷宫门口，笑得真好看。也真恶毒。
“醒了？醒了就起来，别装死。”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睁开眼。
不是冷宫的破草席，身下是硬木板，盖着一张粗布被子。空气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我动了一下，下身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我低头。白色的中裤上，渗着大片的暗红色。
这里是……净身房的“静室”。所有新来的，都在这里熬过最开始的几天。
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太监，正拿一根棍子捅我的腰。“小子，命挺硬啊，
昨儿个送来还以为你活不成了。”他见我睁眼，收回棍子，撇撇嘴。“既然没死，
就记着宫里的规矩。你现在不叫卫铮了，你就是个物件，主子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我脑子“嗡”的一声。昨儿个送来？我不是在冷宫死了吗？我抬起手，这是一双年轻的手，
虽然瘦，但没有冻疮，没有伤疤。我重生了。回到了我被净身后的第三天。那一年，
我十六岁。萧玉容还是贵妃，离她当上皇后，还有两年。我爹娘……刚死没多久。
姐姐……刚刚被送走。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来不及了。卫家已经没了，
我也已经是个废人。但是，复仇……来得及。上一世的恨意，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灵魂上。这一世，我要让所有害过我卫家的人，血债血偿！老太监看我眼神不对，
以为我疯了，啐了一口。“傻了？告诉你，在这宫里，傻了疯了都得干活。
贵妃娘娘宫里缺个洒扫的小子，就你了。手脚麻利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说完，
他转身就走。我心里一阵冷笑。贵...妃...娘...娘。萧玉容。真巧啊。
老天爷都这么帮我。直接把我送到了仇人眼皮子底下。上一世，我被分去了御花园，
离她十万八千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步步高升。这一世，我要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
是怎么一步步掉进地狱的。我撑着木板，一点点坐起来。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这点疼算什么？比不上卫家满门被屠的万分之一。
比不上姐姐受辱的万分之一。我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那里空荡荡的，
只有一团被纱布包裹的丑陋伤口。我的根，没了。但也断了所有念想。从今天起，我卫铮，
就是宫里的一缕幽魂。唯一的目的，就是复仇。2凤鸾宫。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富丽堂皇。
地龙烧得屋子里暖烘烘的，熏香是上好的苏合香，闻着就让人骨头都酥了。上一世，
我只在萧玉容当上皇后，来冷宫“探望”我的时候，才闻过这味道。那时候，
这味道是催我命的毒药。现在，它提醒我，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领我来的太监叫小路子，
他把我带到院子里，指着一把扫帚。“你就负责这院子，落叶、灰尘，都给咱家扫干净了。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懂吗？”“懂，谢谢路公公。”我低着头，声音嘶哑，
像个被吓破了胆的孩子。小路子很满意我的顺从，又交代了几句，就扭着腰走了。
我拿起扫帚。伤口还在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我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只是个本分、认命、甚至有点懦弱的小太监。这是我的第一层皮。我扫得很慢，很仔细，
把每一片落叶都归到一处。眼睛，却在打量整个院子的布局。哪里是下人房，哪里是小厨房，
哪个方向是正殿。还有，那些宫女太监的脸。上一世，我知道他们中，哪些是萧玉容的心腹，
哪些是墙头草，哪些，又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比如那个正在给花浇水的宫女，叫春桃。
她哥哥在外面赌钱，欠了一屁股债。萧玉容帮她还了，所以她死心塌地。前世，就是她，
给我送来了那杯毒酒。我扫到她跟前，她嫌弃地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一步，
生怕我身上的晦气沾到她。我低着头，错身而过。不急。一个一个来。到了下午，
萧玉容午睡醒了。“娘娘，新来的小太监在外面候着呢。”是她贴身大宫女锦绣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萧玉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股天生的娇媚。就是这个声音，
下令屠了我卫家满门。我捏紧了扫帚杆，指节发白。然后，我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低着头，小步走了进去。一进门，暖香扑面。萧玉容半躺在贵妃榻上，
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寝衣，曲线玲珑。她正拿着一本书看，头都没抬。“叫什么？
”“回娘娘，奴才……叫卫铮。”听到这个名字，她翻书的手，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
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审视和冷意。“卫铮？哪个卫，哪个铮？
”“回娘g娘，卫家军的卫，铁骨铮铮的铮。”我说得很平静。但我知道，这几个字，
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讽刺。她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锦绣在旁边厉声呵斥：“大胆！
一个奴才，也敢在娘娘面前提什么卫家军！”我“扑通”一声跪下，浑身发抖。“娘娘恕罪，
奴才……奴才家里人给起的名字，奴才……奴才不敢忘。”我“演”得很好。一个刚进宫，
还带着点傻气和执拗的小子。萧玉容盯着我看了很久。她的眼神，像毒蛇的信子，
在我身上舔舐。她在判断，我是不是有威胁。过了好一会儿，她笑了。“起来吧。
一个名字而已，本宫还没那么小气。”她顿了顿，端起旁边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
“既然是卫家的人，那筋骨想必是硬的。锦绣，以后这凤鸾宫的粗活，就多分点给他干。
”“是，娘娘。”我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谁也看不见的冷笑。她想折磨我。她以为，
把我踩在脚下，就能抹去她心里的那点不安。她不知道，她这是在引狼入室。“谢娘娘恩典。
”我磕了个头，站起身，退到一边。锦绣走过来，把一个装满水的铜盆递给我。
“娘娘要洗漱，端稳了。”我伸出双手。铜盆很重，水很烫。我的伤口又开始疼。
但我端得笔直，一滴水都没洒出来。我走到萧玉容面前，跪下，把铜盆举过头顶。
她伸出纤纤玉手，在水里搅了搅。温热的水汽，氤氲了我的视线。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曾经在我噩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萧玉容，这第一盆洗脸水，
就算我敬你的。接下来，还有好多“茶”，要一杯一杯，让你慢慢品。3在凤鸾宫的日子，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锦绣和春桃，变着法地折腾我。白天的活最重，晚上的觉最少。
吃的是宫女太监们吃剩下的冷饭。有时候，连冷饭都没有。不到半个月，
我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但我都忍着。脸上永远是那副麻木、顺从的样子。干活，挨骂，
磕头。像一条不会叫的狗。他们都以为，我已经被磨平了棱角。萧玉容偶尔会看见我，
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玩味和轻蔑。她喜欢看我这副样子。一个卫家的男人，被她踩在脚下，
连头都抬不起来。这让她很有成就感。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等所有人都睡着了，
都在干什么。我把白天省下来的半个馒头，泡在冷水里，囫囵吞下去。然后，
开始在房间里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扎马步，俯卧。这些都是我爹从小教我的，
最基础的体能训练。我现在这副身体，太弱了。我需要力量。复仇，不光要靠脑子，
还要有能握紧刀的力气。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上。伤口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前世的那些事。萧玉容是怎么联合大将军裴宽，
伪造我爹通敌的信件的。裴宽又是怎么在我卫家军的粮草里下毒，导致大败的。还有朝堂上，
哪些人是他们的同党，哪些人是骑墙派。这些，都是我的武器。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萧玉容和裴宽之间，出现裂痕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晚上，
下了很大的雨。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计算着时间。子时三刻。如果我没记错，
今晚，裴宽会派他最信任的亲兵，偷偷给萧玉容送信。信的内容，是关于下一批军饷的分配。
他们想联手，吞掉其中的三成。前世，这封信安全送达，他们也成功了。但这一世，有我。
我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一身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说是夜行衣，
其实就是一套洗得发白的黑色太监服。我贴着墙根，避开巡逻的侍卫，像一只猫，
无声无息地溜出了凤鸾宫。宫里的地形，我上一世就摸透了。我来到御花园的一处假山。
这里是那个亲兵进宫的必经之路。我躲在暗处，屏住呼吸。雨很大，
掩盖了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个黑影出现了。他走得很快，
很警惕。但我比他更有耐心。就在他经过假山的一瞬间，我动了。我没有杀他。杀了他，
会打草惊蛇。我只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力，砸向他的后脑。他闷哼一声，
软软地倒了下去。我迅速上前，从他怀里搜出了那封信。信是用火漆封好的。我没有打开。
我从怀里，拿出了另一封信。这封信，是我模仿裴宽的笔迹，早就写好的。里面的内容，
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这次的军饷，他要拿五成，而且，
萧玉容的哥哥在江南做的那些烂事，他已经知道了，让她自己看着办。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我把这封信，塞进那个亲兵的怀里。然后，把他拖到一个更隐蔽的角落。做完这一切，
我没有立刻回去。我拿着那封真正的信，去了另一个地方。太子的东宫。4当今太子李玄澈，
是个很尴尬的存在。他是先皇后所生，名正言顺的储君。但他性格温和，甚至有些软弱，
在朝中根基不深。而萧玉容，正想方设法地，想让他犯错，然后换上她自己的儿子。前世，
李玄澈就是被萧玉容一步步设计，最后被废，圈禁至死。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个合格的君主。
可现在，他是我唯一能借的“势”。我不能直接把信给他。他会怀疑我的动机。
我绕到东宫的后墙，那里有个狗洞。我知道，太子身边有个叫小安子的小太监，每天晚上，
都会从这里溜出去，去宫外给他买爱吃的桂花糕。这是太子为数不多的乐趣。我把那封信，
用油纸包好，塞进了狗洞的砖缝里。然后，就悄悄地离开了。我相信，小安子一定会发现它。
而他，一定会把它交给太子。一封来自大将军，写给贵妃的密信，出现在东宫。
太子就算再蠢，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会怎么做？他不敢声张。他只会把这件事，
烂在肚子里，然后，对萧玉容和裴宽，更加警惕。这就够了。我要的，就是让他这颗棋子，
先“活”起来。我回到凤鸾宫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雨停了。我换回原来的衣服，躺在床上，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第二天，我照常扫地，干活。但我的耳朵，一直在听。中午的时候，
春桃和另一个宫女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娘娘今天早上发了好大的火。”“是啊，
把最喜欢的茶杯都给摔了。”“好像是裴将军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我低着头，继续扫地。
心里，却很平静。萧玉容收到那封“假信”了。以她的多疑和狠辣，
她绝对不会相信裴宽是真的想威胁她。她会以为，这是裴宽在试探她，或者，
是有人在中间搞鬼。但无论如何，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下午，萧玉容传我进去伺候。
她坐在窗边，脸色阴沉得可怕。屋子里的气压很低，所有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的。
她让我给她捶腿。我跪在地上，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她闭着眼睛，很久都没说话。突然，
她开口了。“卫铮，你说，这世上，有谁是能完全相信的？”我心里一凛。她这是在敲打我，
也是在自言自语。我停下动作，磕了个头。“回娘娘，奴才愚钝。奴才只知道，
谁给奴才饭吃，奴才就信谁。”我的回答，很“太监”。充满了奴性。萧玉容睁开眼，
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是吗？只信给饭吃的人？”她笑了，
笑意却没到眼底。“你倒是……忠心得可怜。”她不再说话了。但我知道，我的回答，
让她很“满意”。因为我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一条只会认主的狗，
是不会有威胁的。而就在这时，东宫那边，来人了。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福公公。
“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听说您最近凤体欠安，特地送来了一些上好的人参，给娘娘补补身子。
”福公公笑得一脸和善。萧玉容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太子，早不送晚不送，
偏偏这个时候来送东西。这是在示好？还是在示威？她看着那些人参，眼神变幻莫测。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但我能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开始慢慢收紧了。太子这步棋，
比我想象的，走得还要好。看来，他也不是那么愚蠢。或者说，求生的本能，
让他变得聪明了。5接下来的几天，凤鸾宫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萧玉容和裴宽那边，
像是断了联系。而太子，隔三差五地，就派人来送些东西，嘘寒问暖。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贵妃和太子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只有我知道，这层“和睦”的窗户纸下面，
是更深的猜忌和杀机。萧玉容，在等。等一个机会，确认裴宽到底是不是背叛了她。或者，
是谁在背后捣鬼。而我，要再给她添一把火。这天，是十五。按照宫里的规矩，
每个月的十五，裴宽都会进宫，向皇上汇报军务。之后，他会找机会，和萧玉容见一面。
这是他们雷打不动的约定。前世也是如此。而我，要在这次会面里，加点“料”。
下午的时候，我被派去御膳房，给萧玉容取晚上的燕窝羹。这是个好机会。我去的时候，
特意绕了一段路，经过了太医院。我溜进药材房，那里没人。我从一个药柜里，
拿出了一小包粉末。这东西，叫“百日香”。无色无味，少量服用，不会致命，
但会让闻到的人，产生轻微的幻觉，精神亢奋，而且，会暂时性地，破坏人的嗅觉。
最关键的是，太医院的记录上，这种药材，昨天刚被东宫的人取走了一批。
说是太子殿下最近睡眠不好，用来安神的。我把粉末，小心地倒进了燕窝羹里，然后，
端着它，回了凤鸾宫。晚上，萧玉容和裴宽，在她的寝殿里见面了。我在外面守着。屋子里，
只点了两盏昏暗的灯。我把那碗加了料的燕窝羹，端了进去。“娘娘，裴将军，请用羹。
”我低着头，把羹汤放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裴宽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他不喜欢我。从我进凤鸾宫第一天起，他就觉得我这个“卫家余孽”碍眼。
萧玉容倒是没在意，她拿起勺子，搅了搅燕窝羹。“将军一路辛苦，尝尝吧。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碗里飘了出来。那是燕窝本身的香味，
混合着“百日香”那几乎闻不到的气味。裴宽皱了皱眉。“什么味道？”萧玉容也闻了一下，
摇摇头：“没什么味道啊，就是燕窝的味道。”她的嗅觉，已经被“百日香”影响了。
裴宽是个武人，五感比常人敏锐。他觉得不对劲。但他看着萧玉容坦然的表情，又有点怀疑，
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他没有喝。萧玉容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碗推到他面前。“将军，
是信不过本宫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他们之间的信任，本来就已经有了裂痕。
裴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就是这一小口，要了他的命。不是毒药。
而是……时机。我退到门外，静静地等着。过了大概一刻钟，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赵公公。“贵妃娘娘！皇上突然召见裴将军，请将军立刻去御书房！
”赵公公的声音，又尖又急。屋子里，裴宽和萧玉容的脸色，同时变了。皇上，
为什么会这么晚，突然召见裴宽？裴宽站起身，刚要走。突然，他脸色一白，捂住了肚子。
“这羹……有毒……”他话没说完，就口吐白沫，倒了下去。萧玉容吓得尖叫起来。“来人！
快传太医！”赵公公也惊呆了，他冲进屋子，看到倒在地上的裴宽，顿时脸色惨白。大将军，
在贵妃的宫里，出事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我跪在地上，和其他宫女太监一样，浑身发抖，
像是吓傻了。但我的心里，一片冰冷。我知道，裴宽不是中毒。他有很严重的心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