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克服恐高

为了克服恐高

作者: 孤舟钓雪贷翁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为了克服恐高主角分别是陈浩攀作者“孤舟钓雪贷翁”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 恐高者的抉择手机在桌面上震个不我把脸埋进臂弯假装没听但林薇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像把锥子似的扎进我耳朵:“周屿!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走了啊!”我深吸一口慢慢抬起窗城市的灯火已经亮远处那几栋摩天大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来”我应了一声音有点今天是林薇的生她选在了市中心那家新开的空中餐厅——位于环球金融中心的顶据说四面都是落地玻脚下是透明的玻璃栈道...

2025-10-17 01:32:49

1 恐高者的抉择手机在桌面上震个不停,我把脸埋进臂弯里,假装没听见。

但林薇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板,像把锥子似的扎进我耳朵:“周屿!

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走了啊!”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经亮起,

远处那几栋摩天大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来了。”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哑。

今天是林薇的生日,她选在了市中心那家新开的空中餐厅——位于环球金融中心的顶层,

据说四面都是落地玻璃,脚下是透明的玻璃栈道。光是想象那个场景,

我的后背就开始冒冷汗。“你怎么脸色这么白?”林薇打量着我,眉头微蹙,

“该不会又是在想高度的事吧?”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就是有点累。

”陈浩从后面跟上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得了吧,你就是恐高。都这么多年了,

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的话像根细针,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陈浩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提醒我“缺陷”的机会。出租车里,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深呼,深吸,

像我在书里读到的那些攀岩者在挑战大岩壁前的准备动作一样。“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薇探过头来。我迅速合上手机屏幕,但那已经太迟了。“攀岩理论?”陈浩嗤笑一声,

“周屿,你不是连站在椅子上换灯泡都腿软吗?看这些有什么用?”“兴趣而已。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事实上,我已经系统学习攀岩理论三年了。

从最基本的绳结打法到复杂的岩壁读解,从力学原理到心理调控。我不能实战,

但我可以理解。那些在旁人看来枯燥无比的技术分析,

对我来说是一种安全的寄托——一种既能接近高度,又不必真正面对它的方式。

餐厅和我想象中一样可怕。电梯上升时,我紧紧抓着扶手,指节发白。

林薇和陈浩聊得热火朝天,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不适。“哇!

”林薇一出电梯就冲向玻璃幕墙,“这视野太棒了!周屿你快来看,能看到整个外滩!

”我僵在原地,感觉脚下的地板在微微晃动。不,那不是晃动,是我自己在抖。

“我去趟洗手间。”我找了个借口溜走,在相对封闭的卫生间里平复了好一会儿。晚餐时,

我选了个背对玻璃窗的位置,但还是能感觉到那片虚空在背后虎视眈眈。

我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听着陈浩讲述他上周去攀岩馆的经历。“其实没想象中难,

就是需要点技巧。”陈浩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恐高。

”林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适可而止,然后转向我:“周屿,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感激地对她笑了笑。林薇总是这样,在我最尴尬的时候替我解围。从初中开始就是这样,

当陈浩和其他同学拿我的恐高开玩笑时,总是她站出来制止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我暗恋了她十年,却从未说出口。在我心中,

她值得更好的人——比如陈浩这样,自信阳光,连徒手攀岩都不怕的人。“还行,

就是普通的程序员生活。”我简短地回答,不想多谈自己的工作。

与陈浩作为户外运动博主的光鲜生活相比,我的日常显得格外乏味。晚餐后,

陈浩提议去露台拍照。我本想拒绝,但林薇期待地看着我:“一起去吧,就拍一张合影。

”露台的风很大,吹得我几乎站不稳。我紧紧抓着门口的扶手,不敢往前多走一步。“周屿,

过来啊!”陈浩站在栏杆边,背后的城市夜景璀璨如星河。我摇摇头,

喉咙发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陈浩叹了口气,

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你还是这样。你知道吗,人总要克服自己的恐惧,

否则一辈子就只能躲在舒适区里。”他的话像一记重击。我看着林薇站在他身边,

两人在城市的背景下显得如此登对。那一刻,我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这种疲惫来自于多年来不断解释、掩饰和对抗自己的恐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转身离开,没有理会他们的呼唤。电梯下降时,我感到一种奇特的失重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薇发来的消息:“你没事吧?陈浩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嘴快。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没有回复。走出大楼,夜晚的空气凉爽而清新。

我抬头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想象着林薇和陈浩还在顶层的露台上,

俯瞰着这座城市的灯火。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明天,我要去城郊的那家攀岩馆。

不是去攀爬,只是去看看。我想亲眼见证那些我只能在书本和视频中研究的技术,

如何在现实中应用。这个决定看似微小,却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必将激起涟漪。

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如何改变我们三个人的命运。

2 理论派的逆袭“你真的要进去?”小李站在攀岩馆门口,犹豫地看着我。

小李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自由摄影师。听说我要来攀岩馆,他比我还惊讶,

非要跟来看看“周屿转型”的历史性时刻。“只是看看。”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室内充斥着镁粉的味道和人们的呼喊声。高高的岩壁上,

彩色的支点像糖果一样点缀其间,攀爬者像蜘蛛一样附着在几乎垂直的墙面上。

我的胃部一阵紧缩,但还是强迫自己抬头观察。十五米的高度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

而那些专业岩壁有二十米以上。“你好,第一次来吗?”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过来,

胸牌上写着“教练苏晴”。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爬,只是来看看。”她笑了笑,

露出两颗小虎牙:“很多初学者都这么说,但最后都忍不住试了试。恐高?”“很明显吗?

”我苦笑着问。“你的站姿。”她指了指我的脚,“紧贴墙壁,重心靠后,典型的恐高反应。

”我惊讶于她的观察力。在攀岩理论中,

这确实是一种常见的心理防御姿态——尽可能远离边缘,寻求安全感。

“我是这里的教练苏晴,如果需要体验课可以找我。”“周屿对攀岩可了解了!

”小李插嘴道,“他家里全是攀岩的书,就是自己不敢爬。”苏晴挑眉看我:“理论派?

”我尴尬地点头。在攀岩圈里,“理论派”多少带点贬义,指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人。

但苏晴的反应出乎意料:“有意思。大多数人是先爬后学理论,你是反着来的。

那你能看出那个穿蓝衣服的人问题在哪吗?”她指向岩壁上一位正在艰难移动的攀爬者。

我观察了几秒:“重心转移不充分,右脚踩点位置不对,导致左手抓点过于用力,

很快就会力竭。”苏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完全正确。你是学体育的?”“计算机。

”我老实回答,“只是爱好理论研究。”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和苏晴聊了很多。

令我惊讶的是,她不仅没有嘲笑我的恐高,反而对我的理论知识表示敬佩。“很多人只会爬,

不懂原理。”她说,“你的视角很独特。”离开时,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小李在回去的路上一直调侃我:“可以啊周屿,因祸得福,遇到个漂亮教练。

”我无奈地摇头。对苏晴,我确实有好感,但那种感觉与我对林薇的感情不同。

更像是一种知己般的惺惺相惜。晚上,林薇打来电话:“昨天的事,对不起。

陈浩他...”“没关系。”我打断她,“我已经习惯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周屿,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恐高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陈浩说得对,

你或许真的应该尝试克服它。不是为他,是为你自己。”我握紧手机,没有回答。

林薇永远不会明白,对我来说,克服恐高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场每天都在重复的战争。

“下周陈浩要去参加一个攀岩比赛,你来看吗?”她问。我几乎要拒绝,

但想起今天在攀岩馆的经历,突然改变了主意:“好,我去。”比赛当天,场馆里人山人海。

陈浩是本地小有名气的攀岩爱好者,有不少支持者。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终于想通了?”“只是看看。”我说。

林薇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陈浩身边,像一对璧人。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打开手机记录软件——我习惯性地分析每一条路线的难度和最佳解法。比赛开始后,

陈浩表现出色,轻松进入了决赛。他的攀爬风格大胆而富有侵略性,

与我研究的那些顶尖攀岩者有着相似的自信。决赛路线极为艰难,角度近乎垂直,

支点小而间距大。前几位选手都未能完成。轮到陈浩时,他朝我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然后开始攀爬。前半段他爬得很顺利,但在一个需要横向移动的关键部分,他显然判断失误,

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我皱起眉头。根据我的计算,

那条路线会过度消耗他的前臂力量。果然,在离终点还有五米的地方,

陈浩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的右手在微微颤抖——这是前臂即将力竭的标志。“加油!

陈浩!”观众席上响起鼓励的喊声。但我知道他无法完成。

支点的排列和角度决定了他必须一次性通过那个难点,而他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

几秒钟后,陈浩的手从岩点上滑落,安全绳迅速绷紧,他的身体在空中摆动。

尽管知道有安全措施,我的心脏还是猛地一跳。高度带来的眩晕感让我不得不移开视线。

陈浩落地后,沮丧地甩了甩手。林薇跑过去安慰他,递上水和毛巾。

我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路线分析,那个难点的正确解法其实很简单——一个微小的重心转移,

利用腿部力量而非手臂。如果我能够克服恐惧,站在那个高度上,我一定能够通过。

但人生没有如果。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场馆内突然响起一阵惊呼。抬头望去,

颁奖台后面的装饰岩壁上,一个身影正在徒手攀爬——没有安全绳,没有保护。“那是谁?

疯了吗?”有人惊呼。工作人员慌乱地跑向岩壁底部,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那个攀爬者已经到达了十米左右的高度,而那个装饰岩壁根本没有设计安全装置。

更可怕的是,在十五米左右的高度,一块岩点明显松动了。攀爬者的手刚刚放上去,

那块树脂制成的支点就发出了不祥的碎裂声。“要掉了!”有人尖叫。我屏住呼吸,

大脑飞速运转。根据我的计算,如果他此刻坠落,落地角度和速度将导致严重伤害,

甚至更糟。在所有人惊慌失措时,我做出了一个后来改变我一生的决定。我冲向岩壁底部,

仰头朝那个攀爬者大喊:“别动!听我指挥!”3 高空救援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血液冲上头顶。

那个攀爬者——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僵在半空,

右手紧抓着一个狭小的支点,左手悬空,脸色惨白。“我是攀岩教练,听我的指令!

”我喊道,声音出乎意料地稳定。谎言脱口而出,但在此刻,这是唯一能让他信任我的方式。

周围的人群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瞥见陈浩惊讶的表情和林薇担忧的眼神,但立刻将注意力转回岩壁。

“你现在的支点可靠吗?”我大声问。年轻人颤抖着回答:“右手的点很小,只能容下指尖。

”我迅速评估形势。他所在位置离顶端的平台约五米,但正上方的支点分布稀疏。

左侧三米处有一条垂直裂缝,如果能横移到那里,利用裂缝攀爬技术会安全得多。“听好,

你需要向左侧移动。”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而权威,“先抬起你的左脚,

下方四十五厘米处有一个小凹槽。”他犹豫了一下,照做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回忆着装饰岩壁的每一个细节——我进场时就习惯性地扫描了整个场馆的结构,

这是理论研究养成的习惯。“很好,现在将重心转移到左脚,右手保持平衡,左手向上摸索,

应该有一个巴掌大的斜面点。”每一步指令都必须精确到厘米,

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计算好重心转移的角度和力度。我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但声音不能有任何动摇。“教练,我...我手开始滑了。”年轻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深呼吸,你能做到。”我说,“现在是最关键的一步,向右上方移动,

那里有一个隐藏的支点,被涂成了和岩壁相同的颜色。”这是冒险的一步。

我仅凭进场时的一瞥记住的那个点,如果不准确,后果不堪设想。时间仿佛凝固了。

年轻人的手在岩壁上摸索,几次擦过那个区域却没有发现。下方的人群屏息凝神,

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制。“再往右一点,对,就是那里!

”他的手指终于触到了那个隐藏的支点,一把抓住。人群中发出轻微的松气声。

接下来的指导变得顺利起来。我指挥他一步步横移到裂缝区域,

然后利用简单的裂缝攀爬技术安全抵达了顶部的平台。当他的双手牢牢抓住平台边缘,

将身体拉上去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年轻人瘫在平台上,大口喘气,

然后朝我的方向挥手致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高度带来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我不得不蹲下身,深呼吸以平复心跳。“周屿!你没事吧?

”林薇第一个冲到我身边,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陈浩跟在她身后,

表情复杂:“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些技术?”我摇摇头,无法解释。在那一刻,

理论知识已经内化为本能,就像我编写代码时不需要思考每个语句的语法一样。

场馆经理匆匆赶来,握着我的手连声道谢。那个被救的年轻人也很快被安全带到地面,

他和他的父母一再向我道谢,说我救了他的命。“您一定是顶尖的攀岩教练吧?”经理问道,

“我从没见过如此精准的远程指导。”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其实从未真正攀岩过,

但陈浩抢先一步:“周屿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攀岩理论专家。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奇特的骄傲,仿佛在说“我早就知道”。

这种态度的转变让我感到不适。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有人将救援过程的视频上传到网络,

短短几小时内,“神秘攀岩教练精准指导救下遇险者”的话题就冲上了热搜。

我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有媒体请求采访,有攀岩俱乐部邀请我去讲座,

甚至有一家知名户外运动品牌想找我代言。“周屿,你成名人了!”小李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网上全是你的事迹!”我茫然地刷着社交媒体,看着那个视频被转发数万次。评论区内,

人们称赞我的冷静和专业,猜测我的身份背景。没有人知道,

视频中那个镇定自若的“教练”,其实连站在椅子上都会头晕。

苏晴也打来电话:“我看到视频了!你太厉害了!那些技术判断非常精准。

”“我只是...”我想解释那是一场意外,一场被迫的表演。“别谦虚了。”她打断我,

“周六我们馆有个交流活动,你能来做一次讲座吗?关于攀岩理论和实战结合。

”我本能地想拒绝,但苏晴紧接着说:“报酬很优厚,而且...我认为你需要这个机会。

”我需要这个机会?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当晚,林薇约我见面。

我们去了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她看着我的眼神中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周屿,

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攀岩这么了解。”她搅拌着咖啡,轻声说。“只是理论。”我回答,

“你知道的,我不能...”“但今天你克服了,不是吗?”她急切地打断我,

“当你专注指导那个人的时候,你完全忘记了高度的问题。”我愣住了。她是对的。

在那些紧张的时刻,我的恐高症神奇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神贯注的流动状态。

但那是特例,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不可能复制。“陈浩很佩服你。”林薇继续说,

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说他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直研究理论了。”这种认可来得太迟,

也太虚假。多年来,陈浩一直嘲笑我的“纸上谈兵”,

现在却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彻底改变了态度。“周六有一个攀岩交流活动,你来看吗?

”我问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出这个邀请。林薇的眼睛亮了起来:“当然!我一定会去。

”送她回家后,我独自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夜风凉爽,但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燥热。

手机不断震动,新的邀请和询问接踵而至。我站在人行天桥中央,手紧紧抓着栏杆,

不敢向下看。车流在脚下呼啸而过,眩晕感再次袭来。我还是那个恐高的周屿,一点都没变。

但世界已经认为我改变了。4 虚假的荣耀周六的攀岩交流活动出乎意料地热闹。

不仅苏晴的攀岩馆座无虚席,还有不少外地赶来的攀岩爱好者。我站在后台,

透过幕布的缝隙看向观众席,手心不断冒汗。林薇和陈浩坐在第一排。

林薇时不时朝后台张望,每当我们的目光相遇,她就露出鼓励的微笑。

陈浩则与旁边的人交谈,不时指向后台,似乎在介绍我。苏晴走过来,

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紧张?”我老实点头:“我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

”“就把他们当成岩壁上的点。”她开玩笑说,“一个个解决就好。

”这个比喻意外地安慰了我。在攀岩路线解读中,

我总是能把复杂的岩壁分解为一系列可解决的难题。也许今天的演讲也可以这样对待。

绍我时用了一大串夸张的头衔——“神秘救援者”、“理论大师”、“攀岩界的隐藏高手”。

每多一个称号,我的胃就缩紧一分。走上讲台,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深吸一口气,

将注意力集中在技术内容上。“感谢各位的到来。

今天我想分享的是攀岩路线的系统性解读方法...”开场后,

紧张感逐渐被熟悉的专业知识取代。我讲解了自己研发的路线分析系统,

如何通过支点分布、角度和力学原理来预判难度和最佳解法。为了避免实战演示,

我准备了大量的视频和图表来分析各种经典路线。观众的反应出乎意料地热烈。提问环节,

一位中年男子站起来:“周教练,您的理论非常精彩,但攀岩终究是一项实践运动。

您能现场演示一下吗?”全场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感到汗水顺着脊背滑落。苏晴及时站出来解围:“周教练今天主要是理论分享,

实战演示可以安排在后续的...”“我可以试试。”我打断她的话。

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这个决定。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走向那条为演示准备的初级路线。

它只有八米高,是馆内最矮的岩壁,但对恐高的我来说,这已经是极限。

我的手在触碰到第一个支点时就开始颤抖。深呼吸,周屿,深呼吸。

我模仿着书中读到的技巧,将注意力集中在每一个动作上,而不是高度本身。

前两米还算顺利。基本的动作要领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大脑里,身体虽然生疏,

但仍能执行指令。但当我到达三米高度,下意识向下瞥了一眼时,恐慌如潮水般涌来。

我的四肢瞬间僵硬,呼吸变得急促。那个熟悉的症状又回来了——心跳加速,视线模糊,

大脑一片空白。“周教练?”下方有人关切地呼唤。我紧紧抓住支点,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不能在这里失败,不能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我闭上眼睛,

回忆着书中的心理调节技巧:专注于呼吸,信任你的身体,一步一个脚印。

“重心向左脚转移,”我低声对自己说,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右手向上,

四十五度角有一个侧拉点。”奇迹般地,当我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技术细节上时,

恐惧感稍稍退却了。我继续向上移动,每一步都谨慎而精确。到达五米高度时,

我已经汗流浃背,但至少保持了基本的功能。在六米处,我停了下来。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再向上,恐慌可能会彻底淹没我。“今天的演示就到这里。”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关键是要展示正确的起步动作对后续攀爬的影响。”我下降时的动作远不如上升时流畅,

但至少安全回到了地面。脚踏实地的瞬间,膝盖一阵发软,苏晴及时扶住了我。掌声雷动。

在旁人看来,我是在恰到好处的地方结束了演示,但我知道那是狼狈的逃亡。活动结束后,

我被热情的人群团团围住。林薇和陈浩好不容易才挤到我身边。“太精彩了!

”林薇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从来不知道攀岩有这么深的学问。”陈浩拍拍我的肩膀,

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尊重:“周屿,你真是深藏不露。以后我训练可得请教你了。

”这种认可应该让我高兴,但心底却有一种说不清的苦涩。他们认可的不是真实的我,

而是一个我精心营造的假象。当晚,一家知名的户外运动品牌联系我,提出合作意向。

他们想以我为形象大使,推广一套攀岩教学系统。报酬丰厚得令人咋舌。“但有个条件,

”品牌代表在视频会议中说,“我们需要您完成一次真实的攀岩挑战,作为宣传素材。

”我几乎要立即拒绝,但他的话让我犹豫了:“我们选了一条安全的路线,

有全面的保护措施。而且,我们认为您的故事非常励志——克服恐惧,成为大师。”大师。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那扇紧闭的门。多年来,我因恐高而遭受的嘲笑和自卑,

或许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救赎。更重要的是,林薇看我的眼神变了。那种崇拜和欣赏,

是我十年来梦寐以求的。“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说。第二天,我去了城市边缘的悬崖区。

那里有一片适合初学者的攀岩场地,我想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测试自己的极限。

站在岩壁脚下,仰头望着三十米高的岩面,熟悉的眩晕感袭来。但我没有退缩,

而是开始按照自己教授的方法进行准备:检查装备,分析路线,心理预热。前十分钟,

我仅仅上升了三米。每一寸移动都是与本能恐惧的抗争。手心不断出汗,

不得不频繁使用镁粉。在五米高度,一阵强风吹过,岩壁上的小石子滚落。我紧紧抓住支点,

闭上眼睛,等待恐慌过去。“你还好吗?”下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低头看去,

苏晴正站在岩壁底部,脸上写满担忧。“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声音因紧张而嘶哑。

“我看到你的车停在路边。”她说,“需要帮忙吗?”我摇摇头,继续向上。有了她的注视,

我莫名感到一种责任感和安全感。到达八米高度时,我创造了自己的个人纪录。“可以了,

今天到此为止。”我向下喊道。下降后,苏晴递给我一瓶水:“你在克服恐惧方面进步很大。

”“但还是个懦夫。”我苦笑着,“连十米都不到。”“勇气不是不害怕,

而是害怕也要继续前进。”她轻声说,“你今天比那些轻松爬上三十米的人更勇敢。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缓解了我心中的苦涩。一周后,我签约成为了品牌代言人。

挑战定在一个月后,地点选在城郊的“鹰嘴岩”,一条高度四十米的中等难度路线。

消息公布后,我的名字再次登上热搜。“理论大师首次实战挑战”的话题引发广泛讨论。

大多数人表示支持和期待,但也有质疑的声音。“一个恐高的人真的能完成四十米攀岩吗?

”一条热门评论问道。我关闭手机,不愿再看。无论是支持还是质疑,

都加重了我的心理负担。训练变得日常化。每天清晨,当城市还未完全苏醒,

我就前往攀岩馆进行秘密训练。苏晴自愿担任我的教练,她的耐心和专业让我进步神速。

但高度恐惧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克服。每增加一米高度,我都要与内心的恐慌进行激烈搏斗。

有些日子,我连五米都无法突破;有些日子,我能奇迹般地达到十五米。

林薇经常来看我训练。每次她来,我都能超常发挥,仿佛她的目光给了我额外的勇气。

“你变得不一样了,周屿。”一天训练后,她对我说,“更自信,更...耀眼。

”我们坐在攀岩馆的长凳上,夜色透过天窗洒落。这是十年来,

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是同情,不是友谊,而是纯粹的欣赏。

“因为我终于有了一技之长?”我半开玩笑地问。“因为你在面对自己的恐惧。

”她认真地说,“大多数人选择逃避,而你选择直面它。”我多想告诉她,

我的勇气大多来源于想配得上她的期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挑战日前夜,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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