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张哲宇对面，这家西餐厅的冷气开得比他脸还冷。“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上面放着我的简历。我挤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牙齿露八颗，
多一颗都嫌谄媚。“张总，您是学校的杰出校友，人脉广，能力强，
提携一下学妹不是应该的吗？”他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进椅背，
那张英俊的脸写满了“你在想屁吃”。“陈意，我们分手半年，你拉黑我半年。
现在为了工作，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我的笑容僵硬一秒，然后更灿烂了。
“瞧您说的，当时不是年轻不懂事吗？再说，我那哪是拉黑，那是手机坏了，换了个新的，
联系人没导进去。”鬼话连篇，我自己都快信了。张哲宇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眼神锐利得能把我刚编好的谎言戳穿。我心里有点发毛，但脸上稳如老狗。求人嘛，不寒碜。
为了五斗米，我能把头低到地里。“张总，看在我们好过一场的份上。”我开始打感情牌。
“好过一场？”他重复这四个字，尾音拖长，带着嘲讽，“你单方面通知我分手，电话不接，
信息不回，我连个问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陈意，你的‘好过’就是这么定义的？”我心想，
大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开跨国会议，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你在飞往欧洲的头等舱，
我上哪儿找你去？难道我要买张机票去堵你吗？但我嘴上不能这么说。
“我……我当时不是实习压力大吗？你也知道，大厂实习，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我每天都想辞职，情绪不稳定，怕影响你。”我开始卖惨，眼眶说红就红。
张哲宇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所以，你现在需要一份工作。”他陈述事实。“是。
”我点头如捣蒜。“我可以给你。”我眼睛一亮。“但是，”他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
”我就知道。资本家怎么可能做慈善。“您说。”“我没同意分手。”他一字一句，
说得清晰无比，“那半年，我是在给你冷静期。现在你冷静完了，我们也该回到正轨了。
”我大脑宕机了三秒。回到正轨？什么正轨？被他随叫随到，
见他一面要预约到下个世纪的正轨？“张总，这……”“叫我的名字。”他打断我。
“……哲宇。”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
”“跟我在一起，耽误你工作了？”他反问，“还是说，你已经找好下家了？哪个小奶狗，
比我帅，还是比我有钱？”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没有！我单身！”“那就行。
”他做了总结，“从今天起，我们复合。工作的事，明天你直接去我公司报道，
职位是总裁特助。”我愣住了。总裁特助？“这不合适吧？”这不就是把我拴裤腰带上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身体前倾，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陈意，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要么，接受我的条件，明天来上班。要么，你现在走出这个门，J省之内，
不会有任何一家像样的公司录用你。”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我看着他，
这个男人，心机深沉，脾气烂，控制欲强到变态。当初我真是瞎了眼，
被他那张人模狗样的脸和杰出校友的光环骗了。可现在，我没得选。
闺蜜的话在耳边回响：“大姐，咱都当牛做马了，脸皮还要了干啥啊！”对，脸皮算个屁。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张总……不，哲宇。我们，
好好开始。”他满意地笑了，伸手过来，想要握我的手。我没动。他的手停在半空，
然后收了回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记住，陈意，”他放下杯子，声音冷淡，“这一次，
游戏规则，我来定。”第二章第二天，我踩着高跟鞋踏进张哲宇那间100平的办公室时，
感觉自己像是主动走进屠宰场的猪。“陈小姐，张总在开会，您先在这里等一下。
”一个叫秦雪的漂亮秘书把我领到会客区，递给我一杯水。我点点头。总裁特助，
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姆。我打量着这间办公室，黑白灰的冷色调，
巨大落地窗，窗外是J省最繁华的CBD。一切都和他的人一样，昂贵、冰冷、没有人气。
等待的时间里，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大三那年，张哲宇作为杰出校友回校演讲。
他站在台上，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侃侃而谈，自信又耀眼。台下的女生们窃窃私语，
都在讨论这个年轻英俊的学霸企业家。我当时坐在第一排，纯粹是为了近距离看帅哥。
演讲结束，他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经过我身边时，脚步停了一下。他低下头，
问我：“同学，可以加个微信吗？”我愣住了，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我承认，
那一刻，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后便是长达半年的追求。他很会，
各种浪漫手段层出不穷。包下整个餐厅，在市中心大屏上放我的照片，
甚至动用无人机在宿舍楼下摆出心形。我一个没经历过什么阵仗的大学生，
哪里抵挡得住这种攻势。于是，我成了他女朋友。恋爱初期是甜蜜的。
他会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飞到我的城市，只为和我吃一顿饭。他会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满足我所有的小心愿。我以为我捡到宝了。可时间一长，问题就暴露了。
他的公司正值高速发展期，他越来越忙，忙到可以连续一周没有任何消息。而我，
必须随叫随到。他半夜两点结束会议，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得打车去他酒店。
他临时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我就得翘掉专业课去陪他。我感觉自己不像他女朋友，
更像一个随时待命的消遣。“陈意。”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张哲宇开完会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开始解袖扣。“过来。”他命令道。我走过去，
站在他办公桌前。“从今天起，你负责我的一切行程安排和日常事务。”他递给我一个平板，
“秦雪会教你。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我知道了。”“还有，”他抬眼看我，
“工作时间，不许走神，不许想别的男人，不许……”“张总，”我忍无可忍，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坐牢的。我的私人时间，你无权干涉。”他动作一顿，
黑眸沉沉地看着我。“陈意，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现在的关系，
是上司和下属。”我强调。“哦？”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办公桌。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气息里。“再说一遍，
我们是什么关系？”“张哲宇，你别太过分！”我气得发抖。“这就过分了？”他俯下身，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你单方面分手，拉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过分？
”“那是因为你……”“因为我忙？”他抢过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可循的疲惫，
“陈意，我以为你懂我。”我懂你？我懂你个大头鬼！就在我准备豁出去跟他撕破脸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张总，市场部的王总监来了，说有紧急的事情汇报。
”秦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张哲宇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张总。
“让他进来。”他转身走向办公桌，路过我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我们之间的账，
晚上再算。”王总监很快进来了，是个地中海中年男人，一脸焦急。“张总，
我们刚推出的那个项目，被对手公司截胡了！对方的负责人，
好像是……是您大学时的那个学妹，叫林悦悦的。”张哲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林悦悦。
这个名字，我听过。是张哲宇放在心口的白月光，是他当年大学时期陪在他身边的人。
我看着张哲宇瞬间阴沉下去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异的快感。好啊，来得正好。
我倒要看看，你的白月光回来，我这个蚊子血，还能在你身上停留多久。
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的气氛非常紧张。张哲宇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行走的低气压中心，
所有高管进他办公室，都是一副奔赴刑场的表情，出来时个个面如死灰。而我，
作为总裁特助，首当其冲。“咖啡太烫了。”“文件排版太丑。”“行程安排不合理，
你想让我猝死？”我面带微笑，内心把他骂了一千遍。狗男人，自己搞不定白月光，
拿我撒什么气！这天下午，我刚把重做第十遍的PPT放到他桌上，秦雪就敲门进来了。
“张总，有位女士找您，没有预约，她说她叫……”“让她进来。”张哲宇头也没抬。
我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长得清纯可人，脸上带着柔弱的微笑，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落在了张哲宇身上。
“哲宇哥，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张哲宇的身体僵住了。他缓缓抬起头，
看着来人，眼神复杂。“悦悦？你怎么来了？”林悦悦走到他办公桌前，
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回国了，想第一个就见到你。可是你的电话打不通……哲宇哥，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站在一边，默默地当个背景板，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来了来了，
正主终于来了。张哲宇沉默了几秒，站起身。“我们出去谈。”“这位是？
”林悦悦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我的……特助。”张哲宇含糊地回答。
林悦悦对我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你好，我叫林悦悦。哲宇哥工作很辛苦，
以后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这话说得，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我回以一个职业假笑：“林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张哲宇带着林悦悦出去了，
办公室里瞬间恢复了安静。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思考人生。按照狗血小说的情节，
接下来，张哲宇肯定会为了白月光，让我这个碍眼的现任或者说前任复合对象滚蛋。
滚蛋可以，但不能白滚。我得演一场大戏，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爱他至深、却被无情抛弃的可怜人，这样才能从他那里多榨点分手费。
我正构思着剧本，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位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士，
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我立刻站起来：“您好，请问您找谁？”女士打量了我一眼，
那眼神，和张哲宇如出一辙。“我找张哲宇。”“张总他……出去见客了。”“我知道，
我看见了。”女士的语气很平淡，却自带一股威严，“你是他新招的特助？”“是的。
”“叫什么名字？”“陈意。”“陈意……”她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坐吧，我们聊聊。”我心里警铃大作。这气场，这派头，百分之九十九是张哲宇他妈。
终于来了！拿支票让我滚蛋的环节！我按捺住内心的狂喜，
摆出一副受宠若惊又忐忑不安的样子，在她对面坐下。“阿姨，您喝点什么？”“不用了。
”她摆摆手，开门见山，“你和哲宇，是在谈恋爱吧？”我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
脸上却是一副慌乱的表情：“阿姨，我们……我们没有……”“行了，别装了。
”张妈妈不耐烦地打断我，“我儿子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他要是对你没意思，
能让你当他的贴身助理？”我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
一副被说中心事又不敢承认的委屈模样。“阿姨，我……我是真心喜欢哲宇的。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能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好。”我这演技，
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我等着她从爱马仕包里掏出支票，冷冷地对我说：“给你五百万，
离开我儿子。”结果，张妈妈看着我，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握住我的手，
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苦了你了。”我：？？？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阿姨？
”“这么多年了，”张妈妈的眼眶竟然红了，“终于有个眼瞎的了！”我：？？？？？
“我们家哲宇，脾气又臭又硬，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三十多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我天天愁得睡不着觉！”张妈妈拍着我的手，力道不小，“小陈啊，你很漂亮，学历也好，
我很满意！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彻底懵了。这什么情况？张哲宇砸手里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财富密码。我立刻调整表情，摆出为难的样子：“阿姨，
其实我们也没那么……”“妈，您怎么来了？”门口，张哲宇的声音响起，他刚送走林悦悦，
一进门就看到这副景象，脸都黑了。张妈妈立刻松开我的手，
站起来迎过去：“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儿媳妇！”她指着我，满脸堆笑：“儿子，
小陈这姑娘多好啊！长得好，工作好，对你还死心塌地！你可得抓紧了，再不快点，
这么好的姑娘可就被别人抢走了！”张哲宇看了一眼我脸上来不及收起的错愕，
然后对他妈说：“知道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快了，我们很快了。”我：？？？
？？？？？第四章我几乎是逃出张哲宇公司的。一坐进出租车，我立刻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救命！江湖救急！十万火急！”“怎么了我的宝？被狗资本家欺负了？
”闺蜜在那头嗑着瓜子。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林悦悦出现，到张妈妈催婚，
再到张哲宇那句“我们很快了”，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甚至能听到她停止嗑瓜子的声音。“喂？还在吗？是不是信号不好？”我问。“陈意，
”闺蜜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你是不是傻？”“啊？”“你傻啊！”她拔高了音量，
“答应啊！立刻！马上！原地结婚！”我被她吼得耳朵疼：“你疯了？
让我嫁给张哲宇那个狗男人？我还要不要活了？”“你懂个屁！”闺蜜开始给我上课，
“你分析一下，这个张哲宇，除了脾气差点，控制欲强点，人忙得跟消失了一样，
还有什么缺点？”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了。”“那优点呢？”“有钱，长得帅，
身材好。”我诚实地回答。“这不就结了！”闺蜜一拍大腿，“你看，有钱，帅，有颜！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忙啊！他一天到晚出差，满世界飞，你嫁给他，跟没结婚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你就是个有钱有闲，老公还不在家的已婚富婆！你拿着他的卡，随便刷！
住着他的豪宅，随便浪！这不比你辛辛苦苦当牛做马，看老板脸色强一百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有钱。有闲。老公不在家。我瞬间醍醐灌顶！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我之前光想着怎么摆脱他，怎么忘了可以利用他！只要结了婚，
他的钱就是我的钱！他忙他的事业，我过我的潇洒日子，我们互不干涉，简直是完美人生！
等过个几年，我人脉也攒够了，事业也稳定了，再跟他离个婚，还能分一大笔财产！到时候，
我就是手握巨款的单身富婆，想养几个小奶狗就养几个小奶狗！“怎么样？想通了没？
”闺蜜问。“通了！”我激动地说，“姐妹，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快去！趁他妈还在，
趁白月光虎视眈眈，赶紧把事儿办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挂了电话，
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什么狗男人，什么白月光，在我未来的富婆生活面前，
都是浮云！晚上，张哲宇回到家。我破天荒地给他准备了晚餐，虽然只是叫的外卖，
但摆盘很精致。他看着一桌子菜，挑了挑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今天……谢谢你。”我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阿姨面前，维护我。”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拉开椅子坐下：“吃饭。
”一顿饭吃得沉默。饭后，他去书房处理工作，我把碗筷收拾了。等我从厨房出来，
发现他站在客厅，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朝我走过来，
在我面前站定。“陈意，”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戒，闪得我眼睛疼，
“我妈说得对，我不能再等了。”我看着那枚戒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发财了！
这得值多少钱！“之前是我不对，太忙，忽略了你的感受。”他的声音难得地放软，
“以后不会了。我会学着平衡工作和生活。”我看着他，他眼里的认真，
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嫁给我，好吗？”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即将脱口而出的“好！
”，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是……林小姐她回来了。哲宇，我知道，
她才是你心里的人。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可真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女孩。
张哲宇的脸色沉了下去。“我跟她，早就结束了。陈意，我现在要娶的人，是你。
”“我……”我还想再拉扯一下，显得自己不是那么迫不及-待。“陈意。”他打断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我的耐心有限。”行吧，见好就收。我伸出手，
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我愿意。”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然后，
他抱住了我。我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婚礼办得很快，也很盛大。我穿着昂贵的婚纱，挽着张哲宇的手，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感觉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婚礼结束的当晚，我们回到婚房。我累得只想卸妆睡觉，
张哲宇却从身后抱住我。“老婆。”他叫我。我身体一僵。
“明天秦雪会把下个月的行程表发给你。”他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来了来了！
我最期待的环节！让我看看，下个月你要飞几个国家，让我独守几天空房！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下个月很忙吗？要去哪里出差？”他轻笑一声，在我耳边落下几个字。
“不忙。”“下个月所有出差，全部取消了。”第五章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什么？
全部取消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是要去德国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展会吗？
还有新加坡的那个项目……”“都推了。”张哲宇说得云淡风轻。“为什么？！”我急了。
你不去出差，我的富婆咸鱼生活还怎么开始？“刚结婚，总得陪陪老婆。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指腹的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我们去度蜜月。”度蜜月？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不用了吧？你工作那么忙，公司离了你不行。”我试图劝他回头是岸，
回去当他的工作狂。“公司少了我一个月，倒不了。”他看着我，眼神深邃，
“马尔代夫还是大溪地？你来选。”我选个屁！我选你立刻滚去上班！“我……我都可以。
”我挤出一个笑容。“那就马尔代夫。”他拍板决定，“你什么都不用准备，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我看着他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我以为我嫁了个ATM机，结果是嫁了个黏人精？
去马尔代夫的飞机上，我全程戴着眼罩装睡，拒绝与他进行任何交流。张哲宇也不在意，
他悠闲地看着财经杂志，时不时还帮我盖好毯子。我心里烦躁得要命。计划全乱了。
到了马尔代夫，是顶级的私人海岛，水上别墅，白色沙滩，蓝天碧海。美是真美，
但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张哲宇是真的闲下来了。他不再看任何工作文件，手机也关了机。
每天不是拉着我浮潜，就是带我出海看海豚，晚上还要在沙滩上搞什么浪漫的烛光晚餐。
我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老婆，开心吗？”他从身后抱住我，
我们正站在别墅的露台上看日落。我皮笑肉不笑：“开心，开心得快飞起来了。”“那就好。
”他满意地亲了亲我的脸颊，“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你喜欢个锤子！我忍了三天，
终于在第四天爆发了。那天，他又想拉我去做水疗SPA。“我不去！”我甩开他的手，
“张哲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用工作吗？你的公司不要了吗？”他看着我，
表情很平静：“公司有职业经理人，我在不在都一样。”“那你以前为什么那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