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雷劈古今:天外来客落京口暴雨像老天爷倒下来的洗脚水,
砸在天台的铁皮棚上“噼里啪啦”响,刘子衿蹲在充电器旁,
手里捏着颗比小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金属珠——这是他耗了半年的成果,
美其名曰“未来智能辅助单元”,实则是他想靠这玩意儿骗个“科技达人”的名头,
好把手里积压的二手电子元件清出去。“小弦,真能吸闪电充电?别给我整炸了,
我还没娶媳妇呢!”他对着金属珠嘀咕,耳朵里立马飘出个甜丝丝的女声,
软乎乎像刚出锅的糯米糖:“子衿哥放心,我可是经过三千次闪电模拟测试的,安全得很!
”话音刚落,一道惨白的闪电像长了眼,“咔嚓”一声劈了下来!刘子衿只觉浑身发麻,
像被一万只马蜂同时蛰了,手里的金属珠突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扔出去。
耳朵里的女声突然变调,带着电流的滋滋声:“警告!能量过载!
时空坐标紊乱——锁定公元313年,永嘉七年,京口城外!”强光裹着他转了个天旋地转,
等他再睁眼,雨停了,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懵了——身上的花T恤变成了粗麻布短打,
针脚粗得能塞进去手指头,脚下是踩一脚陷半指的黄泥路,路边的野草长得比人高,
远处还传来粗声粗气的吆喝:“那小子穿得古怪,莫不是羯胡的探子?抓起来!
”三四个穿着破烂铠甲的士兵冲过来,手里的环首刀锈迹斑斑,却闪着冷光。
刘子衿脑子转得比谁都快,立马堆起嬉皮笑脸,双手一拱:“各位大哥息怒!
我是打南边来的货郎,遇着山洪冲丢了货,衣服也被刮破了,可不是什么探子!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眼睛飞快扫着四周——远处有几个面黄肌瘦的流民,
怀里抱着饿得哭不出声的孩子,路边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嘴唇干裂得渗血。
这哪是21世纪?分明是拍古装剧的片场!可那士兵手里的刀,看着不像是道具啊!“货郎?
”领头的士兵眯着眼,伸手就要抓他的胳膊,“这年头哪来的货郎敢往京口跑?
跟我们回营见将军去!”刘子衿正想再掰扯,耳朵里突然响起小弦的声音,
只有他能听见:“子衿哥,现在是东晋永嘉七年,领头的是祖逖将军的部下,
他正招兵北伐呢!赶紧说你要投军,不然真要被当成探子砍了!”“祖逖?
”刘子衿眼睛一亮,这名字他熟啊!课本里“闻鸡起舞”的主儿!这可是大人物!
他立马换了副模样,往前凑了两步,拍着胸脯喊:“大哥!实不相瞒,我不是货郎,
我是来投军的!我会造玩意儿,能帮着打羯胡,比投石机还管用!”士兵愣了愣,
上下打量他一番——这小子虽然穿得破烂,可眼神活泛,不像说谎的样子。犹豫片刻,
还是把他推搡着往营寨走:“跟我来!将军要是不信,有你好果子吃!”往营寨走的路上,
刘子衿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乱世”两个字的分量。路边的流民越来越多,有的拄着棍子,
有的背着破席子,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混在一起,还夹杂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小弦飘在他耳边,声音低了些:“子衿哥,根据历史大数据,永嘉之乱后,
中原人口只剩西晋鼎盛时的三成,羯族石勒的军队每破一城,就大肆屠戮,
百姓处境比记载的还惨。”刘子衿攥了攥拳头,
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原本只想混口饭吃,可看着眼前的惨状,那句“投军”的话,
倒真成了实心的念头。到了营寨门口,就见个络腮胡大汉守着,腰挎环首刀,眼神像鹰隼。
领路的士兵上前禀报,大汉瞥了刘子衿一眼,咧嘴笑了:“哦?还会造玩意儿?跟我来,
将军正好在帐中议事。”进了中军大帐,一股子草药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帐中央的木案后,
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穿件洗得发白的战袍,头发用青布带束着,脸上有道浅疤,
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钢——不用问,定是祖逖。
“你说你会造玩意儿?”祖逖的声音沉稳,带着沙场历练出的沙哑,“如今我军缺箭少粮,
连攻城的器械都凑不齐,你能造什么?”刘子衿摸了摸耳朵里的小弦,底气十足:“将军,
我能造‘惊雷弹’,不用弓射,扔出去就能炸,威力能掀翻一群骑兵,对付羯胡的马队正好!
”祖逖挑了挑眉,手指在木案上敲了敲:“三天。你若能造出样品,我就留你;若造不出,
军法无情。”“没问题!”刘子衿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不过我要三十个民夫,
再要五十斤硫磺、三十斤硝石,还有些破铁锅——融了做弹片用!”祖逖点头,让人去准备。
看着刘子衿跟着士兵出去的背影,帐中的心腹副将韩潜忍不住问:“将军,这小子看着油滑,
不像靠谱的人,您怎么信他?”祖逖端起粗瓷碗,喝了口糙茶:“乱世之中,
不拘一格降人才。他眼神里有股劲,不像混吃等死的,试试也无妨。
”第二章 土法火炮:军营里的“妖术师”接下来三天,
刘子衿把营寨的西北角搅得鸡飞狗跳。他让民夫去山里挖硝石,自己则蹲在火堆旁,
把硫磺摊在布上晒,嘴里还念叨着:“晒透点,不然威力不够!”又让人把破铁锅砸成碎片,
筛出大小均匀的铁屑,分门别类装在陶罐里。士兵们都围过来看热闹,有的说他是江湖骗子,
有的说他是懂“妖术”的方士。刘子衿也不辩解,只是嬉皮笑脸地跟他们开玩笑:“等成了,
保准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雷下凡’!”到了晚上,士兵们都睡了,
刘子衿才让小弦的影像飘出——双马尾扎着粉布带,穿件藕荷色的短褂,裙摆还飘着小碎花,
是小弦新捏的“助手形象”。小姑娘蹲在木案上,面前飘着个透明的配方表,
连每种材料的分量都标得清清楚楚:“子衿哥,
西晋的黑火药配比是硝石七、硫磺二、木炭一,咱们得调成硝石七、硫磺一、木炭二,
这样爆炸力更强,还不容易受潮。”刘子衿点点头,拿起小秤称材料,
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陶罐:“还是你靠谱,不然我真要被祖逖砍了脑袋。对了,
千万别让别人看见你,知道你的存在,对外就说我有个‘世外高人’的师傅,教我的法子。
”“知道啦!”小弦的影像转了个圈,裙摆飘起,“我只会在你独处的时候出来,
保证不被人发现!”第二天中午,祖逖来看进度。刘子衿正蹲在地上,
把调好的火药往掏空的硬木壳里填,木壳上钻了个小孔,用来插引线。“将军来得正好,
再过一天就能试弹了!”他举起手里的木壳,笑得得意。祖逖蹲下来,摸了摸木壳里的火药,
眉头皱了皱:“这粉末真能炸?”“您等着瞧!”刘子衿神秘兮兮地说,
“这是我师傅传的法子,寻常人可不会。”第三天傍晚,
十个拳头大的惊雷弹摆在了营外的空地上。祖逖让人围了个圈,不让闲杂人靠近。
刘子衿拿起一颗,引线浸了油,点着后“滋滋”冒火星。他往后退了几步,
使劲扔了出去——“轰隆”一声巨响,地面炸出个半尺深的小坑,碎石子和铁屑飞出去老远,
连旁边的树干都被崩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士兵们都看傻了,有个离得近的士兵,
被气浪掀得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祖逖快步上前,蹲在坑边摸了摸焦黑的土,
指腹上沾了层火药灰。他猛地站起身,拍着刘子衿的肩膀大笑:“好小子!
这玩意儿真能炸翻骑兵!有了它,咱们渡江北伐就多了几分胜算!”刘子衿心里得意,
嘴上却谦虚:“将军过奖了,也就是点土法子,还得靠兄弟们敢打敢冲。”他这滑头劲儿,
倒让祖逖多了几分好感——不居功,还懂进退,是个可用的人。没过几天,
祖逖就决定渡江北伐。出发那天,天刚蒙蒙亮,士兵们背着行囊,扛着兵器,在江边列队。
江风很大,吹得战袍猎猎作响,江水滔滔,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像在怒吼。祖逖站在船头,
手里握着船桨,声音洪亮得盖过了江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江鸟都飞了起来。刘子衿站在船尾,看着滔滔江水,
耳朵里的小弦轻声说:“子衿哥,历史上祖逖北伐虽收复了黄河以南,却没能彻底平定北方。
咱们这次,或许能改改结局。”刘子衿攥了攥拳头,风吹起他的衣角,
心里突然生出股豪情——这乱世,有小弦在,他未必不能混出个样来,
说不定还能真救几个人。第三章 阵前擒“郎”:青青子衿遇悠悠北伐军渡江后,
第一仗就撞上了硬茬——石勒麾下大将桃豹的精锐部队。桃豹是石勒的得力干将,
手下有两万骑兵,个个骁勇善战,而祖逖只有八千步兵,还多是流民组成的,打了三天,
双方各有胜负,谁都占不到便宜。这天夜里,祖逖把刘子衿叫到中军大帐。帐里点着油灯,
光线昏暗,木案上摊着张粗糙的地图,祖逖用手指着谯城的位置:“子衿,
桃豹的骑兵太凶悍,咱们的惊雷弹虽能炸散他们的阵型,却打不透他们的防线。
再这么耗下去,粮草就要断了,你有法子吗?”刘子衿让小弦投射出全息地图,
透明的影像浮在油灯旁,只有他能看见。地图上标着桃豹军营的布局,
西边的土坡下画着个小旗子:“将军,桃豹的粮草囤在西边的土坡下,守军只有五百人,
是他的软肋。咱们派一队精锐,带着惊雷弹去炸他粮草,断了他的补给,他自然会乱。
”祖逖凑到地图前,仔细看了看:“你怎么知道他的粮草在西边?”刘子衿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编瞎话:“我师傅算出来的!他老人家能掐会算,知道敌军的部署。”祖逖半信半疑,
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点头:“好!让韩潜带五百精锐,跟你一起去。务必小心,
若是有失,咱们的北伐就真要功亏一篑了。”后半夜,刘子衿和韩潜带着士兵,
摸黑往桃豹的粮草营去。路上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
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小弦的影像飘在刘子衿耳边:“子衿哥,前面三百步有暗哨,
让士兵们绕着走。”刘子衿赶紧拉住韩潜,指了指左边的小路。韩潜会意,
带着士兵绕了过去,果然在前面的树后发现了两个打盹的羯族士兵。到了粮草营外,
刘子衿让士兵们把惊雷弹的引线剪短:“扔出去就跑,别回头!炸完就往东边撤,
祖将军会在那里接应咱们。”韩潜一声令下,几十颗惊雷弹同时扔了过去。“轰隆!轰隆!
”爆炸声此起彼伏,粮草堆瞬间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守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桃豹在主营听到爆炸声,
立马知道不好,亲自带骑兵回援。可他刚出营门,
就听见东边传来喊杀声——是祖逖的大军杀过来了!这是刘子衿算好的,用粮草当诱饵,
引桃豹回援,再打伏击。混乱中,刘子衿趴在土坡上,手里拿着把弓,正想找机会放箭,
突然看见个穿银色铠甲的“少年”,骑着匹白马,手里的长枪耍得虎虎生风,
正朝着东边突围。那“少年”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头盔遮住了半张脸,
只露出个线条分明的下巴,眼神却很烈,像头被困住的小豹子。“别让他跑了!
”刘子衿大喊,搭箭拉弓,瞄准了“少年”的马腿。箭“嗖”地飞出去,正好射中马的后腿。
马吃痛跳起,“少年”没坐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滚在地上,
很快被冲上来的北伐军按了起来。押到祖逖面前时,“少年”还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他的铠甲上沾了泥土和血迹,头发从头盔里掉出来几缕,贴在脸颊上,
却依旧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你是谁?桃豹的部下?”祖逖的声音带着威严。
“少年”咬着牙,声音有点尖,却很有力:“我是石勒义子,石悠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子衿凑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哟,石悠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么巧,你名字里有‘悠悠’,我名字里有‘子衿’,
咱们也算有缘啊!”这话一出口,石悠悠的脸瞬间涨红,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他猛地抬起头,
头盔滑落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了下来,衬得他的脸又白又嫩,眉毛细长,
眼睛像含着怒火的杏仁——哪是什么“少年郎”,分明是个俊俏的姑娘!
帐里的士兵都愣住了,连祖逖都挑了挑眉。石悠悠又羞又怒,挣扎着想要扑向刘子衿,
却被士兵按住:“你这汉人!竟敢羞辱我!我定要杀了你!”刘子衿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
像只炸毛的小猫,心里竟觉得有点可爱。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姑娘家,别这么大火气。
咱们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伤和气啊。
”第四章 深夜劫狱:破庙惊魂见女儿祖逖见石悠悠是石勒义女,又是个姑娘家,
本想饶她一命,可帐下的将领都劝:“将军,石勒残暴,杀了咱们不少兄弟,
这石悠悠是他义女,留着必是祸患!不如斩首示众,让羯胡知道咱们的厉害!
”祖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下了令:“明日午时,在营外斩首示众。”刘子衿却犯了嘀咕。
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看着帐顶的破洞,
心里盘算着——杀了石悠悠,石勒肯定会疯狂报复,北伐军的损失会更大;可救她,
又怎么跟祖逖交代?“小弦,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对着空气嘀咕。小弦的影像飘了出来,
坐在他的枕头边:“子衿哥,根据历史记载,石悠悠性子刚烈,但心存善念,
后来因为反对石虎的残暴,被石虎所杀。若你能救她,
说不定能让她成为咱们的助力——她知道石勒军队的部署,对后续作战很有帮助。
”刘子衿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我得救她?”“不仅要救,还得让她欠你个人情。
”小弦说,“而且,你不是觉得她可爱吗?救了她,说不定还能……”“别瞎说!
”刘子衿脸一红,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为了北伐大业,可不是为了别的!”后半夜,
刘子衿借着巡营的名义,溜到关押石悠悠的帐篷外。守卫是他认识的士兵,叫王二,
平日里总跟他讨教“惊雷弹”的做法。“王二,将军有令,让我单独审问这羯胡姑娘,
你先去旁边等着。”刘子衿拍了拍王二的肩膀,递过去半块干粮——这是他省下来的。
王二接过干粮,咧嘴一笑:“子衿哥放心,我就在旁边守着,有事你喊我。
”刘子衿走进帐篷,里面很暗,只有一盏小油灯,昏黄的光线照着石悠悠。她靠在柱子上,
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听见脚步声,她猛地睁开眼,
眼神里满是警惕:“你想干什么?”“救你出去。”刘子衿走到牢门前,
从怀里掏出根铁丝——这是他用帐篷的支架掰的,“我知道你恨我,但杀了你,
只会让更多人送死。你跟我走,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石悠悠冷笑,
眼神里满是不屑:“汉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不过是想拿我当人质,要挟我爹!”话虽这么说,
可她看着刘子衿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算计,只有真诚,竟让她有些犹豫。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换岗的士兵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子衿用铁丝撬开了牢门,拉起石悠悠的手腕就往外跑。石悠悠被他拽着,
只觉他的手很暖,掌心有层薄茧,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两人绕着营寨跑了半宿,
躲进了一处破庙里。庙里到处是蛛网,神像倒在地上,布满了灰尘。刘子衿喘着气,
靠在墙上,刚想说话,就见石悠悠突然抽出腰间的短刀——这是她藏在靴子里的,
竟没被搜出来。短刀寒光一闪,刺向刘子衿的胸口!刘子衿反应快,侧身躲开,
刀划开了他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的擦伤——这是白天打仗时被流箭划的。“你疯了?
”刘子衿又气又笑,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我救你出来,你就这么报答我?
”石悠悠却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依旧倔强:“我没疯!
你们汉人杀了我多少族人,烧了我的家!我杀你一个,算便宜你了!”说着,她又要刺过来,
却没注意脚下的石头,摔了个趔趄。刘子衿伸手扶住她,
不小心碰掉了她的铠甲系带——铠甲“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粉色襦裙。
石悠悠惊呼一声,赶紧用手护住胸口,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刘子衿也愣住了。
月光从破庙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石悠悠身上,她的长发散在肩头,襦裙沾了泥土,
却依旧难掩她的娇俏。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却不肯掉下来,像只受了委屈又不肯示弱的小猫。
“原来真是个姑娘家。”刘子衿的声音软了下来,“石悠悠,我知道你恨汉人,
可不是所有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我救你,不是为了要挟你爹,是不想再有人死了。
”石悠悠咬着唇,半天没说话。她看着刘子衿胳膊上的伤口,血正慢慢渗出来,
心里竟有些愧疚。她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扔给刘子衿:“这是金疮药,
我爹给我的。”刘子衿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黄色的粉末,还带着股草药味。
他笑了笑,一边往伤口上撒药,一边说:“谢谢啊。你放心,我会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等风头过了,你再去找你爹。”石悠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刘子衿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而且,‘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咱们这么有缘,
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吧?”石悠悠的脸又红了,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谁跟你有缘!
我只是……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第五章 幻影喋血:愧疚暗生动心弦刘子衿最终还是把石悠悠带回了营寨。他跟祖逖说,
石悠悠知道石勒的部署,他的师傅让他留着她有用,想把她当成“仆从”带在身边,
方便审问。祖逖虽有疑问,但刘子衿之前造惊雷弹立了功,再加上韩潜在一旁帮腔,
也就答应了。可石悠悠没打算善罢甘休。她心里的仇恨还没消,总想着找机会杀了刘子衿,
为族人报仇。第一次,她趁刘子衿睡着,
偷偷从他的靴子里摸出把匕首——这是刘子衿用来防身的。她屏住呼吸,
慢慢走到刘子衿的床边,举起匕首就要刺下去。可就在这时,
耳朵里突然传来个细微的声音:“子衿哥,小心!”是小弦!刘子衿猛地睁开眼,
抓住了石悠悠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石悠悠挣扎着想要挣脱,
却被刘子衿按在墙上。“你就这么想杀我?”刘子衿的声音带着失望。石悠悠瞪着他,
眼里满是怒火:“我不杀你,难不成还留着你杀我爹?”刘子衿叹了口气,
松开了她:“你要是真想杀我,就找个光明正大的法子,别搞偷袭。我救你,
不是让你这么报答我的。”石悠悠咬着唇,没说话,转身跑了出去。第二次,
她想在刘子衿的饭里下毒。这毒是她从羯族士兵那里偷来的,无色无味,吃了就会腹痛而死。
她趁着刘子衿去帐外看士兵训练,偷偷把毒撒进了他的粥里。可刚撒完,就见刘子衿端着粥,
皱了皱眉:“这粥怎么有股怪味?”石悠悠心里一紧,刚想解释,
就听刘子衿说:“肯定是米坏了,扔了吧,别吃坏肚子。”说着,就把粥倒给了旁边的狗。
没过多久,那狗就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
石悠悠吓得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刘子衿看着她,没说话,
可眼神里的失望却更浓了。几次下来,石悠悠更恨了。她觉得刘子衿身边肯定有高人相助,
不然怎么每次都能识破她的计谋。直到那天,
她看见刘子衿对着空气说话——其实是小弦的双马尾助手影像出来了,
正跟他讨论改进惊雷弹的事。“子衿哥,这次的惊雷弹可以加个木柄,扔得更远,
还不容易炸到自己。”小弦的影像蹲在木案上,手里拿着个小模型。刘子衿点点头:“好,
明天就让人试试。对了,别让别人看见你,尤其是石悠悠。”石悠悠躲在帐外,
看得清清楚楚。她眼睛一亮:原来这汉人是靠“妖术”!这双马尾姑娘肯定是他的“妖仆”,
只要杀了她,刘子衿就没了帮手,到时候再杀他就容易了!隔天,
刘子衿故意让小弦的幻影在帐篷里“忙活”——小弦的影像坐在木案前,假装整理草药,
还哼着小调。刘子衿则躲在帐外,等着石悠悠上钩。果然,没过多久,石悠悠就来了。
她手里握着匕首,眼神坚定,悄悄溜进帐篷。看着那个双马尾姑娘,她咬了咬牙,
心里默念:“杀了她,就能为族人报仇了!”匕首寒光一闪,刺向小弦的幻影!
可匕首却穿过了幻影,什么都没碰到!石悠悠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幻影突然“倒”在地上,
胸口“流”出了红色的液体——这是小弦用全息技术模拟的血迹,还带着股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