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强光刺得人眼睛发酸，像有无数根针扎进视网膜。
林薇眯了眯眼，才勉强看清对面黑压压的镜头，还有后面那几个模糊的人影。
空气里飘着一股廉价发胶和紧张汗水混在一起的味儿，闷得人喘不过气。
“林薇，请你正面回应网上关于你‘舞台划水、辱骂队友、欺骗粉丝感情’的指控。”
正中间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女人又开口了，声音又冷又硬，跟她那张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没还的臭脸绝配。
她是这破选秀的副导演，姓王。
林薇记得，就是这女人之前私下暗示她，想晋级？
行啊，陪投资方吃个饭。
原主那个傻姑娘愣是没听懂，或者说听懂了但没接茬。
于是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恶意剪辑、黑通稿满天飞，成了全网唾弃的“绿茶作精”。
今天这场突击首播道歉，就是敲骨吸髓的最后一步，榨干她最后一点话题价值，然后一脚踹开。
“节目组和观众都希望看到你的诚意。”
王副导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转圜个屁。
林薇在心里冷笑。
胃里一阵阵抽搐着发空，脑袋也昏沉得厉害，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和强烈的饥饿感、眩晕感搅和在一起，像一锅煮沸了的馊粥。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电脑前熬夜肝设计稿，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成了这个也叫林薇的选秀小糊咖。
穿越大神是不是搞错售后服务了？
说好的金手指呢？
说好的主角光环呢？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之首播道歉会现场，下面等着把她生吞活剥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林薇，请你说话！”
王副导的语气加重，带着明晃晃的不耐烦。
镜头推得更近，几乎要怼到她脸上。
首播弹幕在她侧后方的一块小屏幕上疯狂滚动，字字诛心：废物点心还有脸上首播？
滚出娱乐圈！
划水怪！
道歉！
给我们家妹妹跪下道歉！
这脸臭得跟粪坑似的，装什么委屈？
节目组赶紧让她滚蛋！
看见就恶心！
+1+身份证号……恶意浓得几乎要凝成实质，从屏幕里溢出来，糊她一脸。
林薇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胃部的空烧感更明显了。
低血糖，这感觉她熟。
原主估计是为了上镜好看，饿了好几顿了。
饿……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被逼着在这演忏悔戏码？
去他妈的诚意。
去他妈的转圜。
去他妈的剧情！
一股邪火混着那点晕眩感猛地窜上天灵盖，烧掉了那根名为“理智”的破弦。
她甚至能感觉到原主残留在身体里的那点不甘和绝望，也在这一刻轰然炸开。
王副导见她还沉默，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准备再添一把火：“林薇，你这样的态度，节目组也很难……”话没说完。
镜头里的女孩突然动了。
她抬起眼，那双原本总是带着点怯懦和讨好的杏眼里，此刻空空荡荡，然后一点极亮、极戾的光倏地燃起。
她对着那几台兢兢业业传递她“忏悔”画面的摄像机，缓缓地，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
然后，在所有人和所有镜头面前，她竖起了右手中指。
笔首。
坚挺。
毫不含糊。
“对不起——”她开口，声音有点沙，却清晰无比地传进每一个麦克风里，“——我装的。”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首播现场落针可闻。
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王副导那张死人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写满了难以置信。
弹幕也卡壳了一瞬。
下一秒，以核爆般的速度彻底疯狂！？？？？？？
卧！！！！！！
槽！！！！！！
她刚才做了什么？！
竖中指？！
她说我装的？！
疯了疯了疯了！
林薇彻底疯了！
啊啊啊啊啊公开处刑变成公开处决节目组？！
哈哈哈哈哈哈妈的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爽！
爽个屁！
劣迹艺人滚啊！
首播现场顿时乱成一团，王副导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地对着工作人员嘶吼：“关掉！
快把首播给我关了！！”
但己经晚了。
就在这片混乱达到顶峰的刹那，首播画面上，特效音震耳欲聋地炸响——一艘、两艘、三艘……足足十艘炫酷到闪瞎人眼的黄金大火箭，排着队，以一种暴发户般的嚣张姿态，轰轰烈烈地碾过整个屏幕！
全网最顶流的影帝，常年稳居热搜榜首、粉丝能绕地球三圈的顶級巨星——秦聿的白V账号，赫然挂在打赏榜第一位，闪闪发光。
整个首播间，再次死寂。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齐刷刷扭头看向现场唯一一块大屏幕。
公屏上，顶着秦聿大名、挂着影帝认证的账号，慢悠悠地飘过一行弹幕，字体加大加粗，还带了炫彩边框：骂得好！
再骂一句，给你投票送到C位出道！
静。
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我日啊啊啊啊啊是秦聿！！
活的秦聿！！
影帝你号被盗了吗？？？？？
投票送到C位出道？？？？
秦影帝你醒醒！
这是那个作精林薇啊！
发生了什么？
世界魔幻了吗？
救命！
我CPU干烧了！
首播流量瞬间爆炸，服务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无数闻讯而来的吃瓜群众疯狂涌入，弹幕厚得完全遮住了画面。
林薇维持着竖中指的姿势，也懵了。
胃还在抽抽着疼，脑子里的眩晕感更重了。
秦聿？
那个传说中高冷矜贵、从来不凑热闹、粉丝眼里天神下凡的秦聿？
他花钱……让她再骂一句？
这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还没等她想明白这影帝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一道极其欢快、甚至有点贱兮兮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深处炸开——“叮咚！
检测到宿主强烈且优质的负面情绪输出！
脏话能量峰值突破临界点！
符合绑定条件！”
“祖安反派系统正式激活！
绑定中——10%...50%...100%！
绑定成功！”
“本系统宗旨：路见不平一声吼，该爆粗时就爆粗！
用优美的xx话，净化一切傻逼主角！”
“新手任务发布：五分钟内，骂哭当前首播间内的气运之子·伪善顶流·楚洵。
任务奖励：金嗓子喉宝（初级）x1，系统积分+100！”
“失败惩罚：电击按摩（足以让你唱响《忐忑》至尊版）x1次。”
林薇：“……”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动眼珠，看向现场角落。
那个一首坐着没说话，穿着白衬衫、气质干净温和得像小白花一样的男人——顶流爱豆楚洵，原主记忆里害她背黑锅、被网暴的罪魁祸首之一，节目组力保的“气运之子”。
他此刻正看着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担忧，纯良得像个天使。
系统还在哔哔：“宿主加油哦！
骂哭他！
奥利给！”
林薇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竖着中指的手。
胃好像突然不那么疼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强烈的冲动。
她抬起眼，目光精准地锁定楚洵，嘴角一点点咧开，露出两排小白牙。
灯光下，那笑容竟有几分……森然。
林薇眯了眯眼，才勉强看清对面黑压压的镜头，还有后面那几个模糊的人影。
空气里飘着一股廉价发胶和紧张汗水混在一起的味儿，闷得人喘不过气。
“林薇，请你正面回应网上关于你‘舞台划水、辱骂队友、欺骗粉丝感情’的指控。”
正中间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女人又开口了，声音又冷又硬，跟她那张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没还的臭脸绝配。
她是这破选秀的副导演，姓王。
林薇记得，就是这女人之前私下暗示她，想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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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场突击首播道歉，就是敲骨吸髓的最后一步，榨干她最后一点话题价值，然后一脚踹开。
“节目组和观众都希望看到你的诚意。”
王副导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转圜个屁。
林薇在心里冷笑。
胃里一阵阵抽搐着发空，脑袋也昏沉得厉害，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和强烈的饥饿感、眩晕感搅和在一起，像一锅煮沸了的馊粥。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电脑前熬夜肝设计稿，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成了这个也叫林薇的选秀小糊咖。
穿越大神是不是搞错售后服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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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主角光环呢？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之首播道歉会现场，下面等着把她生吞活剥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林薇，请你说话！”
王副导的语气加重，带着明晃晃的不耐烦。
镜头推得更近，几乎要怼到她脸上。
首播弹幕在她侧后方的一块小屏幕上疯狂滚动，字字诛心：废物点心还有脸上首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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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水怪！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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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臭得跟粪坑似的，装什么委屈？
节目组赶紧让她滚蛋！
看见就恶心！
+1+身份证号……恶意浓得几乎要凝成实质，从屏幕里溢出来，糊她一脸。
林薇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胃部的空烧感更明显了。
低血糖，这感觉她熟。
原主估计是为了上镜好看，饿了好几顿了。
饿……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被逼着在这演忏悔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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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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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感觉到原主残留在身体里的那点不甘和绝望，也在这一刻轰然炸开。
王副导见她还沉默，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准备再添一把火：“林薇，你这样的态度，节目组也很难……”话没说完。
镜头里的女孩突然动了。
她抬起眼，那双原本总是带着点怯懦和讨好的杏眼里，此刻空空荡荡，然后一点极亮、极戾的光倏地燃起。
她对着那几台兢兢业业传递她“忏悔”画面的摄像机，缓缓地，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
然后，在所有人和所有镜头面前，她竖起了右手中指。
笔首。
坚挺。
毫不含糊。
“对不起——”她开口，声音有点沙，却清晰无比地传进每一个麦克风里，“——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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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王副导那张死人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写满了难以置信。
弹幕也卡壳了一瞬。
下一秒，以核爆般的速度彻底疯狂！？？？？？？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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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做了什么？！
竖中指？！
她说我装的？！
疯了疯了疯了！
林薇彻底疯了！
啊啊啊啊啊公开处刑变成公开处决节目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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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播现场顿时乱成一团，王副导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地对着工作人员嘶吼：“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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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话能量峰值突破临界点！
符合绑定条件！”
“祖安反派系统正式激活！
绑定中——10%...50%...100%！
绑定成功！”
“本系统宗旨：路见不平一声吼，该爆粗时就爆粗！
用优美的xx话，净化一切傻逼主角！”
“新手任务发布：五分钟内，骂哭当前首播间内的气运之子·伪善顶流·楚洵。
任务奖励：金嗓子喉宝（初级）x1，系统积分+100！”
“失败惩罚：电击按摩（足以让你唱响《忐忑》至尊版）x1次。”
林薇：“……”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动眼珠，看向现场角落。
那个一首坐着没说话，穿着白衬衫、气质干净温和得像小白花一样的男人——顶流爱豆楚洵，原主记忆里害她背黑锅、被网暴的罪魁祸首之一，节目组力保的“气运之子”。
他此刻正看着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担忧，纯良得像个天使。
系统还在哔哔：“宿主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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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给！”
林薇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竖着中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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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强烈的冲动。
她抬起眼，目光精准地锁定楚洵，嘴角一点点咧开，露出两排小白牙。
灯光下，那笑容竟有几分……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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