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夜，顾凌渊握着我的手，说要退婚。"清辞，我只是敬重你，爱的从来都是瑶瑶。
"我笑着抽回手："好，成全你们。"三日后，我嫁进太子府。婚宴上，
顾凌渊脸色惨白地看着我，手里的酒杯都握碎了。他以为我会哭着求他，
却不知我早已心如止水。更让他崩溃的是，新婚夜，太子殿下亲自为我除去凤冠，
温声道："以后，有我护着你。"1我叫沈清辞，十六岁那年与顾凌渊定下婚约。
顾家是当朝侯府，他是长子，我是尚书府嫡女，门当户对。那时的顾凌渊温润如玉，
会在我生辰时送一整院子的海棠，会在雪夜里披着大氅来接我回府。我以为这就是一辈子。
直到三个月前，公主府的千金萧瑶瑶回京。她是先帝最疼爱的幼女所出，自幼养在江南，
此番回京是为了待嫁。第一次见面是在宫宴上。萧瑶瑶穿着一袭湖蓝色的长裙，
眉眼间带着三分清纯七分娇俏，笑起来梨涡浅浅。她端着酒杯走到顾凌渊面前，
红着脸说："顾公子，瑶瑶敬你一杯。"顾凌渊愣了一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坐在他身边，清楚地看到他耳根泛红。那一刻，我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
从那之后，顾凌渊开始频繁地往公主府跑。起初他还会找些理由，说是受父亲之命去送礼，
说是恰好路过。后来连理由都懒得找了，直接告诉我："我去看看瑶瑶。
"我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大婚前三日，他终于摊牌了。"清辞，我想退婚。
"我正在给他缝制新婚时要穿的喜服，听到这话手上的针扎进了手指。血珠渗出来，
染红了那朵精心绣制的龙纹。"为什么？"我抬起头问他。
顾凌渊避开我的目光："我对你只有敬重，没有男女之情。""那萧瑶瑶呢？你对她有吗？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瑶瑶她不一样，她让我想要保护她一辈子。"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顾凌渊，你知道我为了这场婚事准备了多久吗？""我知道，
所以我才觉得愧疚。但是清辞，感情不能勉强。"我深吸一口气，
把手里的喜服叠好放在桌上。"好，我答应你。"顾凌渊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你、你不生气？""生气有什么用？"我站起身，
"既然你心里有别人，勉强娶我回去也不会幸福。"他松了口气，
眼底甚至还有几分喜色："清辞，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我会跟父母说清楚的。""不用了，
我自己去说。"我转身走出了侯府，背脊挺得笔直。只是走出大门的那一刻，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五年的感情，说放就放了。可我不能哭，不能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回到府里，母亲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急忙问出了什么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顾凌渊！咱们沈家的女儿岂是他想悔婚就悔婚的！""娘，算了。
"我劝道，"反正我也不想嫁给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父亲沉着脸坐在一旁，
半晌才开口："你打算怎么办？""退婚。"我说得斩钉截铁。父亲看了我良久，
叹了口气："也罢，是他辜负了你，退就退吧。"第二天，退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我被顾凌渊抛弃了，说我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更有甚者，
直接说我配不上顾家。我闭门谢客，三日未曾出门。直到第三日傍晚，府里来了一位贵客。
是太子殿下。太子裴珩之，当朝储君，二十三岁，相貌堂堂，文武双全。传闻他性格清冷，
不近女色，至今未曾娶妃。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宫宴上，一次是在父亲的寿宴上。
两次都只是远远地行礼，从未说过话。"太子殿下驾到！"我急忙整理衣衫出去迎接。
太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站在院中，身姿挺拔如松。"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我跪下行礼。"起来吧。"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我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他说明来意。
太子看着我，良久才开口："本王听说你与顾凌渊退婚了？""是。""可是因为萧瑶瑶？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同情也没有嘲讽。"是。"他点了点头："那么，
你可愿嫁给本王？"我愣住了。太子继续说："本王知道这很唐突，
但本王确实需要一位太子妃。母后催了许久，本王一直未曾动心。今日听闻你的事，
本王觉得你是个合适的人选。""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我们可以互相尊重，彼此扶持。
""你考虑一下吧。"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我突然开口："我愿意。"太子停下脚步，
回头看我。"民女愿意嫁给殿下。"我说得很坚定。既然顾凌渊辜负了我，
那我为什么要困在原地？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好，三日后，本王会派人来下聘。
"他走了。我站在原地，突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2太子下聘的消息传出去，
整个京城都炸了。所有人都在说，沈清辞真是好手段，被顾凌渊退婚转头就攀上了太子。
顾府更是乱成了一团。顾凌渊听到消息时，正和萧瑶瑶在公主府赏花。
他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嫁给太子？
"萧瑶瑶小心翼翼地说："凌渊哥哥，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我没有！
"顾凌渊矢口否认，"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但他的心里乱得很。清辞要嫁给太子？
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要嫁给别人了？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七岁那年，
他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是六岁的清辞守了他三天三夜，一直握着他的手，
说："凌渊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清辞等着你带我去放风筝呢。"十岁那年，
他被父亲罚跪，是清辞偷偷给他送了糕点。十五岁那年，他科举落榜，心灰意冷，
是清辞陪着他走了一整夜，说："一次失败算什么，凌渊哥哥是最厉害的。"这些年来，
清辞为他做了太多太多。可他却为了萧瑶瑶，把她推开了。"凌渊哥哥，你在想什么？
"萧瑶瑶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没什么。"顾凌渊勉强笑了笑，"我去趟尚书府。
"他要去问问清辞，她到底在想什么。可当他到了尚书府门口，却被拦在了外面。
"小姐说了，不见顾世子。"顾凌渊急了："让她出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小姐不想见你。""沈清辞！你出来！"顾凌渊对着府内大喊。我站在窗边，
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失态的顾凌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现在知道着急了？晚了。
顾凌渊在门口闹了一个时辰，最后被侍卫轰走了。第二天，太子府的聘礼送到了尚书府。
整整一百二十八抬，从府门口一直排到街尾。
红木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名贵药材。京城百姓都跑来围观，啧啧称奇。
"这太子殿下也太大手笔了吧！""这沈小姐真是好命，被顾世子退婚反倒成了好事！
""要我说啊，顾世子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活该后悔！"顾凌渊站在人群中，
看着那一箱箱聘礼被抬进尚书府，脸色惨白。他给清辞的聘礼，不过二十抬。而太子，
是一百二十八抬。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萧瑶瑶拉着他的袖子："凌渊哥哥，咱们回去吧。
""我不走。"顾凌渊甩开她的手，"我要等清辞出来。""你等她做什么？
她马上就要嫁给太子了！"萧瑶瑶眼眶红了，"你是不是后悔了？""我说了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萧瑶瑶哭了起来，"从昨天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顾凌渊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瑶瑶，别闹了。""我没闹！
是你骗了我！"萧瑶瑶哭着跑了。顾凌渊想追，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不了。
他看着尚书府的大门，心里乱得像一团麻。我站在楼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萧瑶瑶哭着跑了，顾凌渊却没有追。他还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当初他为了萧瑶瑶可以毫不犹豫地退婚，现在怎么反而犹豫起来了？"小姐，
太子殿下派人来请您进宫。"丫鬟进来禀报。"知道了。"我收回视线，"去准备马车。
"进宫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嫁给太子到底是对是错。可转念一想，人生本就没有对错，
只有选择。我选择了往前看，而不是困在过去。到了宫门口，太子的贴身太监已经在等着了。
"沈小姐，殿下在御花园等您。"我跟着他走进宫里，沿途的宫女太监纷纷行礼。御花园里，
太子正在喂鱼。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站在池塘边，身姿颀长。"殿下。"我行礼。"来了。
"他转过身，"过来坐。"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考虑清楚了？"太子问。"考虑清楚了。
""不后悔？""不后悔。"太子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那就好。"他说，
"本王虽然不能给你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本王可以给你一世尊荣，一生安稳。""多谢殿下。
""别叫殿下了，"他说，"叫我裴珩之，或者，珩之。"我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珩之。"这个名字在嘴里绕了一圈，竟然觉得有些甜。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半个月后。
这半个月里，顾凌渊来找了我三次。每一次都被我拒之门外。第三次，
他终于忍不住翻墙进来了。我正在院子里看书，听到动静抬头，
就看到顾凌渊狼狈地从墙上跳下来。他的衣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乱了。"清辞，
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合上书，淡淡地看着他："顾世子，这样不太好吧？
""你别叫我顾世子，叫我凌渊，像以前一样。""以前？"我笑了，"以前已经过去了。
"顾凌渊走到我面前，想要握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清辞，你真的要嫁给太子吗？
""是。""可你不爱他。""那又怎样？"我反问，"爱情就一定能换来幸福吗？
你爱萧瑶瑶，你现在幸福吗？"顾凌渊语塞。这半个月来，萧瑶瑶每天都在哭，说他变了，
说他心里还有别人。他们吵了无数次架，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清辞，我错了。
"顾凌渊突然说，"我不该退婚，我不该辜负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可以去求太子，让他取消婚约。""然后呢？"我冷笑，"然后你再娶我？顾凌渊，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够了。"我打断他，"顾凌渊，
从你退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清辞……""来人！把顾世子请出去！
"侍卫们冲了进来，把顾凌渊架了出去。他一边挣扎一边喊："清辞！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被拖走，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后悔？要后悔的人，
不是我。3大婚之日，天气晴朗。我穿着一身凤冠霞帔，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
"新娘子到了！"轿子停下，我被扶了出来。太子府门口张灯结彩，府里府外都是人。
太子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站在门口等我。他伸出手，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的手很温暖，
握着我的手一路走进去。拜堂的时候，我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台下坐着的宾客。
顾凌渊也在其中。他脸色惨白，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我。我移开视线，跟着太子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我被送进了喜房。红烛摇曳，
喜字贴满了整个房间。我坐在床边，等着太子进来。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太子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喜服，穿着一身常服。"累了吧？"他走到我面前，
轻轻掀开我的盖头。盖头落下，我看清了他的脸。他很英俊，眉眼间带着三分温柔七分威严。
"不累。""骗人。"他笑了，"我看你刚才都快站不住了。"他说着，伸手给我卸下凤冠。
凤冠很重，卸下来的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好些了吗？""嗯。
"太子倒了杯水递给我："喝点水吧。"我接过喝了几口。"清辞，"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今晚我不会碰你。"我愣住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没准备好，"他说，"我可以等，
等你愿意的那一天。"说完，他转身走到外间的贵妃榻上躺下。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裴珩之，确实是个君子。第二天，我按照规矩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是个慈祥的老人，看到我很是欢喜。"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多谢太后。
""珩之这孩子性子冷，你多担待些。""太后放心，臣妾会照顾好殿下的。
"太后笑着点头："好好好。"从太后宫里出来，我在御花园遇到了萧瑶瑶。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太子妃娘娘。"她行了个礼。
"公主客气了。""不知太子妃昨晚可还习惯？"她笑着问，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探究。
"多谢公主关心，一切都好。""那就好。"萧瑶瑶叹了口气，"其实瑶瑶一直觉得很愧疚，
都是因为瑶瑶，太子妃才会和顾世子退婚。""公主多虑了，"我淡淡地说，"感情的事，
不能勉强。""太子妃真是大度。"萧瑶瑶笑了笑，"不过瑶瑶听说，
太子殿下昨晚没有留宿？"我脸色一沉："这是我和殿下的私事，不劳公主费心。
""瑶瑶只是关心太子妃罢了。""多谢公主好意。"我冷冷地说，"不过我累了，
先告辞了。"说完我转身就走。萧瑶瑶在身后喊："太子妃！"我没有回头。回到太子府，
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太子。太子听完，眉头皱了起来："萧瑶瑶这个人，你以后离她远点。
""为什么？""她不简单。"太子说，"她回京的时机太巧了，
而且她母妃当年的死也很蹊跷。"我心里一惊："殿下是说……""先别管这些，"太子说，
"你只要知道，她不是善茬就行了。""我知道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开始适应太子妃的生活。每天早起请安，处理府里的事务，偶尔陪太子用膳。
太子对我很好，但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他依然睡在外间，从不踏进内室半步。
有时候我会想，这样的婚姻，到底算什么？但转念一想，至少我现在很平静，没有争吵，
没有猜疑。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直到一个月后，宫里传来消息。顾凌渊和萧瑶瑶圆房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正在整理账本。手里的毛笔掉在了地上，墨汁洇开，染黑了一大片宣纸。
"娘娘？"丫鬟小心翼翼地问，"您没事吧？""没事。"我捡起毛笔，"继续吧。
"可心里却乱得很。他们圆房了。顾凌渊和萧瑶瑶，真的在一起了。那天晚上，
太子回来得很晚。他处理完公务，已经是子时了。我本来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又爬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太子走进来，看到我有些意外。"睡不着。""是不是听说了顾凌渊的事？
"我点了点头。太子在我身边坐下："后悔了？""没有。"我说，"只是觉得有些讽刺。
""哪里讽刺？""他当初为了她可以退婚，现在却娶了她。""那不是你想要的吗？
"太子说，"他们在一起了，你也解脱了。""可我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心？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把我揽进怀里。"清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低声说，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靠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一个月来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我哭得很凶，把太子的衣襟都哭湿了。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哭够了，我抬起头，
看到太子温柔的眼神。"好些了吗？""嗯。""那就睡吧。"太子说着，帮我擦掉眼泪，
"明天还要早起。"那天晚上，太子第一次留在了内室。他抱着我，直到我睡着。
4顾凌渊和萧瑶瑶成婚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所有人都在说，这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可没人知道，他们的新婚夜是怎么度过的。那天晚上，萧瑶瑶喝醉了。
她抱着顾凌渊哭着说："凌渊哥哥，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她？"顾凌渊沉默了。"你说话啊！
"萧瑶瑶打着他的胸口，"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没有。"顾凌渊说，但声音很轻。
"骗人！"萧瑶瑶哭得更凶了，"你从来都没有看过我，你的眼里只有沈清辞！""瑶瑶，
别闹了。""我没闹！"萧瑶瑶站起来，踉跄着走到梳妆台前，"你知道吗，
我当初回京就是为了你。""我在江南的时候，就听说了你和沈清辞的事。
""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所以我回来了。""可你呢？你为了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直到她要嫁给太子了，你才想起来还有我。"萧瑶瑶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顾凌渊，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你为什么不爱我。"说完，
她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顾凌渊把她抱到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他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辜负了真心爱他的人。可是现在，
一切都晚了。清辞嫁给了太子，而他娶了萧瑶瑶。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第二天，
萧瑶瑶醒来的时候，顾凌渊已经不在了。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
就哭了。而我，在太子府过得很好。太子对我越来越好，时不时会给我送些小礼物。
有时候是一支簪子，有时候是一盒糕点。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意。那天下午，我在御花园散步，遇到了顾凌渊。他穿着一身墨色长袍，
站在池塘边发呆。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我愣住了。"清辞……""顾世子。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准备离开。"等等。"顾凌渊叫住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顾世子请说。""你……过得好吗？""很好。""太子对你好吗？""很好。
"顾凌渊咬了咬牙："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那顾世子想听什么？"我反问，
"想听我说过得不好？想听我说后悔嫁给太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冷笑，"顾世子，
你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这样跟我说话，不怕萧公主误会吗？
